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望地看着我,我还之以微笑。 第二刀,插下了。 我知道他不会相信所谓的诊断书,哪怕那是他姐姐的势力。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看着他的脸,想起那种深入五脏六腑的痛,被药物逼迫到失禁,掺杂着血色的精液,我实在是勃起不了。 “那为什么薄灯可以......”他眼里水光闪动,一副被逼到末路的神情。 我心满意足的欣赏,漫不经心道:“我也不知道,也许谁都可以吧,只要不是你和燕鸿雪。”说着,我当着他的面,挑开薄灯的衣扣,手指探入进去,一寸一寸揉捏我心驰神往已久的皮肤,那两颗精致的乳粒。我盯着他衬衣下鼓起的、我手指的轮廓,几乎屏住呼吸,耳根越来越热。 ——我当着陆昊笙的面勃起了。 他牢牢盯着那里,反复确定,我卷起衣摆,含在齿中,一边猥亵着薄灯,一边低低喘着自慰。手指在胯下揉捏,那根性器虽然不算斗志昂扬,但确实是毋庸置疑的勃起了。 那一刻陆昊笙的眼睛里溢满泪水,虽然被他飞速眨落,但他颓然又绝望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他意气风发的二十岁,终于在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挫败,腰背微弯,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你可以离开了吗?”我咬紧衣摆,斜睇他一眼,含糊道:“还是你要看着我,对着我哥高潮?” 陆昊笙狠狠闭了闭了眼睛,一副心碎欲死的表情,不再有一丝犹豫,转身跌跌撞撞走了。我听见他凌乱不堪的脚步声,闭上了眼睛,手里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我以为我会得到那种、巨大的满足感和胜利感,但是,我心里除了那种报复成功的快乐,就只剩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寒风从那里呼啸而入,刮得我的胸腔一片冰凉。 这场不该发生的孽缘里,没有人是赢家,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不知道是在嘲笑谁,低低笑了一声,缓缓抽回手松开衣摆,起身整理好仪容,长长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然后我看了一眼薄灯,准备走了。 ——如果我走得了的话。 灯光之下,薄灯的双眸清明,一点醉意也没有。他倚靠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紧紧盯着我。衣衫大开,五颗扣子被我扯开了四颗,露出他被我亲手揉捏得通红的胸肌和乳头。 我大脑一片空白,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我想。 薄灯合拢自己的衣衫,一粒一粒将扣子系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后背逐渐被冷却的汗水渗湿。 我们都没有开口,都在等着彼此说话,但我在过度的惊恐之下,实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解星然,你真是......无法无天。”良久,他冷如薄冰的声音在死寂里幽幽响起,但说出口的内容却不是对我行为的叱骂:“这种事你也敢瞒着我,不到死到临头,你是绝不准备松口了。” 我睁大了眼睛,心里的慌乱简直要溢出来,我结结巴巴地说:“哥,你听我说,不是——” “你和陆昊笙是怎么搅合到一起去的?还有,这件事,燕鸿雪知不知道?”他沉声说:“陆昊笙对你做了什么,你得了什么病?解星然,你今天最好一次给我解释明白了。” “还有,”灯光之中,他的脸上浮现一种浅淡含蓄的窘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般把头略略偏过去,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出了口:“‘唯一的药’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红透的耳根,明明胸膛里的恐慌和惊惧还未散去,但那股恶劣却在同时滋生,一跳一跳地顶着我的心脏,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在那里萌发幼芽。 陆昊笙和燕鸿雪是一对,但在学校纠缠期间,因为争风吃醋把我搅了进去,长达一个月的监禁欺辱,使我落下了心因性的勃起与射精障碍。陆昊苑作为陆家年轻一辈的话事人,将我藏在私宅里休养,后又送到G市、她自己的疗养院进行医治,效果不佳。 这套说辞半真半假,还有陆昊苑特意打来的电话作证,堪称天衣无缝。 薄灯很明显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支着额头靠在座椅上,脸上全是寒意。我缓缓挂断陆昊苑的电话,说:“就是这样,陆昊笙又来纠缠我,正好你喝多了,我只好借你做一出戏,吓退他。” “薄公馆里,只有你还能对他产生一二威慑。”我解释道:“哥,我没别的意思,你要相信我。” 随着时间推移,薄灯看起来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交叉双手握于身前,问我:“陆昊苑的医生怎么说,能治好多少?” “陆家的医生都没办法,国内想要治好,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我说了实话:“心因性的问题本来就很玄妙,我现在也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说:“但你刚刚对着我——” “意外!”我狼狈地打断他:“是个意外!” 他蹙起眉,看了看我的神色,沉默了两秒,突然说:“你过来。” 我忐忑不安地依言走过去。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我的拉链,在我还没来得及推开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我的前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手间动作也很生涩,缓缓揉捏起那里。 我大脑“嗡嗡”作响,看着薄灯清醒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口,不过简单的几下撩拨,那不争气的东西就已经升旗立正了。 