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七这才了然,二少爷原是担心这个,忙笑应道:“俺不会滴!俺如今已有了花儿,就算没有夫君俺自己也可照顾的,您不用担心俺会与旁的男子成婚。” “为何不用夫君?”不知为何,裴词安心中有些吃味别扭,又问:“你当真愿意一人抚养烟儿?” 熊七点头:“俺愿意呀!到时您回了裴府俺也可以将花儿抚养长大滴,您不用担心。” 这话听得裴词安心中一紧,辨不清是何滋味,他低头瞧了眼花儿又道:“想太多,到时我回去也定是会将你们一并带回的。” 熊七闻言一愣,这话就像颗蜜饯儿,吞入心中甜滋滋的。 他沉浸了片刻,才重新拾起理智,道:“俺不想回去,起码现在......俺不想回去。” 裴词安也不再问为何,这般刺耳的话他也不是第一回 听了,如今他就左耳进右耳出,无视汉子的话语。 两人用完食便抱着花儿一同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的风景,低头还能瞧见吆喝的小贩。 裴词安突地想起,此番他来便总将汉子囚在客栈里,甚至未曾去外头逛逛。虽说这贫瘠之地并无玩趣,但到此鲜少有人知晓汉子是他的人,若真发生了梦境里的事该如何? 他扭头看了一眼正低头瞧街上的汉子,心中在想,是否要将他们父女带出去逛逛,言外之意也是宣告着此人与自己关系密切,也可少了旁人打主意。 “要不要去街上逛逛?” 熊七一怔,回意此言后便咧嘴笑问:“真的么?俺们三个一起么?” 汉子生得粗犷,可笑容却很夺目,裴词安见此心中阴霾扫淡了些,垂眸应了声嗯。 这街上尘土飞扬,并不如城里都是石板路,前阵子又下了雨,两人走了不久便脏了鞋。 裴词安不甚在意,要想他这般爱干净的性子,若是惹上一点腥味都会大发雷霆的人,此番却随着汉子的笑颜一同扬着嘴角。 “这糖葫芦可甜了!”熊七伸手递到裴词安唇边,又凑身拧眉朝花儿笑道:“这你可不能吃呀,闺女你还没牙呢!” 花儿一听瘪起小嘴,抬头看着裴词安的下巴,抬手指着熊七道:“爹爹,爹爹!娘亲坏坏!他坏!” 裴词安先是一愣,再是启唇在那裹着糖身的山楂上轻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瞧着脏,吃着倒是滋味不错。 “不错吧!”熊七将裴词安剩下的半颗果子咬进嘴里,又拉着人往前面摊子走去。 “这伯的豆花可好吃了!词安要不试试?” 身侧载着货物的驴车从两人身侧驶过,熊七忙伸手将裴词安揽在怀中,探着脑袋朝摊子老板喊:“陈伯啊!来两碗豆花!一碗多添些糖水!麻烦啦!” “得嘞!七啊,你可好久没来喽!”陈伯笑着打豆花,应声道。 裴词安本还在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这一下被汉子拥入怀中,心不免一颤,继而薄红从脖颈攀上那张白皙的脸。 熊七哈哈笑着,俯身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扶着裴词安坐下边道:“这是俺家少爷,还有俺闺女!这不前些日子忙嘛,就没咋来镇上采买捏。” 陈伯动作极快,端着两碗豆花上来,瞧着抱着花儿的裴词安乐开了花,“嗨呦,这天人之姿啊!小娃娃也生得如画般漂亮捏!跟他爹像的?” 陈伯伸出手想捏捏女娃的脸,转瞬想着自己手脏,便缩回了手,又去打了碗豆汁过来,笑问:“这娃娃他爹呢?咋没带出来让伯一同见见啊?” ---- 谢谢磷六、dearwrong、_清醒时分、灯泡灯泡94的赞同~ 哈哈哈哈哈!二少爷,叫你爱憋事,做噩梦了吧~
