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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暗卫

时间:2023-08-13 21: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六九名为

  秋明故意学着坊间说书人的口吻,抑扬顿挫地说着他入宫前的事,想着逗卫凌开心,却见这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顿时觉得泄气,刚挺直的背又塌了下去。

  “简而言之,便是我那医术高明的师傅觉着自个大半生怀才不遇,碰上个机遇就想大展拳脚,想了个阴毒的法子移花接木,把许明山中的毒过到旁人身上给他治愈,结果却糟了报应。”

  秋明叹了口气。

  “我师傅进宫原是为了救民济世的,他总和我说,凭他一己之力救不了苍生,只有到了更高的位置,才能救得了更多的人,为此他做了这一生唯独一件的腌臜事。”

  秋明捣药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盯着药钵,“宫里的人只想着怎么讨主子开心,没人关心百姓过的如何,我师傅用了大半辈子的功夫学医救人,一大把年纪昧着良心给许明山解毒,功劳还被人顶了去,最终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我师傅离世前让我一定要找到当年那个为许明山过毒的人,虽救不了他的性命,但好歹送他一程,叫他安稳地离开,这么多年,那人怕是早不在人世了…”

  “我一直都忘不了,师傅死后,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知是不是那人向他索命来了。”

  卫凌断断续续地听完了秋明的话,他其实疲惫得很,但体内的寒意像一把把冰刃刺入体内,痛得他无法合眼。

  “不…是”卫凌低喃道,“那个人…还活着,他不会怪罪你师傅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怪罪?你又不是他。”秋明下意识回道。

  药庐中无人言语。

  秋明捣药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他静静地坐在哪儿,眼睛盯着药钵里被碾成糊糊的草药,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余光可以瞥见那只瘦皙手腕,正无力地地垂在床侧,青中泛乌的血管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下,一眼可察地反常。

  “寒素入体,血色泛乌”药典中写得明明白白,他早该猜到的。

  卫凌,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见秋明一言不发,卫凌吃力地侧过头去,却见秋明眼中盈着水光,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

  “你…你别哭,是我不好…”卫凌知道怎么杀人,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更别说秋明这样半大的孩子。

  攒了点力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膝盖,原本想摸摸他的头,记忆中,主子这么大的时候,若是受了委屈哭鼻子,摸摸头就能哄好一些,只是他实在没有力气起身摸摸秋明的头了。

  “都过去了,当年我是自愿为许明山过毒,怪不得你师傅。”

  秋明看着腿上那只瘦弱的手,一把抹掉眼泪,“你就是个傻子,是头老黄牛”边说边轻手轻脚地把药抹在那手的伤口上,“给人耕地,给人拉车,没用了还要被人宰了吃,要没人看着你,哪天被人卖了还要帮人…”

  秋明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帘子“哗”地被人掀开。秋明眼疾手快,“噌”地站起来挡在卫凌身前,怕他被人瞧见后面的伤处,药钵都没来得及放下,便对着来人凶道:“你谁啊你,懂不懂礼数?知不知道进别人的帐子前要知会一声?我这还有病人,你再等不及也给我出去候着。”

  卫凌一眼便看到了呼延云烈,他的主子还穿着昨夜那身衣裳,发髻有些散落,眼下一团乌青,少了三分凌厉,多了几分狼狈。

  呼延云烈看着秋明手上的药钵,又对上他身后那道视线。

  那人浑身颤抖,身上盖着一张薄毯,瘦削的肩头裸露在外边,几道青紫格外扎眼,提醒着他昨夜的自己有多么狂躁。

  按捺住那股冲动,他问秋明道:“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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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月色高悬,周遭寂清。

  呼延云烈醒来的时候,身侧的被褥上还留有压痕,他疼痛欲裂,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皱着眉揉了揉额间,揭开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毛毯,余光中却冲入一抹血色。

  动作僵在原处,不久前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侵入脑海。

  散乱的长发、布满疤痕的窄腰、压抑的闷哼…还有床铺这惊人的血色,帐子内浓重的石楠花味混着淡淡的腥气,让人闻着想作呕。

  “啧”

  呼延云烈按了按身下那处,脑子里争先恐后地浮现出昨晚的片段,让他不得不压制重新抬头的欲望。

  “来人”

  守卫闻声而来,待看看呼延云烈赤裸的胸膛便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

  “人呢?”

  守卫不知所谓,以为呼延云烈问的是许商志,“回王上,已经送回帐中,有专人守卫。”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许商志再不济也是王上破例带到军中的人,眼下虽然暂时失了宠,但鬼知道哪天又讨得王上开心,现在伺候不周,到时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问方才出去的人。”呼延云烈语气不善道。

  “啊…他…”守卫有些慌乱,没料到王上会问到那人,他哪里知道那人去了那了,本以为就是个王上用来泄欲的东西,那知道用过了还要找回来,“他…他是几个时辰前出帐子的,似乎…是往河边去了。”

  呼延云烈当然知道卫凌要去河边干什么,昨夜他压着人做了好几次,可是一下都没让人歇的…

  “把人给我找回来”说着,呼延云烈便掀开毯子,捡起地上的衣物。

  “是,王上。”守卫以为呼延云烈要沐浴更衣,便道:“王上稍等片刻,这就去打水来。”

