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辛摇了摇头,“我怕被我老婆发现,每次都会立即清空聊天记录。” 杨柳推过去一张纸,“写下你用来约炮的聊天账号。” 就在这时,孟达君敲响审讯室的门,谢忠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重大发现。 果不其然,谢忠国刚一出来,孟达君就靠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胡铮的不在场证明也有问题。他不是说,他母亲是在案发后那天,才回的乡下么?可刚才我们的人,去他们村子里调查后发现,他母亲,是在案发前一天,就回了村。” “那还等什么?把胡铮也给我带回来!” 昨天还苦于没有线索,今天一下就来两条。谢忠国摸着根根短发竖立的头顶,心情并未因此而感到轻松。 于此同时,沈亦廷叉起一块水果,在裴震宇自觉张开嘴巴之际,慢悠悠地放到了自己口中,“那,卞福的事情,总能说说吧?” 裴震宇一愣,这才明白,沈亦廷刚才向他打听彭铖的事情,其实都是幌子,卞福才是沈他的真实意图。 他表情严肃地看着沈亦廷,“亦廷,你先站起来一下。” 沈亦廷见他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一头雾水的站起身来。 “转过去。” 沈亦廷莫名其妙的转过身,将背部冲着裴震宇。却没有听到裴震宇接下来的指令,有些奇怪地扭头,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屁股不错眼的看,当下脸一红,抬脚踩在床沿上,“胆肥了?嗯?” 裴震宇挠挠下巴,十分困惑,“你那九根尾巴呢?用妖法收起来了?” “你知道,上个说我是狐狸精的人,被我揍成什么样了么?” 裴震宇义愤填膺,“确实该揍!竟然说你是狐狸精!你这么好看,还这么聪明,明明应该是,修炼千年的,九尾狐仙!” 沈亦廷妖孽般半眯桃花眼,伸出食指,挑起裴震宇的下巴,“那,狐仙问话,你答不答?” 裴震宇的一颗心,怦怦乱跳,十指相搅,羞红着脸,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般,“狐仙问话,奴家,不敢不答,只求狐仙听着高兴,赐给奴家一个么么哒。” 沈亦廷收回大长腿,坐回椅子上,“说!” “我在美国留学时,曾无意中救过一位意大利裔老人,我和那位老人,成了忘年交。这位老人与卞福的师傅,年轻时在同一雇佣兵团服役,有过命的交情。我也是那时,才认识的卞福。 关于卞福的师傅,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只听说,他是个爆破方面的专家,同时也是个拆弹专家。套用那位意大利裔老人的话,卞福的师傅,在这方面,是个当今世上无人能够超越的天才。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卞福的师傅离开雇佣兵团,隐名埋姓回了国。 卞福,是他从孤儿院中领养回来的。既是义子又是徒弟。当然,也存了給自己女儿,找个靠得住的上门女婿的心思。可惜,卞柔先天性心脏病,没活过十八岁,第二年,他师傅也伤心过度去世了。 他师傅去世前,已经将一身本领,都传授给了卞福。但他并不希望卞福以此为生。卞福也很听师傅的话,除了这次帮我,他始终都是深藏不露的。” 沈亦廷静静听着,虽然其中大部分信息,他已从其他渠道知道,可自裴震宇口中得知,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他承认,他存了试探的心思。但他没想到,裴震宇对他能如此信任。 凝眉思索道,“你说,会不会你和卞福的电话,被人监听到了?卞福就是因为帮了我们,才暴露了身份?” 虽是问话,却至少有九成把握。 彭铖做事,果然很有效率。 裴震宇和沈亦廷还在推测,到底谁的手机被监听的可能性更大时,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震宇,卞福的电脑被远程入侵过。” 裴震宇闻言皱眉,“能查出来最早是什么时候入侵的么?还有,他入侵后的主要动作有哪些?” “最早什么时候入侵,我还没查到。对方也是个中高手,痕迹抹得很干净。他入侵后,基本上把电脑里资料翻了个底朝天,应该是在找什么隐藏文件。” “那,能不能查到对方IP地址?” 彭铖发出桀桀怪笑,“我敢说,这世上能做到这点的,不超过五个人。只可惜,我就是那五人之一。这次,免费帮你,因为,他,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在裴震宇刚想挂断电话之际,就听彭铖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唉呦,我擦,卞福那小子的游戏账号登陆了。”
第四十五章 虽然,仅仅一分钟,游戏头像再次变为灰色,可对彭铖来说,已经足够。 根据IP地址追踪,登陆地点就在,本市靠近机场的郊区城乡结合部的一户民宅中。 沈亦廷二话不说,马上打电话給肖跃,让他再找个人开车,和自己一起出去办点事。 裴震宇想阻止沈亦廷冒险,可沈亦廷一句,‘如果想和我在一起,就别把我当成弱者或女人来保护’,让他哑口无言。 他知道,此时就算告诉谢忠国,也不可能派出,比沈亦廷和肖跃身手更好的警察了。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涉到卞福的秘密。 可知道是一回事,放不放心,是另一回事。 “给你。”裴震宇抽出自己的皮带,“皮带扣里有组合工具,捏着这头,还能抽出一根细丝,当鞭子用,挺好使的。” 见沈亦廷耍着鞭花,面露喜爱之色,又补充道,“若喜欢,就送给你了,不过,别嫌弃是旧的。