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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迷雾锁,我见明月

时间:2024-01-05 13:00:25  状态:完结  作者:浔茶

  “为什么不再叫我凌苍。”

  “离开厉锋,你已经不是过去的影子。”他轻描淡写。

  “那又为什么不肯叫我的名字。”凌苍继续追问。

  沉默了更长时间,云沐的唇角弯了下,淡漠的回答:“我不认得玉净尘。”

  “你不认得?”凌苍的眸子亮了亮,忽然暧昧的贴近:“昨天晚上抱你的人是谁。”

  没想到话题一下转到这里,云沐怔了怔,脸蓦的发热。

  凌苍却不放过,附在耳鲜变本加厉的揶揄:“是谁吻了你,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轻挑的指尖拔开襟口,微露的肌肤上密布着点点轻红。

  “当时你对谁求饶?”不安份的手探进了衣内,划过敏感的皮肤。

  云沐的脸红透了,缩成一团想躲开他,破他一把捞住。

  “告诉我,是谁?”

  俯视的眼睛灿如星辰,做脸挂着邪气的笑,云沐又羞又恼不便发作,别开了脸不看他。

  “云沐……”

  “是你是你。”云沐拟不过魔音般的撩拔,没好气的回答,耳根都红了。

  “昨夜累着了吧。”

  这下云沐是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凌苍将他翻成了俯卧,手不轻不重的在背上按捏,略酸的肌肉松缓下来,舒适的感觉极为惬意。

  雨声沥沥,灯影超摇,前所未有的闲道,他觉得自己每根骨头都软了下来,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如一只懒洋洋的猫。

  肩头的衣剥下,他没有阻拦,溫热的手碰着肌肤,捏压的感觉更为直接,他享受这种亲密的服务。

  指尖渐渐往下,漾起的情欲令手脚酥软,衣物很快从身体上消失,代之肌肤相接的炽热。

  初尝美味的人,总是甘之如饴。

  当欲望如海水退下沙滩,只剩了情浓。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金阳再度笼罩大地,已是黄告时分,鸟在草叶林间欢唱,充满了夏日的勃勃生机。

  云沐在枕上侧着头,有些微的茫然。

  “在想什么?”凌苍敏感的觉察到情绪变化。

  “雨停了。”这一日梦幻般的风雨也将过去,像愉来的欢惜时光。

  凌苍撑起头凝视着他,明亮的眼眸璀璨温柔,了然而痴爱:“云沐,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臂夸里的身子一僵,凌苍毫不介意:“我们在山明水秀的地方买一问宅子,种你喜欢的花,下雨的时候我拥着你听雨打芭蕉,请天放舟垂钓饮酒,雪天折梅观景弈棋,每一天都这般快活。

  云沐久久没有答腔,恍惚的盯着窗外的一丛绿竹。

  喃喃低诉的声音轻柔悦耳,如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明知走不进去,所以愈加憧慢。

  “云沐……”

  云沐轻轻合上了眼,隔断了最后一点幻想。

  “不。”

  短暂的脱轨逝去,他们终究生存在一个现实得可谓残酷的世界,一度无间的亲密并不能改变什么。

  “忘了吧,这只意外。”转过头,黑眸逐渐隐去了感情。

  “别再骗自己,你喜欢我,就如我爱恋你,我们应该在一起。

  云沐的眼睛动了一下,忽然涌起讽刺:“你想要和我在一起?我这个身体破败残缺,血债累累声名狼藉,到了中原仍仇家不断的人?你真有仔细想过?”

  “我知道你的一切,没人会比我更清楚。你怕我将来后悔,我却只担心留不住你会是怎样的难受。比起那些我更在些。”凌苍没有反驳,但语气温柔而坚定。

  云沐半天说不出话。

  “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呢。”

  “你一定是病了。”云沐只觉得匪夷所思,怪异的瞪着他。

  “失去你我才会发疯。”他微微一笑:“所以现在还算正常。

  云沐跪起来坐在床上,赤裸的身体在长发遮掩下越加诱卷,少年般的纤弱别有异样的美,神色却是冷诮如雪。

  “看清楚我是什么样子,根本不算一个真正的活人,更别提什么寒毒附骨,长年食花,为了复仇毁坏得一塌老涂,一辈子早就完了,不可能给你想要的东西,还要我说几遍。”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凌苍也坐了起来,平静的问道。

  “一个出身名门善解人愿的娇妻,辅佐你将来执掌玉家,给你生一群健康的儿女,娴雅得体又懂进退能让令尊令堂称心如意……”

  凌苍封住云沐的唇,直到他脸色涨红才分开,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是你们希望我这么想。”

  稍一用力一控,云沐跌入了他怀中:“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你的身体?一旦得到就不会再执迷?错了!”发烫的胸膛激荡着怒气,挑起他的下領一字一句。“我要的更多,包括你的心和信任,信任到足以放心依赖我而不是逃避,我要你的每一分每一寸,完完整整的全部。”

  ◇ 第九十一章 旧尘

  身处在热闹如同集市的玉家,云沐还是有点发呆,不太理解自己怎会到了这个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身边的人紧紧牵着他的手,俊颜带着笑意,神色自如的向往来宾朋点头招呼,对各色讶然的目光视而不见。

