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九畹扶着腰:“你轻点,我腰还疼着呢。” 在一旁没说话的兰锦屏突然问:“哥,你腰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刚摔着了,不是什么大事。” 白杨:“时徽,刚刚老大离开是去拿蛋糕了,不是对你始乱终弃,你放心。” “我没......” 柯景行按下白杨的头:“这都怪他,本来是我接你回去然后他去拿蛋糕,结果他说他没找到那家蛋糕店,还差点迷路,我真的服了,一个警察还能路痴成这样,还是我把他从哪个不知名的路口领回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时徽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自己都忘了。” “第一次办案的时候不是有看过你的资料嘛,就记住了。” “谢谢你们。”柯景行从没见过时徽这样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得那么温柔,和之前任何一次笑都不一样。 常裕毫不客气地说:“别站着了,吃饭吧,景行可是做了一桌的菜呢,难得能够劳动他做饭,我快饿死了。” 在大家坐上桌子的时候,柯景行瞥见时徽用勺子偷偷挖了一块蛋糕上的巧克力快速塞进嘴里,他拍了一下时徽的头:“这要吃饭了,蛋糕一会再吃。” “这巧克力太香了,我忍不住。” “那么多蛋糕呢,有你吃的。” 吃饭时,时徽问:“叶城哥怎么没来?” 葛覃:“他被老大安排去看着那个小孩儿了。” “这么惨的吗?” “没事,给他留点蛋糕渣就行,他得少吃点。” 时徽:“就他一个人吗?” “主要就是他,医院周围还有我们的便衣,所以放心好了,反正明天检验结果出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也是。” 晚饭很快就结束了,大家也都纷纷回去了,常裕临走前说:“对了,时徽,沙发旁边的地上是我们大家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会记得拆开看看。” 时徽:“好,帮我谢谢大家。” 兰九畹和兰锦屏帮着收拾屋子,到最后才走,兰九畹走前勾着时徽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今晚感觉怎么样?” “很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所以啊,你不得好好感谢人家。” 时徽有点懵:“啊?怎么感谢?” 兰九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这样吊着人家合适吗?赶紧把自己洗干净打包出手吧。” 时徽一听耳朵就红起来,拍了一下兰九畹的后背,将他撵走。 “那我们就走了!”兰九畹发动起车,离开在时徽的视野里。 出了小区,兰九畹对兰锦屏说:“锦屏,一会我先送你回家,我要去趟公司。” “这么晚了怎么还去公司?” 兰九畹:“我也是很忙的好吗?今晚纯粹就是抽时间给你时哥过生日,很多文件还积压在公司,不过不会很晚,很快就能处理完。” “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能帮我什么?你看得懂那些资料吗?赶紧回家睡觉去,明天你还有课,既然死活要考万城大学心理学,那就好好学,别给我丢脸。” 兰锦屏闻言只能作罢:“知道了。” 柯景行在家里拖地的时候,时徽就坐在沙发上拆礼物,算算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收到那么多礼物。 “葛覃姐竟然送了两套猫猫的衣服,还是Lolita裙子,不是,这应该是我的生日吧?怎么送猫的?”时徽忍不住笑了。 柯景行说:“你可得注意点她,自从她知道你把猫带来后,就觊觎咱们家猫很久了,你回来之前,她不帮忙就一直逗猫玩。” 时徽塞了一口蛋糕,然后继续拆礼物盒,柯景行看不过去,说:“你晚上刚刚吃那么多,少吃点蛋糕,不怕撑吗?” “饭是饭,蛋糕是蛋糕,你蛋糕买来不就是吃的?要是生日当天不吃蛋糕,那就是对蛋糕的侮辱。” “你也不怕长胖,这可都是巧克力。” “我这阵子在你家已经长胖了,等腿好了再减呗,再说我本来就瘦,长胖点也没关系。” “woo!”时徽惊呼一声,他手里抱着一个箱子:“这可是乐高最新款,谁啊那么大方!” 柯景行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 时徽向来很喜欢这些拼拼凑凑的东西,他之前家里有不少这种模型,不过玩的一直都是高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乐高,而且看这大小应该不会便宜。 柯景行出来:“行了,赶紧去洗澡吧,也不早了,快去睡觉。” “嗯。” 洗完澡后,时徽躺在床上,麻团很麻溜地跳到他的肚子上,时徽摸着它,看着天花板。 今天的确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从来没有人会给他准备惊喜,以前小时候还会请一两个朋友一起庆生,稍微大了一点后就没有了,全家也只有他母亲一直记得他生日,会给他买一个不大不小的蛋糕,然后出去吃顿饭,认识兰九畹后他也会给自己庆生,不过他工作很忙,也不是每次都能陪他。 像今天这样有人想着他,为他准备惊喜是头一次,在看到众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有种感觉,好像自己被人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给拉出来了,让他看见了这人世间的烟火气。 时徽听着浴室的声音,等柯景行从浴室里面出来准备进房间时,他喊了对方的名字:“柯景行。” 柯景行进来,问:“怎么了?有什么东西没拿?” 时徽掀开被子,示意他上来。 柯景行有点受宠若惊:“你......