“陈既庸。”齐麟唤了一声。 陈既庸撇头别扭道:“别叫我。” 齐麟只好将他的脸掰正,用哄人的语气说:“你别瞎想,扎西是我兄弟。” 兄弟?呵,这是一见如故,都开始称兄道弟了? 齐麟叹了口气,他目视对方,又说了一遍,“他是扎西。” “我知道他是扎西。”陈既庸醋意上头,说完才察觉齐麟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确认:“他是扎西?” “嗯。” “……” 陈既庸抬手一拍脑门儿,操,丢人丢到家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不过,”齐麟凑近了些,“你吃醋的样子,我很喜欢。” 陈既庸快被自己蠢死了,他这是典型的被爱冲昏头了啊。 明明一切有迹可察,他却视而不见,生生被两个小屁孩给骗了。 “昨天怎么不说?” “时机不对。” “哼,”陈既庸见人还理直气壮的,“宝贝,你学坏了。” 齐麟大方承认,“是陈老师教的好。” 陈既庸怎么这话都有点骂他的意思,然后就见齐麟双手搭在胸前,往门上一靠。 “是你先让夏雨盯着我的,我不过是有一样学一样。” “……” 且不说齐麟是怎么知道的,但此话一出,让原本占理的人立马就没理了。 人算不如天算,陈既庸心虚不已,但输人不输阵。 “男朋友出差,担心你不好好吃饭,让人照应一下,有什么问题?” 陈既庸又故意摆出了一副严肃模样,“而你是故意、耍我。” 谁知齐麟丝毫不怵他,笑着说:“嗯,挺有趣的。” 有趣?小狗崽子,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拿我找乐子?” “你非得这么想也可以。” “成,那么礼尚往来才公平。” 陈既庸放弃嘴上较量,直接准备武力镇压。 他拉着齐麟就往里走,一大手在一甩,俩人叠罗汉一般,双双跌入大床。 齐麟被他控制在了身下,一点没打算反抗,看表情,似乎乐见于此。 于是两颗绿色的“粽子”开始较着劲、对峙了起来,接着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齐麟问:“怎么不动了?” 陈既庸说:“妈的,衣服太重了。” “这就不行了?”齐麟挑衅意味十足。 “不行?开玩笑。”陈既庸迅速坐了起来,气势如虹的解扣子。 然而这种衣服的扣子是又小又紧,陈既庸手指头搞生疼,愣是半天解不开一个。 “我现在严重怀疑,扎西就是故意搞我们。”齐麟忍着笑说。 “操,”陈既庸下面硬着,解扣子解的烦躁到不行,一口霸道:“在我的床上,不许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齐麟心跳猛的加速,他竟然觉得醋意滔天的陈既庸非常性感。 “还愣着,帮个忙啊。”陈既庸急的额头都出汗了,他下面真的要炸了。 齐麟撑着身子也坐了起来,一颗一颗、不紧不慢的解起扣子来。 陈既庸鼻息越来越重,喉咙干渴,视线炽热的盯着齐麟的嘴唇。 齐麟经不住这样的注视,一团火飞速在腹下聚集,原本手上动作悠闲利索,也开始迟钝了起来。 还有最后两颗,陈既庸没耐心等了,大力一撕,扣子蹦出老远。 下一秒齐麟被再度按倒,陈既庸扣着他衣服的缝隙,同样野蛮的撕扯,齐麟顿时衣襟大敞。 热恋的男人,情欲来的如疾风骤雨,然而白日宣淫,终究是有违正道。 这不正戏还未开始,陈既庸正在齐麟的锋利光滑的锁骨处,辗转留情,齐麟的手机就大煞风景的响了。 铃声惹得齐麟大为烦躁,而陈既庸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坏点子来。 “宝贝,接啊。”陈既庸说罢埋头向下,含住那一点,吮了一口。 齐麟大受刺激,一阵禁忌的快感流窜全身,接他妈啊接,他这个样子怎么接? 陈既庸察觉到被小朋友暗里问候了长辈,嘴上动作戛然而止,起身双手一摊,人畜无害道:“乖,接吧,我保证不乱来。” 齐麟这才拿过手机看了眼,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喂,爸。”
第74章 一起回家吧 “怎么这么慢?”电话那头传来齐海久违的低音。 “没注意。”齐麟气息尚未完全平复。 许久没说过话的父子二人,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尴尬和别扭。 “你喘什么?”齐海又问。 齐麟看了眼陈既庸说:“刚在运动。” 陈既庸见齐麟面不改色玩文字游戏,俗称睁眼编瞎话,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你们还处着呢?没分?” 齐海抽冷子来这么一句,实数情难自禁,也不管会不会刺激到齐麟,反正李维宁现在不在边上,他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齐麟一听这话,当即皱眉,很难不去怀疑齐海打电话过来,就是来找茬的。 所以齐麟也不惯着,用一副随意又挑衅的口气反问:“您分了吗?” 齐麟的话隐晦却又直白,很具杀伤力,一下就惹得齐海嘴瓢心颤。 有句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俩人一碰上,都是气人不打草稿的主。 陈既庸暗里给齐麟竖了大拇指,但也有些同情齐海,摊上这么个注意正的“好”儿子。 不得不说,齐麟一本正经气老子的模样,还真是欠揍的可爱,看的他心里直泛痒。 陈既庸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小火苗,手上逐渐不老实了起来,第一步便是伸进裤管,上下抚摸,伺机而动。 