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要是再勾我,我可真要对你做点什么了。” 闻言,时徽平躺着,不再和他废话。 “刚刚我接到白杨的电话,他们查到了姜至小区的监控,发现在我们去之前,我们之前抓的那个小红毛去过他家。” “他?” “小红毛从警局出来后,先去了网吧,打了一小时游戏后,就去了一家超市买了吃的和......一把刀,那把刀就是案发现场的那一把,刀柄指纹也是那个小红毛的,我们现在已经派人去抓他了,但是找不到他的行踪。” 麻团在被窝里爬到时徽的肚子上,他摸着麻团的头,说:“这太巧合了。” “没错,之前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嫌疑人,而现在却大大方方地把嫌疑人送到我们面前,线索证据都串的上,不符合凶手的作案方式。” “那家网吧有没有查过?” “查过,但是那是个黑网吧,因为很多附近的学生会去,为了给学生打掩护,里面没什么监控,很多监控死角,有监控也都很不清楚。” 时徽思索着:“估计问题就是在那个网吧里。” “先睡吧,我们明天去市局再查。”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写论文哪有不疯的!白天准备面试和各种考试,晚上写论文,鬼见着我都要绕着走,快疯了啊!
第101章 一大早,柯景行被电话铃声惊醒,是白杨打来的:“喂,老大,姜至醒了,你们要不要过来?” “醒了?好,我们马上过去,记住一定要把他看紧了。” “明白。” 时徽不舒服地动了动,他身上的麻团一动不动地趴着,还斜觑着看他,时徽迷糊地问:“怎么了?” “姜至醒了,我得赶去医院,你再睡会,现在才六点。” 时徽揉了揉眼睛:“我也一起去吧,现在醒了之后也睡不着了。” “真的不用再睡会?你身体不好要多睡觉。” “不用,没那么娇气,睡多了影响智商。”时徽拍了拍麻团的屁股让它下去。 他伸了个懒腰,说:“麻团和小灰灰一个睡我胸口,一个睡我脚上,这觉睡的可真累。” 柯景行在穿衣服,说:“还不都是你惯的,你也别总让灰灰睡你脚上,你的腿还没好呢,万一碰着你伤处怎么办?” “不碍事,我都注意着呢,他没睡我受伤的那条腿上。” 时徽还在迷迷糊糊地努力睁眼,只看见柯景行穿衣服时若隐若现的腹肌,就连普普通通的黑色高领毛衣,在他身上都穿出了高定的感觉。 “你看我看什么?” 时徽别过头,起身:“你看错了,我没看你。” “你就是在看我,我身材不错吧?” 时徽翻了个白眼,然后下床去洗漱。 到了医院,柯景行推着时徽进了病房,姜至此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有点发干,他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听见动静,姜至睁开眼,那个平时眼角带笑的少年,此时显得脆弱了很多,他见到时徽想要坐起来,时徽忙拦着他:“不用起来,你先躺着,仔细起猛了头晕。” “时哥,我有点渴,能给我倒杯水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时徽摸了摸水壶,确定是热水后给他倒了杯水,他扶起姜至,对方顺势靠在他肩头,然后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水。 柯景行:“......”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就是想趁机占便宜! 时徽把杯子放下,问:“你还想躺着吗?” “我想靠一会,你们应该也有话要问我吧?” 时徽把他的床头调高,让他舒服地靠着。 “我们就是想来问问你遇害的事,请你详细说说。”时徽拉了拉他的衣角,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难看,自己也不清楚又哪里得罪他了。 柯景行轻咳了几声:“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姜至说:“杀我的是鲍宇轩。” 就是那个之前来过警局的小红毛。 柯景行:“他为什么杀你?” “我不清楚,我这阵子被班主任针对不想去上学,就偶尔去画画或者待在家里,谁知他昨天突然找来,我以为是来找我去打游戏,结果他说他被警察抓去了,说警察问了关于我的事,质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然后牵连到他了,我说没有,我还担心他偷偷摸摸的赖到我头上,我和他吵了起来,哪知他带了刀,我没注意就被捅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都是被老金收养的,哦,就是一个叫金满福的人,我因为是从小就被老金带大,所以他待我更好,鲍宇轩是六七岁时被收养的,所以对他也一般般,他从前就嫉妒老金更疼我,说什么凭什么给我住一套大房子,凭什么我能用好的东西,他一直看我不顺眼。” “金满福是做什么的?” 姜至垂眸,似是难以启齿,然后说:“是小偷,但是这样说也不准确,他收养很多孩子,然后让他们去偷,每人定期要偷够数目,不然会被打。” 柯景行:“你们这还讲究KPI啊。” 姜至尴尬地笑了笑:“毕竟也需要生活。” “那你呢?” “我?我不用去偷,老金也从来不让我去偷,可能因为我是被他养大的,他也不想让我做这些,就让我像正常人一样上学。” 柯景行:“可是,我们之前审讯鲍宇轩时,他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也算是他们的领头,会帮着老金训练新人,他们都很怕你,而且你还帮着大老板做事,连老金都不敢得罪你。” 