第25章 25.赏心悦目 ==== 熊七身子一滞,扭头瞧着二少爷,见二少爷面色如常,心中在纠结着要不要直言道出。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裴词安轻手放下勺子,淡淡回应:“是我,我便是烟儿的爹。” 这下陈伯懵住了,他瞪大了双眼偷偷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阿七家的女娃娃确实同这位“仙人”生得十分相像,连忙憨笑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啊,俺方才眼拙,没瞧仔细!还望公子别跟小的介意!” 裴词安将面前装着豆汁的碗往前移了两分,“无碍,只是这豆汁少了点甜,烟儿喜甜些,还请陈伯帮忙多添些糖汁。” 陈伯忙不迭地点头,笑着接过碗,“俺添俺添!您要吃个愉快才是。” “有劳。”裴词安唇角微扬,用着一贯虚伪的笑容,淡道。 熊七这才坐下,心中直乐。 方才二少爷亲口道出真相,这可比从他口中说出还要令人欢喜。 “这豆花味道如何?不错吧?”熊七端起那碗少添糖汁的碗大嗦了一口,感受着滑嫩豆腐脑,由心地舔了舔唇笑道:“俺大哥小时候总带着俺跟六哥来,俺可喜欢这口豆花了!” 裴词安瞧着熊七那粗鲁的吃相,不禁失笑,舀起一勺递到唇边轻抿,凤眸中迸出一缕光,面上依旧淡淡的。 “尚可吧。” 实际味道好极了,甜到了他心口,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豆汁来喽!”陈伯端着豆汁碗递到裴词安面前,又扭头朝熊七说:“你大哥前些天抱着他家小子同你大嫂才来过捏!你大哥那小子也生得好啊!五官深邃异域之相,你俩可真给咱镇上争光!” 熊七乐呵笑道:“啥呀?咋还给咱镇上争上光了捏?” “你大哥那小子若日后考取了功名,凭那相貌还不得是个探花郎呀!”陈伯笑着打趣。 这熊七不反驳,但也不敢听,忙道:“这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啦!珏儿同花儿的路还得是他们自己走,咱现在哪想得到那儿去呀。” 陈伯嘿了一声:“是是,这往后的事哪能说得准呢。” 与陈伯玩笑唠嗑了片刻,陈伯又忙着做豆花去了,熊七回头瞧着裴词安淡漠的神色,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忽略了二少爷的存在。 忙凑到身侧道:“俺同陈伯许久未叙,方才贪聊了会儿,您不要介意吧?” 裴词安瞪了熊七一眼,赌气般地微微侧过身子,扭头瞧着趴在自己肩头睡去的花儿,气哼道:“你还知道问我介不介意?” 熊七见此也不顾如今在不在外头,如往常般就贴上去,将裴词安半搂在怀里,大手轻轻扯着丝绒的袖口,柔声哄道:“俺不对,俺以后不会忽略了您的,词安别同俺置气了好不?” “俺保证没有下回了!俺不会再疏忽了,您若有气就发出来,千万别憋着!”熊七又咕哝道:“会憋坏的。” “我有气么?”裴词安瞪了汉子一眼,瞧着汉子那张开合的嘴,倏忽想起了今早两人淫靡的床事,又烧红了脸,斥道:“我没气!别胡乱猜忌我。” “是是,您没气。”熊七见此便知哄得差不多了,憨笑起来,不由地将裴词安搂在怀里,低下脑袋,唇角不经意擦过对方红透的耳根子,又道:“词安大度非凡,怎会与俺置气呢!不会滴,不会滴!” 两人从豆花摊子起身,天色渐晚,瞧着好像有细雨下落。 熊七帮着陈伯收摊的功夫,裴词安手中便执了把青墨色的油纸伞。从他这个角度瞧去,入目是伞身,他弯下腰去瞧,花儿被裴词安抱在怀里也低头瞧他,视线交汇,父女俩相视而笑。 “嗨呦,还学会跟爹爹躲迷藏了还!”熊七笑着走近,又问:“词安,您只买了一把伞么?一把怎撑三人呐?” 裴词安面色不好,雨其实并不大,只是熊七帮着收摊时裤腿处惹了几点臭泥,他瞧着实在别扭。 “可以,烟儿我抱着,我们两人能撑下的。”裴词安视线紧盯着熊七裤腿,剑眉轻蹙,愈发不耐。 熊七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雨一阵一阵的,如今又渐渐停了。 见此,熊七笑着接过伞柄,长臂一伸搭在裴词安肩头,将人轻轻搂紧。 “娘亲!天黑黑!”花儿指着前方泥泞的道路,笑嘻嘻地又扭头与裴词安说:“爹爹!天黑要快快回家!不能久待不能久待!” 熊七见花儿如此能说会道,心中也乐得自在,他微微垂头瞧了一眼身侧裴词安,夜色加深,他只瞧见那极为好看的侧脸弧线。 不由傻笑起来,回花儿道:“天黑黑,咱们要回家喽!” 清溪镇的泥泞小道上早已散光了人,有些住在楼上的人急着拉窗,往下随意一瞥。一伞、两人、似乎还有孩童的说笑声,瞧着他们如胶似漆地朝客栈方向走,连忙回神将窗子拉下。 “今夜就别回去了。”到了客栈,裴词安将花儿交给小圆,自己关上了房门,径直走到架边脱下了外袍,又道:“若回时下大了雨,令烟儿受了凉怎办?” 熊七眨了眨眼,想了想觉着也对,于是点头道:“那俺要与家人通报一声,不然他们忧心俺同花儿是不是出现意外咋整。” “不必担心,二牛会去转告的。” 裴词安瞧着熊七那半湿的肩头,凤眸微眯,上前一把就解开对方衣带,“与我挨紧些不会?这淋湿的半边衣裳,对比可算滑稽。” 熊七闻声忙将衣服脱下,弯腰去捡脏衣篓里方才裴词安脱下的外袍,“俺拿去泡泡,这样会比较好洗些。” “放下!” 裴词安有些无语,瞧着汉子憨傻的模样实在瞧不过去,可他又不穿惹了脏臭又洗净的衣裳,只好抬手扶额,撩起额前的碎发道:“都扔了,沾了泥巴就算洗净也不好穿了。” “扔了?”熊七瞪大了眼,误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裴词安随意应了声嗯,转身走向屏风处,在将要迈入浴桶时,从屏风里探出脑袋,瞪了汉子一眼道:“还不快过来?” 熊七见人又有生气的前兆,忙哦哦两声,三两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放到一旁的脏衣篓里,大步走进屏风后。 “真的扔了呀?”熊七边跨进浴桶边说:“那件衣裳您才穿过一次,这也才穿第二回 ,扔了好可惜的哩。” “有什么好可惜的,又不是扔了就没衣裳了。”裴词安不以为然,伸手将熊七扯进自己怀里,壮硕的身子撞上胸膛犹如一股能席卷全城的巨风,差点令他散了架。 熊七见自己身子闯了祸,一时也忘记要说甚,忙侧着身子回头,大掌还贴在那白皙紧实的腹肌上摸了两下,“很疼吧?俺的力气这么大,您肯定疼得紧。” 汉子这么说是觉得他娇贵? 但不可否认的是汉子手掌触摸他腹部的触感,令他分外心动,这汉子在两人独处时不常主动,此番作为倒是取悦他了。 裴词安气闷地撇过脸,“转回去,好好洗净你的孽根和骚穴。” 这不用裴词安说熊七也晓得,他点了点头,就着水轻轻揉洗阴部。两人洗着洗着,裴词安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拂水绕到汉子胸前,轻轻捏着奶头,另一只手也正往身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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