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浮起暖意,捧着对方的脸轻轻揉搓着,时徽被揉恼了,想要拍开他的手,柯景行说:“我想亲你。” 时徽愣住了,他看着柯景行近在咫尺的脸,眼神里满是渴望和爱意。 “可以吗?”柯景行柔声问他。 时徽没有回应,仍然呆呆地看着他。 柯景行松开手,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去热饭,一会喊你一起吃。” 等听见关门声后,时徽才后知后觉自己脸一直发烫,他重新拿起笔,强迫自己继续看书,可是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我想亲你”那句话。 时徽趴在桌上,嘀咕着:“真是没出息啊。” 过了一会儿,柯景行喊他出来吃饭。 时徽看了眼手机,柯景行说:“别玩了,吃完饭再看。” “哦。”他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脑海里扫过一个场景。 他的手机被偷过!当时是一个孩子帮他找回来的! 时徽突然有些激动地说:“我想起来在哪见过死者了。” “哪?” “你记不记得之前有次我们出去,我的手机被偷了,最后是个孩子找回来的,那个孩子说别人都叫他‘阿明’!” 柯景行瞳孔微缩,然后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一条信息。 是穆怿发来的,死者面部清洁后的模样,柯景行看了后就回忆起来那个孩子的样子:“果然是他。”
第91章 时徽努力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事,他发现他的手机被偷了,当时是发现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在人群里乱跑,他们追着那个少年,结果却跟丢了,然后到了小吃街尽头处,他们找了片刻,才有个孩子把手机还给他们。 那个孩子当时身上都是伤,他们还买药给他涂药,他只说自己叫“阿明”,但是全名是什么并没有说,也没有说他的伤哪来的,没有说他是怎么拿到时徽被偷的手机的。 时徽:“早知道当初就该仔细问问他的情况了。” “这不怪你,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孤儿或者是经历家暴,当时你问什么他都不说,我们也预料不到他会死。” “如果这孩子能查到身份,那就好办了,不过,我觉得你们不一定会查到。” 柯景行吃了一口牛柳:“嗯?为什么?” “你刚刚说了,那个孩子可能是孤儿或者经历家暴,如果是后者,那可能会查到,但如果是前者,就不一定能查到。” “孤儿也不一定就查不到吧,现在孤儿在福利院也是能查到的。” 时徽反问:“你觉得他会是生长在福利院的吗?” 的确,那孩子一身伤,衣服又脏又破,不像是福利院里出来的孩子,而且福利院的孩子不可能说一个人就跑出来,就算福利院有什么虐待儿童的黑幕,那孩子也不可能就这样一身伤的出来,还帮人做好事。 柯景行:“那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时徽想了想:“这样说可能有点阴谋论,虽然我看问题一直是这样。” “你尽管说。” “你看过《雾都孤儿》吗?” “狄更斯的小说,看过,”柯景行点点头:“你是觉得......” “之前偷我手机的是半大少年,阿明也是,从你给我的现场照片和描述中,我觉得死者很大概率也是个孩子,年龄不超过15岁,死者和凶手都是孩子,我想到的一种可能就是有一群孩子,专门干偷盗等违法的事。” 柯景行思索着:“以前各个辖区里也接到过报案,一些店铺遭到偷盗,而查了监控发现嫌疑人都是13-15岁左右的少年,大部分都是偷手机、家电这类物品,因为是未成年人,偷盗数目不是很大,收容教育或者关进少管所几天就被放出来,偷盗还会继续,根本无法阻止。” “没错,偷这些东西本身数额也不会太多,再加上有未成年这个保护伞,所以这种偷盗根本没法阻止,有人就是会利用这点,借未成年人手进行犯罪。” “所以你是想说,有人就像《雾都孤儿》里的费金一样,收养一些孤儿,来培养他们成为小偷。” 时徽点点头:“早年我听我妈妈说过,街上一些要饭的残疾儿童都是被人打伤后丢在街上,以此来谋利,和这种事情差不多。” “确实,那时候治安还不算好,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看来现在这些人还学聪明了。” “逼孩子主动犯罪,幕后的人不仅赚得更多,而且更不容易被抓到,再加上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三观还未建立,想误导他们那是轻而易举。” “那这次的案件呢?” 时徽停下筷子:“我猜,死者和凶手可能都是这个犯罪组织里的,只不过死者可能没有被这个组织同化,就像奥利弗一样,因为某件和这个犯罪组织的目的相悖的事,被其他人杀害。” 柯景行没有说话。 “当然,只是我的猜想,我看问题一向喜欢悲观化,考虑最坏的可能,你听听就好了。” “这次你的猜测可能没那么准,”柯景行看了眼白杨发来的信息,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关于这个孩子的资料。” 时徽挑了挑眉:“还真是意外,这孩子叫什么?” “李既明,男,13周岁,是万城市南堰区人,他的父母离异,母亲去了国外定居,李既明跟了他父亲,他父亲是个成功人士,家里比较有钱,三个月前报案称儿子失踪,不过一直没找到,南堰区警方看这个父亲也不着急,所以并没有太上心。” 时徽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呵,你们万城市的警察从上到下还真是敬业。” “拉扯上我们干什么?我们天天加班你又不是不知道,底下的那些人搞什么小动作也很难全都发现。” “趁早赶紧整治整治吧,最后拖成大案要案,还不都是要倒霉,这些尸位素餐的人,还好意思拿着国家的钱。” 