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帝王侧 作者:匿名咸鱼 简介:扒一扒那个对我爱而不得求而不能的变态帝王 天盛元年,年轻帝王初登大宝。多方势力窥伺。 皇权之争中,相府一心拥护的安王落败,丞相府百年繁华眼看无法延续,然而宫内传来的一个消息,却让丞相看到了事情的转机。 明黄色的绢帛上,帝王手书:延续相府百年的辉煌不难,只要—— 拿子轩哥哥来换。 子轩,正是自己嫡长子的字。 病娇黑化帝王攻×软糯丞相公子受 帝王偏执、缺乏安全感,有黑化与囚禁情节。 本文又名《霸道帝王爱上我》、《扒一扒那个暗恋我的死变态》、《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变态了肿么破》 首发贴吧 原作者:沧海明月
第1章 召见 入秋的凉风冰冷了一池枯荷,艳色的锦鲤暴露在池塘之中。惨淡的天幕落下一块灰茫的微光,被树影切割成千块万块,在乌云的压迫下奄奄一息。 蝉声歇了,鼓声停了,喧闹远了。盛京的天,又高又空。徒有失群的孤雁在哀哀鸣叫 沈亦轩站在这座石桥上已经很久了,久到他自己对那匆忙而来的脚步声做出的反应,也迟钝了起来。 他挪了挪有些僵硬的双脚,投在水面上的人影晃动,惊起一群锦鲤四散奔逃。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近了,尖细的嗓音因为一路小跑显得有些断断续续:“公子,皇上……有请。” 沈亦轩颔首,动了动唇角,本想做出微笑的表情,却只能作罢。谦谦君子沈大人用他一贯温润的嗓音到:“有劳公公领路了。” 盛京第一才子,诗坛莲轩公子。 无论是皇榜加身,还是身陷囹圄,这位公子都同样温文尔雅、处变不惊,只一袭青衫,一盏清茶,绣口一吐,便牵动着半个盛京。 只是…… 思及此处,小李公公忙收回心绪,压下不该有的情绪,暗自告诫自己:公子与皇上之间的事,还轮不到自己这帮奴才操心。 可是…… 小李公公抬首仰望这座琉璃为顶的华丽宫殿,仍忍不住叹息:这位丞相公子,少年侍郎,终究是太过倔强。 路过镀金阔瓦做顶的前殿,转过抄手游廊,走过四季如春的御花园,不过一刻钟工夫,已到了御书房前。 小李公公停下步子,做出请的姿势:“公子请。” 沈亦轩望着眼前金砖铺地,朱红为漆,琉璃做顶的华丽宫殿,神色复杂。 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双拳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不知反复了几次,直到手背已呈现不正常的青白之色,沈亦轩才迈步,缓缓走进了大殿。 只是只此一去,不知何时复回。 ---- 传送门见前章
第2章 沈亦轩做了一个梦,梦见秦晟还不是皇上,他还未加冠取字为子轩时,他们在书院偏房悄悄相会的情景。 彼时正值夏日,鸣蝉蛰伏在房前屋后高高低低的树上此起彼伏、吵吵嚷嚷个不休,书院的偏房被各种高大的乔木团团包围,只零星漏下几个大大小小、亮的刺眼的光斑。 沈亦轩站在一片光影交错之中,年幼的秦晟趁他不备,自身后搂住了他的脖颈,似熊抱树一般缠抱在他身上,十二三岁少年有些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亦轩哥哥,今儿也给晟儿带好吃的了吗?” 沈亦轩失笑,费了不少周折才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大型八爪鱼扒了下来,将年画娃娃似的小少年规规矩矩摆在石凳上坐好,才从怀中掏出背着大皇子私藏的糕点,递了过去。 画儿似的漂亮少年接过油纸包的糕点,捻起一块便送入口中,没见怎么咀嚼,便是一个囫囵,吓得沈亦轩;连声低呼:“慢些,慢些吃……” 年画似的小少年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趁着沈亦轩说话的当口,出其不意,便将一大块糕点猛地塞入沈亦轩口中:“子轩哥哥怎的和娘亲宫里的老嬷嬷一样……” 这死小子! 沈亦轩瞪大眼睛想要反驳,却无奈被糕点塞住了口,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以示抗议。 漂亮得过分的少年秦晟对沈亦轩的怒火熟视无睹,反而凑近了,伸手戳了戳沈亦轩被糕点撑出的像河豚一样鼓鼓的脸颊,毛绒绒的脑袋凑得极近,沈亦轩仿佛感觉到睫毛扫在脸上的轻微触感……沈亦轩有些无措。 近在眼前的小魔王却狡黠一笑:“子轩哥哥真好玩儿~” 还未等沈亦轩反应过来,便两步做三步地跑远了,临走还不忘捎带上剩下一半点心带给他娘亲。 可以说,是十分嚣张了。 书院的翠竹在午后凉风中沙沙作响,鸣蝉在阳光炙烤下大惊小怪地高声尖叫,嫩绿的青草正在昏沉的午后正睡眼朦胧。陡然间一片阴影覆来,一双云靴恨恨地在翠绿的细茎上跺了两跺——孩子气地像是把可怜的地皮当作某人个似的。 到那个画儿似的少年渐渐消失在偏殿拐角,东宫之中,皇家书苑的偏房才传来沈亦轩的低吼:“秦、晟!” 放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散在皇家偏苑之中,一声闷响在耳边炸响。 …… 沈亦轩是被双膝与地面接触的闷响惊醒的。 沈亦轩陡然一个激灵,梦中的小秦晟猛地在眼前消失无踪,他睁开眼,片刻愣神后,才辨识出面前这张精致得过分的青年的脸——秦晟。 确切来说,是青年帝王,秦晟。 沈亦轩挣扎着就要起身。 年轻帝王轻轻扣住了他的肩,以示制止。 沈亦轩垂下眼睫,斟酌着开口:“皇上……” 面前的青年只深深地看着他,不语。 