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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压盲眼将军后和他破镜重圆了

时间:2023-11-20 20: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恃枯

  “九……”拓跋野数完最后一声,猛然将陆延俅撂倒在地,欺身坐上去,手掌握拳,卯足力气,砸上了他的嘴脸。

  “十、十一、十二……”

  陆延俅直被打得满脸充肿,牙齿松动了几颗,满嘴的血冒出来,融进拓跋野血红的眼底,他也好似疯魔一般,却不是因为施虐的冲击,而是心中无法几欲要冲破躯体的怒意。

  动连自己都舍不得伤的人……

  挥拳的动作趋近机械化,陆延俅挣扎的力度逐渐变小,终于昏迷过去,拓跋野的手却没有停下,仿若失去了控制。

  在他周身的随从一个个闷声不敢说话,唯一一个机灵些的与另一人传话:“快!快去找尉迟大人!”

  被叫唤的随从立时应话,转身飞驰离开客栈。

  这场单方面碾压式的殴打还在继续,拓跋野好似不知疲惫,陆延俅昏了又被打醒,醒了又被打昏,剩余的人紧紧地盯着他们二人,唯恐哪次他昏睡过去,再醒不过来。

  留下的随侍个个皱着眉,紧张地看着局面,说是去搬救兵找尉迟衮,但他们都很清楚,尉迟大人与他们分开办事,最快赶过来也需要两日光景,远水解不了近渴,按照拓跋野现在的趋势,等尉迟衮赶来,约莫陆延俅的尸首都臭了。

  他们一面焦急一面又万般悔意,陆延俅招摇性子举国皆知,下手到江不闻身上时,他们虽明白在外收敛的道理,却也由着他官大不惧,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拓跋野这样一个硬茬。

  如今木已成舟,只盼着这时候,能出现个什么转机,赶紧把陆延俅从鬼门关里捞回来了!

  他们这般想着,忽而听见身后的咳声,下意识地转首,便看见先前被陆延俅施虐的人捂着嘴巴,面色难堪。

  天神好似听见了随侍的请求,尚未反应,那边的拳脚已停下,眼前花糊一瞬,打着陆延俅的拓跋野就到了江不闻的身前。

  江不闻的口鼻都被血渍染上,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周围,让他觉得想要作呕,意识模糊之际,隐约感觉有什么人来了,却又感受不出到底是什么人,然而身体已经率先替他做好选择,紧绷的身躯松弛下,软若无骨,被拓跋野轻轻一拽,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拓跋野的身体还是很烫,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在梦魇中独自挣扎出来,双目花糊地去找消失的江不闻;也没人知道他在看到陆延俅欺侮江不闻的瞬间,心中所爆发出的戾气和疯狂。

  说来也是可笑,江不闻如今所受的苦难,都是他一手酿成,可是看见别人伤害他时,拓跋野却半分也无法忍受,分明自己应该赎的罪、领的罚,都该是陆延俅的千百倍。

  陌生的气息都被驱散,只留下血腥味,和淡淡的体香,江不闻的手下意识地贴在拓跋野的胸膛上,劫后余生没觉得庆幸,只是感到十分地安心。

  拓跋野过高的温度灼烧着他冷凉的肌肤,江不闻却不认为烫,感觉周身都被这温度包裹着,仿佛那圈住自己的囚笼又回来了,可这次不是桎梏,而是明目张胆的保护。

  意识神经半清醒半模糊,失魂症后,江不闻就像一颗纯净的利石,未经打磨,根本不知掩饰和忍耐,在此刻鼻头酸涩,毫无预兆,眼泪就混着血水滚落下来。

  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这样想,好久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受尽苦楚之后猛然看见藏在心底的人,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委屈。


第三十三章 道歉

  拓跋野不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但只要是江不闻,拓跋野都能被他吃的死死的,尤其是在此刻,劫后余生时他表现出的脆弱和依赖,几乎要把他的一颗心都揉碎,每一块碎片都写满了心疼。

  “对不起……江应,对不起。”他低头,蹭上江不闻的头发,把他用力地揉进怀里。

  眼底的嗜血变淡了一些,江不闻咯着血,早就听不见他说的话。

  只觉得身体失重,好像被谁抱起。

  底层楼道尽头,住着这家客栈的当家,那是一个年逾四十的中年男人,大厅中的吵闹打斗声激昂,他早早就已听到。

  陆延俅当初夜半进来时,他本是不想接客,但耐不住对方财大气粗,身后的人又个个彪悍,给了一些银两后,他便紧锁门窗,不再过问他们的作为了。

  说是不再过问,但在陆延俅施虐江不闻时,他还是紧紧贴在门口,唯恐真的在这客栈里闹出了人命,倒不是真的担心江不闻的安危,毕竟都是他方来客,死不死的都与他无关,只是在他的客栈见了血,那日后谁还敢来这里过夜了?

  当家人就这样想着,期盼着谁能阻拦一下,几许后,底楼里便多出了一个拓跋野,局势颠倒,他又开始担心陆延俅的安危起来。

  贴在房门的耳朵一直没有移开,终于耳畔的声音小下,他皱了皱眉,身子又向着门靠近了些,想听听是不是真的结束了,房门外模糊的寂静慢慢地闹出些声响,却不是先前一样的打斗,而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当家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脚步声便越来越大,最后消失。

  他隐约预料到什么,眼睛微微瞪大,侧脸便冲出一股力道,房门被人猛地踹开,砰的一声倒在两侧。

  当家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恐怖的面孔,踹门的男人脸上是血,怀里抱着一个人,更浑身是血,两个人穿的衣服一黑一白,无一不被红色点缀,配上拓跋野宛若死神的表情,好似刚从地府的深海里,将江不闻打捞上岸一样。

  他腿立时软了,跪在地上:“大大大人!跟我没关系,我也是被逼无奈……!”

