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赶紧的,急着要。” 王铜叹气,悻然离场。 他前脚走,陈汝后脚深吸一口气,去看霍枯。 见他歪着脑袋一脸不明所以,似乎又猜出点什么,心里一咯噔。 “枯崽。” “王铜给您介绍女朋友了?”霍枯不听他解释,单刀直入,“好看吗,干什么的,家产多少,有没有车和房?” 陈汝真拿他没法子,“你呀,跟你春燕阿姨一样,什么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行。” 他随口一句,在儿子这儿又酿出大祸。 霍枯坐直身体:“春燕阿姨也给您介绍对象了。”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霍枯一脸严肃,“我以为只有王铜才这么无聊呢,没想到医院那头也红杏出墙?” “何来红杏出墙?”陈汝决心坦白,省的他乱想,“就是一个小护士写情书,纯颜阿姨抓住了,最后发现是写给我的,仅此而已。” “多大的小护士?怎么还有小字呢?” “二十来岁。” “……”那真是够小的。 霍枯穿上鞋,起身就走。 陈汝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抱住他,低着嗓子哄人:“哎哟,祖宗,哪有你想的那样?那小姑娘平时都没搭理过我,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写情书。你不信你老子的为人?” 霍枯只抓一句重点,“才二十来岁,跟我一样。” 陈汝知道他不喜欢,可毕竟工作环境摆着,现在哪家医院都是新招的护士,不可能再有七老八十有经验的老护士,他没办法。 正要说话,霍枯从他怀里转个圈,忽然咧嘴。 陈汝一愣,“你笑什么?想通了,愿意信我了?” “我也有事和您说。”霍枯笑的真真的,语气也软乎,“您听了可别生气啊,毕竟我跟您处境一样。” 陈汝一挑眉。 就听他讲,“我工作室的人员定下来。总共十个,人均年龄不超过20,。” 他一停,无辜又故意,“爸爸,这可是工作呀,您不会生气吧?不会吧?” 陈汝突然明白小兔崽子笑什么了。 奶奶的,在这儿堵他呢。 “不生气。”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陈汝装的跟个人似的,“我吧,最通情达理。要是明知道这是工作还跟你犯脾气,那才叫混账。” 霍枯跺地,“您故意的!就掐准了我不大度,诚心欺负我!” 陈汝指着他鼻子:“你可甭倒打一耙啊,是哪个小王八羔子刚才跟我犯倔?怎么着,说不过就撒泼是吧?” 霍枯挺着脖子,气坏:“就撒泼了,您怎么样?” “偷乐吧,这是我办公室有监控。”陈汝说,“要不然……” 他话没往下说,冲霍枯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空气中一通翻腾。 霍枯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意思。 一张脸通红,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骂他:“哼,陈所长,老流氓,上完茅房就出墙。” 陈汝搬回一城,心情高兴,捏着儿子的脸仔细端详一会,又照人脸上亲一口,很是稀罕。 “旁人再介绍有什么用,哪个我也看不上。还上完茅房就出墙,你他妈倒会编!” 霍枯哼一声,“那是,您这老流氓口味刁着呢,能看上谁?” 陈汝不乐意听:“你这是反话正话?” 霍枯就说:“反话,骂您呢,听不出来?” “骂我就好。”当老子的就笑了,捏着他腮帮子,一字一句说,“我呀,最不是个东西,喜欢的玩意儿也刁钻,就图个白生生干净净;尤其那种底下没毛儿的,一条小沟子里头还粉嫩洁净,拿沐浴露洗的香喷喷,舔着吃,咬着吃,舌头伸进去吃,怎么都行。” 霍枯给他弄得脖子发烫,从人怀里跳出去,“您,您不要脸!” “哎哟,我要脸干什么?要脸多了,容易成二皮脸呐。” 陈汝把他拽到怀里,往墙上一摁,门一脚踢上,“你说是不是,嗯?” 大掌顺着儿子衬衣进去,找到那柔软嫩滑的胸口一阵握揉,指甲顺红豆来回刮蹭,乳晕都没放过。 他边亲霍枯这张不饶人的嘴,边往下摸,“几天没见,想我没有?下头想没想?那地方呢,想没想?” 有监控能关,录下来能删。 他是真忍不住了。 进去内裤边,一把握住柔软,却没直接撸弄,反而松开手贴在霍枯耻骨中央那一片嫩地方,问霍枯,“你瞧瞧,是不是让我给说准了,白生生,干净净,还天生没毛儿……怎么吃都行?” 膝盖一顶他的裆,儿子嘤咛一声,“爸爸,您别。” 陈汝忍不住兽欲发作,一口咬他脖子上,“说话啊,是不是让你老子怎么吃都行?” 霍枯咬紧了牙瞪陈汝,越看他眼光越痴迷。 半晌实在没法子,打陈汝胳膊底下跑出去,慌忙提上裤子,骂骂咧咧,“真服您了,真是什么地方都想配个种!”
