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姜至醒来时,就看见时徽坐在窗边,腿上放着一本书,手里拿着笔在书上写写画画。 觉察到姜至的动静,时徽放下东西,转着轮椅到他床边:“你醒了?” “嗯,时哥你怎么在这?” “来照顾你,你没有什么亲人,警方那边还忙着案子,左右我也没什么事,也就是看看书,照顾你还是可以的。” 姜至露出小虎牙:“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时徽把饭盒打开,说:“这是我做的粥,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给你盛点。” 姜至接过碗,看着里面黄澄澄的南瓜粥,说:“谢谢。” “你伤还没好,先少吃点,我做的都是比较清淡的。” 姜至喝了几口粥,问:“伤害阿明的凶手还没抓到吗?” “没有,我们估计和伤害你的是同一个人,但是你也说了,你不知道鲍宇轩后来的去向,我们已经找了很久,他却总是能在我们抓到他之前跑掉,你确定你把记得的都告诉我们了吗?” 姜至仔细想了想:“我貌似想不起来什么了,不过我之后如果想起来什么,会告诉你的。” “好,先吃饭吧。” 姜至喝了一口南瓜粥,眼里闪烁着亮光:“好好吃!这是你做的吗?” “是,你喜欢就好。” 姜至捧着碗,有些失落的样子:“以前从来没人给我做过饭,这是我第一次吃别人亲自做的饭。” 时徽看着他微垂的眼睫:“......” “你就好好养伤,我以后会经常来给你送饭。” “真的吗?谢谢。” 柯景行在事发的公共厕所附近勘察,这里现在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除了警戒线外似乎都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 一行人在附近勘察了一圈,柯景行问白杨:“你那边有没有什么?” 白杨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发现。” 柯景行皱眉看向四周,嘀咕着:“难道线索就真的断了吗?” “要是找不到线索,那就没法判定姜至是不是有罪了。” 从这个案件发展到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嫌疑人是很嚣张、狂妄,他似乎很欣赏自己残忍的杰作,但是却也表现出不合常理地谨慎,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为他善后,不过真的能面面俱到把全部的痕迹消除吗?如果不能,那哪里会有痕迹留下? 柯景行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揪着白杨上车返回市局。 到了市局,柯景行立刻冲进法医室,穆怿此时正在吃午饭,而尸体就放在旁边的解剖台上。 饶是那么多年,眼前这种情况还是有不小的冲击力,柯景行说:“穆姐,你就非得在解剖台旁吃午饭吗?你竟然还能吃得下去。” 穆怿不以为意,继续吃着红烧肉:“你就让我现在一边解剖一边吃也不妨碍我吃饭,大中午的有什么事吗?” “死者的衣服在哪?就是那一套小丑的衣服。” “在里面的那个物证袋里,你去拿吧,手套戴好。” 柯景行翻开物证袋,他仔细检查着这身小丑衣服,上面沾满血迹,味道并不友好,穆怿端着饭碗进来,问:“你是想到了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柯景行说:“这个我先拿走了。” 时徽一天都在病房里坐在桌边写题目,姜至看着他,问:“时徽哥哥,你每天都要写那么多题目吗?” 时徽头也不抬地回:“嗯,前几天一直在忙写得不多,所以今天就多写一点。” “你不是工作了吗?怎么还要写?” “没有啊,我还没毕业,只是临时给市局打工,现在准备的是要为了工作。” 姜至啃了一口苹果:“感觉你比我们还累。” 时徽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不累的,各个年龄的人有各个年龄累的地方。” “你不回家吗?” 时徽看了看时间:“回,但是要等人来接我。” 姜至的脸上露出八卦的表情:“是那个队长吗?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同事关系罢了。” “可是,你们每次都一起出现,他又那么照顾你,我真的很难不多想,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时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脸都微微泛红:“别......别乱说。” “哎呀,我能接受的,不用害羞,这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你不能接受?” 时徽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胡思乱想,我跟他确实什么都没有。” 姜至挠了挠头,嘟嘴道:“好吧,我不说了。” 柯景行没多久就来了,时徽跟着他出了病房,在走廊尽头,时徽问:“今天有没有查到什么?” “目前还没有,现场很干净。” 时徽皱眉:“那岂不是没有证据了?” 柯景行:“不是一点没有,我后来想起来,就算有人给嫌疑人擦屁股,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然后我想起来死者身上的衣服,死者衣服上都是血迹,这其中可能会有凶手的线索,然后我就发现了,在嫌疑人帽子的内侧,我们发现了一枚指纹。” “指纹?” “对,我已经拿去技侦比对了,明天应该就能出结果。” 时徽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有线索了。” “走吧,咱们回去。” 时徽看了看病房,问:“他,不用看着吗?” “我会安排人的,医院周围也都是我们的人。” “好。” 车上,柯景行问:“今天那小子有没有什么很怪的举动?” 