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丞相公子的出现。 ——在秦晟漫长难捱的幼年,这是他失去一切后,唯一还能抓住的人。 死寂的枯井忽的洒下熹微的天光;焦渴的土地忽的得了一滴甘露;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忽的抓住了一根稻草。 从此拼尽了全力,用尽了手段,誓要与这缕微光生死纠葛、命数相连。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沈亦轩是被生生做醒的。 过度使用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胸前的两点茱萸被玩弄得肿胀不堪,腰部以下几乎失了知觉;只有后穴深处,被撕裂的地方,能感知到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不知是血,还是米青液。 青年帝王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死死纠缠,宣告主权一般在沈亦轩青青紫紫的身体上反复啃咬,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插入。 拔出。 插入。 拔出。 双目却一片空茫,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 就连沈亦轩醒来,也丝毫未察。 过度使用的喉咙早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沈亦轩皱起了眉,干涩的眼眶又蓄起了泪水。青年帝王总是全根拔出,又深深顶入,带出的一小截媚肉已被操弄成了深红,混杂着血液与精液,淅淅沥沥的滴在榻上,让沈亦轩倍感难堪。 更难堪的是,数次操弄下,饱受蹂躏的那处逐渐掺杂了一丝之异样感,从最敏感的那处,直达脊椎。视线开始模糊,沈亦轩以手掩面,自嘲一笑: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在这样粗暴的性事中还能获得快感了吗…… …… 到达极乐的前一刻,眼前绽开万千烟花,绚丽夺目,渐渐模糊了青年帝王英挺的面容;沈亦轩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星空中飘游,随身下近乎麻木的一处浮浮沉沉,疼痛伴着快感,一瞬间仿佛置身天境,一瞬间又仿佛身在地狱。两种极致的刺激逼得沈亦轩涕泗横流,被缚的双手徒劳地握拳松拳,拼命想要抓住什么。 一片绚丽烟火中,忽的一双手将自己紧紧抱住,力度大得像是要将自己勒进骨肉,融为一体。滚烫的阳物再次深深挤进后穴,在最敏感的一点反复研磨。 与此同时,两滴滚烫的水花砸在沈亦轩胸膛。 滚烫的热度烫得饱受蹂躏的茱萸一颤,仿佛砸进了心里。 ——秦晟,在哭? ——与他粗暴的动作截然相反,他在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啜泣? 一片烟火绚烂中,沈亦轩徒劳地瞪大了眼。
第25章 永昌三年秋末,前太子安王伙同叛将林晨起兵边陲,一夜之内攻占边陲三城,势如破竹,剑锋直指盛京。 州官大惊,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件连夜送往盛京。 数日后,千里之外,盛京皇宫。 巍巍宫阙之内,前来通禀安王叛乱一事的信使却被阻拦在殿门之外。 信使满面焦急,豆大的汗珠在面上汇聚成溪,不住地与公公说着好话:“安公公,您就行个好,让下官进去通禀一声……这,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耽搁了时辰,下官担待不起啊……” 安公公面露难色:“这……皇上现下恐怕……不方便接见外臣。” 那信使见安公公如此油盐不进,不免有些焦躁:边关战事紧急,天子却在此处……在此处宠幸“妃子”,不理朝政。简直荒唐! 既然入不得殿内,那信使干脆便将下摆一撩,直直地跪了下去,将战报高举过头,朗声高呼:“皇上,加急战报,边关形势紧急啊!” 安公公暗自懊恼自己一个没看住,让这愣头小子扰了皇上,连忙赶人:“哎哟大人呀……皇上现下正有要事,大人还是请回吧。” 那信使却执着得很,任安公公磨破了嘴皮,亦巍然不动,定是要等天子传召。 …… 朱门碧瓦下,殿门依旧紧闭。 只从门缝间溢出几丝难耐的呻吟,像猫抓挠似的,一直痒到人心里。 一墙之隔,琉璃宫主殿内。 一场情事后,青年帝王双目失神,像抱紧最后一根浮木似的紧紧环住丞相公子腰肢,双唇翕合着,似乎在重复呢喃几个相同的字句。 凑近了,才听清—— 别走。 别走、别走…… 薄唇翕合间,滚烫的水花顺着下颌一朵朵砸在沈亦轩脖颈、乳尖、胸膛。 烫。 很烫。 白皙的胸膛泛起一层艳丽的红色,砸在胸膛上的水珠仿佛渗透皮肤,一路滚进了心房。 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沈亦轩喘息着,意识有些混沌。弥漫了水汽的视线中,隐隐约约看见青年帝王哭得像个孩子。 不安、无助、不舍。 一如十年前。 他们将将熟识。 自己因为外公病重不得不离宫数月,临行前,幼年秦晟也是如这般泣泪不止。 豆大的泪珠漱漱地下落,连接成溪,泪水氤氲的凤眼中写满了祈求。 十数年后,他突然读懂了幼年秦晟无声的祈求,和深藏在那之下的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别走。 ——别走…… 幼年秦晟与如今的青年帝王渐渐重合。 明知自己应该怨他、倦他、恨他。 但十数年情意,埋在心底、藏在深窖,不是落了锁,便能欺骗自己它从未存在。 把那一层怨怼剥下,沈亦轩鬼事神差地凑上前,在青年帝王眼睑处落下一个轻吻,舌尖不着痕迹地将泪珠卷入口腔。 ——咸的。 似乎感觉到眼睑处微妙的触感,青年帝王失神的瞳孔恢复了一丝焦距,直直地盯视着怀中之人,眸中滚烫的热度像是要将人灼烧。 一国之君,竟是像初次约见姑娘的毛头小子一般紧张无措,笨拙的试探着开口:“子轩哥哥……再、亲朕一次……?” 得、得寸进尺! 沈亦轩别过了脸。
