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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月

时间:2023-08-15 22:40:10  状态:完结  作者:谷清寒

  见她情绪这般激动,顾彦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我都说了,那什么狗屁丞相公子不是你亲爹,你怎就不信呢?你,还有你哥,包括你嫂嫂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应该姓顾…”

  明月寒立刻神色紧张起来:“顾彦,你闭嘴,还不快走!”

  “最后一句。”顾彦眉尖轻挑,意味深长地看着云绫霜和云司煜,“记住了,我叫顾彦,我爹是延永侯顾平孟,沅霜公主唯一的夫君。你们若不是沅霜公主与旁人交合的野种,那我们便是同父手足。”

  这话实在是说的太过不堪,云绫霜扬鞭向他抽去:“我杀了你!”

  一旁的侍卫得了明月寒的暗示,出剑替顾彦挡了下来。顾彦轻笑一声,纵身跃上街边屋檐,旋即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折腾够了吗?”明月寒走到云绫霜面前,垂眼看着她还在往下滴血的左手,“跟我回去。”

  云绫霜站着不动,还在怪她放走了顾彦:“…为什么?”

  明月寒并不打算哄她:“你若是现在不走,往后便不要再想踏入公主府半步。”

  云司煜生怕明月寒真的怪罪云绫霜,帮忙劝道:“霜儿,公主今日为寻你,深夜外出,现下定是疲惫。你莫要因旁人与公主生了嫌隙,随公主回府吧。”

  云绫霜更加不解:“哥,你没听那顾彦方才说了什么吗?”

  “他说的那些我自会派人去查,”云司煜轻轻拉过她的手,掏出手帕给她系上,“快些回去让医士给你处理伤口,女孩子留疤就不好看了。”

  最后云绫霜还是跟着明月寒回了公主府,一路上像是置气似的,谁都不肯先说一句话。

  待府上医师给云绫霜包好了伤口,侍女们又伺候她梳洗完毕,她见明月寒还赖着不走,才终于忍不住主动说了话:“夜色已深,公主早些安寝吧。”

  明月寒走到屏风旁,解开外衣衣带:“今夜我宿在这里,郡主可留我?”

  云绫霜心里憋着气,又实在舍不得她走,别扭地爬上了床:“公主随意就是。”

  她嘴上这么说,可还是自觉挪到了床榻深处,给明月寒留了大半张床。明月寒眸底蕴藏着几分笑意,换好寝衣也上了榻,将锦被扯到身上:“过来些。”

  云绫霜犹豫了片刻,背着身蹭了过来。明月寒哭笑不得,从背后轻轻揽住了她:“想不到我们家小郡主气性还挺大的。”

  云绫霜一下子红了眼,眼睫轻颤,一滴晶莹的泪水掉落在金丝软枕上,晕开一片水迹:“寒姐姐,那个顾彦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不是爹爹的孩子…”

  明月寒心里同样难受得厉害。她今夜让云绫霜放走顾彦,无非是想让顾彦赶紧离开,莫要对云绫霜胡言什么,却不想他还是说了。

  “抱歉阿霜,我非是有意瞒你,只是不想你难过。”明月寒捏了捏她的手心,“你转过来。”

  云绫霜悄悄擦掉眼泪,转过身来对着明月寒,眼睛红的像小兔子。明月寒看的心疼,握住了她的手:“阿霜,此事是我查出来的,可摄政王和云将军却是亲身经历。他们瞒你和世子至今,想来不仅是为了不让你们伤心,也许,这是你娘亲的意思呢?”

  “娘亲?”云绫霜吸了吸鼻子,“她为何不让我与哥哥认亲生父亲?”

  明月寒呼吸微窒,不知该不该告诉她真相。云绫霜小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胡乱掉着眼泪:“我没见过娘亲,连爹爹是谁都不知道,我的家人到底在哪里……”


第23章 是非对错

  叶序年将云络然带回将军府,交由叶序川处理。翌日清早,叶序年正欲离府,在府门口遇见了云司煜。

  “司煜兄,这么早来府上可是有事?”

  云司煜将昨夜之事告知于他,微微叹息:“我知此事多半是真,舅舅与义父多年隐瞒必是有他们的道理,是以不好直接去问。可霜儿那边,我总该有个交待,左右无法,只能来叨扰姨母了。”

  叶序年长眉敛起:“顾彦竟敢与阿兄府上侍女私相授受,当真是不知廉耻,嫂嫂如何?”

  云司煜摇头:“若非霜儿带我赶了回去,我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罢了,我瞧着你还有要事在身,我先去找姨父了。”

  叶序年到公主府时恰碰上云绫霜在前院练剑,明月寒坐在凉亭里望着她。他一时兴起便拔剑上前,与云绫霜切磋起来。

  两人打了好几个来回依旧不相上下,叶序年主动收了手:“云姐姐身手愈发好了。”

  云绫霜也跟着收了剑,歪头轻笑:“怎不说是你自己没有长进?”

  叶序年也跟着笑:“姐姐教训的是。”

  明月寒从亭中走过来,掏出手帕拭去云绫霜额前细汗:“南枝,带郡主去沐浴。”

  支开云绫霜,明月寒敛了笑意,抬眸看向叶序年:“不知叶少将军今日来府上有何要事?”

  叶序年目光淡漠许多:“公主应当明白,末将来此是为了什么。”

  明月寒偏不遂他的意,错开视线:“本公主不明白。”

  叶序年也不恼:“公主不明白,末将直言就是。昨夜顾彦现身,公主为何放走了他?”

