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饿着肚子在内环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饭店,徐书泽的耐心全然被耗尽,不满地发起牢骚来:“别吃了!天都黑了午饭还没吃上!” “回你家吧。” 此话一出徐书泽眼睛都瞪大了,他简直不敢置信这话是从徐知行嘴里说出来的,他差点都结巴起来:“你、你没事吧?!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我远道而来,你不应该邀请我去家里坐坐吗?” 徐书泽无语至极,谁把前任接到家里来接风,那绝对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这房子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紧紧跟在屁股后的人倒是不客气,直接换上了徐书泽的拖鞋就往里走,后悔莫及的主人开始回忆从小到大是不是脑子真被门夹过。 “买的。” “装修的不错啊,不过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贷款买的二手房。” “你干风投的收入不是很高吗?” “……” 说到工作徐书泽就头疼,心里暗骂着身边这个总是散漫自在的人:你还敢说呢!我这一年来的努力工作都被你搅黄了,本来拿下这个项目别说贷款了,我都能全款买套小别野! 谁知对方像是能听到似的,没等他应声就扭过头来,眨巴着双眼一脸无辜地问道:“你怪我啊?” 这张脸就算是从小看到大,徐书泽也不得不承认真的很难让人移开眼,双眉浓密眉峰利落,桃花眼澄澈透亮,嘴唇也是极好看的,唇珠微微翘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比起高中年少时头发也长了,瘦削的脸庞更显的人斯文稳重。 徐书泽自始至终就抵抗不了这张脸的魅力,即便克制着却还是没办法抗拒完美皮相的诱惑。 “你脸红什么?” 对方步步紧逼,成熟男人的气场与从前少年稚气时截然不同,徐书泽的腿似乎都有些发软,他埋下头推开眼前的人,连忙整理仪态正色道:“家里太热了,我去开个窗。” 徐书泽不允许自己的羽毛被打乱,他细心地把每一缕羽毛捋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着最佳姿态,特别是在徐知行面前。 徐书泽点了西餐送上门,等拿到手才发现打包盒里一塌糊涂,拿出珍藏许久叶董私下送他的红酒撑面子,勉强凑出两盘子完成了这艰难的一餐。 可惜徐书泽酒量太差,一杯红酒下肚就已经不省人事,留着客人独自饮酒赏月,客人只好挽起袖子把屋子收拾了才歇下。 倒在沙发里的徐书泽在酒劲下已然酣睡,徐知行缓缓靠近他,认真地观察着这十年岁月带来的痕迹,徐书泽似乎是感受到身边的热量,轻拱着脑袋向热源靠近躲入了对方怀里。 徐知行忍俊不禁起来。 “徐书泽,你真的很笨。” “嗯?……哼嗯……” 睡意朦胧间听到自己的名字,徐书泽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哼唧着咂吧两下嘴,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这十年来,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 “哼嗯……嗯……西额嗯……” 徐知行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扒开挡着脸蛋的那只手,继续在他耳边引导他。 “我知道,你很想我。” 后青春期分崩离析的情绪堕入思念深海,在此刻从海面腾空跃起,找准了曾经失踪的海岸线猛烈回击。 这个吻缠绵湿热,伴随着试探心理一点点攻占着每一寸回忆中的柔软触感,徐知行眯着眼仔细端详着对方情动的模样,轻颤的睫尾都让他有着重生般的满足。记忆中的徐书泽是叛逆且跋扈的,然而张扬的一面却总被他藏匿起来,在外人面前总是装作毫不在意,可只有徐知行最清楚,这个胜负欲极强的人永远都在与他对弈。 只有此时的徐书泽谁最乖巧温顺的,十年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勾起的唇舌发出淫靡的声响,徐知行把人压在身下,阴影下的世界都由他主导。 而睡梦中的徐书泽只觉得置身赤道雨林,黏腻的汗水与危机四伏的热带环境让他难以呼吸,只能疯狂攫取每一份属于他自己的氧气,不知是雨水还是晨露汇聚在芭蕉叶尖,啪嗒一声落在了他的眉心。 徐书泽醒了。
第3章 复燃* 徐知行十分放肆地侵犯着徐书泽的底线,即便看见他苏醒也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轻捻着他的发丝来宣泄占有欲,徐书泽无可奈何认人摆布,他从心底厌恶自己丝毫不反抗的行为,却又渴望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这些他都再熟悉不过了,越界的亲密关系是他们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徐书泽把他与徐知行圈在自设的安全地带,试图用缰绳规训对方,万万没想到无法自拔的却是自己。 如果说是旧情复燃,徐书泽都觉得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徐知行此行不过是为了工作,重逢是偶然,是万分之一的几率,他比较倒霉撞上了这万分之一,而男人被下半身掌控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他与徐知行,不过是擦枪走火。 这个吻有意义吗? 