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岳只笑不语,搂着温亭润,看素娘点茶。 原这教馆分正堂、诫堂,诫堂单纯,以皮肉痛为根本,不夹春色暧昧,正堂却不是。 正堂以取乐为本,借训诫之名行调情之实。 “离家出走三四天,被抓回来,也打了顿,可就是不肯认错。”温东岳道,“直到现在,还嘴硬着。” “哦?”素娘配合,“那着实过分了些。” “所以到你这来,管教一番,总比在我这长记性。” 素娘翻着花帖,问温东岳:“那是准备“赏‘昆山玉碎’‘时闻折竹’?还是‘花红柳绿’‘梅雪争春’?‘芙蓉泣露’应该也挺适合你怀里这小家伙的……” 素娘报了一串名字,温亭润没听懂,从温东岳怀里探出头来,一抬眼。 素娘摇着小团扇,正笑盈盈看他。他撑着羞,再不叫人就要拂温东岳面子了。 “姐姐好。” 素娘听完笑得合不拢嘴。 温东岳嘴里的茶差点出来:“润儿,她跟我一个辈儿。” “死老头儿要你管这么多,乖小孩儿,你再叫一声,保准过会儿姐姐找人好好管教你一番,叫你欲死欲仙,痛爽——” “素娘——” “姐姐。” “哎~”素娘的团扇摇得欢快,“乖小孩儿怎么能离家出走啊,还一直不认错,实在欠管教。看样儿不重打几十板子藤条不知道服软,要不你再叫一声,姐姐亲自疼你——” “沈素娘——!”温东岳疾呵。 “死老头儿——”素娘横了温东岳一眼,将花帖推到温亭润面前。 “乖小孩儿,你好好看,不懂的问姐姐。” 温亭润脸如淌血,他垂眸看花帖,速速览完,赧得捧起一盏茶,咕咚咕咚喝起来。 “慢点慢点,润儿可是想好选什么了?”温东岳怕他呛着,不停给他顺背。 茶喝完,温亭润又藏回温东岳怀里,温东岳再问只见他勾着温东岳脖子,附耳私语道:“全凭爹爹做主。” “我都听爹爹的。” 温东岳一喜,他孩子合该都听他的霸道又冲上脑门,让温东岳得意不止。 他替温亭润选了两个,‘昆山玉碎’和‘时闻折竹’,力度七八不能见血。 素娘拿了花帖,高声道:“竹子——带人去准备——” ---- 新年第三顿!
第30章 (二十九)教馆(下) ===== 温亭润被竹公子带入雅阁偏间,紧闭上门。 没了温东岳看护,他有些忐忑,好在帮他准备的是好人竹子。 “在下青竹,小公子不必紧张,这些东西可自行穿戴涂抹。但裈裤需全褪,这是你家郎君特意吩咐的。” “那……” 他双的身份岂不是…… “小公子莫忧,执杖的都是多年训练的人蛊。眼目模糊,耳不聪敏,感肉颤而觉力道,听诫命而挥杖,无情无欲,无爱无私。” 温亭润惊叹:“还有这等……” 青竹笑着点头:“还有些请赏谢赏的话儿,该如何说都录在这小本上了。公子不是馆里的倌儿,只看个大概,到时谢赏讨奖也可惹得你郎君开怀。” 温亭润面如熟果,绞着手指道:“多谢。” “公子客气。”青竹将一包子物什都给了温亭润,转身退下了。留温亭润自己在偏间里换衣服。 温东岳在正间里主位上等待,他手指敲着茶桌,听到偏间开门声,下意识扭头。 温亭润摘了面具身罩薄纱,一身雪净光华。粉面羞俏如三春桃夭,酮体玉洁若六月睡蕖。 熏风拂面,香气绕鼻。 好一朵不染淤泥的小莲儿,亭亭盈盈,只待爱怜。 温东岳觉得自己一刹就硬了。 再看温亭润肩肚,围一粉短薄丝肚兜,不似女子那般保守遮掩。肚兜极短极小,露着大片肚腹。系带松垮贴在玲玲锁骨上,薄丝轻透胸前乳果,摇坠间只用力一扯就能全掉,然后欺凌吸裹。 温东岳看着那粉肚兜好久,春色半掩不掩最要人命,他只想扯了这薄布,将人好好干一场。 “爹爹……”温亭润被看得无所适从,想用手遮一遮却被温东岳锁着手腕。 “爹最后再问你一次——”温东岳钳着温亭润双手,突然严肃冷酷,“知不知错?” 温亭润看看温东岳眼睛,眨了眨眼。 “不,不——我,我,我没有错——我没错——” “放肆!”温东岳特意拔高声音,竖眉怒道,“胡闹幺儿屡教不改!看今天爹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来人——!” “爹,爹爹只管收拾,我——润儿没错!”温亭润又激动又害怕,心跳得厉害。一听温东岳训他,耳朵发痒腿发软,直想给人跪下。 “好好好,你没错,你没错。爹今天就请家法板子来,狠打你一通看你还敢不知错!?家法!人呐!快传家法!” 一直候在门外的两个人蛊听到这声呵,抬着春凳拿着毛竹板、竹篾,粗绳,进到阁内。 将温亭润拖着绑在春凳上时,温亭润还嚷着:“我没错,我没错。” 温亭润很快被绑好,手束凳腿,腹垫软枕又有粗绳拦腰绑于凳中。双腿并直,腿弯,脚腕都用绳子用力绑了,不容他一丝挣扎。 