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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肃王——也就是许即墨的皇叔、当今魏帝的异母弟许昶问道。

  彼时他们领着先锋部队刚在汶阳扎稳脚跟,许久不见的叔侄二人便因陋就简地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互通有无起来。这肃王原是先魏帝的幼子,自小善武功、个性刚直,是众多皇子之中最受宠爱的一个。若非因他生母地位卑贱,先魏帝甚至有过立他为太子的念头。最后虽仍将大权传给许即墨的父亲,却是留给肃王大部分兵权与广袤的封地,连当今魏帝都要对他忌惮几分,生怕惹得他一个不满起兵造反。

  就许即墨的观察,这位皇叔虽手握大权,倒并不是那会夺权造反之人。他须发虽已灰白,整个人却仍神采奕奕、宝刀不老,一对虬结的眉毛更令他平添一丝凶悍气质。许即墨对他一贯还算敬重,知道他性子烈,通常便不与他对反着来。只是这位皇叔对北梁一向仇视得很,如今叫他知晓了虞淮安之事,定是不能轻易揭过的了。

  许即墨心下念头转得飞快,面上却是轻描淡写地一笑:

  “何至于那么夸张。孤猜猜,又是谁在皇叔面前嚼舌根了?”

  许昶瞪眼“哼”了一声,花白的胡子都给他吹得一动:

  “还用得着谁专门跟本王报告么?!您自己去军中走一遭听听就知道了。昨夜您公然在军前与那叫虞淮安的起了争执,军中如今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来猜测您二人是什么关系,二来猜测昨夜梁军偷袭是否与他有关——殿下,您不跟本王解释解释?”

  “皇叔说笑了,孤没什么好解释的。”许即墨说,“如今养个小东西玩玩,也要分梁魏了么?”

  “什么?!”许昶露出无法理解的诧异表情,“难道果真如军中所说,您是将他做娈童养着?此前从未听闻您喜好男风,这又是何时染上的毛病?”

  许即墨为这“毛病”二字挑了挑眉,却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您也说了是娈童。侍寝用的东西,漂亮称心就好,还分什么男女?”

  “这、这这......”

  花甲之龄的许昶显然受到了冲击,瞪着他“这”了好半晌才想起最初的用意:

  “总之,不论如何,他扰动了军心不假。殿下,您实话同我说,昨日您是如何料到北梁来袭?这事儿究竟是不是那个姓虞的北梁人从中捣鬼?!”许昶心头急切:“我听闻那小子就是新一任的宁南侯。他老子与南魏可是世仇,对咱们危害不浅。这种人您怎能留在身边?!就不怕他心怀不轨,坏咱们大事么!”

  许即墨面上镇定,搬出一早想好的说辞:

  “皇叔误会了。昨夜北梁袭营之事,孤自有别的渠道听来,跟他没有关系。之所以带他去阵前,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让他看看北梁在孤手下惨败的模样,好叫他断了念想,一心一意跟在孤身边。只是他一时故国之情难以割舍,这才同孤起了争执。至于军心不定......孤自能安抚,不劳皇叔费心。”

  “本王如何能不费心?!”

  许昶吹胡子瞪眼的,看样子若不是有一层身份尊卑碍着,他都要直接张口骂一句“臭小子”了:

  “为帝王者最忌执念于一人。此前从未见过殿下对谁如此偏爱,更何况现今这个还是个身份特殊的男人!几千年来妖妃乱国的前车之鉴比比皆是,殿下,听老臣一句劝——红颜祸水留不得,请殿下舍私情,为公义啊!!”

  见他如此契而不舍地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许即墨也有些烦了,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冷淡道:

  “孤都说得很清楚了。只是养个玩物而已,何来的偏爱?大敌当前,孤的私生活如何,还不值当皇叔这样大动干戈吧?”

  许昶据理力争:

  “若他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娈童,本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这人,安知不是北梁专门派来做卧底的?”

  许即墨也毫不客气地回敬:

  “那皇叔请看,自从孤将他收在身边,可曾发生过机密泄露、暗中通敌之事?”

  ——这倒好像还真没听说过。许昶想了想,不说话了。

  “况且......”

  许即墨垂眸片刻,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况且,原本他堂堂一介北梁的三品大臣,如今却只能委身于孤。做着那等以色侍人的活计,才能保住性命。皇叔不觉得......想想就解气得很么?”

  许昶闻言愣了一下:“难道说......殿下您非留下他不可,是为了......?”

  “正是。”

  许即墨神态笃定,浑然不似作伪:

  “皇叔不知道,从前在北梁时,虞淮安此人可是裴钰的心头好,简直被众人捧到天上去。如今那天上星水中月,却成了孤的男宠,只有把孤伺候得舒服了才有命活下去。这难道......不是对他们北梁最大的羞辱?”

  许昶想了想,觉得竟还颇有道理,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这样的话......倒还尚可。只是您身边尽是军务机要,若不多加小心,难免被他打探了去。您既有心羞辱,不如干脆把他充作军妓,赠予一众将士共同行乐。一举两得,岂不更好?”