都说讨厌的前提是喜欢,可徐书泽从来就没喜欢过徐知行,他设计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徐知行自投罗网,而十年前的他就曾凭借一个毫无意义的吻大获全胜。 情欲交织的瞬间两人都急不可耐地扒开对方身上的束缚,舌尖、喉结、乳头,爱欲的敏感部位都需要被复苏,这些似乎都是为了让徐书泽回到十年前硌人的书桌、逼仄的浴室、半开的落地窗帘前以及每一个性爱萌生的角落。 徐知行喜欢咬人,稚嫩的身体上随便一掐就会绽出淤青,更何况是齿痕,徐书泽警告过许多次,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显然这个老毛病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你……哼额嗯…要是再咬……嘶——就别做了!” 徐知行下嘴总算是轻了些,讨好地用舌尖舔弄着他的乳尖,指尖依靠着记忆摸索到那处硬挺,听着身下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徐知行不怀好意用掌心裹住两颗囊蛋,拇指轻轻揉捏着,端详阴茎挺立的过程。 “好久不见。” 徐知行竟然在和他的老二打招呼,徐书泽羞得双颊滚烫,瞄了眼对方却是满脸纯真的笑容,徐书泽不得不佩服这个笑面虎总有些让人难为情的手段。 从前他总是撩拨这个一本正经的人,在他耳边悄悄说荤话,脚尖蹭动他的裤脚,轻舔他的唇角,却没猜到万年第一名在这种事上也要做到极致,破禁后徐知行的实力几乎是迅速飞增,徐书泽被索取得浑身都快散了架才意识到这位伙计的天赋不容小觑。 “家里……哈……没有避孕套。” 徐知行似乎很满意,更兴奋地把人扒得一干二净,架起两条白嫩细长的腿搭在肩头,故意将鬓角的汗蹭在对方的脚踝,十分真挚回答道:“我会射在外面。” 扩张很有节奏,完全就是徐知行的惯用手法,他在做爱这件事上都必须有条不紊。徐书泽感受着甬道内融合着唾液与前列腺液逐渐湿润,勾住徐知行的后颈把人缠到面前,下巴一扬对方就会了意,双唇紧密相贴,传递着彼此的舌尖。 曾经徐书泽对早泄这件事极为在意,前列腺高潮让他总是忍不住浑身颤栗,挂在徐知行身上喘不过气,情事才拉开序幕就要紧急中场休息,徐书泽羞红了脸埋进少年精壮的胸膛前,乞求着对方让他歇歇。 这一回自然也没差,他被徐知行吻得毫无反抗之力,涨红的龟头艰难地吐出腺液来,那人似乎是注意到将要射精的迹象,轻轻裹住挺立的阴茎,意识到出精口被堵住的瞬间,徐书泽就难受得胡乱扭起了腰。 口齿不清地骂了几句脏话,对方直接把这张放肆的嘴封得严严实实。 徐知行扶着粗长暴筋的性器刚蹭过穴口,怀里的人就毫无预兆射了他一身,紧接着并不是他回忆中的娇嗔笑骂,而是利落清脆的一耳光。 徐书泽下手狠,一巴掌下去徐知行的脸都肿了半边,对方顿时也是被扇懵了,握着老二愣在原地。 “滚开。” 听到这两个字徐知行喉中忽然哽咽,忍着鼻酸望向徐书泽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也眼角噙泪。 他哭什么? 徐知行好奇得快疯了,被辱骂、暴力甚至凌辱的人都是他,徐书泽有什么资格哭? 好奇、不解、疑惑日渐滋生出偏执与疯狂,徐知行从来都端庄、宽容、大方,可他今晚就想当一回畜生,他忍耐得太久了,久到他都遗忘了自己也有恶劣的一面。 徐书泽嘶吼怒骂,涨红了脖子挣扎着,却被那恶魔迸发出的绝对力量压制在沙发上,指甲嵌入皮肉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正被从小他最厌恶的人侵犯着,可他居然不争气地一次次高潮迭起,后穴的软肉被操干地外翻,粘稠体液拍击成淫丝连结着两具契合的身体。 一夜荒唐,干柴烈火。 “滚开。” 十八岁那年两人对峙,徐书泽同样也是扔给他这两个字,那种冷酷无情让徐知行都觉得自己是个无法回收的垃圾。 鼻青脸肿的人在雨夜里一声不吭走了十几公里,他想逃离徐书泽,最好顺了那人的心意,滚得越远越好。 双脚磨出骇人血泡,喉咙发炎高烧不退,徐知行躺了三天三夜差点没从鬼门关里爬回来,缺席高考反而让徐知行庆幸,他这一回是滚得彻彻底底了。 然而世事无常,冤家路窄。 这十年来的怨与恨都被发泄在这一夜久别重逢后的粗暴性爱里,徐知行知道自己混蛋,可他太想徐书泽了。 想得他快要溺死在属于他们俩的专属回忆里。 “徐知行,你、哈啊、你不是人!” “你、你这个……啊啊啊啊啊狗娘养的王八蛋!” 这一回,徐书泽连翻身与他当面对峙的机会都没有,嘴角的血腥味逐渐弥漫到舌根,他知道惹怒徐知行最简单的办法,现在这般耻辱的结果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徐书泽求饶的话都到了嘴边,却听到那人带着哭腔开了口。 “我输了,徐书泽,我承认我输给你了。” 温热的泪珠坠在后背,身后的人缓慢抽出性器瘫坐在一边,徐书泽撑着快散架的身子,竟然听到那人的啜泣声,鼓起勇气回头瞥了眼,满脸泪痕的徐知行就这么绝望地看着他。 心口猛然就像是被捏了一下,徐书泽慌了神根本不敢再与那人对视。 “十年,十年啊,哈哈哈,十年。” 徐知行疯了似的又哭又笑,每个字的停顿都如鲠在喉,徐书泽本就被折腾得浑身无力,此刻更是面色惨白一动也不敢动。 只见徐知行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扯着嘴角对他苦笑道: “我欠你十年的债,现在总归是还完了。”
第4章 情债 徐书泽小时候总是跟随着父母奔波,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庭在被迫频繁搬家的打击下,争吵不休成了家常便饭,他从来没有交过朋友,孤僻让他越来越偏离正常童年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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