薄灯放开手,好整以暇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垂死挣扎道:“哥,这是个意外......” “我看见陆昊笙弄你了,什么反应也没有。”他说:“但是我可以治好你,对吧?” “要不然我们试试别的医生——”我狼狈道。 “你还想让别人来?”他语气提高些许,直接打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后颈一凉,下意识闭上了嘴。 我低头手忙脚乱地整理拉链的时候,薄灯的声音在我身前缓缓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没有护好你,是薄公馆的失职。你的病我来治,从今天开始,你听我安排,直到痊愈为止。” 大年初五那天,薄灯带着我踏上了回南方的路。 那天飞雪连绵,薄灯提出告辞的时候,薄魁之表示了轻微的反对:“没有必要这么早过去,你在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 安之岚则淡淡道:“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世界,你总把他捆在身边有什么意义?” 薄魁之立马闭嘴。 我望着她,她穿着绛紫色的长裙,袖口领口雪白柔软的狐毛更衬得眉目清冶,似笑非笑之间眼波流转,似有烟波浩渺。下颌尖尖,朱唇丰润。她望着我,目光是难得的温和:“然然,你要听小灯的话。” 我垂下眼睛,努力忽视那颗剧烈颤抖的心,尽量平静地开口:“我会的。” 安之岚似乎弯了弯嘴角,又似乎没有。我听到她说:“小灯是一个称职的兄长,只要你们兄弟和睦,就能过得很好。” 我不再吭声。 要听话吗?可是我已经......不是那个思无邪的弟弟了。 G市的春天来得很早,我们刚从北方的风雪里降落,路边就已经能见到细小的不知名野花一簇簇地展开。米黄色、纯白色、淡粉色,熙熙攘攘的挤在枝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我看着高阔清淡的天穹,闭眼感受到南方温暖和煦的春风拂过脸颊,不禁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薄灯的眼神落在我面容上,一言不发,不知道凝视了多久。须臾之后,他才问我:“你很喜欢南方吗?” 我笑了一下:“哥,我是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的。” 薄灯不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我突发奇想,想回尔镇市住到开学。薄灯表示不允准,我只好抓着他的袖子,语气软软地恳求:“......我很久没有回去过了,N大课程那么忙,尔镇市很近的,回来只要半个小时。” 没想到薄灯思索片刻,竟然告诉我:“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能拒绝吗?安之岚才说完让我听他的话,何况我的家并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薄灯也能算我半个家人,我欣然同意带他回去。 露台上浮动着清浅的香气,像水雾那样缓缓地蒸腾。我剪下一些白茉莉和金银花的枝叶,熟练地打了个结放在桌上,薄灯拿起来,低头闻了闻,说:“鲜花比干花的味道更重,但是不易保存。” 我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每天都来剪新鲜的。” 薄灯沉吟了一下,说:“你为什么不在薄公馆种一些,次次都要回尔镇市剪?”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了。 他说:“薄公馆,也是你的家。” 我回过神来,笑了一下,笑容里多少勉强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说:“哥,我妈不喜欢这两种花。” 我最后一次在安夫人身上见到白茉莉和金银花,就是我爸下葬的那天。她鬓边的金银花藤枝枝蔓蔓,一袭黑裙,脖子上戴着白茉莉花苞串成的项链。花藤和项链随着最后一铲泥土滑落进坟茔,她所有的爱恨悲欢仿佛都被那方墓碑封填,从此以后,她身上只有绮丽繁华的紫藤花盛开,再也没见过白茉莉和金银花的影子。 安夫人不喜欢的花,又怎么会在薄公馆盛开呢?我床头那一束一束更换的干花,其实从来没敢在她面前过过明路。 薄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那你以后......” “我会回尔镇。”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很淡,但是斩钉截铁,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跟他提起未来:“我爸在这里,我的家、我的根系都在这里,我迟早会回来的。” 仿佛有什么蔓延生长的东西被冷不丁剪断,薄灯的神色恍惚了一瞬间,蓦然平静下来,好像刚刚面对花香时的意动不过是我的错觉。他不发一语,转身离去,步履有些匆忙。
第二十章 夜幕降临之时,我半倚在床头,窗帘是墨绿色的丝绒质地,拉的严严实实。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手心里全是汗。 薄灯跨坐在我身上,衣着整齐、一丝不苟,扣子扣到最上一排,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肤。他缓缓解开我的下摆,拉开拉链,微凉的手指覆盖在我的胯下。 我感到自己的前端在他的抚摸下缓缓勃起,看着他沉静认真的神情,那双黑玉一般的眼睛里毫无情欲颜色,颇为难堪地扭开了脸。 “你的勃起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他端详片刻,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不堪入耳的词语:“那么射精呢?能顺利出来吗?” 这话题实在太过难堪,我支支吾吾地应对,想把他敷衍过去,但是薄灯岂是能敷衍的人,手上力道略微加重,声调提高:“好好回答!” 我垂死挣扎失败,绝望地闭着眼,说:“......不能!” 耳根火热,我猜我应该已经满脸通红,实在无法直视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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