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缺并不怀疑此话真假,淡笑道:“我却替三哥不值,三哥坐拥天下,守着我这样的人,又病又丑,也许随时都会死掉,还什么也做不得。” 虞应容听见他这番自暴自弃的话,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却又觉得心疼。“阿缺,莫非你想要我对你做些什么不成?” 许若缺又惊又臊,仄仄地别过脸去,道:“我没有!” 他握着许若缺双肩,轻轻扳过他身子,引他低头看向那幽深的水面。借着月色和波荡的湖水,许若缺看见自己扭曲的形影。虞应容便俯在他身后,双臂温柔而安稳地包裹住他。 虞应容比他健壮许多,肩背宽阔,锦帛下隐隐透出肌肉饱满的轮廓。这样的一副身形,仿佛只需单手一握,便能轻而易举折断他的腰肢。许若缺呼吸急促,身子瑟瑟发抖。因为虞应容的手从他松松合拢的衣袍底下探入,滚烫手心贴上他的薄软的肚腹,把许若缺烫得浑身一个激灵。 许若缺颈后,脊骨突出处正生着一颗针尖大的小痣,黑如点漆,只有他知道。“阿缺……”虞应容低下头,一下下吻着他颈后的痣,梦呓般道,“你是三哥最漂亮的宝贝。” 许若缺耳朵倏然红透了,连着白皙的后背都浮上大片大片的粉晕,像芙蓉初开的色泽。虞应容欢喜得快疯了,手掌反握住许若缺的腰侧,拇指便正正好好压在他脐心上。“啊!”许若缺身子一颤,软下腰,在怀里像条鱼一样弹动起来。 “乖,别动。”虞应容声音粗哑,一手从前方按住他胸肋肩头,另一只手却贴在他腰侧腹前柔腻腻的皮肉上,一寸寸揉挲磨蹭。那全然不是平日里关怀的按抚,而是带着极强的情色意味,暧昧而缠绵的侵略。 许若缺大口喘着粗气,肚皮敏感得直打颤,两只手挡在身前,想把虞应容挤开。“啊哈哈……别碰我,呃!”蚍蜉撼树。许若缺动弹不得,只顾扭着身子往后直缩,不提防碰到一根硬邦邦的物事,僵直地顶在他腰臀处。 “唔!”虞应容面色一黑,瞳孔骤然紧缩。“阿缺……”他的声音、他强健有力的肢体,像古树上泌出的树脂,不容抗拒地捕获住他这只小小的飞虫。 “啊……”许若缺力气一卸。身后,虞应容的手指抠进了他的穴口,缓慢而坚决地搅开干涩紧闭的褶皱。许若缺觉得疼痛,并不强烈,却很尖锐。他绷紧身子,是个拒绝的姿态。 湿热的手攀上他单薄胸膛,两指揪住胸前一粒乳首,慢腾腾地拧动。半边身子倏地酥麻了,许若缺咬紧下唇,默然忍受。“乖,”虞应容柔声哄诱,手指放开那点红又肿的乳粒,掰触着他抿得发白的唇,“放松些,三哥不会弄疼你。” “呜……”许若缺闷哼一声,松开了牙关。修长的双指便探进他口中,牢牢卡住双颌,逼他唇齿大开。“唔……呜呜……”许若缺发不出声,从喉间溢出一声声压抑的哀鸣。唾液顺着虞应容骨节分明的手骨淌下,把袖口衣襟沁得濡湿。 他跪在虞应容身前,向前挺绷着身子,后穴里已插入两根手指,深深浅浅搅动。扑哧扑哧,鱼嘴啵水的声音,高高低低从他身下漫起。许若缺又臊又恼,羞愤欲死,虞应容的双唇却温柔地啄走他眼角的泪点。 “阿缺这么喜欢三哥,为什么要流泪?”虞应容看着他绯红的眼角,仿佛不明白。 许若缺颌骨被他制住,无法转头,只轻蹙着眉,从眼角投来一瞥清凌凌的光,似怨似嗔。 虞应容爱极了他这副模样,再无法忍受,扶着昂扬的玉柱,对准那微微凹陷的穴口,往内一顶。嗤的一声,插进半截。 “啊……救命……”许若缺宛如受了重击,身子扑簌抖动,幅度不大,却极快,像垂死飞蛾扇动它的翅膀。