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古代架空

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是啊,更奇怪的是,郎中来施针的时候,发现大人全身都带着伤呢。听说全是淤青,有些地方还渗了血,好像还挺严重的......也不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大人动手!!但是,这事大人从来都不曾和下人们提过......”

  许即墨彻底听不下去了,若不是张亭亭看着,他现在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从小到大他很少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这次却悔得彻底。只恨自己现在行动受制不能上门求虞淮安原谅,甚至连照料他、陪在他身旁也做不到。

  而虞淮安......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更多优惠快去下载寒武纪年小说APP哦(MjkzNDA2Mi4xNjkyMDM4OTg2)支持寒武纪年小说网(https://www.hanwujinian.com/)更多原创耽美小说作品和广播剧有声剧等你来享受!


第55章 亭亭净植

  石室一无天日、二无消遣,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里头的日子有多漫长。从前许即墨还觉得堪堪可以忍受,可自从身边没了虞淮安的身影,许即墨觉得,这破屋子自己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回想他刚被关进来的时候,也曾刻意想将虞淮安气走。可如今对方真不在了,许即墨这才第一次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感觉有如此难熬。

  是了,如今许即墨终于明明白白地向自己承认——

  他想要虞淮安,思念虞淮安。没了这人,他简直不能想象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好在,还有张亭亭每日给他带来些虞淮安的消息。

  外人面前,许即墨总不好表现得对那人有多么在意,每次只冷着脸装作吃饭或看书的样子,一双耳朵却支棱得比谁都灵。偏生这张亭亭是个莽的,看破了还真敢说破,某日聊着聊着,突然毫无预兆地来了一句:

  “殿下您......不会是同虞大人闹别扭了吧?”

  许即墨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着。他掩嘴咳了两声,正欲随便找个由头斥责对方放肆,却见这小姑娘眨巴着一双大眼,简直就差把“我好奇我想听”写在脸上了:

  “不是......我刚进侯府的时候大家便同我说,一定不能冒犯了您,说您是虞大人的心头肉——”她好似意识到这样形容两个男子的关系不是太恰当,很快地带了过去:

  “而且我听说从前您的饮食起居都是虞大人亲自照料的。可我来了这么些时日,从未见您二人通过消息,再加上您明明很关心大人,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所以我就想......”

  许即墨一腔心思还在那句“心头肉”上打转,也不知怎的,忽然竟对这不知底细的婢女升起了些倾诉欲。

  “也不算闹别扭吧......只是,我好似做错了事,惹他生气了。”

  “原来如此。”张亭亭一脸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焦急地凑上前去:“那您可得赶快向大人道歉求和啊!”

  心高气傲如许即墨为这建议愣了一下:“......道歉求和?”

  “是啊!”张亭亭掰扯得有理有据:“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啊不,‘兄弟不留隔夜仇’。小矛盾拖得久了也要成宿怨,殿下若念着大人,何不好生道个歉说开了呢?总好过自个儿在这日日纠结,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许即墨一个腹黑心狠的,第一次被个小婢女忽悠得团团转,忍不住顺着她的话说道:

  “可......若是他不肯原谅我呢?”

  “嗨呀——”张亭亭摇摇头,恨其不争:“殿下,道歉这事儿,要讲求个诚意、诚意啊——再软的性子也会有脾气,您将人惹急了,怎能要求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人家消气呢?不如这样,都说‘烈女怕缠郎’,您就去缠着大人,天天在他跟前晃,换着法子哄他开心——我不信虞大人那慈眉善目的样子能有多硬的心。”

  她好心好意提完建议,许即墨却好似又蔫了。张亭亭一琢磨,登时懊恼地一拍自己的嘴——

  你说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如今许即墨被拘禁着半步走不开,自己还在这给他出什么馊主意??

  这下她也束手无策了,别别扭扭地准备向许即墨道歉,却见许即墨揉了揉眉心,低声道:

  “张亭亭——你能帮我个忙么?”

  ***

  张亭亭最近很是快乐。

  她也知道或许是因自己看多了奇怪的话本,导致现在看什么都带着奇怪的滤镜。可她实在想不明白,哪家好兄弟之间道歉是天天采了花往对方窗台上放啊喂——?!!

  虽然因许即墨的禁足令,送花这事只能由张亭亭代为完成,可这丝毫不影响她作为第一线观众的快乐——正相反,因着她这“爱情小信使”的身份,既可以看到许即墨送花前的踌躇紧张,又能偷窥虞淮安打开窗收到花时的样子——他大病未愈,眉宇间一股淡淡的倦意,却让他看起来更惹人怜爱了。他从不收下那花,却也不狠心丢掉,总是倚着窗棂站一会儿,垂眸愣愣地盯着那束花看。直到芒种或谷雨在里间催着他不要受了风,他才缓缓移开一步,任他们将窗户关上。

  许即墨听闻自己的心意并未被接受,倒也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淡淡“嗯”一声,第二日继续命张亭亭去替他采新的。

  张亭亭一心只有看热闹,完全没有被使唤的疲劳感——

  谁懂啊?!!这两个人分明皆是男子,彼此之间那种拉扯与情愫的暗流却比戏楼里演得更为缱绻细腻。张亭亭也知道这也许纯纯只是自己的脑补,可她就是乐在其中。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许即墨先发现了不对——

  最初与张亭亭接触时,许即墨只以为这女子生性聒噪,过了一段时间却隐约察觉并非如此。

  这个张亭亭,表面天真蠢笨、嘴上没门,实际上却有颗七窍玲珑心。当时的许即墨只一二言语眼神,她便察觉出他对虞淮安的关切。为了与许即墨相熟,故意投其所好,这才成天围绕着虞淮安说个不停。她看似嘴碎,实则分寸把握得极好,不但从不探听许即墨的隐私,反而在言语之间,隐晦又不刻意地向许即墨传达一些与北梁时政相关的重要讯息,若不是许即墨确认自己手下从没有这号人,简直要以为她是自己什么时候放出去的探子了。

  许即墨有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有时却忍不住往那方面琢磨——

  她是谁派来的,是敌是友,想要做什么?她是真心帮助南魏,抑或是蓄意引导,好使自己露出破绽?

