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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虞淮安被他勒得喉头一梗,却还是无辜地举了举手中衣物,柔声道:

  “给你换衣服啊......你现在不想换?不想换没关系。还是,你想自己来......?”

  “不是问你这个。”许即墨的眼神愈发阴沉,“我是说,这些时日,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虞淮安脸上的笑容淡了,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他倒是想同许即墨解释,只是他估计以二人如今景况,他若说自己“只是想护许即墨周全”,恐要换来对方一顿奚落嘲讽。近日以来他虽装得极好,却也并不真是那没有感情、不会被言语所伤之人。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番有口难言的神情落在许即墨眼里,却成了暗地盘算、不怀好意。

  许即墨真是厌烦了虞淮安这幅伪君子作派,真真假假,叫人分不清。而反观他自己,明知虞淮安信不得,却还好了伤疤忘了疼似的同他在此浪费时间,许即墨真是越想越恼火。

  他用力钳着虞淮安上前两步,粗暴地将人一把扔到床上,随即整个人欺身上去:

  “虞大人好有耐心,摆着至关重要的国家大事不管,却专门跑来监视我这么个小角色——该说是大人你高看我呢,还是对我太不放心呢......?”

  “我......”

  虞淮安下意识想要辩解,却因许即墨身上的压迫性太强,竟叫他怔了一瞬,险些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即墨见状眸色更趋晦暗,原本卡在虞淮安颈间的手缓慢顺着衣襟游移,一如从前每一次二人巫山云雨时那样。只是他面色阴沉骇人,全然没有半点意乱情迷的旖旎神色:

  “既然如此,大人可曾想过,以大人天姿国色,与我这么个危险分子独处一室......”

  他的指尖一动,颇具暗示性地挑开虞淮安胸前布料,露出一片春光:

  “我若起了歹心想对大人做些什么,大人你,可有信心逃的掉......?”

  虞淮安蓦地抬眼,惊慌失措地、似乎是想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个真假。然而许即墨何等城府,怎可能叫他看出异样?于是虞淮安默了半晌咬住下唇,睫毛微不可察地轻颤几下,似乎连眸光都黯淡下去了。

  许即墨以为自己的威吓起了作用,正想点到为止放过对方,却听得虞淮安轻声道:

  “......你来吧。”

  这次被打个措手不及的人成了许即墨。

  他猛地看向身下的人,却见他脸色惨淡,下唇都被咬得失了血色。明明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内心正煎熬痛苦,他却还要强装镇定,一只手主动解开自己衣带,顺从地仰躺在许即墨身下,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

  许即墨心脏猛地一颤。

  不知为何,虞淮安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令许即墨愤怒,他下意识抚了下胸口,却惊觉这愤怒中不知为何夹杂着一丝心痛的成分。

  他不动,虞淮安也不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对视,只有虞淮安微微发抖的手暴露了他此时并不像表现出来的平静。

  一如从前二人争执之时那样,这次依然是许即墨先认了输。他蓦地起身立定,脸别扭地转向一旁,嘴里却犹死性不改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罢了,就你那副贞洁烈女视死如归的样子,实在扫人兴致。今日我暂且放过你,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你也少出现在我面前。过去种种,一笔勾销。你我不必再有牵扯。虞淮安——你听明白没有?”

  虞淮安没有说话。

  许即墨心里也有点奇怪。

  明明自己如他的愿放过了他,为什么这人看起来......好似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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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步步皆错

  正如从前的每一次那样,虞淮安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晚睡觉时他便又裹了毛毯往躺椅里一缩,冲许即墨笑得温柔又平和。

  他是坦坦荡荡了,许即墨心里却怎么想怎么拧巴。虞淮安明明骨子里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自己白天故意把话说得那样难听,他竟还能忍住不走。

  说实话,许即墨有些不理解——反正门口有人守着他又不会跑,虞淮安放着自己舒适的停云轩不回,天天跑他这里来做什么?再说虞淮安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就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儿,这么些日子下来为了照顾许即墨眼下都累出一圈乌青,更别说他还大冬天的只盖一床毛毯睡在躺椅上。

  你说这人图什么?

  许即墨越想越烦躁,一方面他是真不想再和虞淮安扯上关系,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这人要是又把自己折腾病了,难受的不还是他自己?

  “虞淮安。”他走过去,不客气地用脚尖触了下对方的凳腿:“起来。”

  虞淮安本都睡下了,被他这么一叫又坐起身来一脸懵懂。

  “怎么了?”

