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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久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看着他发呆，最后还是低着头喝自己的牛奶。 事情没能谈拢，程霖把手机扔在了茶几上。 他忽然觉得程霖的脾气没有以前好了，但是放在工作里倒也正常。 手机又响起来的时候程霖接通就说了“取消”。 浅浅聊了几句，程霖挂了电话之后有点烦躁地靠着沙发闭着眼睛。 “我能说句话吗？”江问久手心里捧着杯牛奶，垂着眼睫，没敢看程霖。 程霖侧着头看他：“嗯？” 江问久压着声音小声问道：“既然谁都可以，那我不行吗？” 他说完这句程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很长时间都没给出任何回应。 “你发什么疯？”程霖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震惊。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找谁都可以，那……”江问久说得很慢，甚至在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程霖打断了。 “你犯得什么病？”程霖打断了他，“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反正都是找一个人…… 江问久想说出口的话梗在喉头，没能继续说下去。 程霖大概是不想再理他，捏着眉心靠在沙发上闭着眼。 “多少钱一小时？”江问久没再盯着牛奶，玻璃杯碰到玻璃台面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 程霖一时间没说出话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正站在厨房门口的江问久。 “你说有钱不挣白不挣，那你平日里多少钱一小时？我可以出。”江问久目光很平静，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程霖张了口又闭了口，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说什么好。 他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才慢慢说道：“六千十小时，打完折五千二。” 他看着微信转账的六百元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该说什么。 “你脑子里都有什么啊？”程霖手机在桌子角上轻轻敲着。 江问久缓缓走到他身边，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 程霖觉得这样的场景异样的熟悉，只是觉得气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谁都可以，那我也行。”江问久规规矩矩跪在他面前，“别人能做的，我也可以做。” “你能做什么？”程霖接着他的话反问道，他掐着江问久的下巴让他抬头。 江问久眼睛里空洞洞的，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沉默。 “江问久，你想过没有？你拿自己当什么？”程霖手指慢慢收紧，江问久下颌隐隐作痛，“你是在轻贱我还是在轻贱你自己？” 江问久只是留恋地把下巴搭在他手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程霖的眼睛。 江问久一直这样，不想说的话就一直不会说。 他以前会怕程霖不要他，但是他现在不会。 毕竟要不要的，跟他俩的关系挂不上什么勾。 他统共身上只有一千多点，却觉得这六百块钱很值得。 “我不想跟你说了，我也不会收你的钱。”程霖声音生硬地跟他说，“你自己待着想想清楚。” 江问久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又或者说他的大脑早就不收他的控制了。 他做不出任何解释，只是本能的想贴程霖进一点。 程霖松开手的时候捻了捻指尖，只是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就厌烦地移开了目光，甚至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看他一下。 江问久等楼上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才把额头抵在沙发上趴了下去。 他说不出哪里难受。 但是浑身都难受得动不了。 恶心，胃疼，眼花，喘不上气来…… 像是有石头坠着他的身体沉入海底，喘不上气来。 剧烈的痛苦挤压着他的灵魂，那个温和爱笑的江问久站在不远处看着陌生的自己，又无措地望着远方。 隔天程霖出门的时候江问久在客房门口望着他，以至于程霖甚至停下脚步来看了他一眼。 “真的不需要吗？”江问久靠在墙上看着他，他就差穿一件外套就可以出门了。 程霖那一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点苦恼地转过身去就准备走。 “临时找人的话怕是来不及吧？”江问久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我怎么样都可以的，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程霖搭在门把上的手收了回来，他和江问久对视了半晌，有些无可奈何说道：“走吧。” 他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要带上江问久，就算他心知肚明不能带着江问久上台，但还是同意他上车来。 江问久其实这两天的状态并不好，睡得不好，吃的不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在听到程霖的声音之后就迅速穿了衣服，站在门口望着程霖从他身边走过。 甚至坐在程霖车上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悔。 他揣在兜里的右手微微发抖。 进场的时候江问久只是跟在程霖后面，他带了一个口罩，落后半步跟在后面。他看着程霖寒暄，又跟着程霖进了一个房间。 “怎么回事？”房间里还有两个人，迎过来的那个男人看到后面的江问久时有些意外。 “小朋友。”程霖很简单地说道，他没有介绍，只是随手点了点。 “行吧，懒得问你的事。”