  终于在某一日,许即墨有了答案。

  ***

  这日张亭亭来送饭时,一反常态地没有与他多说。低眉顺眼地将托盘放下,又规规矩矩退了出去。许即墨抬头,正看到她在关门前冲自己俏皮地眨眨眼。

  “......”

  搞什么?她在饭里下毒了?

  许即墨疑惑地端起碗,却意外地在底下发现一张小小的字条。展开一看,竟是熟悉的字迹:

  “金鳞卫搜捕,暗卫营损三,醉玉楼损四,祕事阁无虞。亭亭可信。龚。”

  许即墨一挑眉,明白过来——这张亭亭,竟是龚子卿派来的人。也不知从哪招的,又是如何进了侯府。

  纸张太小写不下多少内容,可稍大一点又容易叫外头例行检查的侍卫发现,许即墨只能攥着这寥寥数言,心中无限感慨。

  上次见到这笔迹还是在他的成人礼,夹在龚子卿给他扎的丑丑兔子里,祝他生辰吉祥。一晃数月,笔迹犹新,故人却已是沧海桑田——他看着龚子卿清算出的折损人数,想着那暗卫营折的三人中也包括了韩原,心下又是一阵悲凉。

  龚子卿......怨不怨他?

  毕竟,是他牵连了韩原,却又没能将他带回来。

  许即墨用力摇了摇头,将那些多愁善感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无益,倒不如想想怎样脱离目前的困境。他说了要将跟随他前来的人安全带回南魏,便一定要做到。除了韩原绛珠,他身上可还背着余下上百人的性命,岂可就此消沉?!

  ***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张亭亭都会千方百计瞒过侍卫的搜查,替他带进来一张字条。许即墨逐渐从这些简短至极的字条中拼凑出,他被困的这段时间,是龚子卿帮助众人逃过金鳞卫的抓捕,又一点点将分布各处的南魏人马整合起来,等着许即墨进行最后一个阶段的部署。

  石室里没有笔墨。那么大个东西,即使是张亭亭也没法带进来。于是许即墨只好将旧衣服撕成条,咬破手指以血代墨往上写,再由张亭亭设法送出去给龚子卿。

  事实上,凭许即墨和他一众手下的本领,要逃出侯府绝非难事。之所以装作放弃抵抗束手无策,只是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而现在,许即墨估摸着,这时机快到了。

  ***

  没几日便是新年,家家户户都在早作准备,整个京城洋溢着一股节日的喜庆氛围。许即墨上不了街,连门都出不了,整日枯坐在只有一扇窗的小房间,怎么看怎么凄凉。张亭亭实在看不下去他这空巢老人模样,经门口守卫同意后,给他带了幅春联来。

  “怎么样殿下,喜欢吧?我厉害吧?!”

  她说这话时,许即墨早已拿起夹在春联中“偷渡”来的地图与行动计划,一边细细研究,嘴上“嗯嗯啊啊”地应付着——这次龚子卿用的难得不是巴掌大的纸条,他倒是确实挺喜欢这个。

  除夕当天,张亭亭端了比平常多一倍的饭菜来,笑意盈盈地说要陪他一起吃。许即墨那天心情并不算好,却也不至于对个小姑娘撒气。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平淡无奇地吃完了这一年的年夜饭。

  席间,许即墨问起张亭亭的事情——她是何方人士,如何认识的龚子卿,又是为何要替他们做事。他倒是真的挺好奇,张亭亭比他还小了三四岁,正是别家姑娘少女怀春不谙世事的时候,怎的她却与一堆男人混杂在一起,净做些会掉脑袋的事情。

  “唔,”张亭亭一边腮帮子鼓得老高,眼睛瞪得大大的,“您帮过我哥,我哥替您做事,我也就替您做事咯。我哥去哪我就去哪。”

  “你哥?”许即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你哥是谁?”

  张亭亭答:“张佐啊。我是我哥亲手带大的,连名字都是我哥给起的。亭亭,亭亭净植,形容荷花的,好听吧?您当初助我族人脱困,又对我哥有赏识之恩,我们肯定是要报答您的。”

  许即墨讶然。

  这人竟然是张佐的妹妹?之前当街拦住梁帝车乘、差点武力胁迫梁帝做出“停建栖神殿”承诺的那个张佐?许即墨打量半晌,怎么也没看出这兄妹俩的眉眼有任何相似之处。

  当时他欣赏张佐身上那股豪气,借着护驾之名,没怎么动手便放走了对方,还趁机向对方发出“欢迎加入我方阵营”的邀约。张佐当时没有表态,脱身后便杳无音信。许即墨倒是不急,吩咐了暗卫营提早将他家眷转移。果不其然,没两天官兵就上门捉拿罪犯家属,却因许即墨的先见之明扑了个空。那之后没几日,许即墨便收到莞娘的消息,说有位“张公子”在醉玉楼等他。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