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坐着,很快便吻得不可开交。 乔松玉也全然没想到喝个铜钱串子解毒还会有这般后续作用,更没想到趴着背对着裴容白的姿势因为看不到裴容白,让他快乐又痛苦,被折腾得平时绝不会说的话诸如什么“夫君疼疼我”之类都说出了口…… 后来从外面晃悠一圈回来的乔戎玉本想来看看弟弟喝了汤怎么样了,没想到在门口就听到了自家弟弟娇媚又带着哭腔的呻吟声。 乔戎玉:…… 这次来果然是个错误! 裴容白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家小哭包身上有伤还这么折腾他!是人吗!是人吗!简直就是牲口!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探 因为好奇梅子鹤的神秘“故事”,所以裴容白和乔戎玉三人都同意了搬去天御山庄。 乔松玉虽然有伤在身,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他特别好奇凌风棋的父亲凌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特别好奇梅子鹤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和裴容白一样,对这天御山庄充满了好奇。 不过在探明这两人到底底细如何之前,裴容白有意先从宁海府府尹孟久申入手,因此打算晚上亲自去看一看,他原本打算自己和江上单独去,然而乔松玉非要跟着一起去,他只好答应与他一同去。其实倒不是嫌乔松玉累赘,毕竟他若是连乔松玉都保护不了,那也真是没用了,他是怕他身上的伤口裂开,到时候就又要疼上一阵子。不过乔松玉执意说会乖乖待在他怀里绝对不乱跑,他也只好答应。 两人用过晚膳,天色已晚,便趁着天暗下来换了一身夜行衣,一起出发了。 此时夜色昏沉,只有一轮弯月关于东边天空,城里一片寂静,唯有不远处港口仍传来朦胧不清的嬉闹声——那里有许多酒楼和花船,都是晚上才开门的。 裴容白抱着乔松玉,轻松地飞跃一个又一个的屋顶,乔松玉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只觉凉爽的夜风吹过自己的脸颊,驱走了自己的闷热,甚是惬意,尤其是那种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感觉,更是叫人觉得刺激,他连肩上那道隐隐作痛的伤口都忘记了。 “松儿,怕不怕?”裴容白感受得到乔松玉的身子,见他紧紧抱着自己,还以为他是害怕了,谁知道乔松玉压低了声音仍抑制不住的兴奋: “没有,不怕,好刺激,真想一直这样飞!” 乔松玉表示,自己不会轻功没关系,有个轻功无比好的夫君就行了呀! 裴容白闻言,在蒙面的黑布下弯了唇角:“那等下探完孟久申,咱们再去飞一圈?” “行啊,你累不累,会不会飞不动?” “不可能,你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快飞不动?” “那我们等下去哪里飞?” “你喜欢去哪里飞就去哪里飞,飞去哪里都行。” “那好啊,咱们可以去港口那里,我看那里热闹……” 两人聊着聊着,宁海府官府就近在眼前了。 裴容白和乔松玉在不远处的屋顶停下,江上先去探路。 乔松玉小心翼翼地站在屋顶上,双手紧抓着裴容白的衣裳,眼睛望着夜幕笼罩下的宁海城,见景色虽模糊,但远远近近的房屋和亭台楼阁还是影影绰绰依稀可见,尤其是东南边的港口,更是灯火通明,可见酒楼林立,花船叠叠。 没过多久,江上回来了,小声道: “爷,今夜您来得正好,我见孟久申与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在书房谈话,以那人的穿着来看,很像是炮台镇将方伦。” “是吗?”裴容白挑起如墨的剑眉,眼底带着浓厚的兴趣,“那便更要去看看了。” “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乔松玉俏皮地说道。 裴容白亦笑了笑,又对江上说:“江上,带路。” “是。” 随即,江上在前面,裴容白抱着乔松玉在后跟随,三人轻手轻脚地飞檐走壁着,到了一间有灯光的屋顶上。 江上站在裴容白对面,蹲下来在三人之间找了个地方掀开瓦片,随即便见微弱的灯光从下面照出来。 乔松玉被裴容白轻轻放在身边,三人便都默契十足地缓缓蹲下去。 乔松玉是第一次干这个,不免有点紧张和忐忑,又觉得十分刺激和兴奋。他屏住呼吸,缓缓往下看去,只见底下是张桌子,桌子两侧放着两盏茶,左边那个人的手肘放在桌上,右边那个人则完全看不到人,只能看见一点衣物,像是一身劲装。 他心底想,左边那个人如此放松,应该是孟久申,毕竟他是主方伦是客,而右边那个穿着劲装,也符合他的武将身份。 他正想着,就听底下有个较浑厚的声音说: “你一招不能将人置于死地,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 另一个说话较慢的人说:“你不必担心,瘦猴和瞎子是巨鲸帮的人,就算裴容白去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我看未必,那个裴容白在朝中是出了名的精和黑,巨鲸帮与他无冤无仇,他定然会觉得蹊跷……” 那个说话较慢的应该是孟久申,他说:“方将军,你一个武将如此胆小,这怎么做得了大事呢?” “我这不是畏首畏尾,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多个心眼,总是好的。”那方伦说着,伸出手拿起茶盏喝了两口茶,又说,“你派去的人不是说他们住进了天御山庄吗?这个天御山庄应该不知道我们的事吧?” “我们做的如此隐秘,怎么可能知道?”方久申说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而且,我会再加派人手,找机会杀了裴……” “嘘,你知我知就可,小心隔墙有耳。”