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他的性器,他的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更明亮了。 我说:“哥,你醉了。” 他乖乖点头。 我说:“你认识我吗?” 他懵懵摇头。 我说:“你醒来有记忆吗?” 他愣愣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说:“好的,哥,对不住了。” 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我挑起他的下颌,印下一个我这半个月在窗前反复回味的吻。酒气熏然,他的舌尖在我齿列之间有些含蓄地闪躲,我毫不客气地捏着他的下巴入侵得更深,直到他躲无可躲,唇边被牵连起暧昧的细丝。 我缓缓用拇指抹去那道水痕,没敢去噬咬他的皮肤,径直往下找到了那两颗小巧精致的乳粒,在唇舌之中轻舔玩弄。手掌揉捏着他饱满紧实的胸肌,光洁的皮肤手感极好,他偏头向枕中,喉咙中溢出模糊的喘息,间或夹杂着些许呻吟。我彷如受到鼓励,抚摸上那块隆起,指尖勾弄数下,已硬涨成笔直的一根,茎头微湿,直愣愣地冲着我敬礼。 当我将他的性器再次纳入穴中的时候,我听到了两声喟叹似的喘息,我的和他的。他的眼睛紧闭,藏在发丝后,迷迷蒙蒙看不清神情。我心头一片火热,脊背上薄汗渗出,身体深处酥麻软涨,仿佛有一潭春水在其中荡漾,将我整个人都快融化。 我看到自己的胯下,根本无需抚慰,早已高高竖起,前端如泪珠滴落,在薄灯的小腹上聚结,灯下莹亮犹如明珠。 心头火热,我忍不住更深地起落,让他的性器在我深处狠狠抵磨。薄灯仰起头,被高潮的快感折磨得神思混乱,我忍不住低头去噙他的乳头,身下喷发出白浊液体。但也许是错觉吧,模模糊糊的,我感觉他好像低下了头,若有若无地轻吻我的额头。 也许是......错觉吧。 第二天,薄灯醒来的时候,我依然从容不迫端上温水和醒酒药。他吃完药抱着被子怔怔坐在床上,眼尾通红,一副被疼爱良久而不自知的样子。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巴,心里再次谴责自己第一百零一遍,掩上门走了。 薄灯就像一道惦记了很久终于才吃上的大餐,哪怕是吃上了,也要小心谨慎、并且饥一餐饱一餐。我很不愿意自己成为陆昊笙、燕鸿雪那种迷奸犯,然而我现在对于性爱这件事的感觉确实很微妙,并不像从前那样视若洪水猛兽。在那一年的斡旋中,我找到了自己反客为主、掌控陆昊笙燕鸿雪情绪的方法,但同时也有一些比如羞耻心之类的东西从我身上无形的剥落。我并不沉迷情欲本身,但也不抗拒它带来的欢乐。 就这样吧,不如。再过一年,我就出国交换了,也许以后永不再回来。这一晌贪欢,既是圆我年少绮梦,也是给我苦涩的回忆留最后一点温存。此后,薄灯还是会走向他的璀璨人生,那么眼下,且就留给我一点温度吧。 我实在是......太需要这一点暖意了。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薄公馆的白雪沉甸甸压在枝头,园子里只剩下风雪细密的呼啸。我站在二楼雕花栏杆里,侧耳听着檐下风铃泠泠作响,觉得悦耳清脆、好听极了。 陆昊苑给我发来微信:今天晚上陆昊笙也会来,你要避一避吗? 避?我为什么要避?既然爱恨两清、一笔勾销,我又不欠他什么,在薄公馆之中他难道还能把我如何吗?我不信那一晚上没有让他伤筋动骨,或者说,他难道还敢来招惹我? 陆昊苑又说:虽然出于安全考虑,我希望你不要和他碰面,但我更希望你能去直面自己的过去,无论美好还是不堪回首。 我说:我会的。 收起手机,我缓步下阶。窗外火树银花,陆昊笙于人群之中独立,琥珀色的眼眸熠熠生辉,侧脸线条凛冽,有一种不可逼视的迫人之俊美。 我还没走出阴影,他就像未卜先知一般猛地回头,看到我的一瞬间,瞳孔都放大了。我露出好整以暇的微笑,端着华美的酒杯,笑着迎上他身后的宾客,与他擦肩而过。 我总得靠自己去走过这一关。 人群散尽,我倚在廊下,风雪打湿了回廊,红木地板上一片潮意。我仰头看月,一片清辉,真是孤寒啊,任凭人世间沧海桑田、星斗转移,它都满不在乎。 陆昊笙的脚步匆匆而来,炽热的呼吸和怀抱一同拥上来。他的声音发颤,几乎是哆嗦着手抚摸我的脸:“然然,然然——” 我面无表情隔开他的手:“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陆昊笙僵住,喃喃道:“我——” “你姐姐的话不听了?阿苑说过了,让你离我远点。”我漠声道:“我也不喜欢你出现在我面前。” 陆昊笙几乎是痛苦地闭了闭眼,哑声说:“你到底和我姐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要知道离我远一点就行了。”我看都不看他一眼:“陆昊笙,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恩怨两清、一笔勾销。大家在T市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闹得太难看。” “那燕鸿雪呢!”他遽然提高了声音,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我不能接近你,那谁去管燕鸿雪?一起犯下的孽,凭什么我要承担代价,他能全身而退?他铁了心要纠缠你,你有什么办法能躲开?” 我看着他,缓缓说:“他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陆昊笙反驳:“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你们不过是见色起意,归根到底要的就是床上那点欢愉。”我将衣袋里折叠的诊断报告放在他手里,眼含一丝笑意:“心因性勃起和射精障碍,拜你们所赐。你姐姐名下的私人疗养院签字出具的意见说明,你从小看她的检查报告,应该认识这个章。” 我嘲道:“陆昊笙,你姐姐是在给你犯的孽赎罪,你懂么?” 他颤抖的手指几乎捏不住那张纸,在风中摇摆如雪色蝴蝶。我第一次看见那双眼睛盈满泪水,痛楚和悔恨如潮水倒灌,他高大的身形也仿佛一夜之间遽然佝偻。 我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他备受打击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摧毁别人人生的感觉,好么?” “作践他人人格的快乐,喜欢么?” 略有些迟疑,但我还是说出了口:“你那点廉价的喜欢,你觉得配让我去回应么?在你们做下这些事情之后?” 我点了点他手里的纸张,他猛地打了个哆嗦,好像被我的指尖烫到了。 我展颜一笑,想着今天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转身欲走。 他哽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然然,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原谅——” 我顿了顿,说:“不用了。” “你只要离我远一些,最好不再出现,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了。” “陆昊笙,离我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好么?”