未开打前,人蛊将竹板左右压在温亭润臀上,是为热板压威。 冰凉的竹板一碰臀面儿就让温亭润寒战一下,竹板刻意压着果让温亭润发怵没了威风。 “错了没?” “……” “还离不离家出走了?” “……” 温东岳气得揉眉:“先打二十!” 人蛊听命,挥板打起来。 雅阁里瞬间炸起啪声。 竹板高扬起重落下,将软肉实打实的压下,待温亭润将痛全感受完,才打第二板。那层薄纱也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因温亭润的扭乱,生春添色。 “一!”温亭润仰头报数,心中羞耻却说得流利,“润儿谢爹爹赏!” 温东岳被震得心慌。 实现了!他的梦!他的欲! “二!润,润儿谢爹爹再赏!” 竹板打得很慢,人蛊老练,提着毛竹板子似甩下去,顺势就将力贯在板顶猛责下去。 “三——!!润儿谢爹爹赏,请,请爹爹,再赏!” “赏!赏!快打!再打!” 竹板复扬起,温亭润闭目等待。 “啪——!” 清脆爽冽声破风来,七八分力气扬扬落落在肉臀。 再打,再响。再响,再打。 只肖一会儿,便打得霞红肉粉,厚肉乱颤。 臀上抹的药开始起用,肌理愈发敏感,每落一下让疼痛清晰传入脑中,不要温亭润马虎受过。 “十——!润,润儿——谢爹爹——”温亭润越发用力扣紧春凳脚。 “啪——!” “十二——!” “啪——!!” “唔——!十三!” 竹板一下下挥落,疼痛累加又充分发酵,打至十五六时,温亭润薄汗微起,咬紧双唇尚能忍住。 “二十——!唔!” 二十下结束,臀全然热起。温亭润松下全身,趴在春凳上粗喘着。 “如何,这家法滋味?” 温东岳负手立在春凳边,那张包公面具让他看起来严酷无私。 “没错,润儿……” 温东岳皱眉:“打——” 左边的人蛊抬杖给了一下。 温亭润一抖:“没…没错…” “再打——” 右边的人蛊抬杖又给一下。 “唔——” “怎样?还嘴硬吗?” “……” “打——” “唔——!我,我——” “再打——” “啊!” 左右一双竹板再赏过,却仍没让温亭润改口:“润儿就是没错!就是没错!您打我!您如何打我我也没错!” “你!好啊你——!好!”如此倔强口气激怒温东岳,“打!打!打!再打三十!给我狠打!快打!着实打!” 人蛊受命,举杖又打起来。 第一下就让温亭润叫出声,力道速度无法同前二十相比! “啊!唔!轻——啊——” 人蛊快速责打着,同前二十那一顿顿单调的啪声不同,这三十,快而狠,啪啪不断。不待温亭润缓解就覆上一层,次次堆叠,直将温亭润推上浪峰! 好疼!好疼! 他甚至都来不及报数谢赏,只能老实伏在凳上,乖乖撅着屁股挨打。 “啪!啪!啪!” “啪!啪!啪!” 痛感锐利,那抹过的药如火浇油,给本就难挨的油皮又加焦灼,仿若炙烤! “唔!啊——啊——啊——!” 啪啪啪!竹板要将玉臀打碎! 啊唔啊!温亭润仰头吟叫,青年声促婉转余音荡漾,像那巢中雏凤,振翅鸣叫! “昆山玉碎”当如是! 温东岳赏给温亭润的第一罚:“昆山玉碎”。 “认错!” “不认!唔——!” “认错!” “不——唔!!” 堪堪挨着,若不是绳子绑着,温亭润已扭如鱼蛇。胸肩上的肚兜歪斜,雪发凌乱,嘴里还呦呦鸣叫,此情此景,刺得温东岳一身暴虐。 不听话的孩子就该这样揍! “打!再打快些再打快些!再用力!” 人蛊得令又提速度,啪啪捶楚,不待臀肉弹起又盖一板,加至九分力气只将温亭润打得乱扭乱叫。 凤凰长啼,回音绝响。 “啪啪!!” “啊——!” 第三十下。 打得甚至比前二十要快,竹板盖住那肿大的屁股,死压臀峰,反复高抬重落,再狠压,峰色早已青红转紫。 “呼——呼——”温亭润一身热汗,激痛之下像被打走了魂。 温东岳身下昂扬遮不住,他钳住温亭润下巴:“认错。” 这话语调冷,像是暴怒前的平静。 温亭润又去看温东岳眼睛,一字一句道:“润儿,没错。” “没规矩!”温东岳没忍住抬手要扇温亭润耳光。 温亭润心惊,忙闭上眼—— 温东岳在他脸庞边急急停住,混沌的眸里翻出清明,转而轻轻拍了拍温亭润头顶,背身一挥大袖大怒道:“打!打!再给我打!竹篾板子轮流给我打!” 人蛊应声,一人执竹篾,一人执竹板,抡打起来。 这打法一上来直接将温亭润打僵了。 他甚至都忘记呼吸。 疼,太疼,太疼了! 前有五十下的堆积,后有竹篾竹板新的挞伐。 特别那竹篾,打在已变薄的臀皮上更加犀利! “咻啪——啪——!” “咻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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