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琛好像有点明白为何夏余意更粘穆斯年了。 他端着年长者的身份,教训穆斯年:“斯年啊斯年,衣衣不懂事便罢了,你怎么也这么惯着他,先不说这次的事,就说说小西园。” “这是什么地方我已经了解清楚,你们再不能瞒我。”夏秦琛转头去教训夏余意:“你说说你,学唱戏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不与家里人说?若不是我无意间翻到三年前的报纸,真不知道我的弟弟还上过台!” “你都......知道啦?”夏余意很是惊讶,他感觉得出来,夏秦琛这回是真动了气,疾言厉色,颇有他爹训人的风范。 “知道有什么用!在你眼里,或许就没有我这个哥!”夏秦琛黑着张脸道。 “哥,你听我——” “秦琛哥。”穆斯年将夏余意拉到身后,“衣衣学戏曲这事儿,没告诉你们确实不妥。” “但错不在他。”他顿了下,“在我。我一直鼓励他追求感兴趣的东西,所以在他发现对戏曲感兴趣时,是我请的师父,也是我拜托母亲请人造的小西园。” “从小他就听我的,如若我当时阻止,他便不会去做。”穆斯年依旧面不改色,“所以要说错,我担全部责任。” “尽管这样,但不跟家里说一声又是怎么回事?”夏秦琛态度软化下来,叹了口气对夏余意道:“我是你亲哥,你想学唱戏我能不支持你么?可你想想,自己亲弟弟这么长时间都在做一件事,而我却没发现,我觉得......很失职。” 夏余意一愣,突然明白原来哥哥不是真的在生他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哥哥应尽的责任。 “哥。”夏余意轻轻喊了声,穆斯年见状让出道。 夏秦琛垂着脑袋,看起来很丧气。夏余意乖乖拉了下他的手,“别生气了哥,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该瞒你这么久的。” 夏秦琛抬头,眼神幽幽看他,没说话。 夏余意道:“其实我跟老夫人提过的,但老夫人不同意,所以我一直没敢往家里说,怕惹她不高兴。” “老夫人不同意?”夏秦琛意外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五六年前的事儿了。”夏余意道,“哥,你千万别跟老夫人说。” 夏秦琛想了想,点头:“不过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夏余意一顿,“什么条件?” 夏秦琛笑道:“你往后若是有此类难题,切记来找我,我是你哥,不希望和弟弟有过多隔阂,也不希望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自己弟弟的事儿。” 夏余意微微动容,他知道他哥对自己很好,也知道他一向希望自己对他与对穆斯年一般亲近。 可这怎么可能? 他注定是要和穆斯年多一些牵连的。 如若他哥知道自己和穆斯年之间的关系,想必就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了罢? 夏余意这般想着,犹豫要不要将两人的关系告知夏秦琛。 可穆斯年先开口:“秦琛哥,衣衣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照顾好衣衣的。”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夏余意还没反应过来,夏秦琛却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他推了下穆斯年的肩膀,“斯年,你不会真把我话当真了罢?上次说衣衣给你当亲弟弟那话不算数啊,你可别当真。” 穆斯年被他推了也不恼,笑道:“没,不敢当真。” 夏秦琛也是闹着玩儿,末了笑开来,“那就好。” 夏余意觉得两人的对话充满了诡异。 夏秦琛或许会将穆斯年的话当做玩笑话,可他却觉得穆斯年话里有话。 许是两人刚刚差点闹矛盾,夏秦琛没教训他此番前去找穆斯年的事儿,临走前嘱咐他道:“大事儿要跟哥哥商量,哥哥会全力支持你的。” 夏余意心想,和穆斯年在一起,应当算大事中的大事,可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夏秦琛坦白,于是先答应下来:“好,哥你也别忘了今儿的话。” “当然。” 夏秦琛走后,小西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人少了,夏余意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稀薄了些,气压有些低,惹得他心口有些闷。 穆斯年的脸色不是很好。 夏余意凑到他面前去看,见他冷着脸垂眸凝视自己,与他对视片刻,突然笑道:“哥哥,你是在吃醋么?” “连我哥的醋都吃?” 作者有话说: 悄咪咪说一下,我写不了一点虐文(bushi
第62章 回忆储藏格 夏余意被带进了小西园的扮装间。 穆斯年扣他手腕的力道挺大,他斜眼一瞥,腕处已经发了红,可还没等他琢磨透穆斯年是否真的在吃醋,他那只腕侧带红的手便随着门关上的声响被紧紧摁在门上。 心跳骤然加快,他被穆斯年抵在门上。 夏余意下意识用手去捂他的心口,呼吸有些重,声音略带颤抖道:“哥哥......” 他没有哭的时候,那双杏眼也是湿漉漉的,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叫哥哥,穆斯年看得喉咙发紧,眼底顿时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情|欲。 夏余意差点被他的眼神吞没。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觉得掌心发烫,掌心底下的心跳频率如同迸射的火花,一阵接过一阵通过掌心传至他的心口,他的心跳最终变得和穆斯年一样快。 隐忍地轻吐了口气,与他略显粗暴的动作不同,穆斯年俯身,蜻蜓点水地吻了他的上唇。 