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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呀，您要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叶老板捂嘴轻笑，她丰满的胸脯几乎呼之欲出，“我要再年轻十来岁，您这样俊俏的公子哥，可轮不到我的丫头们伺候。” 顾承明一合纸扇，挑了挑叶老板的下巴：“可惜我无缘得见叶老板芳年华月时的风情。” 是人都很爱听奉承话，叶老板眉开眼笑：“公子真会哄人，今日在我如意阁里的花费，我给公子免了。” “那便多谢叶老板了。”顾承明一抬纸扇，遥指二楼西北方一处厢房，“我便要那间厢房了。” “可不巧呢，那边可都被人全包了下来，公子不妨再选一处？”叶老板说。 顾承明从向后抬手，顾五会意，将怀里的一叠银票放在叶老板面前，顾承明低声道：“若我偏要那处呢？” 叶老板笑容不变，将一整叠的银票收好：“那自然是可以。” 她抬手唤来两个小婢：“给这位公子带路。” 顾承明施施然地跟在两个小婢女身后上了楼，他余光瞧见那间靠北的厢房外还站了几个家丁打扮的男人，但却个个身怀功夫，想来那位王大人和周少傅必定就在那一间厢房内。 那外头站着的侍卫俱眼神凌厉地盯着进了最边上那间厢房的主仆二人。 顾承明不慌不乱地进了包厢，摆手让小婢退下，自己转而坐在软塌上沉思半晌。 “这该如何偷听？”顾承明问道，为了防止引起他们的警惕心，顾承明特意选了个还隔了一间的厢房，如今问题便来了，怎么隔着一间房偷听呢。 顾五疑惑，用轻功往房顶一窜不就行了吗？ 顾承明胸闷，难以置信地问：“那为何要将我打扮成这幅模样来逛青楼？”还顺手花了百来两银子就为了装阔绰冤大头？ 顾五沉默，咳嗽了一下道：“尤婆婆说，世子大了，也该见见世面了。” 毕竟云岚城里罗员外的傻儿子都能整日在烟花之地流连忘返，寻花问柳，而我们顾王府的独苗却连青楼都没逛过，这说出去略微丢人。 顾承明头疼，这种事也能拿来攀比？ 顾五推开木窗，起身欲去偷听，见顾承明坐在软塌上不动，疑惑问道：“世子不来吗？” “你去就好。”顾承明幽幽地盯着他道，“我留下来见见世面。” 顾五咳嗽一声，脚尖踏窗，走了。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门外传来阵阵莺声燕语，房门被一双纤纤素手推开，紧接着几位各色美人随之走近，娇声软语道：“公子，叶妈妈让我们来伺候你。” 顾承明冷静地想，这是见世面吗，这是把我放在妖精堆里了，他解下腰间荷包，往桌上一甩：“都退下，我不用人伺候。” 几位美人面面相觑，到底是懂眼色的，拿了桌上的赏钱后，便盈盈笑道：“那便不打扰公子雅兴了。”随后又结伴离去。 顾承明拿过桌上酒杯自斟自酌，晚风清凉，吹得他愁绪消散，近日里的烦闷一扫而空，手中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想若是能再烈些便更好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动，顾承明不耐抬眼道：“我不是说过不用人伺候了吗？” 却不想来人却是周渊如，他眼角发红，步伐虚浮气息紊乱，身上的外衫乱糟糟地披在身上，袖口还有被酒液打湿的痕迹。 顾承明诧异道：“周大人？”转而又看了看窗外，心下略觉不妙，只盼着顾五可千万挑准了时机再回来。 周渊如不跟他废话，抓起他的领子，摇摇晃晃地往床边拖。 “喂——你拽我干什么？！”顾承明不满地嚷道，若是比力气，顾承明定然要胜过周渊如，只不过对方此刻看上去有些吓人，便也就顺从地跟着对方了。 “世子倘若现在肯帮我一个忙，我便欠世子一个天大的人情。”周渊如将人推在床上，顺手解下两边床纱。 顾承明一挑眉，天大的人情啊，他思索半刻道：“杀人放火，违背本心之事不干。” “好。”周渊如利索答应后便催促道，“脱衣服。” “啊？”顾承明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他往后一撑手，离周渊如远了一些，冷静道，“刚忘了说，出卖色相之事也不干。” 没那方面的爱好。 周渊如没空和他废话，他伸手去拽顾小世子的腰封和外衫，一时间顾承明惊怒交加，怎么还能有霸王硬上弓这一手。 “周大人。”顾承明拽住自己的外衫不肯松手，他诚恳道：“我着实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不然我们谈谈杀人放火之事吧。” 周渊如气息滚烫，撕了斯文外衣，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有？” 顾承明拽着外衫的手顿了顿，下一刻便连同腰封一起被周渊如丢出床账之外。 “不过演出戏罢了，不会辱没世子清白的。”周渊如将发簪从头上取下，发髻散落，青丝满背。之后抬手解了自己的腰封，外衫滚落，又将中衣除去，只剩一件薄薄的亵衣。 顾承明看得略微一眩晕，又不敢正视周渊如，只好干巴巴地喔了一声。 ----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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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 顾承明尴尬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把眼神往周渊如身上放。 