  玉振义寿辰之日,江南名士尽皆云集于此,玉家三公子大大方方的伴在一个少年身边寸步不离,无形印证了早先沸沸扬扬的传言。

  “真奇怪。”银粟远远的盯着两人。

  “确实。”瑞叶也有同感。

  “主上的表情……”凝雨仔细的研究。

  “好像要拔腿就跑,不然他为什么用邀云指扣住他。”琼花有点拿不准。

  四人都在暗地里纳闷。

  “他不喜欢玉家。”银粟十分肯定。

  “那他还来。”瑞叶不解。

  “勉强主上做不愿意的事……”凝雨点点头。

  “只有老大才办得到。”琼花极是好奇,“我真想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会不会是在床上……”

  “让主上听见你死定了。”银粟打断,在云沐偶尔扫过的视线中尽量表现得泰然自若。

  “你不好奇?”琼花有继续八卦的欲望:“他那种性子怎可能受制于人。”

  “我当然想知道,或者你去问问。”银粟白了同伴一眼。

  “然后被主上剥一层皮。”凝雨幸灾乐祸。

  “不会的,有老大在。”瑞叶比较乐观。

  “他会在旁边递刀子,若那天你们俩跟去了就知道,主上对他重要到什么程度,那真是,哎!”银粟啧啧连声。

  “我搞不懂主上一直在别扭什么。”琼花若有所思:“老大真的很不错呀,不管在西域还是江南身手相貌均是一等一,又对他死忠,连名声都不顾了。不过玉老爷子怕要脑门冒青烟了,爱子被人迷得晕头转向直到寿宴当日才露面,还挟着主上一起出现,搞不好会气得把他逐出家门。”

  玉振义确实气极。

  但没有发作,仍是满面笑意的款待来宾,今天是江南武林同道给面子,不能疏怠了这份尊重。

  玉承庭看得出父亲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众目睽睽,总不能直斥三弟的不当,唯有睁一眼闭一眼。

  几个儿子都在帮着打点迎接,长子次子身边站的是妻子,明成排在末尾,最扎眼的便是凌苍身边的云沐,交握的手更惹来浮想联翩,大袖遮掩下,没多少人能看出他的手指扣着细腕。

  前些日子一道陪伴协作的姜静娴默默的望着二人,神色哀伤。

  玉夫人不知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歉意愧疚,碍于身边环绕着众多女眷不便劝慰,将她扯在身畔温言散谈,尽量分散幽怨的女儿家心思。

  凌苍怎会不知家人心思各异,各路波澜暗涌尽入眼底,他只是微笑,偶有闲暇不忘低头询问始终沉默的人。

  “可还好,累不累。”

  “你比我累。”云沐没表情的扯了个淡笑。

  “再过一阵就好,宴开的时候我得去敬酒,到时候你陪我娘坐坐。”

  “还是替我找间偏厢躲躲。”

  “既然来了还有什么好躲。”凌苍扬扬眉不无调侃:“害羞还是害怕?”

  “我怕被那些眼睛射成筛子。”仍是无所谓的态度,听不出喜怒:“玉三公子到底不是寻常人物,确定要在寿宴上气死令尊?”

  这次真忍俊不禁,他低笑出声,隐在袖中的指尖摩了摩手:“还在生气?”

  “没。”声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你答应陪我一起回来。”

  “我可没答应,是你硬要拖我过来。”云沐气的简直有些咬牙:“我又没求你救我。”

  “可我为此擅自调动下属得罪了我爹。”凌苍无辜的睐了睐眼,“再说你旧伤发作差点丧命,怎可能再让你一人独处,实在不肯来我也只有缺席,虽然后果可能会导致爹一顿痛打或将我赶出家门也认了。”

  “是你多此一举非要我来,现在的情景也好不到哪去。”他别开头懒得看他,恰好瞥见明成和沈云扬凑在一起望着这厢低议,不远处古景之凝视良久,像是想说什么。

  “那是古昀青的弟弟。”

  云沐收回视线盯着脚下,许久没有作声。

  “我告诉他是你送回了古昀青的骨坛,大概有许多话要问。”凌苍柔声低询:“愿不愿和他谈谈?”

  “人是死在我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黑眸如幽深晦暗的井,寂落而消沉。

  “我不信是你,是不是教主……”

  云沐沉默了好一阵,久到凌苍以为不会得到答案。

  “他劝我离开天山,那时我刚想起一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云沐说的很慢,声音也很轻,遥远的记忆多年后仍刺痛心扉:“教主对我来说太强大,报仇根本不可能成功。”

  “我很害怕,他说我不该在那里,想带我一起走,冒险去窃三冬暖的解药……”

  “他泄露了行踪?”

  “他闯过了重重机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可解药……”云沐的身子颤抖起来。

  凌苍心下一沉。

  “假的?”

  云沐脸色惨白,仿佛又见到了多年前的一幕。

  “他费尽心机盗出来的却是蛊引,教主故意用这种方式惩罚敢于犯禁的人。”云沐永远无法释怀:“他死得那么痛苦……”

  “这不怪你。”凌苍立时明白了因果,蛊引的厉害他亦深知,一旦入体势必激发体内潜藏的蛊虫,穿入肺腑撕咬,剧烈的疼痛令人只求速死,直至最后蚕食入脑,其间生受的折磨不可想象。

  终于清楚了悬惑多年的疑问,愈加心疼他的自责:“你没有错,他一定希望你那样做。”

  云沐脸色苍白的摇头。“他是为了我才冒险行事,你不明白他有多好,最后我用寸光刺进了他的身体,他还……对我笑……”手指无意识揪住了心口,他抬起眼,被锥痛折磨得难以控制。

  “像对我娘一样,从这里扎下去,我还记得把利器刺进胸膛的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清冷的声音渐渐激动:“你知道我多恨教主,我重要的留恋的人全被我亲手杀了,为什么我还活着,像行尸走肉一样当杀人工具,就因为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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