可轻轻一吻足以让夏余意意乱情迷,他眼睛微眯,睫毛翕动得厉害,微微仰头等着被亲,嘴里却道:“哥哥,你的伤。” 穆斯年鼻尖抵着他的,呼吸交织间,他带着夏余意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脖子,搂他的腰道:“不碍事。” 然后又忍不住重重吻了他一下,哑着声回答他最初的问题:“是在吃醋。” “而且连你哥都嫉妒。”穆斯年沉沉道,“小时候经常想,为什么我不是你亲哥,这样就可以不分时间场合地和你待在一起,后来又庆幸自己不是,但还是羡慕你哥,他可以不加忌讳地对你好,只因他是你哥。” 夏余意收紧搂他脖子的手,轻声道:“哥哥,我们如今的关系比谁都亲密,没有人可以再将我们分开,我们都有充分且正当的理由对彼此好,只因我们相爱。” 比起纯粹的亲缘关系,相爱一词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穆斯年对两人关系的欲念。 心中的烦闷因为一个词儿瞬间消失殆尽,穆斯年心底一软,忍不住逗他:“那若是我还存有执念呢?你该如何?” 夏余意想了想,主动凑上前亲了他一下,“这样可以么?” “可以。”穆斯年笑了下,“不过我好像忘了件事。” 夏余意眨眨眼:“什么?” “你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要我教。”穆斯年顿了下,“如今我却忘了教你该如何接吻。” 他的气息不疾不徐地喷洒在夏余意的脸上,语气中参杂暧昧,夏余意耳根子腾地一下爆红,垂下眼帘不敢看他,磕磕绊绊道:“接......接吻,不就这么接么?” 穆斯年很想笑,想端着表情却端不住,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只道:“衣衣,看我。” 夏余意抬眼与他对视。 接着听他用沉稳可靠的声音说了句轻浮的话:“张嘴。”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夏余意本就意乱情迷,瞬间便被他的声音蛊惑,听话地微启唇瓣。 几乎同一时间,穆斯年就吻了上去。 夏余意的呼吸尽数被吞没,跟前几日哄人般轻柔的吻不一样,穆斯年吻得很凶,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 医院里人多眼杂,他们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接吻只敢浅尝遏止,但轻轻的一吻就能让夏余意心动不止。 如今他和穆斯年隐匿于他最爱的小西园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忘情地接一个很深的吻,周身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在一个只充斥着独属于穆斯年的感官世界中沉沦。 他眼睛紧闭着,触觉、嗅觉、听觉都在叫嚣着,敏感度达到顶峰,他被亲得腿发软差点脱力滑下去,穆斯年成为了他唯一的支点。 两人都有些青涩笨拙,穆斯年亲得太凶,一不当心磕到了夏余意的下唇,惹得他轻吸了口气。 几乎听到抽气声的瞬间,穆斯年松开了他。 “还好么?”他大拇指摩挲着透亮的唇瓣,将上面的水渍抚去,皱眉盯着那块明显红许多的地方,好在没破皮。 “......没事。”夏余意还没完全缓过劲儿来,小脸通红,索性撒娇般搂住他,将滚烫的脸往他颈侧埋。 觉察到怀里的人一直紧紧攥着他身后的衣服,却敛着气息喘气,穆斯年忍不住笑出声,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不用不好意思,深呼吸。” 夏余意这才敢大口吸气。 “乖。”穆斯年鼓励地亲了下他的颈侧。 夏余意觉得痒,躲了一下,禁不住喊了声:“斯年哥哥。” 这声斯年哥哥叫得过于柔长,出声的那一刻夏余意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穆斯年却喜欢得紧,他应了一声,笑着逗人:“所以衣衣学会了么?” 夏余意:“......” 会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 前阵子那一阵紧张的风过后,夏秦琛便要回去了,走之前他特地去了夏宅巡看一番,确认一切被打理得很好后便与夏余意道别,并将权子留了下来,让他将功赎罪,照顾好小少爷。 白家夫妇跟他同一程启航,但白伊瑾没跟着,只说有些事儿还没办完,便暂时留下来住在督军府。 夏宅没被卖掉,一直有人打理,夏秦琛的本意是让夏余意住回夏宅,免得给穆督军他们添麻烦,可夏余意嫌冷清,加之和穆斯年的关系变得亲密,怎么都不肯住回去。 穆斯年以督军府安全为由说服了夏秦琛,将人留了下来。 住是不可能回去住,可来北京这么久了也没回去看看,夏余意突发奇想,带穆斯年回了趟夏宅。 夏宅有许多熟悉的面孔,一声接过一声的“小少爷”和“穆少帅”,恍然间,夏余意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夏家没有搬走,他也时常可以见到穆斯年。 不过他更喜欢现在,他和穆斯年亲密无间,每天都能见到彼此。 这是他三年前乃至更早以前的梦想。 如今已是九月份,后花园的玉兰树慢慢落叶,绿中带黄的玉兰树被照料得很好,三年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余意觉得它长大了许多。 “哥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夏余意让他在六角亭等着。 “去哪?”穆斯年勾住他的指尾问。 “去我房间,想去看看。” “陪你去。” “不要啦,我想自己去看看。”夏余意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表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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