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在我颈窝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加重了,我指尖的东西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中慢慢膨胀,显露出硬挺的形状。我的手进退维谷,无可奈何地顶着他僵在门口。 我第一反应就是偏头去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睁开了,醉意朦胧,但专注地盯着我,这个罪魁祸首。 那一瞬间我真的想把他从楼梯上扔下去,但是不行,薄公馆就这一个继承人。 我痛苦地叹了口气,顶着他懵懵懂懂的眼神,把那张门卡缓慢而坚定地抽了出来,刷卡进门。 薄灯被我放置在他自己床上,仰面朝天,两眼发直顶着天花板,比他眼神更直的是他胯下那一柱擎天。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样子,看起来有点无措,又有点可怜。他看了看天花板,费力地坐起来一点,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被吓得原地立正。 他看着我,蹙紧了眉毛,有点纠结,但还是说:“然然,我难受。” 什么,他叫我什么?从我见他第一面到现在,他最温和的时候也不过是叫过我“星然”,什么时候叫过我小名?薄公馆除了安之岚没人会叫我小名。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惊讶,薄灯又叫了我一遍,这次语气很肯定,目的很明确:“然然,我难受。” 懂了,叫我过去伺候他。 算了,谁让他是我哥,我欠他的。 我走过去给他解开衣服扣子,免得呼吸不畅卡住喉咙。他乖乖张开双手,用眼神示意我把他沾了酒渍的衬衫脱掉。我从善如流脱下,对上他饱满紧实的胸肌,淡粉色的乳头,晕染开一片薄红,随着呼吸深深起伏,我...... 我连忙撇开脸。 但是,很糟糕的是,我的胯下,久违的,竖起来了。 更糟糕的是,薄灯的眼神也落在了我那个不该在此刻活跃起来的部位。他的眼神平静,但是又不那么平静。 今天这一出,其实并不是偶然,是由很多个巧合因素掺杂在一起。 首先是因为我的病情,我已经一年多没享受过高潮了,哪怕是自慰也从没有过。而之前的一年,我是夹杂在陆昊笙和燕鸿雪之间的,只有精尽人亡的时候,还没有欲求不满过。 其次我今天刚接受完新医生的治疗,他确实手法很好,把我撩拨了半截,有一点小火苗蠢蠢欲动。 再者,我看薄灯的眼神其实并不是完完全全清白的,至少几年前不是这样的,近些年我只是心智成熟、恢复正轨了。 在性发育的年纪,我的春梦对象既不是潮流明星,也不是杂志女郎。梦里与我呼吸交缠的那个人,有一双黑玉一样沉静的眼睛。 后来我自己查找过一些资料,据说缺乏父亲关爱的少年人,会情不自禁对周围年长、强大的熟悉男性有一种崇拜和慕强的心理。我清楚的知道我爸不在了,到薄公馆以后,带着我上下学、安排我起居生活的,其实是薄灯。他永远从容平静,只比我大一岁,但行止有礼有节、说话滴水不漏,我对他产生依赖和崇拜心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梦到了他,甚至后来的几次自慰里,眼前短暂浮现过他的脸,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我长得好,但是我不娘气,我会欣赏异性的美,对女孩子素来宽容忍让,也期待着以后与心爱的妻子成婚生子。所以我从来没把这当一回事儿。 后来和薄灯感情淡了,我更加独立,也就不再依靠他自慰了,梦里也没有出现过他。我觉得那就是变正常了,再也没有多想这些事。 但是现在实属机缘巧合,多方因素之下,我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对薄灯产生了情欲,而且还被他发现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喝醉以后是不是会留有记忆的。 这很尴尬。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把薄灯又扶起来了一点,让他的眼睛不要再落在我的下身,他再看下去我只会硬得更厉害。但薄灯却好像犯起了倔,不肯挪窝。 我耐心哄着他:“哥,我们去洗把脸,再回来睡。” 他说:“我不洗。” 我抹了把脸,跟自己说这是你哥你要有耐心,继续说:“那我们就不洗,你放开我,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说:“擦这里。” 他指着自己隆起的位置,我几乎想昏过去,立马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碰你这里。” 他说:“为什么不能?” 我说:“你是我哥,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处理。” 他说:“我不。” 薄公馆未来的继承人,安夫人精心培养的世家子弟,行事作风端正有节,从不曾行差踏错过的薄灯,现在在我面前因为我不肯给他擦胯下而耍赖。 我无语凝噎。 他仰头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水光,然后他以一种与醉鬼身份不相匹配的敏捷,迅速出手拉下了我的拉链,一把抓住了我的胯下,平静地说:“你给不给我擦?”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命根子被捏住的时候不胆寒,特别是我这个“心因性射精障碍”一年多、刚有点起色的在治病人。薄灯醉酒状态,下手没轻没重,他只要一个不高兴,就能给我捏成“生理性射精障碍”,我不敢赌。 我特别诚恳地说:“我擦,你放手,我给你擦。”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实在记不太清楚了。我拿了热毛巾,仔仔细细地给薄灯擦着,勤勤恳恳地擦着,然后他就学着我的样子,开始揉搓我的性器。