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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鹿几事

时间:2023-10-08 21:00:14  状态:完结  作者:几个梨

  赵啟骛拔腿出门,架了马,便往下奚去。

  神机营驻下奚的指挥官姓毛,偏巧太子的乳娘也出自毛家。

  赵啟骛后背一身冷汗,虽然找了姜清今庇护向执安,但是姜清今毕竟是个女郎。

  飞驰到应州已经后半夜,大喊着让守卫开门也没人应答,赵啟骛可不能让向执安死在下奚!

  他这般信任自己,若是死在了下奚,赵啟骛真是想都不敢想。

  赵啟骛翻墙进城,动静太大,被守城的卫兵以敌探抓进军营。

  本不想暴露身份,这下也没招了,“老子赵啟骛!”

  混军营的谁不知道赵啟骛这混子,连送个军饷都能走错路到丹夷去,白白送了三车粮草,还自诩“审时度势”。

  混子翻墙,翻的还是下奚的墙。真不愧为赵啟骛。

  那抓是抓不得了,报了姜清今,便给放了。

  太晚了,姜清今就不便见上梁世子了,尤其还是夜半翻墙的上梁世子。

  赵啟骛不依,吵着要见姜清今。

  手下人也不敢真下手,赵啟骛翻了姜家内宅,大喊“向执安在哪?”

  这混账真是,大半夜强闯女子闺阁,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有病。

  传来姜清今的声音“凌南大街,挂着牌呢。”

  “多谢。”赵啟骛又一溜烟往外跑了。

  抢了匹马,就赶到了这新落的小院。

  鹿家的亲卫看着这打扮,也知是向执安的“骛郎”了。

  亲卫甲“世子与公子的感情真好,这上梁人都敢来下奚偷看公子。”

  亲卫乙“我看这可不是偷看,而且他又没带兵,有什么不能来的。就他赤条条的一个人,传去郃都也无妨。”

  赵啟骛折腾了一夜,终于看到了梦魇中的向执安。

  “执安!”“向执安!”

  “快醒醒!执安快醒醒!”

  看着向执安没少胳膊腿,新落的小院还挺别致,怎么看都像梨花渡的汤屋的感觉。

  赵啟骛松了一口气,茶还没往下顺,向执安就发抖的不行。

  也不知他梦见了什么,平常这么镇定的人儿居然害怕得抖成个筛子。

  赵啟骛的手刚要抚去向执安脸上的冷汗。却被呓语中的向执安一把抓住了手。

  向执安发了高烧,赵啟骛的手又是冰冷,摸着总感觉缓解了些。

  赵啟骛拿来酒给他擦手心,脚心,帕子蘸着酒在他手腕脉搏处轻擦,说“怎么办啊你说,世子真是你娘了。”

  向执安沉沉睡去。

  赵啟骛看着向执安无事,这各中人面兽心的血盆大口也总需向执安自己面对。上梁世子在这,面子是有的,但是真要做起什么来,也真的束手束脚。

  赵啟骛再混,也不好在下奚的地盘拿自己个儿当个主子吧。

  赵啟骛掖了掖被子,靠在床边,困意袭来。

  用过了午饭,向执安的高烧退了不少,但还是未醒,赵啟骛问了夫子,说毛病不大,许是水土不服,司崽见了赵啟骛来了倒是高兴,“二舅舅!”就冲到了赵啟骛跟前,赵啟骛将司崽扛在肩上,在院里跑了两圈。

  赵啟骛该走了,又不想向执安知道自己来过。向执安家的军资下奚得了多少,上梁也得了多少,已经占了向执安很大的便宜,况且,这般冒失的找来…

  “这也太害臊了。”

  与众人说的是,贸然来下奚,传出去很不合适,请大家缄口不言,忘了昨夜。

  世子请大家喝酒,哪有不应的道理。

  晚间,赵啟骛启程回了郃都。

  等向执安醒来已是第二日。

  “舅舅,你睡了好久。”司崽托腮看着向执安,这大半年,司崽高了许多。

  “舅舅,司崽想吃糖葫芦!”

  向执安感觉自己好了不少,甚至不是不少,是很多。向执安梦中,亲手用匕首割开了太子的脑袋,这让向执安神清气爽。

  翻开被褥的时候,一片青羽随被扬起,向执安在一片掸起的灰尘中,掌心接住了羽片。

  “可有人来过?”

  揣着答案问题目。

  “公子一直在睡,没有客人来过。”

  又不是没有主人来过,也不算撒谎,更不算不忠。

  向执安没什么力气,敞着白衣陪司崽上街。应城是繁华的,但是因为打仗的关系,这儿的物价比郃都的还要高。

  司崽得了糖葫芦,自是笑得欢。

  “司崽,家里来过人吗?”

  “二舅舅说他没来过。”

  真是个好孩子。

  与向执安一般聪明。

  向执安笑了,梦里的那声“执安”,是真的。


第23章 谷婷

  聂老自从住进了这小院,就不想出门了,每日不是钓鱼就是种花。手上一片泥巴,也浑然不顾的蹲在地上。“执安,你想种什么花。”

  “桂花吧。”

  桂花是向执安母亲的味道。

  “不过,你也逗留了多日。那谷婷也真沉得住气,竟还未来找你。”

  “许她不似罗琦那般的粗陋之人吧,且我放在商欢身边的鹿茗,每五日都给我寄信,商欢做生意是把好手,比罗绮强上不少,女子行商,本就艰难,商欢还是蛰伏了多年才有今日,可不似那谷婷,小小年纪就名扬郃都。”

  谷婷是南方的皇商,有传言说她是上了前户部侍郎的榻,才有今日的硕果。

  “贵人能扶她上位,可是坐不坐得稳,就是个人自己的本事了。”

  “是啊,只要站的高些,站在万人的肩头上,鞋子脏不脏,站远了瞧,可就啥也看不看了。”聂老还在种花,是海棠。

  益州种不了花。但是聂老还是一直种。来了下奚,总算能种的一屋子好春色了。

  “主子,在想什么?”鹿困代替了杨叔,在向执安身边照顾。

  “在想,送什么花给谷家主。”向执安擷了一朵栀子,“就这了。”

  鹿困替向执安往谷家送了拜帖。

  晚间,还是恒繁楼,向执安设宴。

  谷婷姗姗来迟。

  “向公子,好啊!”

