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粉嫩的肉穴,痉挛地吐着水,像在请求更多。 软鞭一下一下抽打在上面,每一下都能换来南麋的尖声哭叫。 南麋觉得自己都被打坏了,召王真正挺进来的时候,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再忍忍,就结束了。 他的脸贴着桌案上平铺的画作,汗水眼泪鼻涕唾液甚至血液,都浸在了画中人的脸上。 为什么我总要被这个人看着强暴。
第10章 (寺子桑) 市期轻轻抚摸着陈列在面前的几匹锦缎,心里开心得不行:“公子,这宫里的东西,真的是好,颜色好看,摸起来也软。” 他说得很大声,确定公子听见了,虽然公子没理他。 公子今日没下棋了,搬了张小木墩坐在门口,捡了根枯树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 市期跑过去,说:“公子总是穿白衣裳,多单调呀。市期把锦缎拿去给公子做几身新的,开春就能穿了,公子有喜欢的颜色吗?” 公子又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直到写完了才说:“不用,这宫里发的东西,你都拿去吧,随你处置,卖了换了都可以。”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市期也摸清楚了公子的脾性,那说什么都不为所动无欲无求的模样,真就是个神仙。他当然不会把宫里发的东西随意处置,他想的是给公子换点儿什么:“公子,市期就拿去给公子做衣裳了哦,剩下的再换些笔墨绢帛之类的,公子就可以在屋里写字了。” 公子顿了一下,抬头看他,眼里是意外:“我说了不用。” “是公子说的让市期随意处置,公子不能食言。”市期“狡辩”道。 公子被小内侍的“不讲理”逗笑了:“那好,随你吧,帮我换些新书回来吧,但笔墨绢帛真不用了,你看——”他用树枝点了点刚写好的字,“——这么难看。” 字迹歪歪扭扭,没一笔流畅的。 市期虽然不识字,但审美还是有的,公子的字,确实不好看,简直是又大又丑,一点都配不上这么好看的人。原因很简单,连筷子都握不好的公子,怎么可能掌控得了笔。 市期才不会去触公子的痛处,而是问:“公子,能教市期写字吗?” “怎么了,突然想学写字了?” 市期害羞地点头:“市期不识字,市期想知道,公子看的书里都讲了什么,这样市期也能陪公子讨论了。” 公子除了看书就是下棋,身边连个来往的人都没有,市期也不懂高深的东西。他想着,如果自己能看书了,公子就多了个说话的人了。 “那——我教你。”公子倒很干脆,“一日两堂课,先识字,再下棋。” “下棋也可以吗?”这简直超出预想了。 “嗯,如果我不是这副模样,我能教你更多东西。”公子哂笑道,“我还会唱曲儿跳舞。” 王公贵族,会的自然多。市期并没觉得惊讶,只是觉得可惜。他曾经打扫院子的时候,还在堆积杂物的耳房里找到一具瑟,色彩晦暗,弦都断了一大半,看那上面雕刻的花纹,不像中原地区的,他猜测是公子从月庐带过来的。他一点也不怀疑公子会鼓瑟,然而他无幸见识了。此刻也是,他不知道没生病的公子的声音是怎样的,这样声音沙哑的、一口气说多了话还会咳嗽喘气的公子,以前啊,不知道有多么耀眼。 “反正啊,这宫里日子长着呢,我慢慢教你。”公子用树枝划拉着雪,把写好的字埋掉,“市期,你的名,会吗?” 市期摇头。 公子一笔一划地教,市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名长什么样,很是高兴,问:“公子的呢?怎么写?” 公子慢慢地在雪地上划拉出三个字,嘴里念道:“寺、子、桑。” 寺氏,名子桑。 市期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和公子一样温柔。 他每天都会去耳房擦拭那具掉了漆的瑟,究竟是什么,让那么漂亮的乐器断弦绝音呢? 公子当年的知音,又是谁呢? `` 南麋觉着纳闷,从冬猎行宫回到王都聊辰后,召王真的没有再捆着他了,甚至允许他在花园闲逛,完全当作一个男宠养着。 他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走动,宫墙高耸,宫里也尽是低矮的花草,一棵称得上“树”的植物也没有。要逃出去,谈何容易。 长逸给他搬了一些书来,他干脆不想别的了,每日就练武读书,静待机会。 令南麋更纳闷的是,真的解了绑,召王反而不怎么动他了。 以南麋的视角来看,这个年轻的王,是相当地勤政。朝堂上的事,他看不到,所以不知道;而朝堂下的事,他一清二楚。书斋里永远有源源不断的新书,召王每日除了练剑,便是对着羊皮地图读书,遇到感兴趣的学说,即差人邀请著书人,甚至亲自登门拜访。若夜晚有军情要务,也是立刻起身会见臣下,商讨应对之策。 南麋就这么被晾过好几次。前一刻还在他体内冲撞的东西,在听到门外急报后,下一刻就能毫不留恋地拔出。 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南麋只得自己解决。待睡得迷糊了,半夜归来的枕边人,有时还会把他扯起来接着干,干完了就自顾自地呼呼大睡,内侍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来善后,南麋只能忍受着屁股里的精,含到鸡鸣,然后长逸会来帮他洗。 