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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悔婚来得及吗

时间:2024-04-04 15: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迟小椰

  尽管米歇尔在建筑界是丰碑式的存在,但他的画作并没有太大的名气,收藏和转卖的价值都不高。

  但同时,他也有些遗憾自己没拿到邀请函,不然就会出现第二个人傻钱多的老板。毕竟米歇尔是他最崇拜的建筑大师,他的爱好启蒙,就是一部米歇尔的纪录片。

  他像所有的狂热粉丝一样,搜集了很多和偶像相关的东西,造访他设计的每一座建筑,也曾托人去寻米歇尔的画作,但真正触碰到真迹,还是第一次。

  红色也好,画作也罢,他发现段逐弦好像真的一直在关注他,回应他。

  听到“人傻钱多”这个形容,段逐弦挑了下眉,道:“是我,当时拍品出了点小问题,今天才正式交付,我亲自去取来了。”

  “段总,你上当了,他的画根本不值这个价,你真是冤大头。”

  江杳话里带着嘲笑,眼中却压不住欣喜的光芒,白皙的面颊像是被玫瑰映红般潋滟撩人。

  段逐弦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我的确不懂行,但只要喜欢,就是无价。”

  “喜欢”两个字,段逐弦说得极轻,轻得仿佛是刻意的,落进江杳耳中,反倒格外抓耳。

  暗恋一个人,就像玩捉迷藏,躲起来的时候,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生怕露出半点蛛丝马迹。

  然而当对方路过好多次,依旧什么也没发现,最后施施然离开,看上去不会再回头的时候,那颗躲藏起来的心又会控制不住陷入失落,希望对方能再尝试一次,哪怕有可能会找到自己。

  但时至今日,段逐弦不想再玩捉迷藏了,他的搜寻者在这方面太迟钝,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找到他。

  只是现在并非好时机,光是解除当年的误会,就已经把人冲击得神思不宁,又揣着一颗伤透的心,吹了这么久的冷风,那张向来神采飞扬的脸上满是疲惫。

  要是江杳知道他还有更过分的企图,今晚绝对不会好过。

  他心疼。

  还是等江杳缓一缓,消化一下,回去先睡个好觉。

  快到家的时候,段逐弦道:“你给我提供情报的报酬,继续欠着,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要。”

  江杳道:“刚才不是已经要过了么……”

  一回想起几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江杳就觉得丢人。

  又不是小孩了,还要人哄。

  可当时他整个身体就像被情绪控制的机器,根本不受理智左右。

  “刚才的不算。”段逐弦柔声道,“哄你,是我分内的事。”


第47章 “是我在摸你!”

  回到家,两人心照不宣又各怀心思地回了自己领地。

  二十分钟后,江杳抱着睡衣,敲响了隔壁卧室的门。

  “我房间的浴室放不出热水了,借你浴室用用。”

  卧室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从里面被打开,江杳来不及防备,视野里猛地塞进一片冒着热气的赤裸胸膛。

  江杳呼吸一窒,惯性往下瞟了一眼。

  还好,穿着裤子。

  他原本打算去一楼浴室洗澡,都已经走下半截楼梯了,突然想起他和段逐弦刚刚破冰,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巩固一下关系,于是才转头来找段逐弦。

  可此时此刻,他面前站着衣不蔽体的前炮丨友,对方身后是他们厮混过好多次的大床,在这种情况下借浴室洗澡,莫名像在暗示别的什么……

  江杳猛地一凝神——

  他俩现在是哥们。

  怎么能想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睡哥们可是要遭天谴的!

  “你用吧,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正准备跟你说。”

  段逐弦倒是很淡定,帮他开门后,走到衣柜旁继续挑选衣服,转身的时候,肩胛、背肌、腰线暴露无遗。

  许久没见,段逐弦身材好像又变好了一点,江杳依旧站在门外,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光洁紧实的后背。

  他眼神顿时飘忽起来,视线像有弹性似的,落下,弹开,又落下,又弹开。

  他俩刚搞上的那段时间,有点不知节制,每次被某人欺负狠了,他便泄愤似的在对方背上抓出痕迹,往往旧的还没消,又添新痕。

  但现在,那块皮肤已经恢复如初,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是要用浴室么?”

  段逐弦的声音由远及近,江杳如梦初醒,从成堆黄色废料里爬出来,顶着两只泛红的耳尖,一溜烟进了浴室。

  这个澡洗得略有些久。

  结束后,江杳用冬季睡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路将扣子系到最顶上那颗。

  他把门推开一点缝,半个身体做贼似的探出浴室,确认段逐弦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挺直腰板回到自己房间。

  *

  趴在床上,江杳把陈一棋喊上线,连麦打游戏。

  “段逐弦最近表现怎么样,没惹你吧?”陈一棋还惦记着他们冷战的事。

  “他挺好。”江杳匆匆扔下仨字,沉声提醒,“我看到你了,注意西南方向有人。”

  经过一阵艰难厮杀,两人终于在仓库成功碰头,搜刮了一圈物资,陈一棋突然怪声怪气调侃:“你对段逐弦真是越来越宽容了,你们该不会在玩先婚后爱吧?”

  “滚。”江杳懒得理陈一棋,“上学那会儿,我和他有点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了。”

  陈一棋惊讶:“所以你俩和好如初啦?”