  明月寒抬手轻挥,将院中下人尽数遣开,才缓声道:“就算你们抓到了顾彦又如何,他是我父皇母后藏在宋府的人,少将军当真以为,把他抓到父皇面前,父皇便认你立了功吗?”

  叶序年瞳孔微缩,明月寒深深看了他一眼,垂眸轻叹:“叶少将军,你还这样年轻,统领江州军,又才与九皇叔成了亲。在洛都安安稳稳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何必插手皇城纷扰?”

  叶序年望了一眼云绫霜离开的方向,淡声答道:“末将自幼视世子与郡主如亲生兄姊,如今兄姊屡屡遭人暗害,末将岂能袖手旁观。”

  “是袖手旁观,还是伺机而动?”明月寒轻轻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子,“少将军心中该有思量。”

  叶序年闻言微怔,随即俯身向明月寒恭敬一礼:“多谢公主,末将先行告退。”

  明月寒抬眸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眸光闪烁。

  世间此般少年郎有几何?怎奈君王难得清明。

  —

  顾彦之事告一段落,在皇城耽搁了这些日子,叶序年赶着乞巧节前夕回了洛都。

  抵达城门时已近黄昏。淮王的车马早早候在门内,远远瞧见叶序年策马而来,陵朝激动地敲了敲车窗:“殿下,少将军回来了!”

  明临杞心中莫名一阵悸动,不禁抬手抚上胸口,兀自平息了才掀开车帘,搭着陵朝的手臂下了马车。

  叶序年没想到他会亲自来迎,勒住马缰翻下马背来,两步便跑到了他面前,用力将明临杞拥入怀中。

  “阿衍,我回来了。”

  洛都的夏并不算太热,叶序年怀里的温度却格外滚烫,烧红了明临杞的脸。他恍然想起去年六月,叶序年在东州打了胜仗,绕远路急急跑来看他,陪他一夜欢愉后又悄然离开。

  转眼又是一年多了。

  这一年他们虽成了亲,见面的日子却实在不算多。明临杞这样想着,犹豫着抬起手,轻轻回抱住了他的少将军。

  叶序年埋首在他颈间,不知是否分离太久,只觉明临杞身上的花香格外馥郁:“阿衍,你的信引好浓。”

  明临杞声音闷闷的:“许是天热起来了,这几日总觉得身上燥得很,本王…控制不住。”

  叶序年轻轻拍着怀里的人,柔声哄道:“无妨,我留在洛都陪你半月。”

  明临杞有些意外,抬头看他:“这么久?”

  “说来话长,待回府我慢慢同你说。”叶序年看着周围来往不绝的路人,轻笑,“要不要坐我的马?我带你回去。”

  明临杞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不必,本王乘车回府。”

  他说着便要转身上车去,不料身子忽然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明临杞被叶序年从后抱着,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阿衍哥哥,你怎还是如此,惯会口是心非的。”叶序年伏在他耳边调侃,“等下回了府里,定要好好板一板你这毛病。”

  明临杞偏过头躲开他的气息,分离数月,这人回来便要气他:“何时轮到你来管教本王?”

  叶序年牵着他的手让他抓住马缰,随后将他骨节分明的手裹进掌心,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手背:“臣不敢管教殿下,只是想与殿下亲近罢了。”

  明临杞发现婚后的叶序年愈发不懂得害臊,大庭广众之下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尽管旁人听不见,但若是放在以前,叶序年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如此的。

  两人同乘一骑回了淮王府,路上叶序年同明临杞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瞧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犹豫许久,直到了王府门前下了马,明临杞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云将军……近来可还安好?”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哪里还能收回来。即使叶序年百般克制,可依然掩不住眸中一闪而过的怔愣与失落。

  明临杞听到他略带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这样放不下他。”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明临杞从前不屑解释这种事,可是如今看着叶序年,他竟忽然生出了一丝害怕的情绪。

  不知为何,自上次扶卿一事过后,他很怕再有什么人什么事会让他和叶序年之间出现隔阂。那一夜的叶序年,虽近乎残暴地对他百般凌虐,却又实在可怜。

  叶序年虽有父母兄弟,然自幼随军四处征战,生死无定,未必享受过几日安宁,一年到头也不知能在家中住上几月。如今他们成了家,叶序年离家五月归来,还要听他提起不相干的人。

  明临杞深知自己不该如此:“抱歉,本王并无他意,只是听闻云家有变,本王关心则乱了。”

  叶序年眉眼低垂,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试探地拉住了明临杞。见他没有躲开,神色微微柔和了些:“时辰不早了,殿下入府用膳吧。”

  “那你呢,”明临杞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手上使力握住了叶序年的手,“你不随本王一同回府吗?”

  叶序年松开了他,抽出手来:“臣还有公务在身,晚些便归。”

  语罢,叶序年行了一礼,带着唐千离开了。明临杞在府门前伫立许久,直到望不见叶序年的背影,才略略收回目光。

  叶序年并没什么公务,不过是因着明临杞方才的话,乱了心绪。

  唐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叶序年一路沉默着从城东走到城西,在一座姻缘庙前停了下来。

  叶序年驻足望着庙中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良久后轻声开口:“唐千,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念着淮王殿下,至少不该冒犯殿下。

  唐千看着他如今失魂落魄的模样,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意气风发?不由心中闷痛:“将军何苦将自己放的这样低微,叶家门第高贵,皇城中多少人家想攀都攀不上。将军虽非皇亲,可也不曾比淮王殿下低了一头,何况现在殿下是将军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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