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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暗卫

时间:2023-08-13 21: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六九名为

  “原本就是我欠他的,又何必再让他背上这些包袱。”呼延云烈笑笑,“这些年他与我都经历了许多,当年的爱慕到如今还余下些什么,怕是连我自己都不知晓了。”

  “你们俩何必这般相互折磨?”呼延锡和其实不大理解这两人间的纠缠,“你们二人都是鬼门关前走过几回的人了,好容易逢凶化吉,为何还总不愿直面自己的心意?云烈,你不如好生思索一番,你对人到底是爱慕还是执念......”执念生业障,愈渴求愈不可得,爱而生怨,他自然不愿见呼延云烈又堕入另一个无尽的循环。

  “执念又如何?爱慕又如何?”呼延云烈将桌前的药酒一饮而尽,烈酒下肚,心口的闷痛才压下些许,“我从前也问自己,到底在期许些什么?盼着卫凌同十几岁时一样满眼赤诚,心心念念只有我一人?还是盼着他能原谅我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释怀于从前,往后好好地伴于我身侧?”

  “所以你思索出了什么结果?”呼延锡和难得好奇,竖了耳朵去听。

  “无妨。”呼延云烈决绝道:“无妨。无论过往今日,他都是卫凌,他都是我的卫凌啊。”呼延云烈掌心收拢握紧了酒杯,薄薄的杯沿割得他手生疼,心口的痛楚又开始作祟,“锡和。你记住我今日这番话,无论往后发生什么,你都要替我记得,我呼延云烈这一世,唯独对卫凌一人,动过真心,往后也不会有第二个。”

  “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自己找人说去。”呼延锡和觉得呼延云烈今日有些反常,这样托孤似的口吻像极了不久于世之人。

  就好像人已然知晓将来会发生什么不大好的事,却打算一个人扛下来。

  “从我嘴里说出来,他未必会信,倒不如到了时候,由你替我说给他听。”呼延云烈苦笑一声,又去倒酒,半天却只淋淋漓漓倒出来几滴,于是做罢。手撑着太师椅的扶手换了个姿势坐着,勉强压着心口愈演愈烈的钝痛,两鬓却已渗出几滴冷汗。

  见不得呼延云烈这丧气模样,呼延锡和抿了抿嘴道:“我虽不知你与卫凌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但他如今既还愿留在你身边,便不是全然对你无情的,当日在齐阳,你是没瞧见他以一敌十的气魄呵,那势头,若非我及时赶到,当真要与赵人同归于尽了,彼时他已恢复了记忆,却仍愿与你同生共死,这般决绝,要说只是君臣之谊,我是不信的。云烈,自暴自弃不是你的作风,你是这天下的主人,要是如此颓废下去,要着泱泱一国如何自处?要这黎民百姓何以为信?”

  “你安心,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不至于此。”呼延云烈摆了摆手,似是对着呼延锡和,又似是对着自己道:“我自然会对得起万民呼我一声王上,亦会对得起他...叫我一声主子。”

  “你能这般想便好。”呼延锡和也知呼延云烈这些日子操劳,国事家事轮番上阵,朝里朝外都不得消停,于是也没再谈公事,转了个话头道:“今日进宫,还为一件私事。”

  呼延云烈瞥了呼延锡和一眼,见他目光游离,便也猜出几分,言语挪移道:“你能和段刻能相处得这般融洽,倒叫我始料未及。”

  呼延锡和干咳两声,难得不好意思,嘴上却还硬着道:“怎么?我十分难相处吗?府上的人可都说我宅心仁厚。”

  “你?宅心仁厚?”呼延云烈失笑道:“前些日子是谁为着府里的海棠开败了打了下人二十板子?又是谁因为午膳的汤食不合口味着人将府里的厨子抛了出去?”

  “呵”呼延锡和冷笑一声:“这么快便传到你耳朵里了,这些人的嘴倒是一刻也不闲着。”

  呼延云烈随手从跟前的一堆折子里抽出几叠,手点着道:“你府上前脚出的事,后脚便有人告到我这来。”

  “告便让他们告。”呼延锡和斜眼瞥了那些折子一眼,不屑一顾道:“鸡鸣狗盗的小人伎俩,有本事往我府里安插眼线,就别怕人被查出来丢人现眼。”

  “罢了。”呼延云烈道:“你这性子他们也知晓,吃了几次闭门羹就不敢打你主意了。”隆子云战死齐阳,朝中不乏虎视眈眈盯着他空出的这个位置的,呼延锡和自齐阳进京,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十万月氏铁骑,交到谁手上,谁便是握住了月氏的命脉,可是放眼朝中,除了跟随他多年的几个亲眷,竟再寻不出个值得信赖的将才。

  呼延浔性子太过鲁莽,呼延锡和身有哮症......一想到这些,呼延云烈便觉得倦了,他按了按眉心道:“罢了,将你那私事说来听听,我倒是好奇段刻能有什么事引得你开金口。”

  “也并非什么大事。”呼延锡和道:“他先前在齐阳的时候,吃过几次乌金丸,那药阴毒,伤人根基,你是知道的。听闻太医院的人做了些调理的药,你着人拿些给我。”

  “就为这事?”呼延云烈道。

  “就为这事。”呼延锡和不情不愿道。呼延云烈这语气倒显得他小题大做了。

  “小事,待会让刘胜去拿,再拨个太医让你带回府好好给人调养着,你总能安心了。”呼延云烈忍不住笑了笑:“我也是难得见你对人上紧,常言道‘一物降一物’想来是这么个理。”

  呼延锡和没理会呼延云烈的挪移,他歪着头思索了会儿道:“不够,药童我也要带几个回去,府里的奴才不知晓煎药剂量,到时候又出岔子。”

  “要多少带多少,都依你的。”

  回程的时候,段刻看着呼延锡和轿子后边的一帮人,忧心忡忡了一路,临进府了,才斟酌着问舜宇道:“将军为何带这些医者回府?可是身子有何不适?”想到这几日人都是一席薄衣忙至深夜,语气不由地急了些:“莫不是哮症复发了?”

