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完全没入一指,闻倾越眼角又渗出泪,迷离恍惚地由他加入第二指、第三指,开拓着未知的暗域,牵引出些微胀痛。 闻倾越攀住他的颈肩,与他贴得更近,试图借亲吻分散注意。 舒张过后,顾辰麒将辛苦隐忍多时的阳根抵在穴口,一分一寸地试入。 蓄势勃发的阳根终究比三指相合还宽长几分,撑开了褶皱的同时,带来不可言喻的痛感。闻倾越含泪忍着,早已决心不再像上次那般怯弱退缩。 顾辰麒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抚着那双绷紧而难抑颤动的大腿,让他慢慢放松下来,才捞住臀瓣,以便继续挺入。软玉触手才知曼妙,弹软细腻,让人忍不住揉抚。 阳物在两人身体相连处且进且出,一次比一次进得深,也一次比一次磨人,自从顶到最为难耐的一小处后,更是每次都碾压而过。闻倾越躲避不得,只能翕动着接纳。 顾辰麒被他惹得无法,腰下一沉,径直闯入了深处。
第27章 26 魂合 闻倾越一声呻吟被撞得破碎,一个“疼”字含糊在口中,眼前缭乱,攀在他身后的手缩成了拳。 顾辰麒也被绞得难受,可他更担心伤着他,听着他有意压制的咽声懊悔不已,不敢妄动,语无伦次:“阿越,我……对不起,你怎么样?很疼吗?我这就……” 闻倾越忙勾紧了小腿,没让他退,颤声说:“别……我没事的……缓一缓,就好了。” 顾辰麒将信将疑,万分心疼地抹去他眼角的温湿,与他额心相抵。 闻倾越微仰起头,在他唇上浅吻。 “辰麒,继续吧……” 他话中有些迟疑,像是出于羞怯,顾辰麒依言,轻缓地在他体内抽送起来。 热潮未散,又被激起。 体内深处对这种疼痛渐渐适应了些,爽利一步步盖过了疼,甚至几乎穿透了骨髓,销魂蚀骨。 顾辰麒将那再次挺立的玉茎握在手里,一并照顾。 越发默契的磨合,蓄意招惹起那压抑着的细碎闷吟,暖湿细致的吻,轻柔化解着那盈出眼角的慌乱无措。 闻倾越的双臂于此间滑落,顾辰麒空出一手帮他捏按酸痛的肩臂,而后十指相扣,渡予掌心烫热,将余有的羞怯不安,一一融化在入髓入心的热切深情里。 将临顶时,顾辰麒扶着他的腰身退出来,又对着浅径那一点反复挺进,惹来他更激烈的反应。哽音透露他在饮泣,不安分的双腿半似挣扎半似讨饶,却不知更易勾起心火。 罗帏衾软共摇曳,暖旖香风更萦留。 顾辰麒在最后一刻碾过软嫩的穴径,直抵深处,激得内壁阵阵收缩。一股浊流喧嚣而出,闻倾越被浇得一颤,小腹抽动,也随之释出阳精,彻底松了肩脊和腿胯。 至此,他们真正形魂相融,身心相属。 顾辰麒缓了一阵,无声地浅吻着他,不忘给他揉按乏累的筋骨。 “辰麒……” 细微的呼唤如同呓语,顾辰麒蹭了蹭他的鬓角,轻声回应:“我在。” 可等了须臾,也未再听见他说话,只有渐匀的呼吸,如透过玉炉的轻烟,飘散在旖旎长夜。 一夜交付,风缠花语;一帐魂合,月拥霜园。 一人得所归属,安然沉睡;一人餮足风华,怜吻厮磨。 朦胧光影里情意无尽,凝作眼眸中缱绻温存,浅笼深摹他心上唯一。 ———— 闻倾越醒来时,四下悄然无人。 他费力坐起,牵引了酸痛,轻轻倒吸凉气,扶额又缓过好一阵的头晕眼花。 想到昨夜种种,凝思半晌,不禁欢喜而无奈地笑了笑,脸上又现一抹霞色。 他掀帐看了看外头的光亮,估摸时辰已不早了,随即发现身上竟已换了衣物,榻上也干净整齐。 旁侧架上张挂着尚衣局新制的冬衣,颜色清浅而不寡淡,下方置了熏香小炉,轻烟徐徐。 他耐着不适下榻,足履被地龙烘得暖热。 将要整装穿戴,苏夏适时走了进来。 “公子起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自他来到东宫那一日,顾辰麒交代过苏夏专门伺候起居,有时也亲力亲为。闻倾越起初不自在,因病中不便,才渐渐适应,可这一回,不禁又有些局促起来。 苏夏一如既往,从架上取了衣物替他穿戴,面上温婉的微笑也未变。 “公子?”苏夏见他发怔,轻声提醒。 闻倾越回神,低首迟疑着问:“姑姑,我这衣服……” 苏夏也往他身上看了一眼,柔柔一笑:“昨夜不是奴婢当值,照顾公子的事殿下不会交给旁人,当是殿下自己替公子换的。” 闻倾越于是了然,面上绯色难消,苏夏却未再多言。 盥洗过后,苏夏递了盏茶:“公子尚未进食,这茶您只先喝两口便好,一会儿用膳后再喝些。” 闻倾越接来茶盏,掀盖后,一缕温温水汽升腾,带出了沁润茶香。澄黄的茶汤里还浸着些剔透切丝,抿入口时,甘甜中带着三分酸苦,却让人回味。 冬下常用地龙、火炉取暖,人便易发燥热之症,这茶料是以柚皮、黎檬子、槐花蜜熬制,可以清热润燥,苏夏每日都会备上一壶。 走过画廊时,前厅隐约传来斥责之声,闻倾越不禁顿了顿脚步。 外殿主座前,顾辰麒立着,一手按在桌面,神色冷峻,眉心紧蹙,似藏阴霾。 殿中还跪着一人,衣着制式与墨霄无二。 闻倾越顿觉来得不是时候,正犹豫着是否回避。 顾辰麒听到些微动静,立时敛了怒色,不着痕迹地将手中信函收到一旁,转头即与闻倾越四目相对。 