  呼延云烈已草草系好了腰带,正将脚捅进靴中,“不必。”说完便步履匆匆地走出帐子。

  等他到河边的时候,除了岸边的石滩上一些未干的淡红色水渍,哪还有人的踪影,只得又走回军营中。

  一路上,他看得十分仔细,生怕人昏倒在路边被他错过了,兜兜转转找了几个时辰,始终没看见卫凌的踪影,心头的燥火又燃高了几分。

  不详的预感像野草般蔓延。

  那人从小便性格执拗,喜欢钻牛角尖,什么事也不爱说出来,总一个人闷在心里,玩笑话、气话也听不懂,总是让什么就干什么

  月氏不盛男风,发生了这种事万一一下想不开…

  呼延云烈攥紧了拳头,加快步子往扎营的地方去,找到伙房的时候,一眼瞧见了斜靠在灶台便打盹的呼延浔,走过去轻踹了那人几脚。

  “他妈的…谁敢踹…”待看清来人之后,呼延浔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王,你也起这么早啊。”

  灶台上散落这几张黄纸,上边还有些草药的粉末,呼延云烈瞥了眼灶台,又看了看呼延浔,“怎么,痔疮还没好。”

  “哎、哎,这屁大点事怎么连王都知道了”呼延浔老脸一红,“这不在煎药了嘛,也不知道这草药怎么长的,一个时辰了还没出汁。”

  他开始怀疑自己明日是否还有必要起这么一个大早,支开灶房的人偷偷摸摸给自己煎…那什么的药,毕竟这事都传到王耳朵里了。

  “走”呼延云烈不由分说拎起呼延浔的后领,“给我去找卫凌。”

  “不用找啊”呼延浔被呼延云烈扯着走出灶房,“我刚才还看见他,被那个那个药童扶着,估计是病了去药庐了吧。”

  呼延浔话音刚落,呼延云烈便松了手往外跑,“王、王你还要我跟着去吗?”呼延浔回头看看冒着蒸汽的沙钵,又看看一下跑出老远的呼延云烈,显然痔疮和王比起来,还是王更重要些,于是一拍大腿跟了上去,“王,等等我啊。”

  呼延云烈一路小跑到药庐门前,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呼延浔。

  呼延浔刚想掀开帐帘,却被呼延云烈拦下,“你在外边等着。”说完便一个人走了进去。

  -

  “他怎样关你什么事?你是大夫?你能给他治?”秋明插着腰道,“我告诉你,伤得很重,血都要流光了,够严重吗?能劳教你出去等吗?”

  这人也忒不识趣,没看见他在给人治病吗?直接冲进来不说,一双眼还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秋明…”卫凌扯了扯秋明的衣摆,没等他说完,秋明回过身道:“你呆着别动,别跟我说些先看他的傻话。”

  正要将人赶出去,却被那人一把扯开。

  “你有病吧…”秋明摔了个趔趄,一起身,却看见卫凌挣扎着想从床榻爬起来,“你别动别动,后面的血刚止住。”

  呼延云烈上前两步按住卫凌,“别乱动。”

  被触碰的那一刹那,卫凌浑身不可遏制地抖了一下,他不敢去看呼延云烈,只喏喏道:“求主…主子,别怪罪他,他…还是个孩子。”

  呼延云烈有些不快,夜里才发生了那事,这人一张口却在他面前提别人,一股火压在心头,想发又发不出来。

  “管好你自己,眼下还不够你痛的吗?”

  “诶我说你怎么说话的,良心被狗吃了?人都躺这了还要受你的气,你以为你是谁?所有人都要听你的都要围着你转?”

  呼延云烈本不想理秋明,但那人的嘴从他进门起就聒噪个不停,若不是看他捧着个药钵在给床上人上药,真想将他抛出去。

  卫凌看呼延云烈面色不善,知道他的耐心快要耗尽,怕祸及秋明,只得对秋明道:“秋明,你先出去。”

  秋明方才听见了卫凌叫那人“主子”心下便大概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宫里早有人传,给许明山过毒的是当年那个月氏质子身边的人,而那个质子就是如今的呼延王。

  眼下这情况,呼延王非但没因为卫凌救过许明山而降罪于他,反而在看见他身负重伤后一副要关心又不肯好好关心的变扭模样,让他几乎能肯定,二人的关系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主仆。

  他甚至隐隐觉着,把卫凌弄成这样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秋明的视线移到不远处的药架上,上面摆着许多瓶瓶罐罐,其中不乏一些他亲手调制的毒药,本该用在偷袭敌军的时候…

  视线又转向呼延云烈,他盯着呼延云烈的后背,像蛇盯着一头雄狮,面对比自己强大千倍百倍的猎物,若不能一击命中,便要舍生取义。

  秋明知道,他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小厮,在呼延王面前连只蝼蚁都算不上,但他想帮卫凌,从前的许明山,现在的呼延王,他…不想卫凌往后还要被人胁迫,做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所以,他能为卫凌做的,就是替他杀了这个强迫他的人,永远斩断这根束缚他的链锁…

  “秋明!”卫凌额间还在冒着冷汗,眉宇却蹙了起来,他反手握住呼延云烈按在他肩上的手,语气严厉地对秋明道:“出去。”

  秋明对上卫凌似乎一眼就能将他看透的双眸,立马心虚地垂下头,慌乱地掀开门帘跑了出去。

  看着秋明出了帐子,卫凌才松了那口吊着的气,握着呼延云烈的手也连忙放下,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与呼延云烈保持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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