  舜宇眯着眼瞧了瞧段刻,见这人是真不上道,才好心点拨道:“你看咱们府上什么时候缺过大夫?”

  也是如此。段刻心想,锡和喜静,府上服侍的人都是一再精简的,如今带这么些人回府确实不是他的作风。

  舜宇看段刻不思其解的模样,心知自己是白点拨了,只得拍拍人肩道:“来日方长,往后你就晓得了。”

  真是傻人有傻福,想主子那么个遗世独立绝妙之人,万花丛中过是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妄图攀附之人如过江之鲫,是挤破脑袋也难触及片羽,谁知道最后竟对这看上去平平凡凡一人上了心。

  所以这世间之事啊,真就好比“海市蜃楼凭空起,腾云驾雾仙人游”说不清什么因果,道不清什么缘由,来了便是来了的。


第116章 别哭

  斋取节当日,宫里宫外都是热闹非凡。

  各地的使节带着自己地方的珍奇异宝进京,王上于是下令开了北市,与民同乐。

  昌泯的百姓哪见过这些外边来的稀奇玩意,奔走相告地前去凑热闹,冷清了许久的街市就这么喧闹起来。

  宫宴设在了城外的翠苑碧波楼,因着国库单薄想,战乱之后又到处都是用钱之地,呼延云烈也不愿为将银钱用在些表面功夫上,于是用了这座早已修好的楼做宴。

  冗长的宫宴上尽是些叫人犯困的琴曲歌舞,呼延云烈向来不喜这些,趁着场上换人的中途,故意抖了手,将半壶酒撒在了自己衣袖上了,而后便顺理成章地告了辞,由刘胜伺候着换了身常服。

  “卫大人、卫大人”

  卫凌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上的动静,听见刘胜叫他,抛过去个询问的眼神。

  刘胜使劲朝他招手,比了个“王上”的嘴型,卫凌皱了皱眉,怕呼延云烈那头出事,握紧腰间的佩剑一本正经地跟了过去。

  其实自那日亲近之后,他就刻意同主子保持了些距离,情动既出于本能,便从源头将这本能遏制住,他不愿再不明不白地同主子亲近,便只能躲着他。

  然而看着屏风后边那道熟悉的侧影时,心头愣是猝不及防地一跳,但随即便垂下眸去,咬了咬唇角。

  不该这样,实在不该。

  卫凌正挣扎着,就见呼延云烈从屏风后边走出,已然换下华贵的朝服,穿着一身黑衣,若非周身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已是与寻常人并无二样。

  卫凌一愣,不等他开口询问,呼延云烈便二话不说拽着人跑了起来。

  “难得出来,走,我们寻些乐子去。”

  卫凌被呼延云烈拉着,面上不加掩饰的欣喜让他恍惚间看见了从前那个张扬的少年,一时间竟忘了推拒,待回过神来,二人已经在大街上了。

  经过几月的修缮,昌泯城中已然是换了一副模样,战乱的阴霾已悄然祛散,又因着大开北市的缘故,街上行人熙来攘往,一个不留神许就被人流冲散了。

  二人一下被人流淹没,卫凌被挤得落在了后头,呼延云烈自然而然地将他的手握紧道:“牵着我,莫走丢了。”

  十指相扣的瞬间,卫凌只感觉浑身一麻,他微微使劲,想要将手抽出,那边的力道确实不容置喙。

  卫凌望着呼延云烈的后背,人正专心致志地走在前头替他破开人流,拉着他闪避开来往的行人,往北市中去。

  外边不比楼中守备森严,他本该劝主子回去的,但那个笑,他已经很多年未从主子脸上见着那样纯粹的笑意了。

  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走了半晌,呼延云烈拢着卫凌,拨开人群,将他带到个小摊前道:“来瞧瞧这个。”

  那摊前支了口锅,里边熬着深色的浆汁,边上是一块青石板,摊主拿着个长柄的勺从锅里舀了半勺浆汁,稳稳当当地淋在板上,动作行云流水地,画出个老虎的模样,引得围观之人连连叫好。

  “你可还记得这玩意儿?”呼延云烈勾着嘴角问卫凌,“许多年前的事,你大概是忘了。”

  “主子小的时候,我给主子买过这个。”卫凌回道。

  他看着摊主抖动着手里的长勺,在石板上画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糖画,“那时候主子觉着糖画新奇,我便带着主子出来,给主子买了个马的糖画,那糖画主子藏了许久都舍不得吃。”

  “你记得倒清楚”呼延云烈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舍不得?”

  “大概是孩童心性吧。”

  呼延云烈摇了头,“那时觉着糖画稀奇,却不知叫什么,只同身边人说想要用糖画的画,于是有人给我送丹青图,有人给我送糖糕,唯有你细细问我什么是糖画,带着我去城中买了个回来,还给我举了一路回去,丁点边角都没碰损。”

  卫凌没想到呼延云烈会记着这样的小事,即便那时的场景他如今想来,也是历历在目的。

  实则有关呼延云烈的事,他大概都能记得清楚罢。

  想起呼延云烈当初抱着他的腿,仰着头哀求他买糖画的模样,真是可爱的紧。

  “主子小时候总喜欢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玩意,譬如那稻草扎的蚱蜢,从前也是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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