顾辰麒朝他笑道:“阿越,你起了啊。” 说话时,周身阴霾已散去,便还是闻倾越熟悉的模样。 “你退下吧。” 跪者领命。 “传膳。” 旁侧的小宦官也领命出去。 顾辰麒迎上来,发现他面上微红,仍有倦意,忙扶他坐下:“你且等一等,马上就能用膳了。” 闻倾越抿唇点首,又看向那垒成一叠的奏折、信函、文书。 顾辰麒也瞥了一眼,猜想他踌躇不安的原因,便问:“怎么了?” “我……耽误你的正事了?” 顾辰麒笑道:“这话怎么说?你也是正事。放心吧,紧要的都在昨日朝会后处理好了。今日休沐,不着急。” 依方才阵仗,分明不是为了无关紧要之事,但他不提,闻倾越也自觉不去过问。 等了片刻,闻倾越都拘着没再说话,顾辰麒便轻轻抚向他后腰,低声问:“身上可有不适?” 闻倾越僵了脊背,呼吸也滞了一息,随即脸红直至耳根。 “没……没有。”闻倾越慌忙答话,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却不知牵扯了哪处,眉心微蹙。 顾辰麒也不迫近,只盯着他看。 闻倾越被盯了半晌,越发不自在。 “你……别再看了。” “阿越这般如玉如琢的好相貌,我哪里舍得不看?” 闻倾越顿时窘促无边,顾辰麒在他势要起身时拉住他,迭声劝哄。 “好了,不闹了。我并非有意打趣你。”顾辰麒自他身侧环着他,一手替他揉腰,悄声耳语,像是防着旁人听见一般,“昨夜毫无准备,我是担心不慎伤了你。” 闻倾越听罢反而面上更热。 顾辰麒可以看见他眼睫翕动,更生怜爱,又言:“我保证,下一次定会准备周全……” “你不要说了!”闻倾越忽然挣了一下,“有人来了。” 顾辰麒稍转头看去,正是奉命传膳回来的小宦官,领着几个宫人,埋头立在门口,不敢靠近。 “怕什么?他们又听不见。”顾辰麒无所避忌。 闻倾越转眼瞪来,但又无可奈何,抿着唇自生闷气。 这一眼撞入了顾辰麒心里,让他为之一怔。然而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自从把闻倾越带回东宫,他便觉得闻倾越总是太拘谨,再怎么捧着照顾着,都无法让他如在渠关时一般轻松自在。反而一有人对他好,他便会显出不安来。 顾辰麒多次思索缘由,想过是否因身份有别所致,也难免联想到山庄遭难一事上。 毕竟闻倾越不似他在宫闱斗争中长大,他原本家睦人和,一路顺遂,猝不及防绊倒在那一场大劫面前,曾经的满怀希冀破碎,人生骤然剧变,心境也会随之发生许多变化,一旦有哪处没想开,便生郁结…… 一年时间太短,远不足以疗愈他心里的创伤,更何况他还有复仇执念未了。 顾辰麒疏忽了他这一年,只好在今后细水长流地打开他的心结。 他想让闻倾越在自己面前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哭笑随心。 闻倾越自然不知道,须臾之间,顾辰麒想了这么多,正要再言,就听得耳边一句:“阿越别恼了,我知错了。” 顾辰麒随即放开他,招手命人布膳。 正考虑是否先行退下的小宦官这才领着宫人进来。 ----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开cheche,前面那次也不是,下一次【哔——】才是。但每次都有仔细斟酌、认真思考,尽可能符合常理而又真挚动人,每次稿写完后又会反复回读修改。
第28章 27 五石 光朔帝染疾已数年,且有加重之势,症见时而亢奋易怒,时而哀嚎暴哭,时而产生幻觉,态若癫狂。皇帝发病时喜怒无常,失控斩杀过太师、又险些扼杀皇后,寻常时虽神志清明,但精神颓萎,御驾前人人自危。 去往紫宸殿面圣之前,顾辰麒极尽详细地将皇帝病情又说了一遍。 说到底,他怕这次又生变故。 皇帝对这次相见也颇为重视,特地整顿了衣冠。 当闻倾越跪到皇帝眼前时,鬓发斑白的皇帝激动得眼中含泪,亲自上前搀扶。 打量过他片刻,皇帝赐了坐,满怀感慨:“朕与令阳数十年未见,倒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也算了却几分不能再见故人的遗憾了。” 闻倾越忍下悲痛之情,回道:“承蒙陛下惦念。” 皇帝慈言善面:“朕在渠关时,令阳与朕情如兄弟,你是他的孩子,只当朕是寻常长辈便可,就唤朕一声世伯吧。” 闻倾越微愣,礼道:“谢陛下,倾越不敢。” 皇帝不恼,只是无奈笑言:“你看,当皇帝啊,就是有许多麻烦,遇见故人之子,都无法亲切了。” “陛下……” 顾辰麒忍不住帮他说话:“父皇,阿越初次面见圣颜,惶恐也是难免,还请父皇莫怪。” “你袒护得倒是急切。”皇帝斜了他一眼,也不过嗔怪一句,转回闻倾越这头,又是满脸慈容:“倾越不必拘礼。朕只是好不容易见到你,心中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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