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床幔翻飞,榻旁之人不知做了什么,惹得榻上之人呜咽一声,承受不住地弓起身子,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泛起了一阵薄红。 灯火,美人。 烛光之下的那一抹薄红,更增添了榻旁之人的凌虐之欲。 修长的手伸出床幔,抓住了榻旁的白烛。 烛火明灭,剧烈晃动之下白烛更加泣泪不止:摇摇欲坠的烛液将落未落,悬在胸前,颤颤巍巍,越来越近——肌肤几乎能感受都烛火灼热的温度。 榻上之人剧烈挣扎起来,被肆意玩弄的口腔溢出几声微弱的呜咽,一双杏眼蓄满了泪水,求饶般看向榻旁之人。 榻旁的男人却哼笑一声,不为所动。手腕轻轻一晃,灼热的烛泪便在朱红的果实旁开出一朵滚烫水花。 榻上之人忍不住一颤,牵连得银链上的宫铃叮当作响。 烛火更加凑近了肌肤,榻旁之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亦轩哥哥……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囚禁也好,放手也罢……为什么你都离我,越来越远?” 光影晃动,阴云蔽月。 回应他的,只有榻上之人承受不住的呜咽。 灼热的温度,顺着胸口,一路下移…… …… 春宵苦短。 ---- 蠢作者:下一章真•秦•变态•晟就要上线了科科 沈亦轩:……(扶腰)他还不够变态??? 蠢作者:天真了儿砸,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哟~好好享受你们的幸♂福生活吧~ 沈亦轩:???!!!
第22章 说不清第几次从这样的眩晕感醒来,明明身体已无大碍,精神上却忍不住感到厌倦困乏。 ——又是什么? 沈亦轩厌倦地皱了皱眉,抬手之间不经意扯了动碗间的银链:银链那头,飘摇翻飞的床幔外,隐隐现出几根金制的铁栏—— 沈亦轩猛地坐起身,面色泛白。 …… 深宫大内,琉璃宫中。 寝殿中央放着一个巨大金色囚笼,十二根笼柱上,金色游龙蜿蜒而上,蛇类一般的金色竖瞳贪婪地注视着笼中之人;殿内香烟缭绕,半开窗棱处透进一丝入秋的凉风,吹得床幔翻飞,隐隐透出笼中人清秀的面容,和惊惶的眼神。 木质的宫门吱嘎作响,带起一阵微风,惊得缕缕香烟四散奔逃;墨绿色的衣摆垂地,下缀金丝祥云纹边;往上,同色腰封上缀龙凤翡翠,下接玄色丝绦;胸前盘龙在天,隐于领口;峨冠高束,身姿挺拔。缓步而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殿外熹微的天光。 木门吱嘎,帐幔翻飞。笼内之人转过头来,露出小兽一般惊惶迷茫的杏眼,和眼底的些许湿意。 ——此番姿态,倒想让人,把他摆得更湿为好。 殿门口的身影停滞了一瞬,几乎在一瞬间就有了生理反应——面上却不显,步步逼近,直直地看进了那惊惶的杏眼。 赤身裸体,腕缀银链,明黄的栏杆更是在随时提醒自己的处境——如此这般如玩物一般,失了尊严。 笼内之人蜷缩起来,试图遮掩胸前身后的种种痕迹,却不慎牵动了伤处,小兽一般湿漉漉的杏眼湿意更重,下唇被咬得泛白,沈亦轩才试探着开口:“皇上……放子轩出去可好?” 目含警惕,小心试探的样子更是像极了被逼到绝路的小兽。 秦晟低低笑了。在沈亦轩骐骥的眼神中拿出了钥匙,咔哒一声开了笼门——却并没有给沈亦轩出去的机会,只自己走了进来,随手落了锁。 鹰目牢牢锁住自己走投无路的猎物,甚至毫不掩饰自己下身的反应。 沈亦轩背靠笼柱,逃无可逃,白皙的后背被明黄的笼柱印上了道道痕迹。巨大的不安下,甚至开口也带出了丝丝颤音:“晟儿……不要这样……” 高大的阴影落下,将沈亦轩遍布爱痕的身体笼罩其中。青年帝王俯下身,挑起沈亦轩愈发尖削的下颌:“哥哥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我。”对上丞相公子不解的杏眸,青年帝王面无表情地补充,“前日还好好的,怎么昨日出宫省了回亲,倒与我抗拒起来——莫不是昨日见了沈夫人,又记起了我那曾与沈夫人合作的皇兄?” 前太子秦煜,这是帝王冥思苦想一夜,唯一能想出的理由。 不知帝王为何会作如此设想,沈亦轩惊惶地摇头,下意识地开口解释:“是——” 却猛然顿住。 告诉盛怒中的帝王,自己的抵触,是因为自己下意识地将相府如今境况归结到帝王对自己病态的占有欲? 秦晟总在自己耳边倾诉爱意,告诉他,自己希望他从未爱上自己? 告诉他——这样冷酷决绝地否认他的爱意? 只是略有抵触,自己已经落得如今这般境地;若是告诉他—— 沈亦轩犹豫了。 殊不知这般犹豫吞吐,看在青年帝王眼里,激起了更大怒火。 ——是,是什么? ——是因为秦煜? ——不过允了哥哥半日宫散心,倒叫他想起老情人了? 秦晟闭了闭眼,忆起前几日探子回报,子轩哥哥由着自己那皇兄将他扮作女子带出城,盛怒之余,心口却一痛。 低头才发现,盘龙云纹布料下掩盖的心脏,深埋的种子早已破土而出,横冲直撞、长满荆棘—— 根根扎进皮肉、鲜血淋漓。 ——自己用手段得来的人,只能如此了吗? ——得到了人,却遗失了他的心? ——更甚者,或许有朝一日子轩哥哥也会像惊鸿里的那些人一般,一步步、离他远去。 ——不。 ——惟有这个、不可以。 挑起沈亦轩下颌的手蓦地加力,在丞相公子白皙的肌肤留下了一道凌虐般的、艳色的痕迹。 ---- 小剧场 秦晟:(向蠢作者)为什么总叫朕忍忍忍?!忍成阳痿了怎么办? 蠢作者:(邪魅一笑)还有秦煜呀! 秦晟:???你再给朕说一遍?! 蠢作者:不……我的意思是,喜欢他就要占有他,而爱他,要学会克制。(深沉脸) 秦晟:……(说的好有道理但朕总觉得哪里不对) 秦煜:(从头忍到尾的低调路过)(大佬的步伐•jpg) 蠢作者:其实我就喜欢看小攻忍忍忍,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从此阳痿哈哈哈哈