  拓跋野瞳孔下移,对他的求饶毫无反应,只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伤药。”

  当家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忙叫唤道:“有!有!”

  他软着腿爬起身,转而翻箱倒柜,却找先前积累的外敷药、绷带、还有各种的药物,整理到一个行囊中,尽数奉上。

  “都在这里了……”当家人唯恐他突然凶性大发,对他的态度恭恭敬敬,捧着行囊要给他,却看见他手上抱着的人,犹豫了一瞬:“您……要不我帮着带上去?”

  他话说完,又怵了一下,帮拓跋野拿药物,与他相处的时间便长起来,谁能想到他在此期间会做些什么,顿时后悔起来,谁知道后者只冷淡地回拒。

  “不用。”

  当家人就看见黑衣男人把江不闻换了个姿势,随后单手,稳稳的将他抱起,腾出的另一只手拿来药物。

  “借一下伙房。”

  拓跋野丢出这句话,径直走向了客栈的厨房,先前进来时,他便已将客栈各处的方位都摸的清楚,江不闻元气大伤,必须需要静养和补食,现已月黑风高,出门购买药物显然不切实际,何况外头,还搁着几只不省心的恶犬,思索几许,能够提供药物的,就只有客栈的当家人了。

  火光映照在二人的面孔上,江不闻安静地靠在他的肩头,好似已经熟睡了一样,草药被加在炉中,袅袅冒着热气。

  气氛平静下来,拓跋野内心的愠火和焦躁终于有所缓解,充|血的眼底缓缓恢复常态。

  他们四人身在异乡,国土面临沦丧,拓跋野头顶上小可汗的头衔多少已成虚职,如今在异地大打出手,是必然欠妥。

  心下冷静下来,先前在出手时“恶犬”们的对话便回味到脑海中,拓跋野看着冒着热气的草药,眉头微微皱起。

  情急之时,陆延俅的随从们曾对着他喊过一句“王公”。

  在嬴丰的边界,能够称得上“王公”这个称谓的人,必然与贵族有着关系,陆延俅能够毫无忌惮地不顾江不闻的死活,身后的势力显然不容小觑。

  拓跋野天资聪颖,耳听八方,随侍让人出门去寻援军的话术他尽收耳中,那些恶犬所说的“尉迟大人”,在嬴丰必定是个人物。

  伙房窗外弦月高上,少有风过,看似平静祥和,却已然暗涛汹涌。

  那位尉迟大人不知何时就要赶来,不该惹的祸端已酿,需要赶快通知那日苏和麦拉斯,此地不宜久留才是。

  拓跋野长眉扬起,小心地把江不闻靠在墙上。

  “我马上回来。”他低声说道,起身要离开,衣袍的尾巴却被一点力道拉住。

  拓跋野一顿,便见江不闻难受地皱着眉,抓着衣摆不愿松手。

  上一次这般情景,还是在阿索那的王营,江不闻遇了梦魇,把他错当了师父冯骞,梦中发力,将在一旁的自己拽上了床榻。

  拓跋野心恍惚软了一下,喉间有些发涩。

  “这次又把我当成谁了?”他轻着声音,少许笑了笑。

  江不闻张了张唇,却没有说话。

  拓跋野便握住他的手,把衣摆慢慢抽出,掩下心中一闪而过的庆幸和失望。

  他是有私心的。

  江不闻难受的时候喊着谁的名字,把身边的人当做谁,都会成为他下意识的假想敌,说白了,其实就是不该有的占有欲。

  拓跋野只想当拓跋野,不想成为别人。江不闻没有说话,便让他短暂地逃过了一劫,自欺欺人地把江不闻舍不得的人当做自己。

  衣摆脱离束缚,拓跋野又看了他一眼,继而快步离开,向着二楼走过去。

  伙房里,被留下的江不闻手指颤动,扒着泥地,一遍一遍,好像在找什么支柱,最后却徒劳无果,只换来了一手污渍。

  二楼的灯火均已灭下,那日苏和麦拉斯的房间就和拓跋野的隔了一个走廊,拓跋野穿过走廊,敏锐地发觉靠近屋子的地方藏着一道影子,他的脚步慢下,暗自碰到腰侧的银针。

  行步即将靠近影子,影子晃动,主动走了出来。

  那日苏皱着眉,借着月光将拓跋野的全身打量一遍,怒气几乎要忍不住。

  “你又惹了什么祸?!”他低着声音,怕吵醒屋中的麦拉斯。

  那日苏自幼敏感,底楼方有些声响时便从睡梦中醒来,麦拉斯这些天事事照料他,没有好好休息,他虽心下生疑,还是没有把他叫醒,一个人悄悄地打开房门,听着楼下的动静。

  到隐约听到“瞎子”这类的对话时,心中的那股不对劲感便愈演愈烈,到后来局势颠倒,拓跋野声音虽然不大,他却靠着内里的感觉,判定出底楼参与出动静的人,可能真的与拓跋野有关。

  而这时,拓跋野脸上未干的血迹,无疑不在映证他的猜想。

  “昨日晚间,我分明刚刚警告过你,勿要生事勿要生事,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那日苏终是没有忍住,半是吼地质问道。

  拓跋野知道此番过错在己,那日苏是真的关心沦丧的故土,相较自己,这个小可汗当得便可笑了起来。

  他沉默半晌,在弟弟面前,冷绷的脸无颜再装下去,终是垂首低声。

  “吾歧拉来……”

  这句阿索那语说的慢又平,却让那日苏冲顶的怒火瞬时停在半空,叶护大人收下的养子眼睛都有些瞪大了,愣了愣,声音透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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