男人有点好奇地看了看江问久的眼睛，又往回走，“老板今天特意叮嘱我，下个月他要回来查账，喊我提醒你敲打一下财务。” “人不在，事不少。”程霖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看着跟过来江问久。 江问久本想靠墙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站着，没想到程霖目光还是落在他身上了。 “不是什么都可以吗？”程霖看着他，“脱衣服跪倒他身边去吧。” 江问久和他对视了几秒，真的乖乖开始脱衣服，甚至连口罩都摘了下来。 看清是谁之后旁边站着的男人愣了一下。 “开始吧。”程霖推了一把旁边瞪大眼睛的调教师，“之前怎么安排就怎么来。” “你……我……”调教师被推但还是没动地方，他感觉整个脑子都烧坏了。 “快点。”程霖又推。 “我不想干了，行吗？”调教师的为难说不出口，“我真的不能辞职不干吗？” “少废话。”程霖干脆踢了他一脚。 调教师百般无奈地挥动他的小皮鞭站到了后面，一边犹豫一边难为情说道：“请您往后跪一跪……” 更难为情的是，程霖甚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却没想过要试图帮他一下。 第一天觉得这个工作这么难，难到想要明天就辞职跑路。 ---- 破碎小江4.0 程霖：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你就凶叭，谁还能凶过你啊。
第51章 Chapter 49 Emotion === 程霖也觉得自己鬼迷了心窍。 他最后还是没假手于人，让人家给带上了眼罩之后就让人家站到了一边，今天预备上台的小演员也靠在墙边上。 一个眼色调教师就明白现在应该给他递什么道具来。 程霖没上手，看着调教师把江问久扶上了木马又固定好了手臂的位置。 他很久都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江问久不言不语，时间久到旁边的调教师被实在觉得尴尬，牵着旁边的小演员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问久腰间横亘着一片烫伤，皮肤略微地不平整。背上有着几道很深的疤痕，肩头和锁骨也不例外。 放在以前，程霖根本舍不得在江问久身上留下印子，哪怕打狠了一次，也会妥帖照顾，不出半个月就恢复如初。 程霖没见过这样的江问久。 不过江问久总是会找到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小窍门—— 酒吧的三角木马都偏高，以至于江问久的脚尖都碰不到地面。他只会收紧膝盖，再加上手臂拉着手铐的吊环的力量将身体微微抬高，虽然不太轻松，但是能免得身体和木马尖端的压迫。 程霖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鞭子稍舔上他膝弯的时候江问久自然而然地卸了力。身体因为重力下落，会阴和尖端的摩擦挤压迫使江问久尖叫出声。 手铐不再是以前程霖常用的软皮垫式样，只有金属钢圈的结构。 程霖拿了一把散鞭，打下去的时候江问久收缩着身体想要躲起来。 “我没告诉过你吗？”程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挨打的时候不要躲，我没跟你说过，别人也没跟你说过吗？” 江问久有些扭捏地放松了身体，喘息声中带了一丝抽噎。 “腿好好放着，别当着我面投机取巧。”程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皮拍，皮拍在他的两侧臀部交替落下，不一会就泛上了一层薄红。 江问久在连番的刺激之下身体一次次蜷缩又颤抖着放松下来。 在皮拍停下的时候江问久的情绪也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先生……”江问久在眼罩下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和呻吟。 发红肿痛的皮肤压上木马粗糙的表面，酥麻的疼痛隐隐约约蔓延全身，疼痛让他的身体像是过电一样微微发抖。 程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条长鞭，沿着江问久背上的一道疤痕叠了上去。 “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这么叫了？”鞭子折回来抵在他的后颈，程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 但是这一回他没听到江问久任何回应。 江问久不太一样。 以前痛极了还会哭会喊，手指会到处乱抓，也会乱动。 但是现在完全相反。 江问久手指自然垂下，只是在疼痛的瞬间绷紧肌肉，浑身发抖地闷声忍下来。他没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整个人都像是浑身脱力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下去。 程霖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但依旧没有停止。 他沿着江问久身上每一道疤痕又叠上去一道疤痕，最后几下明显卸了力。 他把江问久受伤的手拷解开，单手把他提了下来。 等江问久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才扯掉了他的眼罩，江问久的黝黑的眼睛呆滞地抬了起来，他看着程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但眼泪大颗大颗淌下来。 “江问久，你为什么哭啊？你凭什么哭？”程霖看着他空洞的眼睛低声问道，他蹲下来捏着江问久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只是沿着你身上的伤口打了几下而已，甚至都没破皮。留下这么深的疤痕，当时打得很重吧？” 江问久有些绝望地望着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唇和大脑，他无声地张了嘴，却没说出话，漆黑的眼睛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 “是我自己技艺不精，要不然你教教我，别人是怎么把你打爽的？”程霖晃了晃他的下巴，看着他眼眶里涌出来的泪，“别总是这样，我现在不吃这套了。” 他看江问久没有说话的可能性，就撒了手离开，江问久那一刻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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