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灯被打开,被肖跃制住的那人着急地道,“卞福,快走!只要你活着,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嗯?沈亦廷和肖跃有些反应不过来,两个人眨巴着眼睛,齐齐看向厅堂门口的年轻男子,“你是,卞福?”沈亦廷难以置信地开口。 沈亦廷的反问,也让卞福愣住了,但掌心中的遥控器还是没有松开,“你们到底是谁?” 沈亦廷一把摘下帽子,“我是裴震宇的朋友,我去过你家,你不是被人劫持了么?” 卞福的目光在沈亦廷脸上停留了很久,这让还被肖跃制住的男人非常不满的大声冷哼,“别相信他们!” 卞福却对着他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姓沈?我听别人提过你,说你相貌极为出众,今天一见,果不其然。你们先把原哲放开好么?是他救了我。” 待四人重新在厅堂坐定,原哲的脸色还是相当的难看。 没好气地解释道,“三天前的下午,看到卞福被几个男人夹在中间往外走,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悄悄跟在了后面,见车越开越偏僻,却始终找不到机会一探究竟。直到他们停下来加油,我才找到机会救下他。” 说着,揉了揉胸口,很不屑地看着沈亦廷和肖跃,“要不是我受了伤,收拾你们两个,小菜一碟!” 这人,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卞福,你知道是什么人想劫走你么?” 卞福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他们却好像,认识我师傅。”
第四十六章 原哲插嘴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沈亦廷看看卞福,卞福顿时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趁你不在的时候,我下午没忍住上了会网。”说着,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极短的距离,“就一下下,真的。” “你又是从哪进来的?”肖跃不悦道。肖三竟然没給他们示警,太不应该了。 原哲冷笑,“哼,你们那点小伎俩,下午来的时候,就被我看穿了。要知道,这周围几套,也全是我的。” 难怪等在路口的肖三,没看见有人进来。 沈亦廷仿佛没注意到原哲的冷嘲热讽,“我们能找到这里,其他人也一定能。你这次能救出卞福,是因为对方完全没有防备。可现在你受了伤,对方如果增派高手的话,就算狡兔三窟,恐怕也藏不了很久。” 原哲不服气的想反对,但,沈亦廷说的又确实很有道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再次被逼的自爆。 可低头说软话?哼!原家二少爷没学过!不懂! 沈亦廷也不点破原哲的小心思,建议道,“想必,你们也多少听过一些肖氏集团七爷的名号,我可以把你们安排在他名下的某个秘密地点,就算有人知道卞福藏在那里,也不敢硬碰硬进去拿人。” 连夜,在沈亦廷的安排下,卞福和原哲一起住进了‘色’的三楼。 饶是原哲,看到三楼的小桥流水人家时,也不免暗暗吃惊。要知道,这里原本不过是栋普通五层高的居民楼,改造成现在这样,其造价,至少是平地原样盖的十倍不止。 一句话,有钱,任性! 卞福更是喜欢,孩子气的把手伸进水里,逗弄里面的锦鲤,沈亦廷相信,要不是七爷的人在旁边看着,估计他能脱了袜子把脚伸进去。 而让卞福最满意的,是能随便上网的承诺。让一位职业游戏玩家三天不上网,这不啻于,酷刑!卞福早就忍耐到了极限,所以,今天下午才抱着侥幸心里,上网瞧瞧。 原哲四下看了看,更是在心里连连点头,看着江南水乡似的温柔下,处处藏着杀机。不提没人敢硬碰硬,就算真的有人不长眼,这里也是层层防护,易守难攻。 不得不承认,比他那曾引以为豪的民宅地下室,不知高出多少个等级。 简直就是,王者和青铜之间的对决,毫无悬念。 谢忠国也收到了消息,可是,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卞福。 因为,三位嫌疑人之一的,保卫科科长,胡铮,死了。 从现场看,似乎应该是,自杀。 “你就是报案人?”谢忠国的脸,不怒自威。 年轻男人头点的仿若小鸡啄米,“是,是我。” “你是他什么人?”谢忠国的眼睛像要吃人,泛着红光。 把悄悄抬眼看他的年轻男人吓得语无伦次,“我不是他的人,哦,不,不,我是他的,是他的,他的同事 “同事?同事大半夜的跑来干什么?”谢忠国的眼睛微微眯起。 年轻男人更害怕了,“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们科长就喜欢路东头的烧烤,那家晚上七点以后才出来摆摊,往常都是我十点半交接班后,顺路帮他买点当宵夜。” “那你,说说今晚,具体是怎么发现尸体的,越详细越好。”眼睛好疼,谢忠国索性闭起眼睛。 看在年轻男人眼中,那就是,高深莫测!他咽了口吐沫,仔仔细细地回忆道,“今天,我们科长下班的时候,心情挺不错,他还特意关照我说,晚上给他多烤两个羊腰子。羊腰子,不好烤,我等了挺长时间,反正,比平时等的时间都长,然后,我就拿着烤串給科长送过来。我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但我还是敲了敲,没人开门,我想着,可能科长在卫生间,不锁门,就是估摸着我这个时间会来,给我留门呢。于是,我就推门走了进去,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一,一只手靠在茶几边上,我以为,科长喝醉了,从沙发上掉下来都不知道,我走近,想叫醒他,然后,然后,”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的,从身后,搭在了年轻男人的肩上,吓得年轻男人失声惊叫,把房间里所有勘查现场的警察,都惊得停下手中工作,纷纷看向这边。 