沈亦轩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盯着枕面依稀是龙凤呈祥的刺绣,沉默。 宫人们亦噤若寒蝉,在青年帝王的一个手势下,各自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半晌。 青年帝王将头埋在沈亦轩肩窝,如猫儿一般地蹭了蹭,低沉的声音在沈亦轩耳畔响起:“子轩哥哥,就不能像从前一样,唤朕‘晟儿’吗?” 青年帝王的嗓音已经脱离了儿时的尖细与软糯,如沈亦轩预想的一般变得优雅低沉,像是宫音的编钟在耳畔奏响,不急不徐,不缓不慢,还有些许余韵,让沈亦轩的左耳微微发痒。 果真与从前大不相同了,沈亦轩想。 尽管如此,同儿时小秦晟如出一辙的语气还是让沈亦轩微微愣神。 片刻失神之后,却只余苦涩:事至如今,我们还回得去吗,晟儿? 沈亦轩闭了闭眼,尝试了几次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罪臣,不敢。” 年轻帝王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慢慢支起身,看着躺在身下的温润青年:从眉到眼,从眼到鼻,从鼻到唇…… 沈亦轩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被年轻帝王轻易制住。 温热的吻随即落在沈亦轩的眉、眼、鼻尖……再微微擦过唇,带着湿气的低语一字一下地敲打着沈亦轩的耳膜:“什么都别说。朕,不想听。” 沈亦轩被堵住了唇。 入秋的凉风吹到眼前却变为了燥热,口腔温热的温度似乎要灼伤皮肤。沈亦轩的外衫、中衣、里衣被年轻帝王一一赐死,个个身首异处,凄凄惨惨地散落了一地。 月色正好。 沈亦轩腕间的镣铐牵连着细细的银链,在银白的月光下一闪而过;细细的呜咽隐没在月色中。 金砖铺地,琉璃做顶。秦晟将这座宫殿命名为琉璃,亦是如巨龙般地想锁住他的财宝,他的琉璃。
第3章 一夜荒唐。 沈亦轩醒来时,已是辰时末了。 柔软的大床空出来一块,身边早已没了秦晟的踪影。 年轻的帝王卯时早朝,巳时退朝,午时用膳,未时小憩,申时批阅奏折,直至深夜。 这些,都是那个人一边用些磨人的手段,一边在沈亦轩耳畔轻声呢喃,硬是让沈亦轩一字不差地牢记在心。每每兴来,便让温润青年在床笫之间复述几遍,直到那一贯温雅的声音,变成了嘶哑破碎的呻吟…… 沈亦轩闭了闭眼。 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勉强扶着床头下了床,牵动了手腕上的银链哗哗作响。 一批训练有素的宫女鱼贯而入。 隔着一道屏风,影影绰绰瞥见宫女们一字排开,个个敛声屏气,公整严肃,就连脚步声,也几近于无。 为首的宫女上前一步,垂首小心问道:“娘娘可是要起了?” 沈亦轩系衣带的手僵了僵。 无论多少次,还是不能适应这个称呼啊…… 自嘲地笑了笑,沈亦轩忍着不适将里衣穿好,算是勉勉强强遮住了身上被狠狠疼爱过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才开口将候在外间的宫女唤了进来。 毕竟沈亦轩旧时在沈府时,还从未有让人服侍更衣的习惯。 也只是因为年轻帝王将他锁在怀中,将头轻轻枕在丞相公子瘦弱的肩上,轻易的便替他下了结论:“你会习惯的。” 习惯她们,名为服侍,实为监视。 秦晟为他打造了一个华丽的囚笼,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顺从。 午夜梦回,秦晟在他耳畔的低语挥之不去:沈卿想好这次,怎么为沈夫人求情了吗? 沈亦轩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与秦晟,究竟是怎样走到这样君不君,臣不臣的地步的? 永昌二年冬,大雪。 厚厚的积雪压折了幼嫩的松枝,压断了废园摇摇欲坠的屋脊,也压碎了百年辉煌的盛京沈府。那年冬天,冷到骨子里。 沈亦轩看着双亲被禁卫军带走,寒气便一步一步,自脚下起,冻结了心脏。 沈家三代为相,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沈亦轩从未想过,已过天命之年的父亲,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勾结先帝长子、安王秦煜,私囤府兵,假传圣令,控制禁卫军头领,意欲逼宫。 哪一条,不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来来往往的禁卫军将沈府搬的搬,砸的砸,先前与沈亦轩有过数面之缘的奴仆们哭叫着被一一拖走,八岁的幼弟亦书扯住他的衣摆哭喊,最终与他一起,被押入囹圄。 天牢的地板又脏又硬,仅有的一层薄薄的草席上也沾满了血秽;数寸长的老鼠在狱中横行霸道,随意摆放的刑具泛着凛凛寒光。八岁的幼弟亦书夜里常哭闹个不休,每每此时,母亲只得隔着铁栏在夜里轻声安慰。 沈亦轩见到秦晟,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一双云纹便靴,一身墨绿便服,墨发高束,只用了根平凡无奇的青玉簪草草固定。年轻的帝王步履匆匆,神色关切,眼下隐隐的青黑之色将沈亦轩所有的怨怼之语轻巧地堵在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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