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似乎有人来推门,我连忙拉起被子。 两个少女抬着热水,又一个少女捧着盆子,站在门口恭敬地对我说:“公子,我是主人派来帮您沐浴的。” 我来不及推辞,就被她们从床上架起来。这三位少女看着娉婷纤细,手劲儿倒是不小。又或许不是她们手劲儿大?我试图运气却失败了,只好遮着下面,动作不自然地被她们扶着进了屏风后的汤池里。期间我开口表达了自己来也可以的意思,她们却充耳不闻。少女柔荑捧着茉莉花瓣洒在热汤中,掬起水帮我擦洗起来。我很不习惯被人伺候,身体僵硬地被她们摆弄着。那些温热的水珠从我的发间滑到后颈,最后从脊背滚落水里。 她们三人帮着沐浴毕了,取来软布擦干我的全身,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套衣服举在我眼前。我正感动于不用被她们伺候穿衣,她们却又如游鱼般离开了。我换上手里素白的成衣,突然想到自己昨日的长裤和履袜究竟去哪儿了......这几位姑娘也没带足袋来,我赤着脚在不大的房间里晃了晃。 这屋子虽然不大,却素雅。我透过门板上糊的纸看见外面有黑衣死士围着,歇了出去的心。我又盘腿坐回榻上,气沉丹田,意图运气游走一番,却发现内力无影无踪了。这真是怪异.......莫非,昨日的糕点有问题?我蹙眉起来,觉得“白衣人”此人十分棘手。 ---- 微H(腿交,口交,舔大腿)
第28章 后来又有死士送了饭菜给我,是白粥和四只青菜香菇包。颍川地处北方,当地人吃面食多,小粥反而少些。想来我现在在的地方离颍川有些距离,应该在南方。那青菜香菇包子吃起来很美味,但我昨日半夜吃了糕点有些积食,剩了两个在碟子里。 我用完粥后又十分无聊了。我在的这屋子似乎是宫殿中心的某一处,从窗子里望去尽是檐角画柱。这屋子里几乎没什么东西,但又不像没人住的样子。这屋子的主人难道是“白衣人”?他……究竟是好是坏?颍川尚武,安须寺许多师傅也武艺高超。可安须寺所在的小城里都是普通人,我的确对江湖之事了解不多,否则也不至于对武林大比也不甚了解了。 我只知道安须寺众人待我很好。想及此处,我垂眼低落起来。往事已定,幸而……幸而佛子没事。对了,昨日佛子与“白衣人”提过的迷宗,它就应该是安须寺血案的始作俑者。我虽如今没了内力,但等恢复以后一定要为他们讨一个结果。 白衣人既与迷宗敌对,又怎么要逼迫佛子交出东西呢?他讨要的东西,似乎叫什么草?我想不太明白其中脉络。还有他口中的“哥哥”…… 想及此处,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立起耳朵听去,来人内力深厚,步伐不知为何却十分急迫。也是他步伐的紊乱才让我有了听清的机会。 推门进来的是白衣人。 白衣人那张银面具在日光下熠熠闪光。我却想着它曾经抵在我的腿间,目光慌乱又看见他曾经服侍过我那里的水红软唇。 “哥哥怎么赤脚在地上走?”他向我缓步走来,身上还是白色衣裳,只不过形制不同。我此时倒是明白几分他诨号来历了。 我想起他昨夜又疯又痴的样子,止不住后退几步,结果背抵上了墙。之前不是离得远,便是因为恐惧或混沌看不仔细,以为他是少年。此时一看,他身材比我挺健一些,其实应当是青年了。 他半点没觉察我的抗拒,又或许不以为意。白衣人今天所有的头发都梳成了高高的马尾,用一条简单的带子系得紧紧的。他看我不说话,出乎意料地蹲了下来,捧起我一只脚在怀里。我下意识踹了一下,用的力道不大,也没往他脸上招呼。他却毫无防御地被我踹到了地上。 我又只好上前扶他,心里腾生诡异的歉意。眼前人带着半片面具遮住眉眼,我却能感知他哀怨之情。 “你,怎么不躲开?” 白衣人借着我的力站了起来,轻轻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躲我。” 我不知如何应付他这番模样,只好转移话题。 “你说我是你哥哥?” 他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坐到桌边椅子上。我的手被他温热的手捂着,而那温热很快又散去,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引导我。 “你叫周驰,我叫周策。你是孤儿,从小就被我们家抚育长大。我们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可惜我母亲早逝,父亲也因江湖风波几年前去世,还未来得及明婚正配。又有贼人盯上我们家的法宝,把你哄骗离开我身边……” 我听得目瞪口呆。但这好像说明了我对周策冥冥之中的亲和。 “然后呢?你就没来寻我?” 他眼中似有水光闪过,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很多:“我在你身上下了与你同生共死的子蛊。我以为你离开那日,我突感心脉受损,吐出许多血块和死去的母蛊。我不信,不信你走了。又使了许多人力去寻你,可我找不到……竟是那帮安须寺的秃驴把你藏了起来。”讲到最后,他竟咬牙切齿。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似崩溃般呢喃:“我找不到你。周驰,你知道吗?我找了五年,找不到你啊。” 青年肩膀抖起来,把头靠在我胸口,似在经历最不想回忆的梦魇。我其实听他说我身上有只蛊虫,我已经信了一半。此时只是身子下意识僵了一瞬,没再推开他。 