虞应容松开他的牙关,双掌交叠捧在他腹前,眯起凤眼,挺胯一撞。许若缺又闷哼一声,散了架似的,上身一折,软绵绵地趴跪在躺椅上。 虞应容瞥见他雾蒙蒙的双眼,汗湿的乌发粘在颊边颈侧,美丽又软弱,像能被他一把捏碎。他深吸了一口气,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将许若缺腰胯一抬,使他像个荡妇那样撅起腰,全然迎合他的冲撞。 虞应容双眼紧盯着那含住他粗大阳具的穴口,一瞬间,埋在那人体内的性器腾地又胀大了几分,将那极窄极紧的穴口撑得像要崩裂。许若缺似有所感,雪白的双腿不住打颤。“啊哈……”虞应容低吼一声,扶着他的腰胯,将那青筋挛起的可怖肉刃,一点点、一点点,缓慢而残忍地顶进许若缺体内、那又软又热的深处。 “呃啊!”许若缺猛然扬起脖颈,声嘶力竭地尖叫,他脚趾都抠紧了,在虞应容身下奋力扑腾,又被他死死掐腰按住,不知疲倦地抽插。虞应容速度不快,可每一下都顶得极深,像是要撞断他的腰。 沉甸甸的囊袋拍打他的臀肉,竟将腿根臀瓣鞭得通红一片,耳边啪啪作响。他早被虞应容插出水来了,肠液滑腻腻的,把虞应容的肉棒舔得湿润润、亮晶晶。许若缺听着起伏的淫声,羞愤得直哭,连哭声都断断续续的。 “哭什么?”虞应容喘着粗气,捏了捏他哭红的鼻头。 许若缺头枕在椅垫上,咬牙不答,却拿忿忿然的双眼瞪视着他。 虞应容冷哼一声,略略退出几分,待听得许若缺如释重负的叹息,却又掰着他臀缝,挺腰又是一记深顶。这一下直插进前所未有的深处,许若缺被撞得半截身子悬在外头,垂着头不住干呕。 “唔……”虞应容的阴茎毫无缝隙地埋进了那湿热的内里,肠肉又吮又嘬,密密地挤碾最敏感的顶端。他爽得额头青筋都在狂跳,闭着眼捞回许若缺身子,压在身下,又急又快地一阵顶弄。 许若缺被他操得连一口完整的气都没有了,腰肢酥软,大腿内侧不住发抖。想求饶,更没力气,他稀里糊涂地夹紧屁股,想把虞应容挤出去似的,只换来更残暴的冲撞。他跪不住,腰软软地踏下去,像融化了,可又被虞应容捞在手里,穿刺鞭挞。 虞应容在灭顶的快感里,间或睁眼一瞧,许若缺酥白的一段身子,被他双手松松圈住,印下深深浅浅的红。他从眼到心,无一处不舒畅,连骨髓里都冒着汩汩的气泡。 他深吸了口气,停下冲刺。虎口抬起许若缺下颌,带着他越过朱栏,朝水面探出半截身子。这时风也停了,水面平滑如镜,清晰地映出情事里两人的形影。那日许若缺披着朱红的衣袍,揉皱了,脱散在他肩头。水中他的倒影腮颈通红,双眼噙泪,唇上水光啧啧,枕着这身凌乱锦袍,竟比光裸着更加淫靡。 许若缺不忍看,在虞应容身下闭着眼、撅着臀,轻声呜咽。虞应容直觉包裹住他的肠道一阵剧烈的痉挛,极快极密,突突地啧吸着他肿胀的性器。当即瞳孔紧缩,脑中嗡嗡长鸣,险些射出来。此时许若缺却忽然闷哼一声,身子一哆嗦,整个人便似一只虾米,窝着腰软倒下去。 虞应容一愣,紧接着若有所悟,探手伸向许若缺身前。许若缺半昏半醒,哼唧两声,犹记得伸手去挡,他手软得像泥,怎么挡得住。虞应容一拭,便在那半褪的裤裆里摸到一手温湿湿的滑腻。 许若缺被他操射了。他不由得一笑,满心欢喜,握着许若缺肩头扶起他软绵绵的身子,在他脸侧颌角一通亲吻。慢慢把那硬胀到发痛的性器褪出他身体,又在他被磨得发红发烫的腿间顶了顶,悄声问:“小坏蛋,你倒是快活了,教三哥怎么办?” 许若缺头埋进衣袖里,闷声哭道:“……我不知道……” “坏东西。”虞应容含着他耳垂,不舍得咬下去,只用唇抿着。