  江杳淡淡道:“如初谈不上,只能说暂时放下了。”

  毕竟后来段逐弦改志愿、看他暗恋失败笑话等等那些破事儿,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他做人大度,不打算再计较。

  第一场战斗结束,战绩跳出来后,陈一棋沉默良久,嗓音凉凉道:“你不是江杳,叫江杳本人来跟我组队。”

  看着惨不忍睹的胜负率,江杳忍不住捏捏眉心。

  他操作频频失误,纯属是被桌上那一大束玫瑰花给晃的。

  每回屏息瞄准的时候,他眼角就掠过一团夺目的红,紧接着子弹就打偏了。

  休整装备的间隙,江杳道:“问你个事,送红玫瑰是什么意思?”

  陈一棋:“你收到红玫瑰了?”

  江杳:“嗯。”

  陈一棋语气忽然兴奋:“有人想绿了段逐弦!”

  江杳顿了顿,问:“有给兄弟送的么?”

  陈一棋更兴奋:“有人想打着兄弟的幌子绿了段逐弦!”

  江杳沉吟道:“有没可能送花的人不知道红玫瑰的意义?”

  “不可能。”陈一棋斩钉截铁,“除非这人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江杳语塞。

  可惜这人不仅接受了义务教育,还考入国内最高学府,进世界名校留学,智商卓群,人中龙凤,精英中的精英。

  陈一棋道:“你人缘好,平时到哪儿都有人捧着,分不清真情假意也正常,总之玩玩可以,但千万别被外面那些心怀叵测的小绿茶骗了。”

  *

  深夜,江杳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床上和天花板干瞪眼。

  大约一小时前,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但过了这么久,一直没听见隔壁房门有动静。

  鬼使神差地,江杳翻身下床。

  一楼只有客厅开了两盏小壁灯,光线虽弱,但足够普通人视物,对江杳而言却稍显昏暗,勉强能看清两米外的沙发上躺着个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踩到个东西,整个人往前一滑,稀里糊涂砸到了某个人肉垫子上。

  耳边响起无意识的闷哼,紧接着是灼热的气息丝丝缕缕落在耳畔:“一睁眼就看到你投怀送抱。”

  挺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偏偏嗓音带着点沙哑懒倦,咬字也不清晰,好像在故意搔刮他耳膜,听着特别不正经。

  “投怀送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江杳立刻直起上半身,气哼哼地半跪在地毯上,往旁边瞟了一眼。

  他踩到的是个文件夹,正翻开某一页,看起来是在被阅读的过程中脱落的。

  他刚要去捡,便被一只滚烫的掌心握住手腕,往沙发的方向带了一下。

  江杳重心不稳,又摔回段逐弦身边。

  他吓了一跳,有些狼狈地瞪向那双失了深沉而略显轻佻的眼睛,再结合某人以往的禽兽做派,脑中立刻警铃大作。

  大半夜在客厅对好哥们下手,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他心脏砰砰直跳。

  却也只是僵在那,没反抗。

  然而,和设想中的不一样,段逐弦把他拉回来后,并没有继续动手动脚,只是轻轻地摩挲他的手腕,像寻求抚慰般,掌心的高温源源不断渗进他的皮肤血管。

  江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段逐弦这种严于律己还有轻微洁癖的人,绝不会允许自己不脱衣服,皱皱巴巴睡在沙发上。

  他立刻语音呼唤智能灯。

  几盏大灯亮起,江杳眼前花白一片,他来不及适应,低头检查段逐弦的情况。

  段逐弦似乎并没意识到他开灯了,双眼半阖着,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

  江杳眉头一皱,掰开段逐弦箍在他手腕上的指骨,意料之外地轻松。

  那只失去攀附的修长大手垂落在沙发边,无力的状态让江杳顿时心惊。

  他立刻探了探段逐弦的额头,烫得吓人,“你发烧了?”

  “不知道。”段逐弦慢半拍道。

  “原来还有段总不知道的事啊。”

  江杳嘴闲不住攻击,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拿了体温表来过来。

  果然,39.6℃。

  “只要一下雪,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还真是。”

  江杳盯着体温计上的数字,语气似有几分轻松的嘲弄,唇角勾起又放下。

  可短短几秒钟,他便左右转了三次身,三次都没有目的性。

  从段逐弦的视角看,江杳一张故作镇定的脸上写满了“无措”。

  终于,江杳从混乱中找到了头绪:“我去取车,咱们去医院。”

  段逐弦道:“发烧吃退烧药就行了,没必要去医院。”

  江杳从记事起就没发过烧,不太信:“真的吗?这么高的体温,我怕你烧傻了。”

  “不会的。”看着江杳略显彷徨的表情,段逐弦实在没忍住逗弄的心思,“别担心,就算真烧傻了,也是我傻,不是你傻。”

  江杳脸一黑,眼底还真闪过一丝忧虑。

  他用力掐住段逐弦的下巴,威胁道:“你最好给我快点好起来,要是烧傻了,我马上就把你踹了,谁要跟个傻子过一辈子?”

  漂亮饱满的唇,往外吐着凶巴巴的话,却像掺了蜜一样。

  原来江杳想和他过一辈子。

  段逐弦唇角浅浅弯起一个弧度,没让江杳察觉。

  江杳不知道烧成这样是什么感受,只好先把段逐弦扶回房间,毕竟沙发睡着肯定难受。

  段逐弦没什么力气,上楼的时候,一半力道都压在他身上,火热的身躯笼罩在他身侧,散发出的温度比夏天的火炉还要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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