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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可悲的是,即便许即墨待他如此,对着这个人,他却再也提不起反抗裴钰时那种宁为玉碎的决心与勇气。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心道许即墨说的还挺对的——他可不就是贱么。

  许即墨来了一次仍不餍足,又将他翻过来压住。虞淮安手被缚着,只能极为别扭地以手肘和膝撑在地上,没两下就擦破泛了红。虞淮安甚至怀疑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已被劈成了两半,身体在这场暴虐的情事中饱受折磨,灵魂却仿佛出了窍,如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样冷冷看着,还有心思嘲讽自己这屈辱的样子着实狼狈。他的百骸六脏乃至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已分不清是白日受了寒气侵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许即墨也知道他疼,“教训”得差不多便不再折腾他,亲了亲他的耳朵,将人转过来抱着。这一番激烈下来,他的火气已消下来大半。他用惯了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手段,正欲好生好气哄哄这人,却在对上那双空洞失焦的眼眸时愣住。他想过虞淮安会生气、会流泪、会打他、骂他,只是,无论怎样都要好过现在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平白令他心慌。

  “喂,你......”

  他下意识地蹙起了眉。

  因为不愿发出那些屈辱的声音,虞淮安的下唇早已被他自己咬得鲜血直流,可他却好似全无知觉似的。明明依偎在许即墨炙热的怀抱里,他的身上却仍一阵一阵地发冷,从方才开始的耳鸣声愈发嘈杂,甚至盖过了对方说话的声音。虞淮安徒劳地睁着眼,视线却逐渐恍惚起来。

  “别碰我......好疼......”

  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哀求出声,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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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后悔莫及

  “......淮安......虞淮安——?!!”

  耳边传来某人焦急的喊声,影影绰绰听不分明,却着实叫虞淮安不得清静。

  他现在累得只想永远栖息在这片黑暗里,无奈外边那人着实有毅力,契而不舍地唤他的名字不说,还时不时用力地晃他两下。虞淮安意识虽不清醒,却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自己再不醒过来,那人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唔......”

  他缓缓睁开眼,试着动了动,磨人的痛感登时先一步回归身体。虞淮安禁不住吸了口气,心想自己还不如接着晕过去算了,一转头却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

  “虞淮安!!”

  那双眼睛的主人见他醒来,登时神情一振,可下一秒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讪讪地挪开眼,低声问:

  “你......你感觉怎么样?”

  虞淮安怔了好半晌,片刻前的记忆才缓缓回笼。

  他视线微转,发现自己此刻躺在石室内许即墨的床上,身上不着寸缕,只裹着一件明显不属于他的外袍。他咬牙撑起身,却见室内狼藉还如先前的模样——想来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算久。

  “你身上有伤,先别......”

  许即墨开口欲劝阻,却被虞淮安眼里一闪而过的讥讽堵了回去。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让虞淮安的额角渗出了一层冷汗。他挣扎着坐定,随即毫不犹豫,抬手给了许即墨一耳光。

  许即墨硬生生受了,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这是相识以来虞淮安第一次打他,可对方此刻实在太虚弱,这一巴掌竟然一点也不疼。

  许即墨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挨了打不但不生气,心口还一直隐隐作痛,好像只有将虞淮安整个揉进他怀里才能缓解这痛意。他红着眼去牵对方的手,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解气了?”虞淮安面无表情,声音飘忽得不着一丝气力,“解气了就放开。”

  “我......”

  许即墨还欲辩解,视线一转却又立时收了声。方才他下手没个轻重,此刻虞淮安的两腕都被勒得红紫,叫人看起来都疼。虞淮安自己倒像没看见似的,撑着床沿站起来,自顾自地去捡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方才许即墨到底还留了一丝良心,剥人衣服时好歹还惦记着现在是冬天,没让人直接躺在地上。可那衣裳被当作地毯蹂躏了一遭,早已皱得不成样子。虞淮安现下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胡乱往身上一套。光是弯腰对他来说就已足够费劲,他的手又抖得不行,一个结捆了三五次还没系好。许即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阻:“别穿了,都脏了。”

  “什么脏?”虞淮安眼皮都不掀一下:“衣裳,还是我?”

  许即墨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虞淮安这幅样子,他的懊悔在此时达到了顶点:

  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可是、可是虞淮安明明也有不对......谁叫他跑去勾搭别的男人??!

  许即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焦急不已地在心中搜刮着一切能将这人留住的方法,嘴上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才好。他在这厢罕见地慌了神,虞淮安却连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在他天人交战的空档,虞淮安已勉强将自己收拾出个人样,避开了许即墨想要帮忙的手,自己扶着墙摇摇欲坠地向外走。

  见虞淮安径直掠过自己,许即墨一把从身后抓住他的手。

  “......喂,”他有些急了:“你这副样子还想去哪?”