一面拿生了剑茧的虎口在身下胡乱套弄几下,顶端又是一阵急促弹跳,虞应容低哼一声,突突地喷出几股白浊,把浓稠精液喷满那人腿根,白花花的一片。 许若缺感觉到了,有些难为情,惊讶地“啊”了一声,又低又哑,十分可怜。两条腿撇在身下,腿心磨得生红,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虞应容已立在一侧,翕翕窣窣束紧腰带,裆里依然挺起分明的形状。 察觉到虞应容目光,许若缺哆嗦着手,扯下衣摆,欲要遮住双腿。哪知虞应容忽然俯下身来,手覆在他的手上,温度烫得磨破皮的腿根一颤。“不……不要了……”许若缺强作镇定。 虞应容微微一笑,却只是拿外袍将他身子裹住,横抱在怀,慢悠悠走出湖心亭。 还好。许若缺舒了口气。 泄过一次,虞应容身上那阴鸷的、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散尽了,恍惚间又变回许若缺熟悉的那个人。步子微微颠簸,许若缺放松下来,缩在他怀里,眼帘渐渐合拢。待回了卧房,人已睡得熟了。 月光还亮得很,穿过窗棂洒进宫室,在深红的茵毯上印出一朵朵洁白的海棠花。虞应容把那人藏在自己的阴影里,双唇一寸寸描摹那熟稔的轮廓。这张脸他日日得见,却怎么也瞧不够。好在今日、明日,往后数之不尽的日子,阿缺都全然地属于他。 他甚至感到因祸得福的庆幸,是那些惨痛的往事让阿缺绑紧了他,再也不能逃开。这样的庆幸是罪恶的,他当然明白。但没有什么比他怀里能抱住这人更加重要。 虞应容收起情绪,全心地享用他的幸福。
第三十九章 ==== 许若缺浑浑噩噩睡了一整日,直到夜里才清醒。虞应容守在床榻边批折子,见他醒来,娴熟地伸手过去,试他额上的温度。虞应容的衣袍拿香薰过,总有扑鼻的香气。许若缺被那气息一荡,脑中又昏沉沉起来,半梦半醒中动了动身子,四肢酸胀,痛得厉害。 “唔……”他倒吸了口凉气,迷瞪瞪地望着帐顶,问,“几更天了?” 他嗓子哑得厉害,几乎不像他的声音。虞应容皱了皱眉,又捏捏他冰冰凉凉的鼻头,笑道:“都是第二日夜里了。” 许若缺既醒了,虞应容也不再看折子。扶他在怀里靠着,拿小匙喂他喝了些温温的蜜水。许若缺咕咚一声咽下,虞应容又用指腹贴着他颈子上上下下地摩挲,力道很轻,使喉间的扯痛都淡褪了。 “你瞧你,昨晚瞎闹什么,嗓子都闹坏了。”虞应容半打趣地数落他,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许若缺却气得直咳嗽,转过身子,闭目不语。 虞应容不许他躲自己,托着他的腰,面对面抱到自己身上。许若缺仍不看他,闭着眼睛,脸蛋埋进他前襟的褶皱里。 虞应容伸手拨了拨他颊边挤出的软肉,哭笑不得,“还在怨三哥?三哥那么喜欢你,怎么忍得住不动你。” 许若缺两颊飞红,将头埋得更低。 虞应容见状,又软着声音道:“三哥又不曾弄痛了你,你这么大气性做什么?你这身子明明生不得气。” 许若缺没说话,只闷闷地枕在他胸前。虞应容却渐渐收了笑,他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隔着许多条人命,他们每一分快乐,都是沾着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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