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传来三下敲门声,旋即小圆的声音响起,“少爷,阿七,我给小小姐洗完身子了。” 熊七吓得一激灵,忙回头将后脑勺靠在裴词安脖颈处,大掌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纤手,慌乱道:“今,今日不行!今早俺被您磨得好疼,穴好像快被肏烂了......词安,今夜先放过俺成不成?俺改日养好了穴会补还您的!” 裴词安闻言脸直接燥热起来,汉子这直白的话语他权当夸赞了,这样想着,身下孽根更是比他情绪还激动,愈发勃张难压。他恨恨地瞪了不明所以的汉子一眼,大掌一把掐住汉子那浑圆的屁股肉,气哼道:“啧,别骚浪了。洗净身子就快起身穿衣,将烟儿抱进来哄睡。” “啊!哈啊......”被掐时,熊七心中莫名有种快感,道不明,眼下见裴词安在催,忙不迭地点头,“俺,俺晓得了,俺马上!” 熊七动作向来很快,他几下穿好衣裤,想着花儿还在屋外,急得是连衣带都没系紧。还是裴词安厉声斥道:“如此不修边幅,是想引诱谁呢?”他才反应过来,忙系紧衣带,还那了件裴词安备给他的外袍披上才开了门。 “对不住啊小圆,让你久等了!”熊七伸手接过花儿,又道:“方才俺也在洗身子捏,这才迟了开门。” “这有啥呀,小小姐乖得很,不哭也不闹,还特爱笑。”小圆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凑近熊七几分悄悄说:“真是同少爷生着一张昳丽的脸,却有着相反的性子,还是小小姐这性子可爱,少爷性子可太别扭了!” 花儿正在玩熊七的头发,嘴上还喃喃道:“娘亲的发丝没有爹爹的软!想......想摸爹爹的!” 熊七不禁失笑出声,他稍稍低头哄着花儿,又同小圆说:“俺倒不这样想,俺觉着少爷心口不一的模样很可爱的哩!” 小圆还要再调侃几句,里屋传来清冽的嗓音:“是不是随我来到镇上无所事事,所以你很闲?” 小圆立马退后几步,同熊七保持两尺间距,“不!小的很忙的,还要去吩咐明日的早食!”说完朝阿七使了个眼色,又讪笑道:“小的就先退下了!希望少爷同阿七一夜好眠啊!” 看着小圆下楼的背影,熊七刚要关上门,身后一只白皙的手臂便伸了过去,搭在门沿上,瞧着熊七那憨厚的背影问:“傻愣着作甚?” “俺正要关呢。”熊七将另一边门关上,继而插好门闩,转身一见裴词安赤裸着上身,忙惊得伸手一把捞住对方那劲瘦结实的腰肢,用着蛮力横空抱起,火速小跑到塌前才将人放下,急道:“您......您怎么可以这样!还有姑娘在呢!若是着凉了该怎办?” ---- 谢谢dearwrong、大66啊大66、灯泡灯泡94 的赞同
第26章 26.心慌意乱 ==== 不止熊七一惊,裴词安更是被汉子这无厘头的举止给吓到了,他下意识地滚动着喉结,坐在榻上抬头瞧着汉子那紧紧皱起的五官,有些哑言。 “爹爹!发丝发丝!”花儿爬到他爹那白皙的宽背上,两只小手各抓着一把墨发玩弄,得到喜爱的东西后,她呵呵直乐。 裴词安撇过脑袋去看花儿,明显有些不适应,他低头瞧了眼自己结实的身板,不以为然道:“花儿是我女儿,如今还小,我就是裸着上身如何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熊七方才一惊的缘由不是于此。方才瞧见裴词安光着上身又离了床时,他脑子晃过的是大少爷那清朗的身姿,他几乎下意识看向那紧闭的窗户,生怕漏进了风,又使屋内的人染了风寒。 熊七晃神,在意识到自己心境不对时,忙垂下眸子,深叹了口气坐在榻上,“幸好窗子没开,不然若是染了寒可咋整。” “若染了又如何?”裴词安倏地想起一年多前兄长染了病疫那天,脸色微变,愈沉默愈黑沉,待实在憋不住又问:“若我也染了病疫,你是否也会衣不解带地照料我,就如你同兄长那......样。” 熊七半起身子,姿态滑稽,他伸手捂住裴词安的嘴,慌忙道:“您别胡言!您不会染病的!一定不会!俺会求神明保佑您同花儿,还有府里所有人的!”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好不好?”想起大少爷染疫的那些时日,熊七不由红了眼眶,他蹲在裴词安身前,抬头对上那双冷厉的凤眸,又道:“词安,俺不想您生病,那样很苦的,大少爷定也不愿。您往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好不好?俺真的会难过。” 如今这副模样瞧着倒像一条求着主人抚摸的弃犬,乖巧、顺从、忠心,好似是只为你一人存在一般。有一刹那,裴词安私认为熊七便是弃犬,只是熊七若是他的犬,那他养久了对此有了莫名的情愫,强行将这条忠犬圈养在身边,这又何来弃犬之说呢? 裴词安被自己逗笑了,淡粉色的唇微扬,凤眸中蕴着满满喜色。 他抬手揉了揉汉子的脑袋,“好啊,往后不说了,你可得手捧高香敬神明,护我裴氏身体康健、顺心如意、皆得良缘才行。” 熊七身子微耸,误以为对方是要打他,没想二少爷只是替他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又指尖停留在他浓眉处摩挲而已。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抬眸又见裴词安翘着嘴角说:“哦对了,方才漏了你,神明听见我的话,自当也会顺带着保佑你的。” 