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都一一对答了。 提纳婆坨颦着眉头细细的思考了一会儿,对伯颜说: “您肤色白,眼瞳色浅,这是体内风盛的表现。但同时您鼻为鹰钩,须发睫眉浓黑且打卷,骨架虽然长且大身体却偏消瘦,这又是火盛的表现。您皮肤干燥,无耳垢,无鼻溺,腹部紧缩,这是土衰的表现。风火炽盛而土衰,人自然会食不甘味,眠浅而梦多。头痛耳鸣也伴随而来。 您的右腕风脉急促细滑如蛇行走,蛇脉表风盛,浅脉风盛说明您的肝脏内有毒素淤积。同时您的右腕火脉跳动活跃如蛙跳,蛙跳脉表示火盛,浅表脉火盛说明您在肝脏不好的同时肾脏也不太好。您右边腕子的土脉很弱,无论深浅都无法出现土正常时该有的天鹅脉。您左腕风脉依旧为蛇行,是心脏不好的征兆。您舌苔不厚不腻,但在舌尖部位有发黑变深,也是心脏不好的征兆。您伸舌头时,舌尖不停的在微微打颤,是您内心焦虑恐惧不安的表现。您眉间有竖纹,说明您终日思虑过度。您的嘴唇不肥厚且较为干燥是风盛的特征。总之您是一个火和风多但土衰的病症。” “所以呢?”伯颜听了问面前的医生。 “所以您该离开这个职位。”那医生说:“是您的职责导致您焦虑、紧张、终日不得安宁。这样的生活持续一天,您的病症就越发的深入沉重一天。如果您能甩掉这一切,我能保证即使不服用任何药物,只要假以时日,您的病也能自愈。” “可,这怎可能呢?大夫,您这叫开玩笑。”伯颜回答到:“您知道我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去过闲散的正常人生活的。与其在这里调侃我,不如给我开些药吃。” “您不是一直在服用天王补心丹吗?”医生反问伯颜。 “那药似乎已经不管用了。” 对方沉吟了半晌,终于开腔。他说可以试一试吐蕃特人的七十味珍珠丸。这药是通窍、安心、凝神、顺气的。吐蕃特人谓之“神药”。但是要配齐此药需要珍珠、檀香、降香、甘草、天竺黄、番红花、珊瑚、玛瑙、坐台等七十味珍奇药材,还要以九眼天珠磨碎入药加持药力。因此要等,等很长时间,机缘聚齐,药才可成。 伯颜听了,只说了一句话:“那就等吧。” 提纳婆坨看伯颜这模样,问:“大人莫非不信我?不信就不信,也不至于这样。” 伯颜说:“我信不信都不碍事。反正我肝肾心脏都不好,能活一日算一日吧。” “不是那样讲的。”提纳婆坨反驳他说:“吐蕃特古药书《月王药诊》与《四部医方》内都有记载七十味珍珠丸。如不是灵药,怎会被两大药典都收录在内!我虽然是一还俗野僧、游方野医,但也在吐蕃特、克什米尔、阿富汗、卑路支等地靠行医自给,如医死了人,我早死了。没把握的药,我岂敢随便就开呢。” 伯颜笑了笑说:“大夫莫怪,我病的久了,脾气难免大点。还请包涵。不过还是要问大夫,有没有什么现在就可用的法子,毕竟我头痛睡不着已久,日间事又太忙。能睡个整觉太难了。” “也有方便好办的法子。”医生答道说:“我且写一个印度人最喜欢用的阿育吠陀药油的方子,您叫人配齐了它,我用它给你抹头擦身。这个方子好配药。只需纯黑芝麻油和少许的鹰嘴豆粉、姜粉、葫芦巴粉。外敷要在洗过汗蒸浴之后。效果比不了丸药内服,但缓解放松是可以的。” 哈喇和林城里有印度人开的药铺,仆人出门一会儿就将药买齐备了。 在汗蒸浴室里,热腾腾的。提纳婆坨叫洗完澡的伯颜躺着,然后开始在他额头上滴油。 一支内部注满了香药油脂的壶悬着,从壶细长的流嘴里药油细细的流下,象一条细线。提纳婆坨一手持壶一手由伯颜的眉心自内朝外抚摸按压伯颜的头颅。