周渊如解衣的手顿了顿，他瞧见了顾小世子通红的耳根，忽的笑了一下。 就这点出息，还敢扯谎说整日里逛青楼窑子和调戏小姑娘。 就这声笑声彻底让顾承明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周渊如不作答，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系带后，将褪下的内衫扔到一旁。周大人虽然瞧着冷硬，但是身上却是软的。 光裸的上身犹如白玉莹润，清瘦而不枯瘦，每一寸肌理都恰至好处，不似习武之人的强壮，也不像文弱书生般瘦弱。 窗外传来破空踏窗之声，顾承明浑身僵硬，为何顾五正巧赶在此时回来。 周渊如听见动静，略显疑惑，怎么是从窗子里进的人，但也来不及多想。他当机立断倚进顾承明怀中，一双手臂顺势挽住顾小世子的后背，背靠床外脸朝内，他轻声地朝顾承明耳畔问道：“看清楚是谁了吗？” 顾承明被他搂得脸红，到底年纪轻。头一回见世面，就遇见个主动往别人怀里靠的，顾承明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原本差不多：“是我的下属。” 周渊如疑惑：“那为何要走窗户？” 这培养的是贼还是下属？ “是暗卫。”顾承明道。 “……世子？”顾五从窗台上跳下，他环顾一周却不见人影，软榻无人，顾五又走近几步，见黄杨木床架上的帘帐已经放了下来，地上衣衫凌乱地扔了一地，床账后人影交叠，姿态亲密，更增添几分欲色暧昧来。 顾五目瞪口呆，心下震惊，虽说是得见见世面，但这也太快了些吧。而后又连忙单膝跪地，声音颤抖道：“属下莽撞，属下告退！” 顾承明有气无力地说，你听我解释。 释这个字的尾音还留在口中，门外却传来一阵吵嚷喧闹的动静，周渊如俯在顾承明耳边道：“仗势欺人会不会？” 顾承明心下有数，这大概便是周渊如要应付的一波人，他伸手揽住周渊如的腰身，面容发烫却冷静道：“这我拿手。” 顾五也警惕起身，指尖向上反转，摸到了腕套里藏着的匕首，房门被粗暴地一把推开，走进七八个大理寺的衙役官兵来，公事公办道：“方才有贼人闯进如意阁，我等奉命搜查，还望各位配合。” 带头的那个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两人便要上前搜查，却被顾五皱眉伸手拦住：“我家主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搜的。” tzzl 带头那个冷笑一声：“那就跟爷牢里走一趟吧。” “顾五。”顾承明淡淡道。 顾五瞬间明白顾承明的意思，他伸手抓住两个衙役后领往后一扔，冷声道：“我家主子乃是南疆世子，我看今天是哪位不想要命了？” 几位衙役面面相觑，近日里南疆世子上京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那是顾王独子，又頗得皇帝宠爱，连几位皇子和太子都要礼让三分。 虽不知道这位是不是真的顾王世子，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验，万一若是真的，就真的完他娘的蛋了。 领头的衙役又想起上边吩咐的大人，满腔纠结为难在心头，无论哪位都不好惹啊…… 顾承明单手撩开帘帐一瞥，恰巧露出周大人的半个后背与他自己那英气俊朗的长相来：“还不快滚。” 那领头偷偷抬眼，看清楚了那南疆世子的长相，的确和上头让他找寻之人不符后才偷偷松了一口气，他连忙道：“是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打扰世子雅兴。”，他向后一挥手，带着几位衙役一同退了出去。 周渊如见人走了，便立马翻脸不认人，从顾承明怀里脱身，捡起之前床尾上扔过去衣物一一穿好。 进去时还衣冠不整，出来后却端正得很。 顾五早就在周渊如掀开床账走出来的那刻愣了，但一位优秀暗卫应当拥有的良好品质令他把疑问都放进了肚子。 他深深地看了顾承明一眼，心说顾王府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见世面可以，可千万别栽，否则他可难辞其咎，很害怕之后会被王爷追着打。 顾承明叹气，他捡起地上腰封，却死活因为那繁琐复杂的腰扣而系不上，他拿着腰封，一言难尽道：“顾五？” 顾五冷静后退一步，我也不知道怎么系，没学过啊。 周渊如闻言回头，顺手在那繁琐精致的腰扣上十指翻飞地系上了扣。 顾承明佩服：“你好厉害。” 周渊如抬眼看他：“世子可会轻功？” 顾五骄傲挺胸，必须会啊，我家世子内息强劲，百里奔波都不是问题。 “那便好，现在送我回周府。”周渊如嘴角一翘，是那种冷冰冰还没有人情味的笑容。 顾承明顿了顿，试图讲道理，我觉得我已经帮完忙了，你觉得呢？ 周大人觉得还没有。 最后还是听了周大人的。 顾承明想，这个人可能会下蛊也说不定，不然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同意了。 简直想不通。 ---- 小顾，想不通的事情以后还多了去了。
25 ==== 顾承明脚踏护栏借力跃起，身姿灵巧地借着夜色掩护行至周府的院内，周渊如被他揣在怀里不发一言。 顾承明才刚将人放下，主院外便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周渊如把人往卧房里一推，凶巴巴的，至少顾承明是这么觉得的。 “我没让你出来，不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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