他手法生疏,但态度认真,我强忍着身体里升起的欲望,抿着嘴给他擦干净,只想快点把他弄上床睡觉。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 薄灯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太过活色生香,醉酒后眼波睇眄,如玉山将倾。薄红的耳根,殷色的嘴唇,轻喘间胸肌起伏,汗珠顺着肌理滑落,凝结在他淡粉色的乳头上,简直在挑衅我的定力。紧实的小腹绷紧,那根性器笔直粗涨,和主人一样喘着粗气,他还一下又一下地本能性挺腰,把自己往我手里送。 再怎么说也是我目前唯一一个性幻想对象,我实在是忍不住。 然后我就稀里糊涂跟他滚到了床上,薄灯把我拉下去,按在自己肩头。他的皮肤温暖光洁,其下裹着的肌肉有一种盎然的生命力,汗珠还带着清新的衣物柔顺剂的味道,和他身上少年气的体味一起混合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催情味。 “你......”我张了张嘴,凭借最后一点理智,艰难地撑起身子:“哥,你酒醒以后会有记忆吗?你现在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他眼神蓦然柔和下来,定定地凝视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 好的,没记忆,认不出,你自己说的,那就不能怪我趁人之危了。 我握着薄灯的后颈,将他的脸捧起来,俯下身轻轻地含了他的嘴唇一下。他睁着眼睛,态度十分纵容,就势张开了唇,露出殷红的、花蕾一般的舌尖,我含住,柔柔地吮吸。 薄灯喉间溢出的喘息愈烈,抓住了我的肩膀,往他自己身前按,舌尖缠住了我的,和我亲昵地交缠。我解开自己的拉链,将他的性器与我的并在一起,冠头靠着冠头,阳筋抵着阳筋,缓缓摩挲起来。他的体液溢出,与我的粘连在一起,拉出细长的、半断不断的银丝,我闭上眼睛,一手摩挲着性器,享受那种极致敏感处慢慢磨蹭的快感,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与他唇舌交缠。 那种快感很缓慢,但却像潮水一样节节攀升,如温热的水波冲刷着我的大脑,我整个人都快化成这水波中的一部分。薄灯的手解开了我的衣服,揉捏我的前胸,磨蹭我的乳粒,探索我的小腹,我出奇的纵容,撤开一点,看着他生疏、迫切又不得其法的困惑神态,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 他像困兽一样左右磨蹭了许久,还是达不到高潮,我俩的性器光凭冠头摩挲也无法射出。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再次紧紧的抱住了我,深深地抬头吻住了我。 这一次,我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却很清晰:“然然,帮我。” 原来他是认识人的,我本该吓一跳,然后立刻做贼心虚地跳下床逃离现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心虚,只是笑盈盈看着在我身下左右磨蹭的薄灯。也许在我的概念里,这个人是完全安全的,也许他不会太在意我、太庇佑我、太关心我,但是他也不会伤害我、欺负我、为难我。 他只是对我没有那么好,但并不是对我不好。 但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必须该对谁好,我自己的生母尚且待我不过如此,我又怎么能强行要求别人珍视我、选择我? 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他纵容我,我何尝不能纵容他?他喝醉了,我何尝不能喝醉一次? 就当治治我的“心因性射精障碍”吧。 我直起身子,仔仔细细舔湿自己两指,一面与他接吻,一面将手探到身后。不得不说前一年真是历练人,我还什么都没做,后穴就已经柔软如斯、湿热如斯了。在我探入手指扩张的时候,甚至还主动分泌了一些湿液,减少我的工作量。 真是...... 感到差不多,我按住薄灯的肩膀,灯光下他的眼神单纯而专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全部只盛得下我一个人。虽然知道只是灯光倒影,我还是觉得胸膛里有什么东西“哒”的轻轻摆动了一下。 我扶住薄灯的性器,挺起腰跨坐在他腰上,对准,一寸一寸慢慢地吞进去。他蹙紧了眉毛,汗如雨下,那片情动的红蔓延至胸膛,我特别喜欢他淡粉色的乳头,可爱精致,忍不住又重重舔了一下。他随着我的动作,忍不住挺了挺腰,我久未经人事,一时之间有点不适应的痛,拧了拧眉头。他察觉到了,立马安分下来,握住我的腰,仍旧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真乖,小灯哥哥。”我忍不住笑出来,没注意自己喊出了久违的称呼,只是觉得薄灯这般斯文操人的样子确实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还是抓紧时间多看看,记在心里,还能回味回味。 我徐徐上下套送着腰杆,两个人的喘息带着水泽,慢慢连成了一片。随着深处酥麻酸胀,尾椎骨的一阵阵刺激,我慢慢失去了力气,在薄灯身上缓缓下滑。他及时撑住了我,将我揽在他怀里,无师自通般挺送小腹,一下又一下把我钉在他身上。我倦倦抬头,看见他水光湛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下身动作是与神情不符的凶猛。 看来再温吞吞的男人,上了床也逃不过雄性进攻的本性。 我这样昏昏沉沉想着,后方快感越来越剧烈,我的喘息中已带泣音,薄灯也察觉到了。他更用力的箍住了我,怀抱温暖,密密实实把我包围,宛如一个天然堡垒。我心理生理上得到了极大满足,忍不住轻轻咬着他的乳头,更用力地摆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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