方伦虽是个武将,但看得出来非常小心谨慎。 方久申闻言,嘲笑两声,道:“方将军你真是太过谨慎了,在我的府里,会有谁呢?” “这可说不定……”方伦说着,将茶盏放在桌上,道,“我先告辞,有事派人送信到炮台来。” “好,我送你。” 裴容白和乔松玉与在屋顶上全程听完了二人的对话,不由得默契地抬头对视一眼。裴容白又对着江上扬了扬脸,江上便立刻会意地把瓦片恢复原样。 “松儿我们走。”裴容白低声说着,一把抱起乔松玉,脚尖微微用力,便倏地飞身融入了夜色中。 江上立刻跟了上去。 乔松玉抱着裴容白劲瘦的腰,心中还残留着方才的紧张和兴奋,肚子里还满肚子的疑惑,问裴容白道:“所以前几天我们遇刺,是孟久申和方伦下的手?” “一定是。”裴容白非常肯定地说。 “那他们为什么下对我们下手?”乔松玉又追问道,“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的,而且他们说他们有秘密,会是什么秘密?” “不一定无冤无仇,说不定我们的到来,本来就足够让他们恐惧了。”裴容白的目光放在远处,眸中满是寒光,“秘密,便要我们自己去查了,只不过,我觉得这个秘密一定与倭寇有关。”
第一百一十五章 游花船上 “与倭寇有关?”乔松玉差点惊叫起来,随即蹙眉道,“你的意思?孟久申与方伦跟倭寇有染?” “不然呢?”裴容白道,“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杀我我们,背后自然是巨大的利益驱使。” 乔松玉不说话了,心想这两人真是胆大包天,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敢做出这等凌迟的恶事来,真是比裴容白这个大奸臣还要奸啊! 裴容白抱着乔松玉,很快就飞身到了港口,他俩在一个小巷子口落地,裴容白佯装气喘吁吁道:“松儿,你似乎胖了,抱得我手酸……” 乔松玉立刻恼羞成怒:“什么我胖了,分明是你体力不行!定是你自己夸口,还说没问题,如今倒怨我胖!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裴容白轻笑出声:“我与你说笑呢,别激动。” 乔松玉还想说什么,忽地被裴容白捂住了口,他立刻闭上嘴巴屏住呼吸,就听相对寂静的巷子里,不知哪里传来说话声: “大哥,今天能不能不干那事?我累得很,嘿嘿,想去喝花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酒!有生意不做是傻子!” “那些人天天从花船上搬东西下来,东西又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谁管他是什么东西,他们说不许问就甭问,给的钱多就行了,运一趟这么多几两银子,你去哪儿找这么划算的生意?” 两个男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裴容白忙抱着乔松玉闪进了另一个连着的巷口。 两人就见两个身形较健壮的男子,穿着打扮分明像港口边搬运的劳力,其中一个人提着灯笼,两人一齐走出巷口往港口去了。 乔松玉只听裴容白在自己耳边低声道: “肯定有鬼,咱们跟着一起去看看。” 乔松玉也觉得好奇——箱子特别沉,还不许问里面放得是什么,给的工钱又多,这是在干什么生意啊? 两人轻轻跟上去,尾随着两个男子走出小巷,转过了几个酒楼,随即往港口边沿走去。 只见两个男子走到码头边上,与另外五六个身形健壮的男子汇合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些人显然都搬东西的苦力,不过看他们的穿着一点都不像是那种靠做苦力为生的,大约对方雇主给钱非常阔绰。 裴容白和乔松玉找了码头对面路边的一个卖阳春面的小摊,叫了两碗阳春面,假装是来吃宵夜的游人。两人一边假装等吃面,一边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 过了不久,只见一只颇大的花船从海边缓缓驶入码头,这些人就纷纷干劲十足地走上前去,可见这些人就是在等这只花船。 乔松玉和裴容白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正要转头再看,却听一个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二位这么有兴致在此吃阳春面呢?” 乔松玉被唬了一跳,抬头一看,就见梅子鹤正笑意盈盈地在他对面,裴容白的左侧坐下来,一边坐一边说: “不介意在下一起坐吧?” 裴容白笑道:“自然不介意。梅先生怎么也如此有雅兴,来港口吃宵夜?” 乔松玉有些懊恼梅子鹤来得不是时候,因为待他再转头的时候,那帮劳力早就没影了。 “我是逍遥自在之人,夜夜流连花街柳巷,想必二位也从少庄主那里听说了。”梅子鹤那张清俊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乔松玉总觉得这个人捉摸不透,怪里怪气的,心中对他也没什么好感,问道: “梅先生怎么认识我们两个?我记得那次我们在贵庄碰面的时候,梅先生是喝醉了的,怎么,也认人吗?” 梅子鹤开怀笑道:“夫人说笑了,我虽喝醉了,但人还是清醒的。” 桥松玉一愣,随即脸上含了点懊恼:“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夫人?” “少庄主说的呀!”梅子鹤笑着说着,一脸无辜,又说,“白先生与夫人是不是对那艘花船感兴趣啊?我瞧二位一直盯着那里看……二位想不想上去看一看?梅某可以为二位找一个雅静的房间,挑一两个赏心悦目的歌姬,唱唱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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