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的很好,实施起来,却还是有些难度。 首先,他行走江湖也不是为了杀人越货,没有随身带蒙汗药的习惯。 其次,这人生地不熟的,他上哪买药去? 眼看着就要下午了,约定的时刻越来越近,他只能乘船出去,找到城里,直奔药铺,把那小伙计叫到一边,一大锭银子悄悄塞过去。 人多眼杂,他不敢说的太直白,“小兄弟,有没有那种,能让人……你懂的,就那种药?” 小伙计一下子就“明白”了,“有的!您要多少?” “对八尺男儿有用就行。” 小伙计一面应下,去给他拿药,一面悄悄打量了他一番,心里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八尺男儿,居然不行!啧啧! 40 可惜他今晚不是来劫色的 月上柳梢,花影拂墙。 柳朝暮挟了一壶美酒,依约前往听雨楼。 今晚的月色有些迷蒙,好似要下雨了。 他特地带了一把伞。 顾寒舟住在听雨楼最上面一层。 推开格子门进去,一边是黑漆底座朱红色描边云纹精致的兰锜,上面搁置着碧落山庄镇派利器碧水剑;另一边则是一面松木瑶琴,安置在明花黄梨矮琴桌上;桌边的梅子青香炉精巧典雅,月鳞香从中飘摇而出,满室芬芳。 正对着大门的,则是一面绘着水墨山河的绢素曲屏,屏风后隐约可见纱帐床榻。 柳朝暮没敢往里面去,只在门口唤了声:“寒舟哥哥,你在吗?” 顾寒舟闻声而出。 烛影憧憧间,只见他穿了一身轻薄的金丝滚边墨色暗花的寝衣,虽松松垮垮,却依旧难掩他龙章凤姿,身躯凛凛。 都说男要俏,一身皂,果真没错,这一袭黑袍,愈发衬的这人风姿特秀,肃肃如松下清风。 可惜他今晚不是来劫色的。 “你还带了酒?”顾寒舟眉目含笑,引他去琴桌那边坐下,“来,坐这边。” 他松了口气。 他真的很怕,这人直接拉着他进里屋,又要他像上次那样…… 赶紧晃了晃脑袋把靡乱的画面驱散,他跪坐在顾寒舟对面的蒲墩上,斟了一杯酒递过去,“如此良夜,没有酒怎么行?” 他已经在酒里加好料了,顾寒舟只要喝上几杯,便会昏睡不醒。 到时候,他就可以偷走庄主令,把阿米娜和司淇救出来了。 可是顾寒舟接过酒,只小抿了一口,还疑惑看他,“你怎么不喝?”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是?他给自己也倒一杯,“我喝着呢。不过上次才喝几杯桂花酒,就醉得不省人事,这次我可不敢再多喝了。” 他想着,这蒙汗药已经被酒水稀释过了,他只要慢慢喝个小半杯,想也无事。 “我酒量也不好。我们,便小酌一番吧。”顾寒舟又只喝了一小口。 闻言,柳朝暮挑了挑眉,心道,你小酌了我还怎么把你放倒? “寒舟哥哥,我喂你喝好不好?” 想起黄泉宗的姐姐们哄骗男人喝毒酒的样子,他鼓足了勇气,一手撑着桌子,上半身越过瑶琴,另一手拈起凤纹酒爵,张口衔住,用自己的唇,将那半盏美酒喂到顾寒舟嘴边。 酒爵古朴,唇瓣却鲜嫩。 这样诱惑的姿态,那双凤眸都显得有些妖异,似是摄人心魄的狐妖。 喉结微动,顾寒舟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着了魔一般伸出手,接过杯中酒,一饮而尽。 清酒入口,仿若也咂摸了一番那诱人的唇。 计谋得逞,妖媚的狐妖顷刻间便消失了,活络的眼珠子又滴溜溜地转着坏心思,又变作了灵气逼人的小狐狸。 两种模样,两种性感。 顾寒舟只觉得燥热异常,按住他的后脑勺,倾身吻住了他。 他一时慌乱,手按到了身下的琴弦,泠泠一声,两人俱是一惊。 “顾……唔!” 顾寒舟陡然睁开眼睛,又很快阖住双眸,另一手锁紧了他乱动的腰肢,不管不顾地加深了这个吻。 身后轩窗外,酝酿了许久的雨,终究是倾盆而下,打乱了秋花,砸碎了秋月,一地狼藉。 ———— 为了和老婆约会,连夜收拾屋子,还在衣帽间挑了好久的衣服 41 他要去掀翻那个卖假药的铺子! 热烈的吻如窗外雨点一般凌乱地落下,柳朝暮被亲得有些缺氧,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 他稍稍推开顾寒舟,拎起酒壶,哄骗道:“寒舟哥哥,再喝一杯吧。我们一起快活呀。” 顾寒舟痴看着他,直接就着壶嘴把酒往嘴里倒,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他。 那眼神,让他觉得,好像就算此刻他给的是剧毒之物鹤顶红,这人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呆愣间,顾寒舟竟欺身而来,一口咬住他的唇,将嘴里残余的酒液渡了过来。 他被迫喝了一口,又被顾寒舟吸住了舌头,两人唇齿交缠,鼻息紊乱。 他暗自安慰自己,再等等就好了,顾寒舟喝了那么多,肯定一会儿就倒下了。 可是等了半天,衣服都被扒了一半,不仅不见顾寒舟有倒下的迹象,他难堪地发现自己居然……居然…… 这不可能! 顾寒舟似是感知到他的变化,在他颈窝处呵了口气,惹得他一哆嗦,眸光又迷离了几分。 这……这药肯定有问题! 他咬了一口舌尖,强撑着不被欲望控制,挣扎着想要逃脱。 他要去掀翻那个卖假药的铺子! 顾寒舟却捉了他的手,引着他摸进了敞开的领口。 “你今晚不是来看这个的吗?”顾寒舟喘着粗气,“喜欢吗?” 