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别过来!” 盛昔陶在金水生活了很多年,但对于某些层面还是不太了解,看着情况眼下只能自求多福。 他怒视着对面三个alpha,心里思考着,假如一对一的话或许不至于多棘手,可一对三,想不挂点彩怕是很难。 那三个a见他面露紧张,顿时趾高气扬起来。 方才被盛昔陶一脚踹翻的平头alpha估计是他们的老大,他上前一步嘲讽道。 “臭小子,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盛昔陶后退到了楼梯边缘,只听那人说: “干什么?当然是想操你啊!” 男人流里流气地将盛昔陶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露出猥琐的笑容。 “长得怪好看的,这脸蛋这屁股这腿,不让哥们爽一把可惜了!” 旁边一个花臂一个黄毛也跟着肆无忌惮笑起来。 “是呀,这o的性子这么野,上了床一定好耍!” “说得对,信息素还怪好闻的,又甜又干净!” 三个人仗着占据上风,此刻污言秽语毫无掩饰地往外倒。 他们说着围上来打算将盛昔陶一举拿下,可就在其中一个人率先上手时,盛昔陶突然找准机会一把将其拽住,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他手臂发力顺势弯腰一个背摔,那黄毛便猝不及防“咚”得一声躺在了地上。 黄毛疼得龇牙咧嘴,嘴里“操”了一句,可他似乎与平头不同,反应明显更快,因为当他的背部落地时,竟反手抓住了盛昔陶的衣领。 在力与力的拉扯之间,双方几乎同一时间摔在了地上。 事实上再训练有素的omega,生理力量还是难以敌过暴怒的alpha。 盛昔陶很轻,被摁在地上后脑着地的瞬间,眼前一阵眩晕。 与此同时,黄毛趁机一跃而起坐到他身上,alpha的信息素释放出来像一条鞭子掐住了盛昔陶的咽喉,他的脸迅速紫了起来。 余下两个人见状大声叫好,区区一个o哪儿是他们的对手? 站在一楼观望的客人们见头上突然没了动静,不由面面相觑,估计是怕闹出人命,有人忍不住想掏出手机报警。 可就在刚拨通电话的一瞬间,只听头顶传来“啊!”得一嗓子。 平头a和花臂a见黄毛尖叫着抱住了脸,随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由震惊地愣在了原地。 而刚才还躺在原地的盛昔陶已经迅速地站了起来,只见他手里捏着一块血淋淋的酒瓶碎片。 盛昔陶趁黄毛不备划伤了他的眼睛,一脱离桎梏,他迅速往一楼跑去。 身后的两个alpha见状,顿时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凶狠。 平头男人叫嚣道:“给老子抓住他,今晚弄死算我的!” 话音刚落,二层楼里突然窜出三四个长相可怖的打手,他们一齐朝盛昔陶扑了过来。 酒吧里的客人鱼龙混杂,有普通打工人,也有富家少爷,甚至机/关单位的,但能说出这话的,明显不止是刺儿头这么简单。 盛昔陶站在楼梯边缘,他看着那群人冲过来,此刻也不知该叫谁帮忙。 或许有个名字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可未等他抓住,便感觉脚下一空,身体往后倒了过去。 五光十色的灯球在头顶出现,不等他眯起眼睛,一张脸突然冲出来挡在了面前。 后背撞上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带着一股干净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盛昔陶望着头顶的脸怔在了原地。 陆曜山刚在拳击馆洗了澡,一身的休闲打扮,他似乎也挺意外的,意外的同时出手飞快,一把握住了向两人飞过来的杯子。 漆黑的眉目如星如山,此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余光瞧了眼手中的杯子,然后当着众人面前,轻轻将其捏成了粉碎。 一股强大无法估量的alpha信息素如一道飓风般席卷而来。 丢杯子的花臂a显然感受到了这股冲击力,但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距离两人最近,电光火石间,只听砰得一声楼下传来一阵巨响。 盛昔陶回过神,急忙从陆曜山的怀里站起来,他顺势往下一看,不由张大了嘴巴。 只见那花臂a赫然躺在一楼的地上,摔晕了过去。 “你怎么样?” 陆曜山的语气十分平静,他瞥了眼楼下,跟只是顺手丢了一件垃圾似的正常。 盛昔陶正要问什么,回过头来却蓦地睁大了眼睛。 “陆曜山!” “砰!” 不等他话音落下,一只厚底的红酒瓶猛地敲在了陆曜山的脖颈上。 “哗啦——” 伴随着破裂的瓶身,里面的液体倾泻而出,顿时染红了陆曜山的半个肩膀。 大概是身高不够,那平头alpha攻击不到陆曜山的后脑,情急之下只能照准了脖子。 可这一下足够结实,盛昔陶惊悚地张着嘴,只见一块深色的玻璃赫然插在陆曜山的后颈上。 猩红的血液克制不住地往外冒,与浓烈的酒精混合在一起,扎眼又可怖。 陆曜山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瞥了一眼那块玻璃,转过身去注视着偷袭他平头alpha。 后者虽然忌惮他的信息素,可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胆子肥还是背后势力庞大,见陆曜山一身散漫的运动服跑鞋,以为他是个半吊子的傻大个,不禁破口大骂。 “你他妈谁啊,管老子的闲事!?不想死的话,现在就——” 谁知话说一半那人蓦地愣在了原地,只见面前这个“傻大个”居然冷静地将插在颈侧的玻璃拔了出来。 碎片有些深,在拔出来的瞬间,血液如溪流一般汩汩冒出来染红了整片背部。 