等以后有机会,再找那意大利裔老人,为你做条新的。” 沈亦廷也不避讳,当即就解下自己的皮带。 裴震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这腰,可真细,要是能摸一摸,就更好了。 开车的是肖三,是肖敬保镖中,和肖跃玩的最好的一个。三人到达目的地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一帮大爷大婶正坐在路口大树下乘凉。 肖三将车在路边停好,和肖跃一起,以租房子的名义,前去打探消息。 凭着人畜无害的暖男长相,肖跃和肖三迅速得到在院门口拉家常的大婶们的信任。热情地給二人介绍起了附近有可能出租的房子。 他俩装模做样的看了两家后,这才指着最东头那套房子,问那家是否出租。因为他们平时早出晚归,车进车出的,如果租住那家,不会影响到左邻右舍的休息。 大婶分外遗憾地表示,那户人家早就出租給了外乡人。这外乡人也并不常住,每个月偶尔来住几天,也不跟邻居们打交道,很是神秘。左邻右舍,除了知道是位年轻斯文男人,看上去挺有钱的样子以外,其他的,再也说不上来什么。 两人也顺势露出失望的神色,假借回去商量一下,在大婶们迷之热切目光下,开车离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三人才再次悄无声息地返回。 这次,换肖三留在车上,负责接应和放风,而沈亦廷和肖跃进去一探究竟。 院门上挂着将军锁,院墙也不是很高,至少,对沈亦廷和肖跃来说,不算高。 这种那种几十年前流行的老式平房,一进门右手,就是厨房。 黑暗中,肖跃給沈亦廷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仔细听。 沈亦廷停下往里走的脚步,在原地静静站了几秒后,就听到低沉的嗡嗡机器运转之声。 肖跃在他耳边,低语,“冰箱。” 他此时也反应过来,朝着冰箱的方向走了过去。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最晚的生产日期,是昨天。 顿时,沈亦廷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如果按照邻居大婶的说法,这间房子的租户,并不经常过来住,就不应该买这么多,保质期只有一两个礼拜的奶制品和面包。他甚至翻到了熟食店切好的大红肠。 旁边的肖跃心领神会。沈亦廷轻轻关好冰箱门,两个人继续往里走。 房型很简单,一目了然。当中厅堂,左边两间卧室,俩个人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却不见一个人影。 难不成,弄错了? 沈亦廷用步子开始丈量房间内的尺寸,从南到北,总长十三米,东到西,总宽十二米。和外观显示面积基本一致,没有夹层。 每个房间都是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没有任何夹角。 沈亦廷不死心地走进卧室,打开衣橱,轻敲衣橱底板,没有空洞的回声。跪下身来,将上半身半探入床底,里面有一些纸箱子,推开堆在床沿边的纸箱子,沈亦廷发现,床下的纸箱子竟然呈凹字型排列,里面正好形成了一个能藏人的空间。 就在沈亦廷准备再钻进去一点,仔细检查一下是否曾有人被藏在这里时,只听肖跃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亦廷!”,略微变调的声音,充分表达了他此刻的心焦。 一把手枪,死死抵在肖跃的太阳穴上,背后之人和沈亦廷一样带着棒球帽,原本房间内就没开灯,这下更看不见五官长相了。 沈亦廷慢慢站起身来,举起双手,声音哆哆嗦嗦,“我,我们什么都没偷到。” 却听那人冷冷一笑,“哦?偷东西?那为什么,衣橱里的照相机,你看都不看一眼?” 闻言,沈亦廷简直可以确定,这间房子里,百分百有问题。否则的话,一般人会这么问小偷么?这简直就好像在宣布,他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蹊跷。 心思转念之间,沈亦廷面上却半点不露,还是哆嗦着辩解,“我想找点钱,而且房间太暗了,你说的照相机,我也没看见。” 嘴里说着,脚下却一点点地向那人靠近。 “别过来!”那人冲着沈亦廷怒喝,可就在这时,肖跃突然身子重重往下一顿,右腿以种诡异地姿势后踢向那人的膝盖。 那人迅速后退一步,侧身躲开肖跃的后踢,还未站稳,沈亦廷已将腰间的细丝抽出,劈头朝那人甩了过去。 可惜,当中还隔着个肖跃,所以细丝的威力削弱很多,将将打在那人手里的枪管上,就被撞偏了方向。 那人显然也是高手,一招之下,已探出沈亦廷的虚实,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侧踢踹向肖跃,肖跃就地一滚,却不想这只是个假动作,趁着沈亦廷不放心地看向肖跃之际,那人的铁拳已经带着风声劈向了他。 沈亦廷一拧身堪堪躲过,肖跃的腿已踢向那人后腰。虽然只是蹭到脚尖,但那人还是趔趄了一下,但即使这样,由始至终,他都没敢开枪。 沈亦廷瞧出便宜来,手里的细丝已换成惯用的电击棍,“他那枪是假的!” 说着噼里啪啦冒着蓝色电弧的电击棍已经冲着那人的胸口怼了过去。 那人躲无可躲,被身后侧的肖跃一记锁喉反制住。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放了他,我跟你们走。否则的话,我就引爆炸弹,咱们谁也逃不了!”虽然气息有些弱,但声势却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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