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帆觉得好笑:他男友根本不入局,爽了。 他分神地想,明海真的给他带来了很多很奇妙的体验。在他的陪伴下,很多可能会是困扰的东西根本不会带给他困扰。比如,听起来扭曲变态的受虐倾向,他却能很自然的从中享受到快乐。 但是,有些他从未想过是困扰的东西反而渐渐让他觉得有些困扰。 他爸说,人在社会上干什么都离不开关系,而关系是在酒桌上处出来的。一桌人能坐到一起了,那就是有某种意向了。坐下那一刻,别的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了——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不管你身处什么位置,全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你想做的事。一切为了目的服务。 从初中开始,他爸就会参加各种饭局时带上他。从做东道主的种种礼仪到在酒桌上以不同身份敬酒致辞之类的,梁帆无一不是得心应手。他自己老练,眼便也利,一眼就能看出来别人哪里做得不到位。这让他跟同龄人相比在社交场合上总是游刃有余,每每都暗中自得。 但他现在偶尔会觉得,那些带着面具你来我往的所谓博弈,其实也挺无趣的。 有时候还很恶心。 比如要笑着跟张晓哲这种人打交道。 张晓哲正因为明海受了他敬的酒,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一看就是被学生会里那点虚幻的权力感冲昏了头脑,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看着他暗藏不满丑陋的脸,梁帆忍不住想,人生会不会有别的活法,别的可能性。 “唉,”张晓哲浅浅喝了一口啤酒便放下了杯子,“小孟,我就直说了,我这不考研要租房子吗,看你们小区地理位置最好,又清静,想在那儿租个卧室,或者书房什么的。但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房源啊,刚刚听你说你家里就两个人,我寻思着你能不能跟家长说说匀出个房间来给学长我?” 梁帆心底一阵急怒,安全空间被觊觎的暴躁压都压不下去。 “不行,”孟明海的声音冷淡,瞬间安抚住了他,“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 张晓哲嘴角抽了抽,差点没说出话来,“哎呀,人都是从陌生到熟悉的嘛。” 孟明海眼都没抬,专心拿着小刷子给羊腿刷酱料,“那等我们熟悉了再说吧。” 梁帆清了清嗓子,插话道,“那什么,家属区能好租点吧,不少老师都隔了单间专门租给考研的学生。” 结果张晓哲却开始抱怨那些老师都是掉钱眼子里了,房间小设施差,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一点也不为学生着想吧啦吧啦。 在叽里哇啦的噪音里,孟明海认认真真割了一小碟烤得流油的羊肉推给了梁帆。 梁帆喝了酒后脸爱发白,还容易睡不好,孟明海便特地给他准备了蜂蜜柠檬姜茶。 他们回家后洗好澡,在电视里放上了部公路旅行纪录片,歪在沙发上喝茶吃水果,时不时聊聊天。 不知怎么聊到了张晓哲。 “我讨厌他,”孟明海手里剥着个山竹,皱眉道:“他太爱跟别人碰杯了,哪来那么多的杯碰上啊。烦人。” 梁帆翻了个白眼:“找权力感吧,毕竟我们那桌人不管按什么资历排都该敬着他的。” “啊,”孟明海咬了一口山竹果肉,顺手往梁帆嘴里也塞了瓣,“是那个那个,酒桌文化吗?” 梁帆嚼着山竹,含含糊糊道:“对,以杯口高低论尊卑——他给你敬酒的时候是期望你赶紧自觉放低杯口的,没想到你直接受了,气得他都没喝那杯酒。” 孟明海认真回想了下,却仍对那杯酒记忆模糊,“什么嘛,这么小心眼。” 梁帆失笑,“酒桌文化就这样的。” 孟明海哼了声,“没法理解。也没法理解他从里面找权力感的行为。” “就些仪式上的东西,”梁帆解释说,“其实说白了跟下跪差不多,能调动人的某些感官。” “像这样,”他往明海手里塞了杯茶,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来,“记住哦,碰杯表演的是权力。” 孟明海下意识坐正了一些,他在心里有了认知,就想着要平着跟他碰,但不知怎么,他的杯子被梁帆巧妙地抬起一截,杯口便高出一块来。 他举着杯子愣了愣。 梁帆喝光了他的那杯茶,手腕稍微一动,姿势优雅地展示了下空杯底。接着,他冲明海笑得暧昧,“一个人喝不喝酒,喝多少,也能展示出他的权力。” 很奇怪,孟明海心想,他明明完全不了解酒桌上这些条条框框,怎么就忽然明白了梁帆说的是什么呢。 权力仿佛变成真实可触的物质在他俩之间涌动。孟明海看着他的动作,快感自心底缓缓升起,他忍不住动了动肩膀,手里的茶也随之晃了一下。 不知怎么,他想起晚上一起吃饭时,刘领为了给张晓哲敬酒越弯越低的腰,不由得皱了皱眉。梁帆呢,他也敬酒,但姿态却很随意,伸手托一下对方杯底的动作也毫不见谄媚之意。 孟明海想,他果然还是不了解那些条条框框。 这边梁帆又满上了杯子。这次他蹭到了明海身上,单手抱着他的胳膊,膝盖轻轻压上他的大腿。 梁帆咬住嘴唇,歪头仰视着明海,得到了他回望过来的视线后微微一笑,抬手撞了下他的杯子。 孟明海垂眼看着他喝光了一杯茶。他好像因为喝得太快,临了还被茶水呛了一下,几滴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消失在睡衣领口里。 