姜至一脸讶异,他眼睫上下闪动着:“什么?怎么可能?首先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去训练什么新人?老金不会放心让我去,更何况我都没有偷过东西,怎么训练他们?再说,给什么大老板做事更荒谬了,谁会找我一个孩子做事?给他们端茶倒水他们都会嫌我笨手笨脚吧。” 柯景行和时徽对视了一眼,柯景行继续问:“那你还记得李既明吗?” “记得,他怎么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问老金他也不说。”姜至似乎有些激动,差点扯到伤口。 时徽说:“他死了。” 姜至似是泄了气一般,又躺回去,还低声呢喃着:“死了......怎么会死了.....” 姜至突然抓住时徽的手:“是谁杀死了他!是谁!” 时徽反握住他的手:“你别激动,我们也在调查这件事,所以想问你关于他的情况。” “好......你们问吧。” 柯景行:“你是怎么认识李既明的?” “我之前放学的时候,走过一条小巷子,听见有打斗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一个小孩儿躺在地上,几个我们学校的人在打他,我上前制止,我跟老金学过一些格斗技巧,所以就把那些人赶走了,然后我知道他是隔壁小学的六年级学生,我看他可怜,又软软的,会被欺负,就说以后放学我都送他回去。 “后来我知道他父母离婚了,他妈去了国外,他爸太忙没法管他,家里就一个保姆还经常欺负他,我每天就送他回家,带些好玩的好吃的给他,他也渐渐和我成了朋友。 “之后他快毕业了,我就说期末考试后带他出去玩,我想带他去游乐园的,那天我看到他,先带他回了我家,我要把校服换了,可是没想到老金那天去了我家,是给我送些米和菜的,不巧他注意到了阿明,他拉我到一边,说看着阿明长得不错,又像是软性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可以收进来训练,我当时就不同意,我说阿明是有家人的,而且我也不想他沾上什么偷盗的罪名。 “他太干净了,他怎么能去偷东西做小偷呢?老金很生气,他就打了我,不过他接了电话,估计有事就走了,他临走前说,过几天我必须要把阿明给他送去。 “我当时吓坏了,老金走后,我也顾不得带阿明去玩,我要带着他跑,那几天,他一直住在我家,我就去买衣服和生活用品准备逃跑,他那个爹估计是不要他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但是我准备带他逃跑的那天,我发现他不见了。 “我去找老金,我才知道他是被老金带走了,把他关了起来,我后来见过他几次,他身上都是伤,后来我就没有见过他了。” 柯景行问:“老金为什么非要李既明?” “因为阿明长得不错,在人堆里不容易引起注意,而且别人也会心软,他又什么都不懂,这样的人才是最好驯服的。” “你们是想逃到哪?” “阿明说他在外地还有爷爷奶奶,他们很疼他,只不过他的父亲很少回去,他一个人也没法去找他爷爷奶奶,所以我们打算去投奔他。” 柯景行点点头:“好,我要问的就那么多,你好好休息,之后有事我们还会需要你的帮忙。” 姜至点点头,疲惫地靠在床头。 出去后,柯景行问时徽:“你觉得怎么样?” “逻辑清晰,思路严密,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不妥。” “难道他真的没问题?” “不,恰恰是太过严密,才显得他有问题,他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任何会有漏洞的地方他都能自行解释清楚,在没有人提醒或询问的情况下,对几个月前的事,我觉得应该很难一次性说得滴水不漏。” 柯景行想了想:“确实,很多人都是在别人问讯中逐渐回忆,他倒是什么都记得的样子。” “我觉得他就像是已经想好一套说辞,事先在心里排演好了一般。” “可是现在他表面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几个嫌疑人各执其词,我们也不好就认定了是他。” “先让人看着他,就说是防止嫌疑人再来伤害他,是为了保护他的,我也会每天来和他聊聊,他似乎对我更有好感。” 柯景行心里警铃大作:“什么?你还每天和他聊天?你不复习了吗?实验不做了吗?明明察觉到了他对你图谋不轨你还想靠近他?” 时徽忍不住笑了:“你没事吧,他只是个十几岁的未成年人,我如果要是看上他,我还是人吗?你怎么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刚刚你给那小子喂水,那小子就故意往你身上靠,这不是图谋不轨还是什么?你长得又显年轻,又那么好看,他第一次见你就一口一个哥哥,谁知道那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那你破不破案了?” “破......” “那就给我憋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儿,我看你也最多就三岁。” 柯景行:“......” 时徽想起什么:“对了,之后我们再去案发现场和李既明家里看看吧,没准还有遗漏的线索。” 作者有话说: 55555,终于上岸了TAT,只要论文答辩过了就可以开始毕业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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