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宽容,好说话。于是贺亭编造的谎言再拙劣,都自以为他不会追究。 而人的本性,在出现竞争时,总会下意识去争。 所以贺亭就这样轻松的,简单的,突然很能反思自己的对错了。 在失去与争求间贺亭先选择了前者,之后才选择后者。 但选择做过就是做过。 背叛有过就是有过。 奚竺乘着车,被江懿送到最繁华的市中心里某家餐厅。房间是特定的,无人打扰,单独的一层楼,只为了服务他们这样的顾客。 奚竺没什么笑意的同江懿玩笑:“江少真是阔气,一顿午饭而已,都请我来这种地方?” 江懿给他拉开椅子,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礼物盒放在旁边,坐下道:“想要请奚总吃饭,自然要给出我所有的诚意。如果我没有诚意,那不就得罪了奚总?” “没有得罪和不得罪的说法。”奚竺坐了下来,“江少有心,那我就要领情。相反,要是我既不领情,也不回应,岂不是太不识抬举?” 江懿道:“做人未必要识抬举。” “我却不是很任性的。”奚竺道,伸手给一旁的江懿斟茶,“江少给了我好处,我能还就还。” 江懿靠着桌,侧身面对他,微笑道:“怎么还?” 奚竺道:“今晚我很有时间。” 不算暗示的暗示。 江懿挑眉:“奚总不忙公司里的事了?” “公司里的事千忙万忙,数也数不清,我若是每天都忙着做,做不完,反倒累着。” “难得见奚总这么舍得下工作。”江懿笑得更深,也伸手为奚竺斟了杯茶,举杯道,“碰一个?庆祝奚总终于从事业里的苦海暂时脱身。” 奚竺举杯和他碰了碰。 “我这么知情识趣,希望有让江少满意。” 江懿唇上沾了水,闻言,低头凑近他:“奚总就算不知情识趣,我也会很满意。” “因为我是贺亭的恋人?”奚竺抬眼。 江懿道:“怎么这么说?” 奚竺道:“江少不是很热衷挑战爱情吗?如果我单身的话,江少应该就对我没兴趣了,不是吗?” 江懿一怔。 “奚总都思考到这个层面了?”江懿敛去笑意,凝视他片刻,又道,“事无绝对啊,奚总。” 奚竺笑而不言。 当天夜里,贺亭尝试拨打第三十次电话,无人接听。 他抽了四根烟,最后坐在烟雾缭绕的客厅,向自己的情人发送了短信。 奚竺伏在桌上。 纤长的五指紧紧扣住卓沿,指尖泛白,喉间溢出轻哑的喘息。 江懿的手贴上他的手背,顺着指尖十指相扣。 性器嵌在身体里,从里到外,感官清晰又浓热,操进深处时有种失重的快感。 这次江懿同他说话:“奚总,喜欢这个姿势吗?” 他答不上话。 江懿进出的力道并不猛烈,但那根性器得天独厚,只需要最简单的插入就带来太多满足,快感积蓄得越多,越叫奚竺难以承受。 他弓着腰,臀瓣在每次抽插的拍撞中发颤。 “我很喜欢这个姿势,”江懿于是自顾自答话,语调温柔又恶劣,“我喜欢征服。” 奚竺有点站不住,他被江懿另一只手握住腰肢,在每次进入时摇晃着身体,舌尖发麻,好一会儿才道:“能……慢、慢点儿……” 问得艰难,江懿只装作没听见,紧贴着腰臀的胯摆弄的速度不减,性器一次次尝试顶入更深的地方,操得奚竺浑身发颤。 “……江懿、江懿……慢些,我忍不住……” 江懿还是笑:“我已经很温柔了,奚总。” 那道声音听起来的确温柔。 奚竺被操得忍不住眼红,闭着眼,江懿俯身贴近他,耳畔的呼吸灼热又低沉,烫得他的后颈跟着泛红。 “还是贺亭不对,”江懿轻声说,“他操你的时候,是不是技术不太好?” ……奚竺一时有些耻辱,他睁开眼,尽力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江懿。 江懿顺势吻住他。 ---- 平时高皇:狠狠的高,各种play,什么大吉吉啊小扫货啊都加上! 给这俩高皇:氛围拉满,不拉满不行啊,咱们这文还挺正经的。 ( Ĭ ^ Ĭ )
第16章 奚竺从没有设想过自己会获得貌合神离的婚姻。 他对婚姻、爱情,都曾冀望许多。 会和贺亭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也从不是他偶然产生的某种幻想。 也许人就是会这样。 在某种时间忠诚,又在某种时间厌倦,然后喜新厌旧,继续旅行,直到下一次又想停留。 奚竺的夜不归宿让他和贺亭的关系降至冰点。 贺亭好像终于开始审视他们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但审视之前,他怀里抱着另一个人。 他的情人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永远都仰望崇拜他,在床上时热情似火。 完美符合情人的标准。 可情人就是情人,不等于恋人,更不能取代伴侣。 没有人能取代奚竺的地位。 贺亭认为自己还是爱奚竺的,他只是喜欢新鲜。 当拥抱、亲吻另外的人时,贺亭会感觉刺激和愉悦。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不再忠于他的婚姻。 ——贺亭是这样想的。 他不会让任何人取代奚竺的地位,也不会让所谓的情人破坏他美妙的婚姻。 对于少年时的恋人,他依旧喜欢,也真心喜欢。 于是事情被贺亭反复审视,最后找到了一个结论。 他没有询问奚竺夜不归宿的原因。 在工作与生活上,贺亭仍没有放弃向奚竺示好,他将目标转移在了江懿的身上。 他约江懿谈谈。 江懿不会怯敌退场,相反,在看见贺亭的邀请时,江懿没有任何迟疑,就欣然接受了。 他们在咖啡厅的包间里见面。 