孟达君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采集一下你的鞋印和指纹。” 马丹,吓死爹了好么?拿出警察的威势,大声提出你的要求,很难么?在有死人的地方,轻轻拍肩膀什么的,几个意思啊? 年轻男人也只敢这么在心里怒吼几句。面上,还是温顺的像个小兔子般,一句一个动作,听话地配合孟达君完成采样。 “你这么小的胆子,也能当保安?”天地良心,孟达君的本意,完全不是调侃,他就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却换来年轻男人,小白兔似的瞪视,“我们执勤的时候,都配有电警棍!”说着,他指着孟达君胸脯,“只要一点这里,或者这里,你就会,哺呦~飞出去两米。”特别厉害,特别有安全感,哼! 孟达君心中暗笑,一本正经的问,“对了,你家就在楼上?那你今晚,还敢睡么?你,这会好像,没武器防身吧?” 年轻小白兔,不负君望的,面色更加惨白,他脚尖碾地,“那个,我今晚,能跟你们去警局么?” 就在这时,杨柳在客厅那头喊孟达君,“君子,你那边忙完了没有?忙完了过来帮个忙。” 孟达君也顾上逗小白兔了,忙收起手里的资料,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肩膀,“等会,跟我一起走。”得把这报案人带回去做个笔录。 年轻男人看着孟达君忙碌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个好人。 穆星跟着运尸车回到警局,突然,有些怀念沈亦枫的那辆车上,专属于他的副驾驶座位。虽然,法医室还是那么明亮,还有那么多人,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空落落的? 他闭了闭眼睛,定住心神,面对解剖台上的尸体,缓缓举起手中的解剖刀。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从刀口的角度来看,和剖腹,很像。” “剖腹?除了脚盆鸡,谁会用这种自杀方式?”孟达君不禁发问。 穆星冷冷道,“我只说剖腹,我说自杀了么?” 孟达君默默,把法医记录本上的‘自杀’两字,涂成墨疙瘩。 谢忠国闻言忙问,“穆星,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问题?” 穆星点头,“我就是觉得,这刀口,过于果断,给我一天的时间,我要好好检查一下这具尸体。” 他说的很婉转,但谢忠国知道,没七八成的把握,穆星绝不会下如此判断。这样一来,现场发现的遗书,就很值得考究一番了。 从表面来看,现场发现的遗书,确实和胡铮本人的字迹很像。 至于,是不是有人模仿,那就不是刑侦队众人能鉴定出来的了。 ‘这是个冰冷的社会,我好想让他们感受到人间的烟火,然而,我不能,于是,我只能,一个人去追求我的净土。’ “头,没想到,这小子还能写出这么文艺愤青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杨柳率先发言,“我觉得,这肯定不是死者写的。胡铮什么人?大老粗一个。你看他家里,连书都很少,说他能写出这么文艺的话,打死我都不相信。” 孟达君先是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我同意杨柳的观点,这封遗书有问题。可你要说不是死者写的,那谁会写的这么象?如果,有人能把死者的字模仿的真假难辨,那为什么不索性写个符合死者身份的遗书?” “会不会是凶手找不到死者自杀的理由,所以,就写了这么段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用来误导我们?”谢忠国提出假设。 可杨柳却紧皱眉头,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话很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或者,听到过。”
第四十七章 谢忠国转向孟达君,“君子,之前胡铮是你负责的,你在调查期间,有没有觉察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孟达君想了想,“我觉得,他的情绪还算正常。不是说,他不紧张,而是说,他所有的表现,都是一个人,当知道自己被当成嫌疑犯之一时的,正常反应。” “那你就把所有了解到的,跟大家说说。” “胡铮,今年三十一岁,未婚,父亲早亡,家里兄弟两人,他哥早就结婚了,寡母跟着哥哥住。据他说,他哥嫂对他妈很不好,所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城里买套房子,然后把老娘接到自己身边,也因此,前后几个女友,都因为不接受婚后和婆婆挤在一起住,而和他分手了。不过,我觉得,对于至今未能结婚,他也似乎不是很难过。” 杨柳插嘴道,“现在房价这么高,他要想在这里买房,凭他那点死工资,他老娘估计要等到一百岁,怪不得要监守自盗呢。” 孟达君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不过,据说,他们单位福利不错,他平时省吃俭用,没什么开销,工作到现在,郊区两式一厅的首付款还是有的。” 杨柳‘哦’了一声,“两式一厅,三口之间再带个老娘,是小了点,难怪他那些女友不愿意。” “不对,如果监守自盗的话,钱和货,我们只可能找到一样,可为什么,现在都在他的房间里被发现了?” 谢忠国指尖轻点桌面,“君子,你负责走访死者的邻居同事等周边,了解他最近几天,尤其是昨晚有哪些异常;杨柳。你负责检查死者的通话记录,如果是陌生号码,那就去电信公司调记录,一定要搞清楚,死者生前都跟什么人联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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