周策又念起来:“我在北方势力小些,可我也派了许多人去北方找。颍川……我也找过的呀。一定是他们欺瞒我,我现在就要处置那帮废物!” 他状似入魔般痴狂,我连忙拦下他:“你,你可有什么凭证我就是你的哥哥?你也不是说了,你的死士是找我来讨好你的?还说我是拙劣的模仿。” 青年抬起头,一双秋水盈盈的眼泫然欲泣,似在怨我。 “我不过一时怕错认了人,”他飞快地揭过那日的凶狠发言,“哥哥便这么小气?” “没有。” “你腿上可是有碎冰莲花状的红纹?” 我忖度一会儿,道:“是有。不过你昨日……扒了我的裤子,自然看得见。可还有别的佐证?“ “连上唇下的痣,你身上共有三十五颗痣。你喜欢吃甜食,喜欢加醋,吃不惯太辣的菜。幼时父亲管得严,你少有玩具,现在应还是很喜欢那些小孩玩的玩意儿。” 见我沉默,他又开口,如数家珍般报着我身上痣的位置:“你一颗痣在锁骨处,一颗在右边小臂上,手背上各有四颗。八颗在背上,其中四颗连成一个方形…….” 报完了,面前昨日还倨傲狂狷的人此时小心翼翼地问我,一双眼睛像小狗般亮晶晶又含着委屈。 “你要不要脱开衣服看看,查验我说得对不对。” 我自是知道自己身上明显的地方有哪些痣。可他似乎比我自己更清楚我的身体。 “不用了。我相信你。” 周策立马笑逐颜开,又黏上我来,却被我推开。 “你等等。我们二人既是心意相通,你为何不让我看看你的脸?” 周策的笑容凝滞一瞬,又讨好地说:“我当然可以给哥哥看。你要看哪里,我都依你。” 他把我的手拉到他脸上,扯下了那张银面具。那张面具下的脸绰约俊朗,顾盼生辉,像是一弯落在人间的温和月影。白衣素服在他身上不显得过分肃净,反倒更衬他清举如玉树兰芝。我失神间,一只手抚上他如玉的脸颊。周策长长的羽睫不解地阖动,像是会飞走的蝴蝶。 “你为何会……”我哑声问,“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因坠崖身子受损许多,养了很久也还是很清癯。除去这一点,以及神态不同以外,眼前人几乎和我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周策把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贴上来,抱着我的背,哄道:“你不要害怕,当这是上天的主意,定下了我们天生一对。好吗?” 我却还处在震惊之中,不知如何应他, “我不是……孤儿么?我们果真没有血缘之亲?” 周策把我的手拉到他心口上。那是习武之人,不,那是所有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此时他却任那颗年轻鲜活的心在我手掌下跳动。 “周驰,我发誓不知你究竟是何来历。我父亲说你无父无母。我便一直当你是上天送给我的哥哥。我们早已是一体的了。若你不信,我这见了你刚活起来的心,你将它挖出来看我说的真不真。可好?“ ---- 不好意思家人们,我这边显示有点问题重发了一下!有看到刚刚大家的评票和评论,可以的话再评论一次或许T.T
第29章 他话说得赤诚,我只好面上哄着他,否则真怕这疯男人挖出心来给我看。 “你不要挖,”我摇了摇头,“我信你便是。可过去的事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你再多说说我们之间的事。” 周策好像有些失落,却又立即振作起来。 “好。我日后定会时时同你说起。但,”他顿了顿,“周驰,你真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慎重地点了点头,道:“一点也不记得。但我记得自己叫周驰。” 此时他把我按在他心口上的那只手拿下来,双手的食指与大拇指都摩挲着我手的两面。我瞥了一眼青年脸上莫名的浅笑,默默吞回了想要说的话。他这样的动作其实看着有些过于亲昵和偏执,可能他自己也未察觉吧。不过既然他说我二人已互通心意,我得习惯这些。 周策又试探着问:“安须寺的人同你说过江湖上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看见他眸里似乎闪过一点惊讶和别的感情。不过我没多想,只是当他也认为我消息太闭塞。 “你能和我说说迷宗吗?我见你那日和佛子提及过它。”其实除了这个,我还想问问佛子在何处,又与周策有什么恩怨。可到底还是循序渐进吧,过会儿我再问他。 “哥哥记性好。”他看了我一眼,“迷宗是个九流的邪教。三四十年前从西域传来中原,遍地开花,到处宣扬他们的教义。” 周策那一眼似乎别有深意。总感觉他似乎不想和我说这些所谓江湖上的事,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问:“教义……他们的教义是什么?” “太久了……”他摇一摇头,“没人记得。那时他们信徒有许多,不过后来都失踪了。其中不乏一些有钱势的人和武林中人。官家查不出来,就托上一届武林盟主调查。” 他说到此处停了停,似乎在期待我开口再多问些问题。这下我有点信他年纪比我小了,真是孩童作派。 我盯着他殷切的目光,问:“查出来了吗?” “自然。张揽霞,也就是这届的武林盟主,他与侠女白念晴找到了迷宗老巢。而失踪的信徒都被囚禁在那里。后来他们集结各路义士,一举歼灭了迷宗主坛的教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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