第十九章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我没有足够的势力去与陆昊笙强行对抗,但是没关系,杀人诛心,他的情意和那点残存的良心,就是我手里不见血的刀。 解决了一个,还有另一个更疯的。 燕鸿雪是不会为我这个病而动容的,对于他来说,他自己玩得爽就好了,我什么感受根本无关紧要。就算我把自己所有的伤口血淋淋地摊开在他面前,最多也只能等到他两声极尽惋惜的安慰。 我才没那么傻,自己跑去他面前送。 陆昊笙前脚回T市,陆昊苑就派他四处交游,理由非常简单——他离开大陆一年多,总是要恢复下人脉关系的。就在陆昊笙在T市露脸的第二天,燕家就忙不迭把燕鸿雪打发去了老家准备祭祖事宜。 燕家三代单传,嫡支只有燕鸿雪一个嗣子,自然防陆昊笙如洪水猛兽一般。 陆昊苑和我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我看着她在镜头那边乐不可支的样子,生怕她喘不上气、被自己呛死。 她笑完,脸颊上还带着淡薄的胭脂红,看起来比平时苍白的样子有气色很多。她给我看手心里盛开的红色玫瑰,鲜艳欲滴、犹带水雾,然后和我说:“然然,N大的玫瑰花开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没有你,这里的天气都不好了。” 我心头蓦然柔软下来,嘴巴比脑子反应快,向她许诺:“过完年我就回去。”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哦。”她笑起来,颜色比手里那支玫瑰更潋滟。 我很慢但很郑重地点头。 我不会辜负对陆昊苑说的任何一句话。 平静的生活甚至没有撑到大年初二,薄魁之和安之岚回了薄家在老家的宗祠祭祖,薄灯在薄公馆支应门庭。初二开始就是初长成的小辈们互相交际的时候,薄灯喝得有点多,送走客人后跌跌撞撞上楼去休息。 夜色里,我的眼睛亮得逼人,轻轻扶住他的腰,心头的野兽又在蠢蠢欲动。 我把他放在床上,坐在床前,垂眸用指尖刻画他清隽秀逸的眉眼,柔软红润的唇,指尖停在第一粒衬衣扣子,纠结地停住了。 薄灯实在是太像一块香甜柔软的蛋糕,因为被锁在冷鲜玻璃柜里,近在咫尺却不可触及,让人更加垂涎欲滴。 我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这是在薄公馆,我不知道周围有什么布置,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真是万劫不复。 不在乎自己,也要为薄灯考虑,我没有一刻是愿意打乱他的人生轨迹的。 陆昊笙就是在此刻闯入,他眼睛里腾起滔天怒火,我不知道宾客散尽以后他是怎么瞒过保卫留在薄公馆里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偷溜进薄灯和我专属的西阁楼的。我猝然收回手,压低了嗓子呵斥他:“滚出去!” “你让我别再出现,我已经尽力做到了,但是你怎么敢喜欢上别人!”他低吼道:“你以为自己掩盖得很到位吗?我对你多熟悉!你从头到尾都在盯着薄灯,你疯了吗,他是你哥哥!” 有这么明显吗?我走神了一下。 陆昊笙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几乎是带点哀求:“然然,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要这么糟蹋自己!我可以为你扛住家里,但是薄灯不可能,喜欢他只会让你吃尽苦头!然然,你不要这样,你看一看我,你看一看我啊!” 他的声音几乎是哭求,我内心五味陈杂。 但一息之后,我仍然坚决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语气淡淡地告诉他:“不是我愿意去冒这种风险接近我哥,而是它——”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胯下:“它现在只对薄灯有反应了,我没办法,薄灯......” 我看着陆昊笙,残忍道:“是我唯一的药。” 陆昊笙不可置信地摇头,颤抖着手去抚摸我的性器,一边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一边用尽所有技巧去讨好它。然而几分钟过去了,它毫无生气,软绵绵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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