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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孤一会儿还有事与夏侯薇商议,你且替孤守着他,有事再来报。”

  孙千一应了声好,转过身惊魂未定地吐了吐舌头。

  没了许即墨,孙千一再进去倒没那么害怕了。他试探着轻声唤了句“虞公子......?”,见对方背对着他并不回应,便也安安静静地寻了个地方坐下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虞淮安把头埋在被子里,一手死死摁住心口,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情绪浮动太大,许久不曾发作的疼痛竟又叫嚣起来。偏生谷雨不在,他也没有备着止痛的药物,只好生生忍着。

  这样也好......

  他恍惚地想。

  被身体上的疼痛折腾得筋疲力尽,就不用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冷汗已湿了他的额发。今晚的一切都太过惊心动魄,疲乏不堪的身体早已到了强弩之末。虞淮安维持着缩成一团的姿势,彻底没了意识。

  ***

  夏侯薇忙着安排手下整顿扎营,好半天才有空前往主帐寻找许即墨,却见他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委委屈屈地弯着,竟是就这样睡着了。

  堂堂一个太子,怎么混得如此凄惨?夏侯薇“啧啧”两声,想起方才从士兵中听来的、今晚发生的事情,知道那两人如今肯定是没法平和地共处一室了。

  她这轻轻一点响动,竟将本就睡得不沉的许即墨惊醒过来。夏侯薇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也没半点愧疚,托着腮取笑:

  “哟,被赶出来啦?”

  她故作遗憾的表情:

  “殿下,你真的好像犯了错被老婆关在门外的耙耳朵。”

  许即墨本就心烦意乱,听她这话更是懒得理会。

  夏侯薇闹够了,微微倾身过来,压低了声音:

  “说实在的,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出了这种事,当下就该杀了他才对。如此心慈手软,这可不像你。怎么,你不会是顾念他当初在北梁对你照顾有加的情谊,现在想起来要做个人了吧?”

  见他沉默不语,像是默认了,夏侯薇登时惊讶不已:

  “不会吧,殿下,你清醒一点!!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你好生想想,假如今日你们二人易地而处,在这位子上的是他,犯错的是你。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应该......不会。”许即墨苦笑一声,“说来不怕你笑话。当年孤逃出北梁时,追杀孤的人之中,他甚至是首领。这样看来,他心也真是挺狠的,对吧?可是孤......不行,孤做不到。”

  夏侯薇看他这幅无奈表情,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见着鬼了:

  “殿下,容我奉劝一句,名门贵族养一两个面首不稀奇,但你养的这个,可不是笼里的金丝雀。我知道你疼他,但是他如今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你难道还要保他?你这样做会引起多少人的不满,你不知道吗?再者他怀有异心,留着他,日后谁也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情。今晚我们虽打了胜仗,却也折了不少弟兄,你不杀他,如何能给大家一个交代?!”

  “行了,行了。”许即墨面色不善地打断她:“你说的对。还好有你提醒孤。今天这事关梁也有份,不如你把他交出来以平众怒?”

  夏侯薇登时一噎,像被戳中了痛处,也不说话了。

  许即墨无声叹了一口,盯着不远处摇曳的红烛,眼神飘渺:

  “......有一点,你说错了。虞淮安他不是孤养的面首,孤也从未将他作金丝雀看。夏侯,你不明白......他这人呐,如若生在太平盛世,上有明君,他的作用不知比你大上多少。孤在北梁七年隐忍,若说还有一事、一人是值得留恋的,那便必然是他了......孤从前心中只有仇恨,夺位也只是为了一雪北梁加于南魏之辱。可是,是他教会孤,什么是君、什么是国。从前孤在北梁处处受制、朝不保夕,连自由都是奢望,更不敢再希求别的东西。那时孤骗自己说孤并不想要他,只是为了利用他才不得不同他在一起。可如今孤已是万人之上,有了足够的能力、底气去‘想要’什么东西,所以这一次......孤再也不想放开他。”

  “孤用了那么多年,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若连重要之人都护不住,那才真是枉为人主。他们要来找事,那便来吧。人,孤是无论如何不会交出去的。”

  夏侯薇见他心意已决,当下也不再相劝。原本就她个人来说,倒也对虞淮安此人颇有好感,只是出于人臣之职责才不得不出言谏诤。抛开一切身份隔阂,只作为从小与许即墨一同长大的朋友来说,看着这从来冷漠淡泊之人有了牵挂,她其实也打心底里为许即墨高兴。只是,对方值不值得许即墨花那个心思,目前看来还未可知。

  她默了片刻,忽又想起什么,冲许即墨道:

  “你若铁了心要护着他,别的倒好说,只是你那皇叔......他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如若让他知晓此事,虞淮安恐怕......”