你让我......让我和你一起睡?” 时徽点点头,又解释着:“只是睡觉不做别的,你别想太多了。” 就算这样,柯景行也很高兴,他和时徽面对面躺下,问他:“怎么今天愿意主动要和我睡?是不是今天太感动了?” 时徽没有怼他厚脸皮,而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努力没白费啊,难为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去准备。” “谢谢你。” 柯景行明白这句“谢谢”意味着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回他:“不用谢,赶紧睡吧,我关灯了。” “嗯。” 黑暗中,时徽借着透过窗帘的灯光看着柯景行,然后向对方那挪去,抱住了他。 柯景行睁开眼,他的呼吸差点停滞,就听见时徽闷声说:“等案子结束,我会告诉你我的事。” 柯景行轻轻吻了他的头顶,说:“好。” 半夜,一阵铃声把时徽惊醒,吓得他直接弹坐起来,连麻团都炸毛了,然后看见柯景行拿手机接电话,时徽起床气一向很大,说:“你要是不换个手机铃声以后就别想进我房间了。” “好好好,明天就换。” 柯景行接起电话,不知对面说了什么,然后他立马翻身下床,说:“我知道了,你们把人控制住。” 时徽问:“怎么了?” “叶城出事了,晚上有人去医院想要把姜至带走,在病房门口看守的警察被下了药昏迷,叶城也被下了药,但是他发现及时要阻止那人,不想那人带了刀,叶城被刺中了,幸好医院周围都是便衣,叶城发现不对后立马报告,才有人在医院门口将他控制住,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家休息,你今天都没怎么睡。” “没事,反正已经醒了,而且出事了我也睡不着了,一起去看看吧。” “好,路上你可以再眯一会。” 到了医院,常裕和葛覃等人已经再手术室外了,柯景行问:“叶城怎么样了?” 常裕:“还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的时候,叶城他们吃饭没有吃多少,然后就托人去帮他们买宵夜,叶城并没有吃太多,他吃完后觉得有点困,就在病房里的沙发上打个盹,结果后来就听见有什么动静,就看见有人把姜至抱到轮椅上要带他走,叶城想阻止,但身上的药劲还没过,加上嫌疑人有刀,被刺中后,嫌疑人推着轮椅跑走,叶城通知了其他人,这才把那家伙逮住。” “那家伙人呢?” “我们已经将他送去局里了。” “姜至呢?” “他被打了麻醉剂,还没醒来。” 时徽自言自语着:“有人急了,坐不住了。” “什么?” “你们是不是明天出检测结果?” “是......”柯景行回答完他们就都不吭声了。 又是这样,到底是谁潜伏在他们之中?
第104章 姜至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时徽坐在床边,他起身,睡眼惺忪地问:“时哥哥,你怎么在这?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凌晨4点13,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姜至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晚上那个警察哥哥来,他就一直在沙发上玩手机,差不多十点左右的时候,我觉得困了就睡觉,然后我半睡半醒地时候,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迷迷糊糊想睁开眼看看是谁的时候,就看见有个人影靠近我.......然后,然后我觉得不对劲想要喊人,他拿了一条毛巾捂住了我的嘴,我就没力气了。” “你不知道那人想要做什么吗?” 姜至摇摇头:“不知道,所以,是发生什么了吗?” 时徽:“今晚有人想要带走你。” “什么?”姜至眼里满是惊恐:“是谁!是不是要杀我的人又来了!” 时徽安抚他:“你冷静一下,人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在市局接受审讯,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姜至这才放松下来一些,呢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时徽淡淡地安慰他:“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或者吃点东西?” “我再睡一会吧。” “好,”时徽替他掩好被子,扶他躺下:“你好好睡,我就在旁边。” “好,谢谢你。” 市局审讯室内,被抓到的嫌疑人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他身上还穿着护工服。 常裕:“你为什么要带走姜至?” 男人闷声说:“我没有想带走他。”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我们警察迷晕,还把姜至也给迷晕了?” 男人不说话了。 常裕看了他一眼,问:“你是替谁办事的?” 男人还是不说话。 常裕见状拿出一个文件夹,慢慢悠悠地说:“我们查到,你结过婚,有一个儿子,但是在一次车祸中,你的老婆死了,儿子成了植物人,而近几年你的母亲中风瘫痪,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工,工资并不高,想来这些年肯定不好过吧?” 男人的肌肉显然有些紧绷,还有些颤抖。 “对方是怎么跟你保证的?只要帮他办了这件事,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还能把你的儿子母亲送进最好的疗养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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