柯景行笑了笑:“想不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 “哼,我只是觉得这些人趁早被办下去,新人就有机会考进去了。” “是是是,明天再说吧。” 时徽见柯景行吃好了,说:“我去洗碗。” 洗过碗后,时徽去卫生间,打算刷牙,然后准备睡觉。 他推门进去,就看见柯景行半裸着上身正准备穿衣服。 时徽僵在原地,磕磕绊绊地说:“你......你还没......洗好?” 柯景行穿好睡衣:“刚洗完,正准备出去,你上厕所?” “不是,刷牙。”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柯景行穿衣服,他又没由来地想起在房间里柯景行对他说的话。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当警察的,身材就是好,虽然之前去游泳的时候就发现了。 时徽刷着牙,柯景行也在一旁刷牙,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去看他。 两人默默地刷过牙,柯景行突然说:“时徽,你知不知道,你的脸有点红?” 时徽:“......”看来皮肤白也不是什么好事。 柯景行见他呆滞地表情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准备去睡觉了,当然,还是去时徽的房间睡。 时徽突然拉住他的袖子,柯景行疑惑地低头看着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和长得过分的睫毛。 时徽低声说:“可以。” 柯景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时徽又说:“你刚刚在房间说的......可以。” 他这才想起来时徽说的是什么,然后他一手撑在对方轮椅的扶手上,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时徽的脸比平常都红好几个度,沾着水的嘴唇显得很红润,眼睛里也是迷蒙带着点羞涩,看得柯景行差点没控制住。 柯景行此时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他确认着:“你确定吗?” 时徽:“确定,我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不一样。” 柯景行的视线从他的眼睛到微张的嘴唇,然后慢慢靠近,他感受得到,时徽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喷在他的脸上,热热的,烧得人心痒痒。 时徽下意识地闭上眼,柯景行的嘴唇下一秒就覆盖在他的嘴唇上。 和他意料的不同,他不觉得特别反感,唯一不适感的来源可能是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尝试。 对方很温柔,他能闻见对方身上的香气,虽然是亲密的接触,但是没有和别人那样恶心的欲望。 浅尝辄止后,时徽想分开,却被柯景行按住后脑,对方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时徽一吃痛,嘴唇微微张开,然后他瞪大眼睛,因为他感受到对方侵入自己的口腔,有些肆意却又隐忍地品尝着他的滋味。 等到时徽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用力推开对方。 他体会到游泳的时候都没有的窒息感,他喘着气,眼尾发红,眼睛里还有点水光。 柯景行笑着看着他:“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是一直都那么绅士。”看着时徽喘气的样,他恨不得再抱过来啃几口,不过这样的下场他要么进ICU,要么进祖坟,所以还是忍住了。 时徽到底肺活量还是好的,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绯红也褪下了。 柯景行问:“感觉怎么样?” “还......还行。”时徽有点别扭地说。 通过和时徽相处那么久,柯景行发现一点,他不太会表达自己特别喜欢的事,都是表现在行为上,对事件和东西的最高评价就是“还行”。 这是不是代表,他不反感和他接吻,甚至还有点喜欢? 柯景行说:“以后别轻易钓我,小心哪天玩脱了,知道吗?” 时徽:“......” 柯景行:“你去睡觉吧。” “你干什么去?” “洗澡。” “你不是刚......”时徽立刻止住,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要是再问下去,可能得出大事。 时徽裹在被子里,然后感到旁边的床凹陷下一块,柯景行说:“你以后晚上早点吃饭,早点睡,别再等我了。” “我不觉得我能在你上我床的时候还能睡着,”时徽转过身:“况且我现在每天复习也要很多时间,你如果有案子,我也可以听听,我不记得我从警局辞职了。” 柯景行捏了捏他的脸:“好,不过你也别太累。” 时徽皱眉拍开他的手:“你什么毛病?总动手动脚的。” “你要是让我不动手动脚也行,但是你得让我一次吃个饱。” 时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是这么的厚颜无耻呢? 第二天,柯景行推着时徽到了警局,葛覃见到时徽,热情地就差扑上去了:“哎哟,时小帅哥,今儿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老大搞金屋藏娇那一套,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呢。” 柯景行在时徽回复前就开口:“去去去,离他远点,没见着他腿还没好吗?” “腿没好怎么了?又不是嘴受伤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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