  “所以孤才找你来。”许即墨打断她,“张佐那边孤已经吩咐过。你们一定要守好消息,绝不能叫旁人知道此事同虞淮安有关。今晚梁军袭营之事,只说是孤从别处听到了风声即可。若让孤知道谁敢在皇叔面前嚼舌根......孤定饶不了他。”

  最后一句话他明显是认真的,连眸子都闪过一丝狠色。夏侯薇暗地咋舌,试探问道:

  “殿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这话问出来,连夏侯薇自己都觉得荒唐。

  果然,许即墨思索片刻,而后轻轻摇摇头。正当夏侯薇了然地心想“我就说嘛”的时候,却见许即墨垂下眼睑,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低声道:

  “孤对他......何止喜欢。”

  ***

  待得同夏侯薇把该交代的事交代完,许即墨再回到帐中时,连孙千一都已睡熟了。许即墨知道他也累得够呛,倒是没有苛责,瞥了他一眼,上前去察看虞淮安情况。对方整个人在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半点动静也无。

  许即墨以为他是睡着了,心想这么捂着脑袋,不闷死才怪。当下也顾不得两人还在怄气,轻手轻脚地替他将被角拉下来。

  不拉还好,这一拉,差点给许即墨吓个半死——

  被褥之下,虞淮安的脸泛出不正常的潮红,下嘴唇血迹斑斑,浑身烫的可怕。许即墨大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喊道:“虞淮安?!”

  虞淮安没醒,一旁的孙千一倒是“腾”地跳起来,整个人一个激灵。

  他不过眯了一小会儿,浑然不知虞淮安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他急速上前两步,目光锁在虞淮安腕间,不由得又惊又怕地“咦”了一声。

  许即墨被他这么一叫唤,才发现虞淮安手上的伤口好似也崩裂了,除此之外腕上还有好几处咬痕,皆是深深见血。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才给咬成这样。

  “愣着做什么,叫医生啊!!!”许即墨扭头冲孙千一怒道:“孤叫你守着,你就是这么守的?!!”

  孙千一给他吼得一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火急火燎地冲出去寻军医去了。

  待得折腾完这一遭,东方都已隐隐泛起了鱼肚白。许即墨揉了揉因疲劳而酸胀不已的眼睛,第无数次伸手去探虞淮安额间的温度。床上的人此时双目紧闭,近乎安详地躺着,脖子上缠了几圈纯白的纱布,瞧着无端令人心疼。

  许即墨静静端详着对方美得不似真人的眉目,伸出手,轻轻将他蹙起的眉心抚平。

  “你啊,也就这个时候最乖了。”

  他低声说着,语气半是叹息半是无奈。

  正在这时,浑身沾满血与尘土的郑青掀帘进门,冲他行了个军礼,一看便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模样。

  许即墨做了个手势,命他动静轻些,莫要惊扰了床上人的美梦。

  郑青会意,轻声走近许即墨身边,附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许即墨脸色一凝,手指虚虚地在虞淮安颊边抚了一下,心底无声地同他道了个歉,说自己可能无法在这陪到他醒来了。随即他起身,在郑青的帮助下穿戴好金甲,将苍云剑别在腰间,大步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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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阴差阳错

  经过一整晚加一上午的苦战,固若金汤的汶阳城,终于还是被魏军攻破了。

  守将曾屿率部逃出,不知所踪。许即墨与肃王许昶先一步率兵进城,其余兵马随后陆续而至。

  昨夜目睹过虞淮安与许即墨一番声势浩大的闹剧,如今孙千一也明白了虞淮安并非站在己方立场,当下也不敢多提汶阳被南魏夺取之事,只小心翼翼地问他身体如何,能随军进城否。

  虞淮安沉默地点点头。孙千一虽不说,他又如何猜不到魏军进城所代表的意思?

  这番终究是我行事莽撞、害人害己了。他心想,不知曾将军现下如何?还有......关梁呢,他有没有受到牵连?

  孙千一不知他心中所想,脑子里还在回味昨晚不得不被迫夹在这冷战的二人之间的恐惧。一想到等会儿进了城两人还得见面,孙千一就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敢想象届时又将会是怎样一番可怕景象。

  为防患于未然,孙千一提前开始不着痕迹地替许即墨说好话:

  “您不知道,昨天您半夜发起烧来,那模样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殿下他当下什么事也不管了,在您旁边守了一整夜呢!还是今早不得不上前线,他才把您交给我照顾的。”

  “公子,您别看殿下他有时凶了点,表情吓人了点,实际上他心还是很好的,对您也上心得紧,只是不太懂表达罢了。”

  “我虽不知您二人具体谁对谁错,但看殿下那样,心底明明是想同您和好的。您其实......心里也并不是没有我家殿下,对吧?”孙千一小心翼翼地劝谏,“既然如此,就别为了点小事伤了彼此的心。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个人递个台阶,一切矛盾不久消弭于无了么?”

  他把一样物什放进虞淮安手心:

  “这个,是殿下极为珍惜之物,平日都藏在匣子里不让外人碰的。昨夜梁军偷袭,大伙儿忙着转移阵地之时,殿下特地吩咐我去取了来,替他好生保管。昨夜事忙,我一时忘了还他。公子若不介意,便帮我代劳一番如何?”

  虞淮安略有些犹疑地低头,只见掌心静静躺着一块熟悉无比的白玉凤凰佩,凤尾处一点如血的朱红。

  ***

  另一边,汶阳城内。

  许即墨知道他迟早得就虞淮安之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兴师问罪之人来得这么快。

  “殿下,本王听闻......您与一北梁官吏过从甚密,甚至将他收在军中。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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