伯颜只觉一股酥润麻痒在头部阵阵的流过。香气令人迷醉。提纳婆坨给伯颜按摩了头部后,又将那香油淋在伯颜的身上,慢慢在伯颜身体上将油推开。先从大臂至小臂向外推,到手心处一一按摩每一根手指。再是前心与后背,自内向外按揉,令人心脏顿觉舒畅。最后由两腿间,大腿至小腿再至脚背足心足趾,同样是由上至下,先内而外,细细的用手揉搓。伯颜只感觉香气入体,舒畅难言。身体上的负担顿时轻了下去,宛如卸掉了一个千金重担。特别是在按摩脚趾时,一股莫名的快感涌入血脉,它象跳动的溪水,在伯颜身体里欢愉的流淌着。 提纳婆坨似乎感觉到伯颜难自持的快乐。他抬头看了看伯颜,见伯颜已经面红耳赤。 提纳婆坨笑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大人可知《卡玛.苏特拉》中关于脚的论述?华昔雅雅纳在书中讲过:‘大多数人都会忽略脚,但其实,只要你以轻巧的方式触摸一个人赤裸的脚,那会令你的伴侣获得意想不到的快感。’” 伯颜只觉得暖流由脚趾、足心、小腿到大腿不断流的涌过,不仅脸是红的,连身体都泛出润泽的粉红色。不知是被浴室的热气熏得,还是真如提纳婆坨所言是那种被人常常忽略了的快感。这快感叫他胸膛起伏的厉害。 提纳婆坨的手离开伯颜的双脚。他上来一把把住了伯颜双肩,顺势把伯颜赤裸的身体放到在浴室光滑洁净但湿漉漉的地板上。然后他把手伸进那结实修长的腿间,把玩着伯颜隐秘之处的那根东西。 伯颜肩头被提纳婆坨轻轻压着,本来只要稍微使点劲就能坐起来。但他偏偏顺从了对方,就那么虚弱无力的任由对方按到,任由对方在腿间玩弄他的肉体。 伯颜眼睛里蒙着雾气,他问他的医生说:“大夫,这就是您给病人治疗的方式?哦,我忘了,您还是个曾经做过寺主土屯的僧人,僧人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病人的吗?” “让您释放也是治疗的一部分。”提纳婆坨捏了捏伯颜已经收缩的坚实的睾丸,那个饱满浑圆的小囊球在提纳婆坨的手掌心里甚至还微微的弹跳了两下。 “您太压抑了,大人。”前僧人说:“您有多久没和人交媾了?我还要告诉您,自己弄自己,和与另外一个人相交,是两码事。我看见您的那只匣子里有床上用的玩具。我觉得您太可怜,所以才要帮您。” 伯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前秃驴是怎么偷偷潜入他卧室到处乱翻,发现了他的小匣子的。这秃驴很不老实,表面木讷,内里聪明的过分,胆子真贼他妈的大。伯颜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贼秃放肆。不过他的身体却不听心的使唤,心中虽怒,身体却恣意的释放了出去。他自己都能感到那湿溺的精液从器官里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白色腻滑的精液弄了提纳婆坨一手。他顺势在伯颜小腹上擦了擦手。伯颜仍然平躺着喘息,似乎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提纳婆坨把伯颜的身体摆正,故作严肃的对伯颜说:“大人今天晚上定能睡一个囫囵好觉。” “秃驴!”伯颜心里暗骂道。但他马上想到自己也是秃的,就那一缕头发,怎能笑别人秃? 提纳婆坨把伯颜从浴室地板上拉起来,然后在伯颜耳朵边悄悄的说:“今晚我去大人卧房,这是帮大人治病,到时候请大人一切都听我的。