  虞淮安挣了一下,没能挣开。

  他回过身看他一眼,连声音都是淡淡的:

  “放心,我现在没力气去和别的男人睡。”

  他顿了下,神情里含了一丝讥诮:

  “不过,就算我和别人睡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许即墨闻言,心脏登时如被针刺了一下,泛起一圈密密麻麻的疼。他的剑眉蹙起,低声道:

  “何必说这种气话?我只是想说......外边天冷,不如就在这睡下吧。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

  天冷......虞淮安牵了牵嘴角,弧度转瞬而逝。

  他想起东宫殿前没过脚踝的积雪,想起飘落在肩头、睫上的雪花和无休止的风,想起那紧闭的宫门和彻骨的绝望,心道——不,你不知道究竟有多冷。

  ***

  “真的。”许即墨仍拉着他的手不放:“......别走。”

  现在想来,虞淮安和他都不是擅长道歉的人。一路走来,他们彼此互相亏欠的事不少,却谁也不曾当面明确地说过“对不起”。通常只是气氛微妙地冷处理一段时间,其中一方主动递个台阶下,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今晚亦然,许即墨嗫嚅良久,自以为聪明地提出留宿的邀请,以为这样对方就能接收到自己委婉的歉意。

  而虞淮安收住脚步,目光停在对方紧紧扣住自己的手——

  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连甩开手或是发火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他对上许即墨好看的眉眼,居然在其中隐隐见出了恳求与期待。

  ——期待什么?期待他和一个刚刚强暴过自己的人心平气和地相拥而眠吗?

  “许即墨。”他有气无力道,“我看起来,就那么贱么。”

  许即墨瞳孔一震。

  就在虞淮安说这句话的当口,他的心上仿佛被什么人重重一锤,那沉闷的痛感震得他下意识退了半步。他眼睁睁看着对方将手抽走,却是什么也抓不住。再抬头时,虞淮安已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迎进来一股凛冽的寒风。门将将要阖上之际,许即墨听见他说:

  “我们,暂时就,不要见面了吧。”

  ***

  “啪嗒——”

  门板撞在门框上,彻底阻绝了外面的风雪。这场闹剧直到最后,虞淮安竟也没对他说一句重话。

  屋内许即墨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徒劳地握紧了双手。

  然而还不待他回神,忽听得门外一声响动,随即无数纷杂的人声骈沓而来:

  “大人?!”

  “虞大人!!!”

  “快,召大夫——!!!”

  许即墨周身一震,哪里还记得自己禁制在身,不管不顾地推门冲出去。他追着虞淮安的方向跑了几步,脚步突兀地停下——

  霜风列列。虞淮安一袭青衣倒在风雪中,面白如纸,全然没了意识。

  ***

  那日许即墨眼睁睁地看着虞淮安被旁人背回去,自己刚欲上前,却被一众铁笋般的侍卫围住,明晃晃的佩刀直指着他要害,黑着脸问他“想干什么”。许即墨不得不被逼着退回石室里,心系着虞淮安的安危,整整一晚上没合眼。

  他蹙着眉死命回想,觉得自己除了刚开始那会儿粗暴了点,后面好似也没再有什么太过激的行为。他与虞淮安从前也不是没做过,怎的这次竟将人弄成那副模样?

  许即墨叹了口气,翻过身,感觉心里更乱了。

  外界的消息完全传不到这里,许即墨忍了大半天,甚至都豁出去问过门口守卫了,仍是一点虞淮安的情况都不知。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日子一天天过去,虞淮安果真没有再出现。接替他前来送饭的是个新来的年轻婢女。她瞧着面生,人倒是自来熟得很,一来便倒豆子似的同许即墨聊上了:

  “殿下,我叫张亭亭,今后应该有段时间都是我负责照料您了,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吧。”

  “......为什么?因为虞大人病了呀。”

  “为什么病了?......唔,您不知道,现在宫里都传开啦。前几日大人不知因为什么事惹得太子大发雷霆,两人好像都打起来了,大人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一整天呢。”

  “——对,一回来就病了。烧得不省人事,腿都冻伤了......也不知太子怎么这么狠的心。”

  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疑惑地看许即墨一眼:“殿下您不知道这事儿么?可是我怎么听说,虞大人是在您这里晕倒了被抬出去的呀。”

  许即墨一怔。

  那日肌肤相亲时,他其实留意到虞淮安的膝盖、小腿红肿了一片,却因当时怒火上头,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怪不得那日他进门时脸色那么难看,身上那么冷。

  跪了一天......他那么畏寒的人,冰雪沁到骨子里,他得有多疼啊。

  就这样了他还惦记着回来看看自己吃饭没有,可自己却......

  ——许即墨,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张亭亭并未发现他的异常,还在绘声绘色地讲述:

  “您也知道,大人身体向来不好嘛。尤其是心肺一块,听说是小时候就有什么病根。这下好了,冰天雪地这么一阵折腾,旧疾全给牵出来了——哦,听说昨晚还呕了血,谷雨吓得连府里上好的红参都寻出来了,也不知道现在人清醒了没有......”

  “什么?!!”

  一听到“呕血”,许即墨坐不住了,只觉一颗心紧紧揪着疼,

  “怎么会......怎么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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