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纪聿礼身上裹的被子被扯开,不着寸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与同样赤裸的宋怀川紧紧相贴。 这样看来他们真的很像在做爱,但宋怀川只是吻着他的身体,像一个不得要领的困兽,隔靴搔痒地在他身上打下标记。纪聿礼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野兽缠住的猎物,正进行着饱餐前最后的清洗。 大腿根仍旧抵着一个灼热硬挺的东西,纪聿礼微张着唇喘息,眼神没有聚焦地望着头顶敞亮的灯,忽然伸手抱住宋怀川的背,手心感受到那蓬勃有力的背肌。 “做吧……”纪聿礼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我们……做吧……” 他刚才想明白了,性爱是一件愉悦的事,而追逐快感是人的本能。性与爱似乎并不总是密不可分,今夜他们可以相拥着一起坠落。 - 纪聿礼摁着宋怀川的肩膀跨坐到他身上,臀瓣没有隔着任何东西蹭上宋怀川硬挺的性器,他手向后伸,虚虚地握住那根硕大滚烫的阴茎,心底一阵发虚,面上却丝毫不显,抬起屁股,将顶端对准穴口,随即用力往下一坐—— 饱满龟头强行破开紧涩的穴口挤进一半,无法再进分毫,大腿两侧的手徒然收紧,纪聿礼撑在宋怀川胸口上的手细细颤抖,因后面撕裂般的疼痛弄得冷汗直流,死死咬住下唇。 宋怀川抬起他的屁股,阴茎拔出去,直挺挺地抵着臀缝。他低声问:“很疼么?” 纪聿礼硬生生将生理泪水憋回去“……不然你来试试?” 宋怀川默然片刻,抬起手揉了揉纪聿礼火辣辣的穴口:“要我做什么?” 你现在去做缩小手术,纪聿礼没好气地心想。 “我他妈怎么知道……”纪聿礼忍不住说脏话,倾身拿过床头的手机,点开搜索框,快速输入几个字,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扔掉手机,“我知道了,你躺下别动。” 手向后伸,中指插入后穴,那怪异的感觉让纪聿礼抖了抖,咬着牙自己扩张。 “这叫……扩张,你要在里面找到……前列腺……”纪聿礼艰难道,手指缓慢进出。 宋怀川看了他几秒,抬手覆在纪聿礼的手背,指尖在紧窒穴口打转按摩,随后也插进一根手指。刚一插进去就感到内里滚烫穴肉层层叠叠地裹上来,紧得几乎动不了。宋怀川试探性地随着纪聿礼的频率抽动手指。 “嘶……好奇怪……”纪聿礼忍不住抱怨。 “嗯……”忽然,纪聿礼浑身抖了一下,屁股下意识向上躲,手指掉出那温热柔软的地方。宋怀川眸色深重地看着他,坐了起来,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重新插进去,按到深处的某一个地方:“是这里么。” 是陈述句。他一下一下摩挲着那处,果真惹得纪聿礼一阵阵的颤抖,连带着下面也在收缩。 纪聿礼的脸染上一丝情欲的绮丽,他嘴唇微张,缓缓将手搭上宋怀川的肩膀,撞进宋怀川墨色翻涌的眼睛。 于是他们又抵着鼻尖接吻,唇齿纠缠,粘腻的接吻声盖过彼此的心跳。 热。像是饮下一口浓烈红酒,世界随着酒精旋转、扭曲。 宋怀川一边和他接吻,握住纪聿礼顶端湿润的性器,上下撸动,进入纪聿礼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三根,慢慢的,进出间带出粘腻的水声。 前后夹击下纪聿礼很快塌下腰高潮了,喉间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像是哭泣的呻吟,宋怀川沟壑鲜明的腹肌被溅上浓稠的白浊。纪聿礼好不容易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宋怀川正温柔地啄吻他的侧颈和锁骨。 纪聿礼喘息着,撑起发软的身体,握着宋怀川忍得胀痛的阴茎:“你可以进来了。” 像是发号施令。如果忽略他声音中微不可察的颤抖,那么纪聿礼此时就像是这场性事的主导者,高高在上地冷静指挥。 进入的时间被拉得很长,纪聿礼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身体里搏动,艰难吞进去一半,纪聿礼才猛地呼出一口气。 纪聿礼忽然想,他们好像真的变成了包养关系。 等到适应宋怀川的尺寸,纪聿礼缓慢地扭动起腰肢,如同一把在黑夜中摇曳的绫罗绸缎,他垂眸看着宋怀川,宋怀川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如果不是身体里硬胀的性器,纪聿礼几乎要以为此时纵欲的人不是他。 陌生的快感包裹疼痛感钝钝地涌上来,纪聿礼一把捏过宋怀川的下巴,问他:“舒服吗?我里面舒服吗?” 宋怀川不答,克制的喘息透露出他已然在失控边缘。忽然,宋怀川握着纪聿礼细腰一个翻身,位置对调,局势陡然发生逆转。宋怀川压在纪聿礼身上,就着惯性猛地将整根插了进去。 “啊……!”纪聿礼猝不及防地被捅到最深,小腹连带着四肢都在不住痉挛,仰头沙哑地叫了一声,眼角落下一滴生理性泪水,“等等……太深了……” 他刚想叫宋怀川拔出来一点,宋怀川便提起他的腿弯,大开大合地撞他,没能说出口的抱怨化作破碎的呜咽。 老旧的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随着宋怀川用力的动作一下一下砸在墙上,发出沉闷响声。宋怀川停下动作,看了眼床头,一边低头吻着纪聿礼,一边将他抱起放到地毯上。 很早的时候宋怀川就买了这块厚厚的地毯,为了防止纪聿礼翻身又砸在地上。 纪聿礼身后垫着柔软的被褥和地毯,被宋怀川分开双腿重新顶进去,他低吟一声,微阖的眼眸泛上迷蒙的水雾,一副予取予求的乖巧模样。 宋怀川受不了他的眼神,一边温柔地吻着他,一边快速而有力的撞击。快感很快超过了疼痛,原先紧涩的穴道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般,恰到好处地吮吸着入侵物,宋怀川进出更加顺畅,忍不住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肉体碰撞声和水声连成一片,纪聿礼忍不住想叫,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要冲出来,他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被宋怀川捂住了嘴巴。 “嘘。”宋怀川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欲望,“这里不隔音。” 纪聿礼不在乎被人听到,反而他也想让别人看看,所有人眼中温和谦逊的好学生宋怀川堕入情欲是什么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聿礼屁股都快要被撞麻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遍布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吻痕,终于在一个深顶中颤抖着喷出一股精液,同时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也涌入一股滚烫的液体。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纪聿礼从灭顶的快感中缓过来时,宋怀川正撬开他的牙关,温柔而缠绵地吻着他。 纪聿礼心底忽然涌现一种强烈的满足感,他不知道来源是什么,只是徒然升起一种被爱着的错觉。他伸手抱住了宋怀川的脖子。 宋怀川没有退出去,用手抚摸纪聿礼汗涔涔的脸,从上至下地俯视他,眼睛里透出纪聿礼看不懂的情绪,极深极重。 宋怀川的嘴唇微动,却没有吐出声音,然而纪聿礼还是看出来了。他说,为什么是你。 纪聿礼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所有的浓情蜜意如潮水般褪去,如坠冰窟。 宋怀川却又硬了起来,就着精液的润滑再一次耸动劲腰。 纪聿礼开始挣扎,眼角不受控地流下眼泪:“你放开我……我不做了……” 然而宋怀川却好像是陷入疯狂的瘾君子,不管不顾地拖着纪聿礼重新进入欲望的漩涡…… ---- 宝宝们,我最近阳了,一整天都烧的昏昏沉沉没什么力气打字,所以这段时间可能没法保持日更,等我好了再猛猛更💪
第26章 26.冷战 “纪聿礼。” 楼下的小姑娘又在锯木头,纪聿礼坐在旁边不耐烦地听着,手里夹着根烟,背后有人喊他名字,纪聿礼回过头,宋怀川站在二楼楼道看着他。 纪聿礼熄了烟,走上楼梯。家门被打开,从里面露出微弱的暖光,纪聿礼走过去,在抬眼的一瞬间怔住。 这是他住了两个多月的房间,如今却非常陌生。家里泛黄的老式木质家具被换成简约的现代风,玄关处摆放两双可爱的毛绒拖鞋,床上的猫咪抱枕消失不见,变成堆积在墙角的小玩偶堆,宋怀川的书桌摆满了女人的化妆品。 就在他愣神的间隙,宋怀川出现在他面前,朝他推来一个行李箱:“纪聿礼,我不能再养你了,从今天开始你搬出去吧。” 纪聿礼脑袋一片空白,嘴唇嗫嚅,吐出干涩的两个字:“……什么?” “我女朋友要搬过来跟我住,她不希望我们家里出现第三个人。”宋怀川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是纪聿礼从未见过的,那样冷峻不苟言笑的脸原来笑起来也能这样如沐春风,“如果你无处可去,收留你也没关系。” “如果你可以接受看我们做爱的话。” 纪聿礼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人摆弄着,不知道身处何处,好冷好冷,冷到连心脏都在冻结中震颤。他缓缓睁开红肿的眼睛,意识渐渐回笼,他正被宋怀川抱在怀里,用浴巾擦拭身体。 他浑身赤裸靠在宋怀川的肩头,宋怀川很轻地抚过后背,浴巾的触感与皮肤不同,浴巾是柔软、冰冷的,但宋怀川的手不柔软,手心有很多薄茧,散发着温暖的温度。 纪聿礼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走了会神,忽然紧紧抱住宋怀川的腰,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身体蜷缩起来,像是钻进主人臂弯的猫。 宋怀川动作一顿,随即抬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像是哄小孩入睡,宋怀川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问:“冷么?” 纪聿礼闭着眼,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一滴一滴坠入宋怀川胸口的衣服,很快晕出一片水痕。他嗓音嘶哑:“我讨厌你。” 宋怀川拍着他后背的手没停:“嗯,对不起。”他的声音冷静而低沉,与平时的宋怀川别无二致,仿佛已经果断地抽离开一场疯狂的性事。 纪聿礼无声地落着泪,虽然心里抗拒宋怀川似是而非的温柔,但不可否认,他在宋怀川宽厚的怀抱里感受到无限的安全感,甚至有他从出生开始就没得到的、他已经不抱有希望的温情。 哪怕这片刻温情更像是对他的补偿,补偿他奉献身体却得来的荒唐真相,补偿他自作多情的痴想。 在宋怀川温柔的轻拍中,纪聿礼重新堕入疲惫的梦里。 再次醒来时,纪聿礼已经到了床上,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却有些光点漏进地板,空调调到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温度,被角被严严实实掖着。 纪聿礼轻轻一动,四肢便泛上一阵钻心的酸痛,大腿内侧和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尤其疼痛,这感觉有点像他小时候第一次骑马,但这远比骑马痛得多得多。小腹仍在一抽一抽的,好像还有东西插在里面,搏动鼓胀着。 纪聿礼转动眼珠,循着室内唯一的光源望去,宋怀川宽阔的背影在书桌前,微低着头写卷子,发出沙沙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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