  “你也好,你也好。”

  热络的好似从前很熟似的。

  “其实说来还该拜谢向公子,向公子除了罗绮那恶犬,真是让我拍手称快。现在换了商欢,规矩的多,也有道义的多,你还别说,我挺喜欢。要不是之前不认识向公子,还以为这是向公子送我的礼物呢。”谷婷似乎很久没吃饭,边吃边说。

  “谷家主抬举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我也没做什么的。倒是谷家主,在这下奚美名远播,今日一见,果是所言非虚。”

  “咱就别商业互赞了,虚头巴脑的,说吧,向公子大驾前来,什么事儿?”谷婷本坐在向执安对面,起身来到向执安身后,附耳道“不会是想在我的碗里,扒拉些饭吃吧?”

  向执安嘴角勾起,轻轻的用盏敲击着桌面。“我从未想过要在谷家主手中夺食,”

  “但是谷家主要是真的愿意与我共饮一杯酒,向执安真是三生有幸了。”

  “绕来绕去真大可不必,你要是打擂台我随时欢迎,但是出阴招,咱买卖人也是不怕的。”

  出师不利啊。

  向执安往后靠了靠,后背压住了谷婷的手,谷婷收不回去,就维持着这耳语的姿势。

  “当今国库空虚,变法失败已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现在的商贾究竟几个兜里有钱的?我倒是很想知道谷家主,手里有多少坏账?若病弱老皇还能挺个几年,那户部为了填充国库,第一个便拿你开刀。”

  “若新皇登基,少不了先给军队拨款,收买笼络军心,这又是一大笔支出,老百姓无力为这笔钱买单,那么你猜猜。这单,由得谁来买?”

  “站的那么高,风吹的头不疼吗?谷家主。”

  向执安也没心思绕来绕去了。

  “那你道如何?”

  “简单,皇商嘛,还得继续做,我呢,只想通过南北两头的繁杂商贸,将谷家主的“皇粮”洗成“民粮”,将谷家主的“岁布”晾成“粗衣”,你的账还是那本帐,只不过,换个途径来的,算不得皇账吧?”

  “谷家主,我紧握上梁下奚两地军需,北方商道,南方军道任我驰骋。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向执安想洗钱。

  谁不想洗钱,税钱岁银那么高,若不是户部紧查着这些商贾,又自己一层一层扒拉,为他人做嫁衣的日子,谷婷真的受够了。

  钱就看你能不能有本事,洗干净。

  “而且,我在朝中有友,谷家主可别是动了自己不该动的心思。若是我知晓,一封密函,谷家主可身家都得被充进国库里啊!朝廷怕是连筷子都舍不得放下,打马就来吃谷家主的肉了。”

  向执安能手握堪比国库的钱财,说他在朝中无友,才是假的。

  “朝廷的银子,总归还是落不到百姓身上,还不如你我五五分账,南方有布,在北方奇货可居。北方有粮,在南方价高者得。那不如将他搅成一塘的混水,那养出来的鱼,好吃些。”向执安往前倾,谷婷的手抽了回去。

  “也是让惠于民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我还没说话呢,向公子就说了这么一堆,看起来向公子,很是着急。”谷婷显然很是动心,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挣钱嘛,哪有不急的,姜郡守可等着我去给将士们送鸡腿呢。”向执安又拿下奚郡来压谷婷。“说来将士们也可怜,那粮都霉烂了,都舍不得扔,煮吧煮吧又是一顿。”

  谷婷眼珠骤紧。

  下奚三城的粮,罗琦一个人能冲进南方商道独吞,说跟你谷婷没干系,别人敢听,你敢说吗?

  “都是老皇历了,翻不翻的也没什么用。你说是吧?谷家主?”

  向执安白皙的手指拾起桌上的栀子花,谷婷接过,道“向公子送的花,我很是喜欢。”

  ***

  向执安给鹿鸣回信,以后南北商路互通。

  鹿鸣放在了商欢的身边,鹿困就去到了谷婷的身边。

  鹿困赶着装满银钱的马车停在谷家门口时,谷婷不敢小看,堆着笑请进屋。

  这般身家都放在向执安手里荡,当真是富贵险中求了。

  谷婷爱钱。

  谁不爱钱。

  但是钱实在太多,也亦有十面埋伏之险,天降个向执安,捏个假身份,便要来做这晟朝的最鼎盛的商。

  这个假身份游仞在晟朝的南北,“他”家财万贯,“他”打通南北商道,“他”有泼天的富贵,就是“他”没有固定的脸。

  向执安给他起名叫“朱宫”。

  朱宫也叫变色龙。

  他可以是男人,妇人,老朽,或者,任何一个无脸的人。

  ***

  向执安正在院里小憩,却听见聂老的哭声。

  陆阁老,死了。

  陆阁老的死讯太过突然,那个玄谋庙算的陆阁老,就这么陨落在不起眼的日子,聂老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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