孟明海硬了。 快感随着血液奔腾蔓延至全身。 好像不光是快感,还有种不认识的东西偷偷交织于其中,让他手心发痒,体内充斥着一种陌生的,不知如何发泄的欲望。 他伸手擦了擦梁帆下巴上的水痕,用的力气似乎比往常都要大,一下就把梁帆皮肤弄得红红的。 梁帆也不以为意,只是倚着他轻笑,一副温顺驯服的模样。 孟明海喉咙上下动了动,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腿上。 梁帆跪坐在孟明海结实的大腿上,跟他接了一个激烈的吻。 “嘶——”他摸了摸被咬痛的嘴唇,撒娇道,“你今晚好凶……” 孟明海淡淡应了声,拿起顺手放在了沙发边桌上的那杯茶,“一个人决定另一个喝多少,是不是也能展示他的权力。” 梁帆挑眉,随即低低笑了一声,他一手软软的搭在明海胸膛上,欲拒还迎道:“客官是要灌奴家酒吗……” 说着,他笑着凑上前去亲了亲他修长的手指,然后仰头张大了嘴。 “唔嗯……” 孟明海结实的大手牢牢掐住了梁帆的脖子。 他看着梁帆一口一口地、艰难地吞咽下了他倒在他嘴里的水,感受着他的气管在他手掌心里一动一动的,像在挣扎,又像在讨好。 在水和权力的流动间,复杂的快感缓而重地席卷遍他浑身上下所有神经,最细微的神经末端都在兴奋地抖动。 当晚他直接把梁帆给操尿了。 梁帆喝了太多水,做到一半就哼哼唧唧的要上厕所。孟明海便把他放到了地上,让他自己往浴室爬,但他却在后面捞着他的屁股操。可怜的梁帆中途好几次被肏塌了腰动弹不得,差点尿在地板上,急得要掉眼泪了,孟明海才把他抱到浴室——然后放在了洗手台上接着操。 梁帆憋得浑身通红,稍微被碰一下就打颤,最后闭着眼一口咬在了孟明海撑在他身边,青筋突起的手臂上。 他尿了出来。 他一边被操,一边淅淅沥沥地尿了俩人一身,呻吟声跟哭似的止不住。 孟明海喘着粗气吻上他的额头,嘴里不住安抚他,“呼…乖宝,你做得很好,我很舒服……” 但是,他腰间撞击的动作却根本不停,一下接一下,阴茎进得又狠又重,顶得梁帆只能抓着他的手臂,一股接一股不受控制地往外排尿。 他俩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进入干燥凉爽的卧室,孟明海忽然一阵说不上来的疲惫难受。他在床尾坐下,揉了揉脸。 “怎么了?”梁帆从身后抱住他,问道。 温暖的身体贴上来,孟明海当即舒适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忽然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房间太凉了?你抱上来我就感觉好多了。” 梁帆笑道,“想要抱抱就直说嘛……” “嗯,我想要小帆抱抱,”孟明海从善如流,给空调开了睡眠模式,跟忽然害羞起来的梁帆一同躲进被子里温存去了。 ---- 失禁play
第24章 支教 ===== 梁帆真的很讨厌他同学往明海跟前凑凑。他吸取教训,大二暑假没有申请任何校内的活动。 不过他也不想把整个暑假都浪费在无所事事上,干脆拉着明海申请了本省一个著名教育NGO,蒲公英学堂的暑期实践活动, 准备一起去山区支教一个月。 这样他们还能顺理成章的一起在外面待一个多月,梁帆很满意——就算孙羽和宫盛文知道后也跟着申请来当电灯泡了。 几人暑假先是各自回家待了几天。 某个周日,梁帆正在卧室打包衣物,忽然听到他爸语气不善地喊他过去。他一边应着一边打开房门,看到家里小狗夹着尾巴趴在窝里,一动不动的。 梁帆看着它,暗自叹气,很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 书房里,宫绵绵也在。梁帆惊讶地跟她打了个招呼,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但仍然不能确定她是来干什么的。 结果,宫绵绵开口就把他的暑假安排全部打乱了,“梁帆,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蒲公英学堂跟我们学校有合作。我们学校的暑期支教项目,负责跟贫困山区学校对接的中间人就是他们。他们把独立申请人的资料也导入了我们学校的数据库,以便统一分配,统一管理。这周五的时候,教导处老师忽然打电话问我,‘你们梁帆怎么参加支教不从学校走?’,我才知道你也准备去支教。” “你作为学生干部,也知道,学堂再正规也是个非政府组织的第三方,很多时候能得到的锻炼有限,明明一身能力却施展不开,拿荣誉也不方便。你是有更正统,更明智的路可以选择的。所以,我知道后紧赶慢赶,终于把你安排成我们院支教团的团长了。今天过来也是接你提前回学校,准备工作什么的也该开始进行了。” 梁帆越听越上火,咬牙道,“本来带队的是谁?” 宫绵绵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问本来我们学院谁是那个团长!” 话音未落,梁永清便警告性地喊了他的名字,“我就是教你这么跟师长说话的?”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梁帆暗中叹了口气,逼自己“端正态度”,说:“绵绵姐,那我这样突然加入不会打乱学院本来的安排吧,毕竟一个周不到就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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