第23章 青年帝王剑眉微蹙,凤眸低垂,长睫遮住了眼底大部分情绪,只露出一丝幽暗晦涩的眸光,如同锁定猎物一般,牢牢钉在丞相公子身上,分毫不移。 秦晟的反应越是压抑、越是忍耐,沈亦轩越清楚地知道一点: 山雨欲来风满楼。 突如其来的恐惧席卷了全身,沈亦轩下意识地想逃—— 秦晟却没有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他还被剪断了羽翼,囚在这一方天地。 金链哗哗作响,牵连得金铃聒噪不休。退无可退时,便听得一声响动,震得笼柱微微颤抖,铮铮悲鸣。 秦晟只是捡起脚边的金链一拽—— 人就撞到了怀里。 一双杏眼湿漉漉的,一如在榻上被自己欺负到承受不住那般—— 让人想狠狠蹂躏。 秦晟挑起了怀中青年的下颌。 一颗滴泪兀地滚落,在秦晟手背溅起一朵滚烫水花。 一瞬间,秦晟仿佛听见自己内心在疯狂咆哮: 留住他、留住他。 强烈的情绪仿佛快要从心脏喷薄而出。 青年帝王隔着衣衫,死死攥住自己心脏所在: 但,怎么留? 压抑不住的疯狂想法仿佛就要破土而出,逼得秦晟连连败退,连指尖也扣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忽的,青年帝王眼神一暗,薄唇缓缓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 又何须问? 十数年内宫挣扎,只教给了他一种方法: 占有。 疯狂地占有。 天崩地裂,日月坠落。 只剩下彼此,疯狂纠缠。 惟有将欲望深埋在这具身体,才能感到一丝安宁。 …… 涛浪翻滚,一叶扁舟在浪间浮浮沉沉,不知归处。 …… 风停雨霁,秦晟在怀中人苍白的唇上怜惜地印下一吻。 ——我心悦你,子轩哥哥。 ——你为什么,感受不到…… 大兴三年秋,先帝大选。世家公府,各择秀色。 一时之间,储秀宫内,莺雀环绕,切喳不休。 未几,先帝设宴,群臣在座。君臣共饮,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帝微醺,两侧丝竹之声渐起。是夜,月色朦胧,宫灯飘摇,美人踏月而来,身段婀娜。双臂一展,若惊鸿之掠影;回眸一笑,若芙蓉之盛放。丝竹转急,水袖轻扬,忽而一跃,纱幔翻飞,似隐似现间,若仙子落凡尘。 帝大喜,幸之。 数月后,封为柔妃,赐住惊鸿宫。一时之间,盛宠在身,风光无两。不久,诞下皇子,取名为晟。 彼时,皇长子五岁。 大兴九年秋,帝设家宴。嫔妃皇子,各入其座。 月色朦胧,宫灯飘摇,酒酣耳热,此情此景,一如从前。帝兴起,宣五皇子近前。考其诗文,皆一一应答,无遗漏者。 帝大喜,赐绫罗。赞曰:“早五载,必立为太子。” 皇后大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句戏言,地覆天翻。
第24章 秦晟从未想到,一句戏言,决定了他半生坎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惊鸿宫中的两位,柔妃无势,幼子可欺。以皇后为首,母子二人,瞬间成了众人的靶子。 先帝赐住的惊鸿宫,一时繁华过后,终是冷落了;内务府分派的洒扫仆从,几载殷勤后,终是各自高飞。 从此秦晟开始讨厌晨光熹微的清晨,开始厌恶个个离去的身影,开始害怕柔妃无奈的叹息…… 但事情远不止于此。 比成人的不择手段更可怕的,是孩童不分轻重的捉弄。 柔妃豢养的幼猫无故惨死院中;秦晟用过的笔墨次日无故消失无踪;柔妃的贴身宫娥裙抑郁投井而亡…… 因为天真无知,所以格外残忍。 有时怒极了,一介孤女、失势宫妃,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哀哀哭泣、发泄情绪罢了。 偶尔控制不住情绪了,柔妃也会诘问一旁劝慰自己的爱子:“你为什么……为什么抓不住!” 是啊,抓不住。 抓不住父皇的宠爱,让自己和母亲没有翻身之力; 抓不住兄弟间的情意,让母亲和自己处境更加难堪; 抓不住惊鸿宫的一众仆人,徒留得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甚至抓不住一只幼猫的性命,让它悄无声息惨死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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