方才他在心中向神明祈祷,愿他所愿皆所成;愿熊七烟儿身子康健、平安喜乐;愿父亲早日凯旋,同守陵的母亲能早日团聚。 两人说话的功夫,花儿不知觉间熟睡了过去,两人往身后一探瞧着花儿小手里还攥着裴词安那柔顺的秀发。 扭头时相互对上眼,不禁失笑。 “睡罢!”裴词安轻轻从花儿手中抽出发丝,轻手轻脚地爬向里侧躺下,瞧着熊七放下帘帐,便抱着花儿凑近了几分,“烟儿要粘着你,快躺下睡吧。” 熊七乐得点头,轻轻呼了口气吹灭了烛光,旋即侧身躺下,长臂一伸搭在裴词安腰侧替他掖好被子。 见对方没有发出呵斥,嘴角微微抿起,浅笑道:“词安,要好眠。” 黑暗中,裴词安微掀眼皮,瞧着黑暗中汉子的身形轮廓良久,才勾起嘴角回道:“你也是。” 这一晚两人睡得都十分香甜,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心中的情丝早已冲破屋檐,在寻着对方的情丝试图与之纽扣缠绕。 熊七近来在镇上绣衣阁做着合伙生意,一手交货一手收银子,卖着帕子香囊虽赚得不多,但攒攒不就多了嘛! 他闲暇的时间都用在了绣品上,裴词安倒也乐在其中,没再强迫他不做这行。只因熊七在绣活儿时,便总会带着花儿在客栈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用完晚食才回去。这天降的喜事,裴二少爷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只是近几日熊七就来的少了,他宅在家里同熊母学着裁衣的技术,想着自己攒钱往后也来做这行试试。 裴词安此番依了他,于是在熊七不来的这几日里,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那是汉子最爱坐的位置。 他低头瞧着街上的动静,突地瞧见好几人拿着红纸在送。见此,他立马想起自己半月前的梦境,好似猛兽才有的直觉,他察觉到了危机感,忙将脑袋探了出去,又唤道:“小圆。” 门外很快传来回话,“回少爷,小圆姐不在,她去驿站取信件了。” “那你进来。” 二牛闻声推门而入,守在门前垂着脑袋,“少爷。” 裴词安没拿正眼瞧他,一心只顾着八卦街上那红帖了,忙抬手摆了摆道:“去街上问问那送红纸的是干嘛的,若是喜事便随两锭银子过去。” 二牛一下呆住了,两......两锭银子?二少爷何时对陌路人也如此大方了? “还不快去?”眼见那群人就要走远了,裴词安呵斥道。 二牛忙屏住呼吸,伸出双手说:“少爷,银......银子。” 裴词安俊眉轻蹙,啧了一声,迈着修长的腿,几步走到二牛身前,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了他。 二牛取了赶忙退出屋去,他可没有熊七那福分能受得住二少爷的脾气。 不知为何,裴词安总觉着心中不安,好似有何大事要发生。 他仔细回想自己半月前的那场梦,二牛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回了客栈。 “少爷,我打听到了!” 裴词安坐在案前饮茶,淡淡问:“说重点。是喜事?” “是呀!是这镇边村庄的许秀才娶亲!说是娶的是希望村里的汉子!我偷偷跟去瞧了瞧,一大堆人往熊七家的方向去了!”二牛又煽风点火道:“此事千真万确!那群人虽没告知我新娘是谁,但我猜应当是熊......七。” 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噼里啪啦响声,还不等二牛急问,房门便从里被大力拉开,二牛吓了一跳,慌忙中瞥了二少爷一眼,身子直接怔住了。 他分明瞧见二少爷那双好看的凤眸里泛着红丝,还不待他出声,便瞧见往日矜贵得如凤般时刻端着的二少爷如今彻底失了分寸,踉踉跄跄地就往楼下跑去。 二牛回神忙也追了上去,身后几位小厮见了也跟了上来。 裴词安一出客栈,街上与他擦肩而过的几人都在乐谈今日这场喜事。 “这雄小子倒是聪慧,同许秀才定是很有话头。” “是嘞,如今佳偶将成,咱们就坐等吃席捏!” “哈哈......真是惊喜。” 刺耳的话不断传入他耳里,他回想梦中那种无力感,他不信,也不敢相信。当下他只想着快些见到汉子,想听汉子是如何解释的。 往日这双修长的腿可从未步行超过两里,如今却为了一个未曾得到证实的消息步伐生风,他甚至急得忘记了传李叔驾马车,也并未想到自己能架马而行。 此时,他在同时间赛跑,生怕去晚了一步,汉子便真如梦中那般与旁的人成亲了。 从镇上架马去往希望村最快也要两盏茶功夫,更别说他如今是靠着双腿奔走。裴词安不知自己已经走了多久,山路颠簸,他也数不清这一路踉跄地被小石子绊倒多少回,玄色的锦袍上染上了好几处脏污。 这时他也没心思管这么多,他气喘吁吁地从地上起身,展开双手一瞧,白皙柔嫩的手掌被粗沙石子刮出好几处伤痕,正往外淌着血珠。 望着前方的道路,大喘着粗气,他瞧着自己好似要魔怔了。 若是太子殿下瞧见裴词安这幅狼狈的模样定会惊讶非常,他同裴家兄弟自幼交好,可从未瞧见过这骄傲的二少爷为何事低头过,再别论是为了一个糙汉子追来这穷乡僻壤的村子了。 瞧着日头缓缓下落,裴词安才好不容易瞧见希望村的大门,看到希望的那一瞬间,他浑身的力气骤失,肩膀微耸,薄唇泛着青白色。他大呼着气,哪还有平时那目空一切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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