如大人不乐意,就摇头,肯,就点头。我不强求。” 米昔塔尔见伯颜从汗蒸浴室出来时,伯颜面色潮红且有光泽,精神饱满。不由得也十分的欣慰。 看来,在自己家中加盖这浴室是值得的。洗浴是医治的良药。没有什么比洗上一个痛快的汗蒸浴更能让人恢复活力的了。米昔塔尔想。 只是七日后的一个夜晚,提纳婆坨离开伯颜寝室时,一双有力且坚定的手,从背后将他推下狭窄的木板楼梯。提纳婆坨致死不知道那个隐藏在阴暗的房间走廊转角处的人究竟是谁。伯颜听见外面声音,走出卧室门看了一眼,便回去睡了。
第115章 酥油 米昔塔尔的嗅觉是灵敏的,所以他一进厨房就知道有人在熬煮酥油。仔细一看,是巴尔斯。厨房里飘着一股浓郁的奶油的油香气味。 鲜牛奶搅拌后沉淀的部分就是奶油,奶油经过木棒捶打后结成的硬块就是黄油,巴尔斯不断的以木勺搅动锅子里的黄油,黄油被烧开后巴尔斯一次次撇去透明油脂上浮着的渣滓和沫子,直到锅里的油脂变成彻底透明清澈的金黄色。这些炼过的透明油脂凝固后的淡淡奶油黄色膏脂,就是至纯的酥油了。 酥油至贵。《大般涅槃经》里说: “譬如从牛出乳,从乳出酪,从酪出生稣,从生稣出熟稣,从熟稣出醍醐。醍醐最上。若有服者,众病皆除,所有诸药皆入其中。” 米昔塔尔吸了吸气,说道:“真香,主人何时想起来要熬炼酥油?我记得他不喜欢在茶汤里加这些的。” “这是为了洗澡按摩时润身香发。”巴尔斯眼里依旧只盯着那烧开的锅,不时的撇去油上浮沫。“是那个还俗僧医的主意,洗澡后用酥油润身。”巴尔斯又吐出一句。他并没有注意到米昔塔尔的颜色有些变了。 伯颜似乎对那还俗僧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这就不对味儿了。他们一同洗澡,以前伯颜更愿意和米昔塔尔一起洗澡。但最近似乎变了。 米昔塔尔盯了那秃驴两夜,见到那人出入伯颜的寝室,在半夜,悄悄地进又悄悄地出。 提纳婆坨将自己沾了酥油膏润过的手指送进伯颜的下身的时候,只稍一用力就全进入了。酥油果然是润身的好物。伯颜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来,他嫌对方太轻柔,他渴望疼痛,对于他来说,疼痛比快乐更重要,疼痛带给他的幸福感最真实,远超过单纯的快感。 伯颜身上有一条条红印,他刚被鞭打过,他的胸膛、乳头和大腿内侧被烧化溶解的蜡汁灼烫出点点的印记。 “还要吗?”提纳婆坨笑着看伯颜,他觉得眼前这人没穿衣服的样子才是真实无欺的他,他渴望羞辱和痛苦,而不是被爱他的人捧在手心里。 “如果您嫌我给您的还不够。”提纳婆坨说:“我还可以再给。” 床上的嘴里咬着一条手巾,浑身已经汗湿了,但是坚决的点了点头。他觉得不够,他还要。 提纳婆坨取过床头蜡烛,细心的把烛泪滴落在躺在床上的人的乳头。那人被灼烫了,腰身扭动了几下,显然很痛苦。但是没关系,因为已经事先被用绳子捆绑紧了,他再挣扎,身体也就只能移动一个发丝的距离而已。 提纳婆坨用手指拨弄了几下那乳头,乳头上有一层薄薄的蜡质,是滴上去的蜡汁凝固了。 “分开腿,叫你的主人看看。”那人果然把腿张开。大腿内侧的肌肤上除了鞭笞出的血印,还有被烫出的一个个点子。 提纳婆坨先轻柔的在那血痕上吻了一下,然后又舔了舔。他说:“我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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