齐麟想要把腿拿开,却被陈既庸按着脚腕子不撒手。 没辙,电话通着,齐麟不敢闹出动静,所以只能眼神警告陈既庸别胡闹。 另一头的齐海气归气,但没选择硬碰硬,万一臭小子又跟李维宁告状,还不是他吃不老兜着走。 如此一想,齐海生硬又克制的转了话茬,没话找话。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好好吃饭吗?” “有人给我做饭。” “……” 齐海暗暗磨牙,谁还没个做饭的人,跟他显摆啥! “考试了吗?什么时候放假?” “放假半个多月了!” “……” 齐麟叹了口气问:“您打电话过来想说什么?” “…我和你李叔周末回B市,”齐海顿了顿又说:“你要是有时间就回家一趟,他挺想你的。” “嗯,知道了。” 齐海见齐麟不冷不淡的,刚想说挂了吧,就听电话里传来一声“别闹”。 这一声,可谓信息量极大。 也许同是男人,或者父子连心,齐海一下就想到了齐麟那句“做运动”,脑子轰隆一声,想也没想就问: “大白天的,你他娘的干啥呢?” 齐麟什么也没干,是陈既庸突然抬起了他的小腿,还在脚踝啃了好几口。 “没事,挂…”齐麟被陈既庸的胆大包天弄乱了方寸,刚要说挂了,却来不及了,“操!” 齐麟眼看着陈既庸主动蹭上他的脚,抵在了双腿之间要命的部位。 不仅动,嘴里还发出极度臊人脸的声音,类似嗯啊这种充满享受与愉悦的气音。 齐麟脸色一下白一下红,脑子嗡嗡的,陈既庸在搞什么啊? 陈既庸读懂了齐麟眼中的疑问,却丝毫不予理会,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齐家父子俩的核心议题既然跟他有关,那他自然就要有所作为,不管是积极的还是副作用,他凭什么就得闭嘴降低存在感? 陈既庸嘴角噙着淡淡的坏笑,继续添柴加火,嘴上哼唧不停。 “嗯、啊,齐齐用些力。” 齐麟脸又燥又热,如烧开了的热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在床事上,陈既庸是绝不会发出那种声音的,那是连他自己都耻于发出的声音。 齐麟的视线被陈既庸死锁着,也不知在哪个瞬间,人就被勾了魂,魔怔了一般,脚下竟然开始配合着陈既庸的节奏动了起来。 齐海那头已经听麻了,一张老脸青红难辨。 挂了,搞得他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不挂,他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经过极度尴尬的沉默,齐海咳了一声,体面又平静的说:“你、好好干,我挂了。” 嘟嘟声传来,齐麟如遭雷击,举着电话的手愣是迟迟没有放下来。 好好干?干什么? 就在这时,陈既庸再也绷不住了,他不加掩饰的笑了起来。 那种小屁孩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声,将齐麟从于震惊之中拉了回来。 “陈既庸,你,”齐麟面红耳赤的问被点了笑穴一样的男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陈既庸半笑又憋笑着答道:“知道,而且看样子,你爸对我似乎很满意。” “……” 齐麟猛的悟了,齐海让他好好干,原来是以为刚才他在干…陈既庸? 一个敢演,一个就真敢信?人活一辈子,齐麟算开眼了。 短暂的“闹剧”结束,陈既庸终于将不正经的样子收敛,往前探身。 他的眼睛如月牙一般明亮,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人,又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齐麟彻底失语了。 “我们明天就回家,陈老师要带你回家。” 次日,昌市机场。 候机大厅人不算多,三个大高个在不起眼的角落,也是格外抢眼。 昨晚齐麟私下跟扎西说了,他们联手骗人的事,自己已经都交代了。 扎西以为陈既庸至少会锤他两下,谁知一路上都跟没事人一样,他最怕秋后算账什么的了,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于是分开在即,扎西满眼真诚把齐麟卖了。 “陈哥,我发誓我是被逼的。” 齐麟哼了一声,主动握上陈既庸的手说:“我没逼他。” “你小子胡说。”扎西立马反驳。 齐麟却反问:“证据呢?” 扎西较劲说:“证你妹。” “我独生子,没有妹妹。” “陈哥,他耍无赖!” “好了,”陈既庸哭笑不得的扶额道:“你们两个够了。” 陈既庸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儿动气,他就是装装样子,故意不提那事,临走了吓唬吓唬人而已。 结果这俩小子眼神一碰,倒是默契,演了出“同室操戈”。 “说吧,你都干什么?”陈既庸问扎西。 “我就拍了陈哥你一些工作照,某人拿着你的照片干什么,只有某人自己最清楚。” 陈既庸转向又齐麟,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拿我照片做什么?” 齐麟满眼坦荡,凑道陈既庸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音量说:“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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