如果忽略他们想要谈论的话题,他们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你想要和我谈什么?”江懿陷在座椅里,姿态轻松,既没有挺直脊背,表示自己的端严,也没有肃敛神情,展示自己的认真。 江懿的语调都很轻松。 贺亭看他。朋友和情敌的一线之差,让江懿的面容在他心里产生了完全相反的感受。 从前还能欣赏,现在却没有欣赏的心思了。 贺亭说:“希望江少能看在我们以前做过朋友的份上,收手。” 江懿有些意外他会提出这种想法。 “收手?贺亭,既然曾经是朋友,那你应该很清楚——我绝对不是能随意收手的人。” 贺亭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奚竺和我的感情、婚姻,不可能被撼动。”他清楚地阐述,“江少,奚竺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他的确不一样。”江懿承认。 在与奚竺相见之前,江懿听贺亭讲述过许多次那个“神秘恋人”。从一开始,江懿就知道奚竺的不同之处。 “正因为他不一样,所以我更不可能收手,不是吗?”江懿笑着反问。 贺亭说:“他不是我们斗争的战利品。” 江懿挑眉:“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我还真有些意外。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说,“贺亭,你能为了你的感情、婚姻……向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生意场上的人只看利益。 江懿更不是心慈手软的慈善家。 贺亭沉默了两秒钟。咖啡杯在手里抬起,又落下。贺亭说:“和熙科技是我和奚竺的心血,如果江少有意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那我一个人做不出决定。” 江懿的食指点了点脸颊。 他凝视贺亭,嗤笑道:“上次我们做交易的时候,你一个人做了决定。不是吗?” 在那场所谓的庆典上。 奚竺已经成为过一次江懿的战利品——只是最终他们谁也没有确认这件事情,贺亭临时反悔。 “也许贺总是想告诉我,你可以掌控奚竺的人生,但不能掌控你们的公司?” “因为奚竺属于你,而公司不属于?”江懿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微妙的,带着些许恶意的笑意,“是这么个一个道理吗?” 贺亭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我觉得你有这个意思。” “我只是在劝告江少,感情和婚姻在奚竺看来一直都很神圣,你不可能破坏它们。” 江懿问:“你这么了解奚竺,还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很神圣,那你为什么还要把他送给我呢?” 贺亭有一会儿答不上来。 后来他说:“我后悔了。那天,我已经拒绝了。” “在你拒绝之前,你先答应了我。”江懿微笑,“你先让神圣的东西变得不再神圣,现在你却要来告诉我,它神圣到我不能破坏?” 江懿站起身,隔着咖啡桌居高临下地看他。 贺亭的神情并不好看。 江懿也不屑欣赏这等不入流的美色。 “能不能破坏,不是你说了算。”江懿说,“是我说了算。” ---- 迟来的元旦快乐(丢爱心) 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写!!o(╥﹏╥)o 今晚还会再更,明天如果有时间也更!!❤
第17章 奚竺被通知有一场约会。 在这失去意义的婚姻里,他意外获得了贺亭的邀请。 奚竺不太想赴约。 他认为自己和贺亭之间没有能谈论的话题——除了工作,他也不愿意再和贺亭商谈其他的事。 但他没办法不去,因为贺亭将约会的地点定在奚竺父母的家里。 贺亭的借口是“生日会后一直没机会再见面”。 顶着所谓孝顺的名号,贺亭就这么轻易让奚竺不得不来。 他们照旧扮演感情和谐的伴侣。 在长辈面前亲密暧昧,被询问“生活如何”时,都能面不改色地回答:“很好。” 事业成功,公司发展得符合预期,生活也舒适,两个人的婚姻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仍热爱彼此,也热爱婚姻。 但他们都知道不是这个答案。 晚餐的过程有些折磨。 奚竺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出色的演员。至少在贺亭面前,他的表演不算高明。 贺亭是天生的演员。 以前演到他相信爱情、相信婚姻,后来演到他即使被背叛也不曾怀疑。 现在贺亭还是很能扮演这种痴情角色。 所以长辈们会笑着说:“看啊,小贺真是喜欢你,看你的眼神太甜蜜了。” 甜蜜? 奚竺看向贺亭的眼睛。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江懿。想起江懿漂亮的眼睛,暧昧的调情。 ……那些都和贺亭不一样。 有一段记忆已经被江懿打下烙印。奚竺无从将它分离出脑海,甚至只能任由它取代曾获得过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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