时徽:“没有,他太放松了,该干嘛干嘛,我试探他他也丝毫没有破绽,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了。” “你不是说办案不能先入为主吗?但我这次感觉你好像认定了他就是嫌疑人一样。” “因为他给我一种太会演的样子,演技毫无破绽,不过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等明天结果出来了就都知道了。” 半路上,柯景行接到一个电话,听对面的声音貌似是白杨打来的,具体说了什么时徽没听清,然后对时徽说:“不好意思啊,刚刚白杨来电话,市局临时有事,我要赶过去一趟,很快就回来,前面有个商场,我把你放那边吧。” 时徽:“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没什么太大的事,你就在这转转等我,你都多久没有出来玩了。” 没多久,时徽一个人坐在商场门口,看着柯景行离开的车尾气,他张了张嘴,想骂人又不知道骂什么,只能捶了几下轮椅扶手,然后转过轮椅往商场里去。 时徽挑了一家奶茶店坐着,他点了两杯奶茶,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奶茶都见底了也没见柯景行来。 他这人向来不喜欢等人,他咬着吸管,手指在屏幕上飞速地点:你人哪去了?市局有那么远吗? 无人回复。 时徽打了语音电话,对面忙音,没有人接听。 时徽已经开始骂人,然后又发消息:你要是再不回我就自己跑了,别想我回家了!! “小哥哥,”时徽听见身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抬头,那个女生说:“想问一下能不能加一下微信?” 时徽礼貌地说:“抱歉啊,我不加陌生人微信。” 女生还坚持不放弃:“加上了不就认识了?” 哪知时徽一脸懵地反问她:“不认识为什么加呢?”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尴尬,那个女生也只能离开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给柯景行那份果茶里面的冰都化了,他气不过给兰九畹打了电话:“兰哥,你有没有空接我回去?” “你在哪?” “万达。” “你一个人跑那去干什么?” 时徽没好气地回:“被人拐跑了。” “......啊?” 很快,兰九畹就来了,在听说了他们的事后,他没心没肺地笑着:“你好惨啊,不过他怎么把你丢着了?该不会......出轨了吧?” 时徽现在可谓一点就炸:“出什么轨?我们啥都不是,还出轨?!” “不是我说,都这么久了,你咋还不给人家名分?” “屁,今晚我就回家去,把我丢这就算了,还不回我消息。”时徽戳开了本来应该给柯景行的奶茶,然后自己喝了起来,葡萄和芋圆让他心里稍微平复了一点。 没多久,时徽看见了眼熟的房子,他问:“你怎么把我带他家来了?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吗?我要回家。” “你家都多长时间没住了,落灰了吧,回什么回,夫妻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回去把事情说开了。” 时徽难得爆粗口:“你TM......” 兰九畹把车停在了柯景行家院子门口,把轮椅放下来,示意他下来,但时徽根本不睬他。 兰九畹被气笑了,上前要把他抱下来,在托起他快要靠近轮椅的时候,时徽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他感觉到自己屁股磕到了轮椅扶手,然后兰九畹腿一软,两人一起倒下,牵着轮椅也被撞倒,兰九畹一个没撑住倒在时徽腿上。 “艹艹艹艹艹!你赶紧起来,压着我腿了!” 兰九畹忙站起来,帮他把轮椅扶起来,时徽自己爬起来坐上轮椅,他从刚刚那一阵的疼痛中回过神来:“你怎么那么虚啊?我你都抱不动。” 兰九畹揉着自己的腰,现在还不能完全直起来:“你知道什么,刚刚那一下闪着我腰了,疼死我了。” “所以说还是你虚,腰不好可不行啊,你还没到30,这以后可怎么办啊。”时徽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 兰九畹推着他向院子里走,他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轮椅上的这人再掀下去,但鉴于某人可能会找自己算账,想想就算了。 在两人刚进屋里的瞬间,灯突然亮了,“嘭”地一下,彩带落在他肩头,一群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大喊:“surprise!生日快乐!”
第103章 时徽显然被吓到了,还倒吸了一口气,他说:“你们不怕把我吓出心脏病吗?” 葛覃笑着说:“这不是要给你惊喜嘛,这还是老大的主意。” “柯景行?” 随后,时徽听见生日歌的音乐从众人身后传来,柯景行用推车推着一个三层的蛋糕,蛋糕的顶层是三只小猫和一个小人,猫猫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家里那三只,蛋糕还是他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柯景行:“生日快乐,时徽。” 时徽想了想路上自己的反应,略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说:“谢谢。” “你怎么了?” 兰九畹抢着说:“他刚刚路上吵着要跟你闹离婚,回娘家呢!” 众人:“???” 时徽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腰,小声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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