第35章 35“谢谢” 霍枯哪能斗得过陈汝,一心埋怨养父不做人,又不能真骂什么。 陈汝看着儿子就高兴,被人骂了更高兴,完全爱人情趣。 闹腾着,也到中午12点。 陈汝这头检查过几个实验体的各项报告,确定除了心速比之前稍快一些,没有大的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叮嘱几个实验项目负责人,该做什么做什么,注意随时记录变化。 父子俩都在研究所,就不急着回去。 中午陈汝带霍枯去食堂,本来想让儿子领略一下他们这些医学研究者吃饭拼鱼骨头的美景,奈何打完菜,地方就坐满了。 没办法,他只好打包,领霍枯回办公室。 食堂资金充分,每天准备的菜色也都不一样。基准是两荤两素,一汤一主食,再配上一份饭后水果,补充维生素,伙食费出奇的低,毕竟算国家单位,这些人也是为了人类的生物基因做贡献,算“国宝”。 到办公室,几样菜拿出来。 陈汝把筷子给儿子,米饭给他盛饭盒里头,自己用盖:“食堂米饭一绝。用的都是五常米,颗粒饱满,非常干爽,比饭店的米饭只优不差。来,你尝尝。” 霍枯是电影演员,虽然功德圆满,但对上镜的身材管理非常严。 他原本是不吃主食的,架不住父亲诱惑,最后也小吃了三分之一。 午饭相当可口,陈汝大快朵颐,问儿子:“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是挺好的。”霍枯实话实说,“不过比起您做的,多少差些。” “你小子就嘴甜。”陈汝高兴,“不过这话我爱听。我这厨艺几十年练出来,一般人达不到;甭说别的,早先我当兵那会,一到中午就跑炊事班给他们帮忙,练时间长了,颠勺翻锅全都会,成就一身好本事。” 他夹一筷子根蚝油茼蒿,吃的津津有味,“有时候人要练本事,跟环境脱不开干系。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真是老鼠只会打洞吗?我觉得未必。要把这老鼠跟龙一块儿养,指不定也能成就一个练家子。” 霍枯笑笑:“我跟您倒有不同见解。虽说环境对人重要,可也离不开自身条件,老鼠就是再和龙一块养,没有翅膀,它照样不会飞。” 陈汝抬头看儿子,“那你说龙有翅膀?它不还是能飞?” “那是神话,它没有翅膀谁知道呢?” “说的也是。”陈汝赞同,“所以说眼见为实。有些传言不能光靠耳朵去听,听到最后疑神疑鬼,只会不高兴。” 他怕儿子胡思乱想,拿手一指霍枯,“我这不是点睡啊,说的就是你。” 霍枯:“……” 他咬住筷子头,挺无辜的看陈汝:“我没有听传言,分明是王铜当我面说的。” “这句话的重点是不能疑神疑鬼,不是谁怎么说。” 霍枯吃净最后一粒米,碗筷放桌上,“说到底,还是您太让人不放心了。有时候我常在想,要是您丑的跟野兽一样,就算再有本事,恐怕也不会有人天天黏上。他们确实爱您学富五车,可在这之前,他们爱的是您的皮囊。” “你要真跟我扯这个,那我就得好好掰扯掰扯。”陈汝吃一筷子鱼,边说,“小学打转学之后,每天我去接你都能收到小姑娘的情书。那时候你就跟个小屁娃子一样,没多大点那么招人稀罕,我就能放心?” 霍枯说:“只能说我小时候可爱,仍和您比不了。” “你成名之后更别提。”陈汝说,“我看你那微博评论区,现在还有一堆人叫老公。” 霍枯本来喝水,陈汝一说,差点呛住。 “咳咳,您说什么,微博?您看我微博了?”他不太敢想,那天随手关注父亲只是因为认证需要50个关注,而他出于私心,才关注了陈爸用的那机器人号。 没想到啊,不是机器人账号。 是陈汝真的在使用。 霍枯一想到陈汝翻看自己微博,跟检查作业似的,脸皮隐隐发烫:“现在小姑娘都叫喜欢的男明星老公,我这不算什么。而且又没有答应。” 他话如此,还是偷偷拿出手机,看自己评论区有没有什么过激言论,避免被陈汝抓住把柄。 “现在删也晚了,我全看了个遍。” 饭吃的差不多,陈汝收了烂摊子,该扔的扔,“那些小姑娘叫你老公,我还能理解,毕竟喜欢一位男士除了最高级别的老公称呼,也没什么可叫的。但你关注那么多医生怎么回事?还有那热搜,说你有病乱投医,又怎么回事儿?媒体怎么瞎写呢?跟过去一点儿不一样。” 霍枯点头,颇有感慨,“现在这些媒体和以前差远了,以前最早时候,大家都有正只有正儿八经的记者证,只有官方认可的才能发布言论,可信度很高。大概从几几年开始,出现一职业叫娱乐记者,打那开始,他们就为了点击率抛弃了底线。只要能火,什么标题都敢写,也不怕被人起诉。” “所以说,配备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知道,我已经在找了,小狗也问着呢,争取年前完成。” 父子俩聊了半个小时,到实验时间,霍枯就跟随陈汝进了睡眠舱。 儿子更换衣服出来,陈汝已经设定好数值:“什么都别想,就当睡个午觉。全身心放松。” 霍枯点头,走进睡眠舱,让陈汝给他链接电极片。 父亲近在咫尺,身上残存烟草和须后水的清香,两者味道混在一起,很有成熟男人的风味,一种极限魅力值。 霍枯抬起眼皮看陈汝。父亲的下巴线条流畅,脸盘也端正,眉眼之间没有半点柔,全是硬钢与英毅。 满满阳刚之气,难怪那些小护士们喜欢呢。 “看什么?”察觉儿子目光,陈汝一挑霍枯下巴,逗他,“又被我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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