掌下的胸肌饱满细腻,隐约还能感受到一颗“砰砰”乱跳的心。 “不喜欢……” 他的腰都已经软了,却还是口是心非。 顾寒舟低哑地笑了,将他压在了琴案上,滚烫的唇舌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 “真不喜欢吗?” 身下瑶琴发出杂乱的响声,但都无法再使两人恢复清明。 柳朝暮的手划过那诱人的胸肌,自己的心跳也如擂鼓。 顾寒舟顺势将外袍都褪了去,整个健美的上半身都袒露在柳朝暮面前 。 柳朝暮看到他手臂上未愈的箭伤,眸子一黯,旋即紧紧地搂住了他,嘴里却还是那三个字:“不喜欢……” 外面的雨好像下得更大了,打在芭蕉上,剥剥滂滂。 彻底被情潮淹没前,柳朝暮最后一个还算理智的想法是:“带来的那把伞好像用不着了……” 嫌身下的琴硌得慌,他坐到了顾寒舟身上,两人皆是衣衫半褪,搂在一起亲得难分难舍。 柳朝暮并没有如外界所传的那般,遗传了母亲的异域面孔,但他倒是继承了她那身瓷白的肌肤。 在昏暗的烛火下,他白到仿佛会发光。捏过亲过咬过的地方,还会泛起迷人的粉。 顾寒舟爱不释手,恨不得吻遍他全身。 因儿时的阴影,他以前总觉得,情欲是最最可怕的东西。 遇到柳朝暮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为了心上人如饥似渴、心潮澎湃,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情。 若柳朝暮是浮生,他甘愿苦海浮沉;若柳朝暮是绮梦,他也愿长梦不醒。 “嗯……给我……” 柳朝暮并不太懂如何表达自己的欲望,只一味地在他身上乱蹭,急切地摸着他的胸肌和腹肌,嘴里喃喃自语。 顾寒舟轻抚他凌乱的鬓发,凝望着他的眼睛,问:“知道我是谁吗?” 他被药性烧得火急火燎,不耐烦地回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寒舟不依不饶,“快说,我是谁。” “顾寒舟顾寒舟顾寒舟,行了吗?快点!把裤子脱了!” 总算是没有叫错了。 笑意漾开,他想再细细吻他,却被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柳朝暮凤眸含水,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能不能别磨蹭了?快点!” ———— 毫不夸张地说,关于床上叫错名字这件事,老顾一直到八十多岁快死了还介意着
第40章 42-48 42 长得大了不起吗? 这药性实在太过厉害,才沾了那么点,就让下身胀得发疼。 柳朝暮欲哭无泪。 其实早些年,长老们也给他安排过暖床的丫头,可是他都不想要。 他总觉得,这种事合该与心爱的人做。 那时候他深深地以为,自己第一次开荤,会是和江忘川的洞房花烛。 万万没想到,守了这么多年,心上人没了,还便宜了顾寒舟这个天杀的。 可是又能怪谁呢? 药是自己买的,酒是自己灌的。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把顾寒舟睡了,再想办法偷那块令牌。 他拍了一把顾寒舟的脑门儿催促,见这人傻愣着,他也不客气了,不安分的手直接就去摸屁股。 顾寒舟被这一出整的,脑子里的精虫都甩出去不少,一把锁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你做什么?” 他低喘着,挑起顾庄主的下巴,轻佻地亲了一口他的脸颊,“美人儿你放心,我会轻点的。” “?” 顾寒舟挑了挑眉,先发制人,趁他不备,操起自己的腰带就将他的手绑在了身后。 “顾寒舟你干嘛?!” “防止你对我不轨。” “我x你……唔!” 一腔骂人的话,被滚烫的吻封缄。 身上残留的衣物在厮磨中被撕成了碎布条,两人裸裎相对。 柳朝暮还坐在他身上,粉润的乳尖,他一低头便能含住。 轻咬啃啮,一片濡湿。 陌生的快意让柳朝暮一下便塌了腰,羞耻得嘴唇都快咬破了,却还是忍不住想把胸往人嘴里送,甚至被冷落的另一边都觉得酥痒难耐起来。 “顾寒舟,我、我……嗯啊……我一定要……把你的头剁下来喂沙狐!顾寒舟!你有本事就放开我,我……嗯……” 顾寒舟低头扫了一眼他戳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一抖一抖地淌着水,忍俊不禁,“都这样了还骂人。” “我他x的……啊!” 布满剑茧的手,拢住了他已经硬胀到极致的肉根,略有些生涩地撸动起来。 柳朝暮微微仰起脖子,舒服得差点飙出泪。 顾寒舟看着他那截白如羊脂玉般的纤长脖颈,忍不住一口叼起,吮出一个艳红的吻痕。 柳朝暮又疼又爽,一时不察,他已经把自己的巨物也放了出来,将两人的肉棒拢在了一起。 完全陌生的触感让柳朝暮好奇地低头看了一眼。 他本以为自己这物事生得已经不小了,哪知道这顾寒舟,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脱了裤子居然比他还大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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