精早就干了,大腿根的皮肤都紧绷着,更深处的地方南麋自己洗不到,长逸会用工具帮他灌洗。好在这种时候召王都去朝会了,他才不会更添屈辱和难堪。 南麋也会觉得召王心大,曾问道:“放一个刺客在枕边,你不怕我趁机杀了你?” 召王的身姿像一块顽石:“若是如此,寡人认命了。” 南麋不信。 心里装着那张羊皮地图的人,怎么可能糊涂地认命呢? `` 陪召王练剑的,都是军队里的高级将领。南麋也听长逸提过,平日里最常出现的练习对手,是将军召夏,只是这段时间召夏不在。召国一向尚武,全民皆兵,军队里从不缺能征善战的将才,所以哪怕在邦国殄瘁之时,召人也在各国环伺的危机中保住了一口气。 南麋和召王的交手,只有两次。一次是他混在优伶里的进宫刺杀,一次是在冬猎场的“骑射比赛”。他练武的时候,召王偶尔会在旁边看他,什么也不说,就仿佛一件没有感情的摆设,却令人浑身不自在。召王的武艺显然比他更胜一筹,被一个厉害得多的人注视,他甚至会产生自己是不是“花拳绣腿”的错觉。 `` 太阳过了天空正中,召王叫南麋一同进书斋读书。 书斋里挂着两张羊皮地图,一张是召国,一张是天下。 “刺客,你以为,召国缺什么?”召王看着召国的地图,问道。 南麋坐在堂下的桌案旁,不知道召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说朝中那么多臣子,这种问题,怎么也不会问到他头上。 “寡人想要南下,可西北东三面都被盯着,该如何?”召王看向南麋,“你是外人,寡人想听你说。” 南麋对治世之学没多少研究,十七年的岁月里,学的都是如何取人性命,虽在任务中卷入过一些政治风波,但他们寒蝉院,明面上依然是一个旁观者。 “召国是一条通商要道,换言之,只要得了召国,便能得到夺取天下的前哨阵地。这对召国是利,也是弊。召国从地理优势上得到了极大好处,若天下太平,召国商人便是再好不过的税收来源——”召王斜倚凭几,坐得随意,“——然而这天下不太平啊。” 南麋抬头看了看那张天下地图,说:“召国……没有后方。” “对,召国缺土地,一旦各国封锁,粮食,就是头等大事。因此,你说该如何?” 南麋不言。难怪召王要南下。 “囤粮并不是长久之策,召国没有向四面开荒的空间,粮食自给不足,南方沃野千里,若能取得一块土地,便能多一个粮仓。可要南下,首先,就得把北面解决了。”召王也不在意南麋是否回答,歪着头皱眉,“直接南下,必定被月庐掏个空。南方虽然局势复杂,但大国小国并存,争来斗去的,反而更容易制衡。西方嘛,相对弱小,召国同时抵得住。寡人叫丞相和将军趁着冬日无大战,出使各国,就是想吃掉一些棋子。” 南麋明白了,召王并不是想问出什么,想听什么意见,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人听他说。而这个聆听者,不能是对他恭敬有加的臣子。 “王上。”长逸从门外进来,小声禀告,“太子来了。” “哦?”召王感到意外,“太子傅呢?” “太子傅母亲病重,这两日告假了。” “是吗……长逸,准备些东西,代寡人上门问候问候。” “诺。” 召王又安静地等了一会儿,问:“人呢,怎么没进来?” 被囚了这么些日子,南麋是第一次听到“太子”二字。太子年幼,从未在召王寝宫出现过,不知是个怎样的孩子。 长逸说:“太子在门外候着,没王上的命令,不敢进来。” 召王笑了声,站起来抖抖衣摆:“寡人有这么可怕吗?也不嫌外头冷。” 说完,大步往外走,然后又回头对南麋说:“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叫长逸带你去城内的学宫,那儿都是些游学士子,能听到不少新鲜的东西。” 可以出宫了? 南麋这才觉得,长逸一开始就没有胡说。只要自己不闹事,这个召王,是相当地好相处。 ---- 优伶:戏子。 召国王都就叫“聊辰”。
第11章 (太子) 读完几卷书,南麋不想再待在屋里,于是去花园走走。外头虽覆盖着白雪,但阳光金灿灿的,裘皮袍子也裹得人挺暖和。召王和太子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路上只有站岗的侍卫和零星路过的宫人。 这个季节其实没什么看头,可毕竟是王宫,红的白的开着的花也穿插着不少。南麋沿着结了薄薄一层冰的河流踱步,在一个亭子前边,发现有个人影藏在白皑皑的花叶里,不知在做什么。 他走过去,发现是个小内侍,手腕上挂着个小布袋。 他脚步放得很轻,那小内侍却很机警,迅速转过身来。 “啊!公子?”小内侍叫了出来。 公子?在叫我?怎么可能。南麋回头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小内侍吃惊地盯着他看,好像是在反复确认,半晌才不敢置信地跪地行礼:“先生抱歉,小奴冒犯了,可是、可是……” 小内侍的反应令南麋心头一紧,他躬身把小内侍扶起来,探寻道:“你……是不是把我认成某个人了?” 小内侍再度行礼,垂头道:“是小奴认错人了,请先生恕罪。” 小内侍恭敬有加,显然是把南麋当成了宫里的客人。南麋心道讽刺,要真说起来,自己才是召国地位最低下的该死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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