第26章 永昌三年冬,安王叛军夜袭陇城,三万叛军化整为零,暗中围城。 待到灯火燃起,号角冲天,城门大开,陇城四面已无出路。 陇城守官携五千守军降,百姓怮哭,陇城陷落。 至此,叛军占据边陲四城。四城一线,直指盛京。 千里之外,皇都盛京却是一派歌舞升平。 帝王夜宿琉璃宫、罢朝三天,成了茶余饭后,盛京百姓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边关加急,帝王罢朝。朝中直臣焦急不已,偏偏以三公为首的天子近臣一派气定神闲,谈笑之间,暗中控局。数日之后,朝堂上浮躁之风渐去,众臣各司其职,各门各部运作如常。 偶有略表忧思者,人必答之:“多想无益,三公面色无常,必有后招。” 是夜,月色微凉。 惊鸿宫翠竹沙沙,漏下几缕月华透过窗纱、潜入室内,留下长长剪影。剪影尽头,榻旁帐幔低垂,人影晃动。 四下无人,夜色静寂,隐隐听得一两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细听,却恍若错觉。 明黄软榻上,俊秀青年大片裸露的肌肤上遍布红痕,青紫交错,落在如玉肌肤上,显得分外狰狞。 榻旁,斜倚着罢朝三日的青年帝王,修长的指节正沾了些许药液,轻抹在俊秀青年的如玉肌肤。 月辉朦胧,投下一片暧昧剪影。青年帝王的面庞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修长的指节在俊秀青年裸露的背部暧昧游移,一路下滑,深入股沟…… “唔……” 一声微弱如小兽般的呻吟。 修长的指节停了停。片刻后,继续向密洞幽境缓缓探寻。 上药的过程实在太难熬。 沈亦轩皱了起眉。 自那日后,已三日了。 青年帝王总是这般不由分说,将自己压制在榻上,夜夜如此磨人地为自己“上药”,将自己摆弄得泪水盈眶、呜咽不止——却总差了临门一脚,不做到最后一步。 若不是青年帝王神色关切,沈亦轩几乎要怀疑这是折磨他的新花样。 上药之后,青年帝王总是要沐浴洗漱、发泄一番。夜深了,才小心地从身后环住自己,将下颌埋在自己肩窝。 心满意足,相拥而眠。 有时自己睡得熟了,竟连何时落到帝王怀里也不自知。 如此往复,便是三日。 较帝王以往的暴虐无常,这样的体贴入微,倒叫沈亦轩几度怀疑是被魍魉附了身。 这日上药后,沈亦轩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青年帝王哭笑不得,俯身凑近丞相公子耳畔:“怎么,朕温柔不得?”指节在俊秀青年裸露的背部暧昧下移,青年帝王调笑道:“还是哥哥,更喜欢朕粗暴一点?” 沈亦轩气得红了脸:缘由还没问出一二,自己倒是被这个登徒子调戏了一番。 无耻! 简直无耻之极! 沈亦恨恨地想。 沈亦轩别过了脸,只留给帝王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第27章 永昌三年冬,叛军以陇城为据,兵分两路,夜袭甘、凉二城。 次日,二城陷。 至此,六城一线,又兼具天险。战可攻,退可守。 相隔数百里,数封加急战报连夜发出。 盛京晴朗依旧,众臣却不约而同地窥见了白云掩盖下半朵阴云。 偏生此时帝王罢朝,定远将军上书多次未果,无奈,只得日日固守御书房,求见圣颜。 帝称病,不见。 朝野上下,三公将将安顿好的局势又开始混乱起来。各处流言四起、猜测不断:痛斥妖妃祸国者有之,痛骂帝王昏聩无能者有之,举家上下投亲而去者亦有之。 盛京安稳久了。仅一个猜测流入市井,便如油入水,沸腾不已。 局势,逐渐变得不可控起来。 盛京皇宫,琉璃宫中。 窗外晨光熹微,冬雀切查,四季常绿的翠竹沙沙应和,为寂静的冬添了一分生趣;难得放晴,室内撤去了大半暖炉,俊秀青年懒懒窝在帝王怀里,锦被上拉,只露出小巧的鼻翼和一双惺忪的睡眼。 将将醒来,素来冷淡的杏眼积聚了些许雾气,显得分外无辜——即使瞪视,在帝王看来也如小兽撒娇一般,分外柔软无力。反倒像是带钩子似的,只一眼,便钩中了人心最柔软处,陷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 也不愿出来。 这人怎么这么好呢? 青年帝王在丞相公子额上落下一吻,手不规矩地探入锦被—— 叫人甘愿沉沦、誓不放手。 又来! 沈亦轩红了脸,无力地推拒数下,未果,便也别开脸,任由帝王施为。 当然—— 丞相公子羞红的颊旁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意:量他也不敢做什么! 秦晟的确不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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