  听闻此言,许即墨眸中闪过一丝阴寒至极的杀意。可那杀意只是一瞬,并未叫许昶发现。下一秒他很快调整表情,哈哈一笑:

  “可以是可以,不过......孤如今还没有与他人共用一物的兴趣。虞淮安那人容色尚可,孤暂且还没玩腻。等孤什么时候对他没了兴趣,届时便是送与众位弟兄倒也并无不可。”

  二人说话的时候夏侯薇就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了全程。

  虽说一早就知道许即墨说这些是为保全虞淮安,而并非出自真心,可即便如此,夏侯薇还是难免觉得这些话太过不堪入耳了些。她是个性子洒脱不受约束的,最怕同这些刻板严肃的长辈打交道,只是在场这一个二个的身份都比她高出一截,她就是看不惯也不敢说些什么。

  夏侯薇越听越对这老头厌烦不已,自知不是个擅长做表面功夫的,害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只好同二人道了声歉,寻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一出门,还没来得及将憋在胸口的那一口气吐个完全,却又在看见帐外那人时蓦地卡在喉咙里——

  几步之外,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虞淮安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微垂着头,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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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二人离心

  完了。

  这是夏侯薇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许即墨你他妈的快出来看看啊啊啊——!!!

  她恨不得立刻冲回帐中将许即墨揪出来,好立刻解决如今千钧一发的危急场面。可里头二人对帐外之事浑然不知,而夏侯薇也不愿惊动许昶以免惹出更大的乱子。

  于是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万般艰难地开口说了第一句:

  “你、你先听我解释......”

  她也没想好怎么说才能解释明白如今的复杂情况,下一秒虞淮安已先行将她打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好意思,夏侯将军。”

  他的声音乃至神情都浅浅淡淡,一袭白衣配上颈间几圈纱布,叫人瞧着都担心他下一秒要被风吹散了:

  “我一时不慎认错了路,撞进了不该来的地方。将军可否帮我这一次,莫叫殿下知晓此事......”他牵起一个略有些怪异的、转瞬即逝的自嘲笑意:“否则,殿下恐会责怪我的。”

  夏侯薇见他笑的那样便觉不对,哪里还敢就这样放他走?于是她跨了一步拦在他身前:

  “你先冷静一下,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事实都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殿下他......”

  “——将军,求你。”

  虞淮安微抬了手阻止她说下去,将头扭向一边,声音颤抖着,像是连表面的平静也装不出来了:

  “不要让我的处境愈发可悲了。好么?”

  夏侯薇瞧着他强自隐忍的模样,一时胸中酸涩,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虞淮安绕过她,沿着来时的路走去。他的脊梁是一如既往的挺拔,只是单薄瘦削,无端透着一股萧瑟。夏侯薇心情无比复杂地目送着那抹白衣消失在视野中,心一横,复又一掀帘子重新进入营帐里。

  ***

  虞淮安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凭着“要离开这里”的本能往前走,手中紧攥的玉佩硌得他指尖都发白,他却如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虞淮安,你多可笑。

  这样想着,他却一丝一毫也笑不出来。

  这是......第几次了?

  第几次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相信着,却被现实无情地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分明是盛夏的天气,他却只觉寒意一直浸到了骨子里。

  几个时辰前他才刚刚退烧,若不是听进去了孙千一那一番话,此刻定不至于拖着一副病体也要跋涉在烈日与尘土之间,只为见许即墨一面。

  可许即墨给他的,又是什么呢?

  他兜兜转转,用了几乎比去时多一倍的时间才走回他与许即墨共同的营房里。彼时郑青已在门前候着,一见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公子,您怎么......?”

  虞淮安拒绝了他欲来相扶的手,看也未看,将攥了一路的玉佩草草塞进他手中:

  “帮我扔了吧。”

  “这是......?”

  郑青低头看着手中成色极好的玉佩,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在被派来保护虞淮安之前只是普通兵士,是以从未见过这玉佩,自然也不知道这是他们殿下珍爱之物。如今见虞淮安神色反常,又对这玉佩避之唯恐不及,他不禁有些担心,冒昧问道:

  “这玉佩是您的吗?为什么不要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虞淮安的脸色,“您......还好吗?”

  虞淮安不知他在担心自己,还以为他是单纯喜欢那块美玉。他走了一路已是累极,再也打不起精神来应对旁人,干脆道:

  “对,我不要了。你若喜欢便拿去,莫叫它再出现在我眼前。”

  说着他绕过郑青,欲推门往房中去,却又与正从里面出来的孙千一碰上。

  “您回来啦?!”

  孙千一仍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一双鬼灵精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怎么样怎么样,玉佩给了吗?我的计策奏效了吗?殿下他说什么了吗?!!”

  ——玉佩?难道......?

  郑青怔愣地看向掌中的东西,好似明白了什么。

  虞淮安却意味莫名地笑了一声,道:

  “玉佩......?他不需要了。”

  不需要?!这是什么意思?殿下怎么可能不需要??!孙千一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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