平头alpha见到这一幕,脸色霎时白了,他惊恐的视线还未在陆曜山强健饱满的斜方肌上多看两眼,一个巨大的拳头便照着脸揍了过来。 “嘭!” “啊——” 盛昔陶亲眼看着那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平头飞出去了两三米,而后“啪”地撞在墙角没了动静。 高阶a的力量本就相当强悍,但sa却简直和他们不是一个系统内的。 围观的人们此刻倒吸一口冷气,剩下的几个打手见老大被干翻了,并未幡然醒悟,而是举着家伙疯狂冲了过来。 其中一个还是朝盛昔陶来的,可惜在够到他之前,这人便被陆曜山一脚踹飞出去。 盛昔陶见陆曜山推开他,独自面对冲过来的剩下两个alpha。 粗壮有力的胳膊正面接过了右侧的攻击,同时一把掐住对方的衣领,提起来贯到地板上,对手顿时满脸通红地挣扎起来,可力量终究不敌s级,如同一只蟑螂似的,蹬着腿恐惧地叫喊着,像见到了怪物。 于此同时,另一个打手已经冲到了近处,似乎想两边夹击。 盛昔陶却发现不对劲,那人手中一道寒光,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他的动作,一把冰冷的匕首猛地插入了陆曜山的后背。 “……” 空气安静了三秒后,围观的人群当即尖叫起来。 “啊——” 酒吧里爆发出一阵骚动,所有人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这已经从打架耍流氓转向了行凶! “陆曜山!” 盛昔陶忙冲上去想帮忙,谁知陆曜山快他一步突然回身扯过愣在原地的那个alpha,并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那人估计是出刀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竟然毫无反应,任凭陆曜山将他压在栏杆上挥拳乱揍,最后像破布偶似的挂着那里晕了过去。 处理完这些小喽啰,陆曜山又转身走向楼梯一角。 只见五分钟前被他打懵的平头已经迷迷糊糊醒了,可他的态度却从趾高气昂变成了瑟瑟发抖。 他注视着陆曜山,心跳声隆隆作响,这个男人居然是个s级! 不,他是个怪物!! 鬼使神差地,那平头alpha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陆曜山身后的盛昔陶。 这简直是在找死。 那股极具压迫性的晚山茶骤然浓烈了几分。 陆曜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他的衣领猛按在墙上。 他不过被刀割伤的背部和被玻璃扎破的后颈,已然渗出了大片暗红的液体,陆曜山的上半身已经被血浸湿,可他像一头浴血的野兽那样兴奋。 举起的粗壮的手臂仿佛一只铁钳,他凌厉又愤怒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弱小的alpha,彷佛阎罗一般怒吼。 “去死吧!” 巨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五光十色的墙上顿时溅开一泼血色,恶心又惊悚。 平头a在几拳之后已然眼歪嘴斜,耳鼻喷血,陆曜山却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伤口有多严重和疼痛,反而看上去无比爽快轻松……
第26章 26 凭什么还要他承担 盛昔陶见状心中咯噔一声,他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陆曜山长臂一捞,拾起了地上的酒瓶,在那alpha惊恐的眼神中,他抄着酒瓶,“砰”一下磕碎在墙上。 带着暗红色的飞溅的酒液,酒瓶尖锐破碎的边缘被猛地抵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那是腺体的位置! 意识到什么时,躺在地上的平头男人拼命地挣扎起来。 “操你妈!”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你——啊——” 然而话语赫然被惨叫阻断,平头男人凄厉地叫了一声晕死过去。 这时,边上的围观者也爆发出一阵尖叫。 这尖叫是恐惧的,颤栗的,难以置信的,然而在暴戾的alpha看来却似乎是送上的喝彩。 陆曜山瞪着瘫死在身下的人,酒瓶仍然一下一下地往他的腺体砸去。 模糊不清的血肉与暗红的酒精混合在一起,弥漫出一个呛人又刺鼻的味道。 “陆曜山!停下!” 盛昔陶大喊着冲上去拖住他的手。 “停下!”他大喊道,“不要再打了!他会死的!” 腺体毁了落个残疾,可出了人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谁知陆曜山却置若罔闻,他粗壮的胳膊青筋暴起,彷佛一头正在撕扯猎物的野兽,毫无怜悯之心,甚至有些享受…… 盛昔陶的大脑顿时空白,这样下去不行,情急之中,他只能扑过去挡在那人前面。 “陆曜山,你清醒一点!” “清醒一点!” “陆曜山!” 酒瓶终于在擦过他脸颊的那一刻停下了。 s级alpha凶恶的目光动了动,恍若如梦初醒,在发现了盛昔陶脸上的血迹后,陆曜山喉头一紧,迟疑了起来。 抓住这一丝机会,盛昔陶忙夺过了他手里的酒瓶,抱着他的手低声劝道:“好了,没事了。” 他望住陆曜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冷静一点,没事了。” 陆曜山看着他,又看向被他握住的自己的手,紧接着低头看了眼身下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脑中似乎短路了一下,一股刺痛的电流骤然穿过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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