  许即墨不耐烦地重复一遍:“起来。去床上睡。”

  虞淮安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感觉更懵了。

  “啧。”

  见跟这人说不通,许即墨干脆弯下腰霸道地抢了他的毛毯,一路抱到自己床上,自己也跟着爬上床,拍拍身侧空位:

  “上来睡。快点。”

  虞淮安这才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眼里瞬时燃起星星点点雀跃的光:

  “嗯!”

  话虽如此,两人同床而卧时虞淮安却是小心本分,与许即墨之间的距离大得犹可以再塞下一个人。

  许即墨:“......”

  什么意思?躲着我?!明明之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许即墨不满地盯了一会儿他的后脑勺,赌气般闭上了眼。

  原以为这种泾渭分明的状况会持续一整晚,没成想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待得许即墨将睡未睡之际,忽听得身旁一阵细微的响动,虞淮安悄摸着离他近了一些。许即墨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装作没有发现对方的小动作。

  虞淮安观察一阵,见许即墨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又悄悄往对方身边挪了一寸。许即墨依然在装尸体,却努力绷着不让嘴角翘起来。明明两人间还隔着有段距离,虞淮安却好似心满意足般躺下,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偷偷钻进许即墨的被褥中。许即墨闭着眼什么也没听见,手上却突然一阵微凉——虞淮安摸索几下,怯生生地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许即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一步动作,偏头一看,虞淮安竟已就着这个姿势安心睡去。他感受着指尖那点似有若无的纠缠,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反手握住对方纤细的腕,自己凑近了些,终于将对方整个拥入怀里。

  “......明明都已经起贪心了,为什么不再贪心多一点呢?”

  他吸足了一整个鼻腔的雪松香气,满意地看着床上的“楚河汉界”消弭于无。

  ***

  事后回想,在石室的那段日子几乎称得上温馨幸福。他们不提过往,不问将来,只清醒地沉溺于对方打造的安宁表象之中。可事实上不管是虞淮安还是许即墨,又何尝感受不到这冰面之下的暗潮涌动,谁又不是战战兢兢争分夺秒地汲取着这短暂的幸福?

  可毕竟一墙之外的现实还在日夜更迭,他们不可能永远与世隔绝姑息于此。然而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动物,两人出于某种不约而同的心态都非常默契地回避了这个问题。

  但回避并不等于没有。随着许即墨的身体恢复如初,朝中各方势力也逐渐躁动起来。虞淮安虽什么都不说,许即墨却看得分明——他来石室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虽强作轻松笑颜,却总也掩不住眉眼间那一抹忧虑倦色。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这日一早两人刚刚洗漱完毕,便有人奉着太子之命敲开了石室的门。

  “殿下,虞大人。”进门之后那人先向他们行礼。许即墨立刻认出那是看守石室的侍卫之一。

  “太子殿下派我来问问,世子殿下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许即墨没有即刻作答——开玩笑,问身体就问身体,这人眼神那么阴恻恻的,实在不像一句简单的关怀。

  虞淮安却明白,裴钰这是终于等不及,来向自己讨要个说法了。

  他眼神一沉,起身道:

  “走吧——我自去同殿下说。”

  ***

  东宫,正殿。

  紧闭的门户提供了谈议私事的条件,日光被雕花的窗棂隔挡,灰暗的光线衬着一屋子贵重古典的装潢更显阴沉,压抑得令人窒息。

  裴钰负手背对大门站着,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淮安,孤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当时许即墨负伤,你说万一他有个好歹,大理寺的案子也办不下去。孤信了你,这才同意你将他带回去养伤。现在他既已痊愈,于情于理都该继续回大理寺受审,你却求孤让他留在侯府,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道理?你可别忘了——当初咱们为了将他关进去费了多少心神,到现在还有多少人在为南魏的抗议焦头烂额,你现在来劝孤将他放了?”

  他说这话时虞淮安就垂着头跪在他身后,闻言赶紧答道:

  “我没说将他放了,我只是说将他囚在侯府,对外只装作放了。这样既可以安抚南魏那边,也不耽误大理寺办案,我也会确保他不搞小动作,一举三得不是吗?如今南魏的呼声愈演愈烈,再不放人恐怕会出大事。殿下您也不希望现在就开战吧?”

  裴钰回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怎么,你觉得北梁打不过?”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虞淮安说。

  “......确实。孤知道你是心软,不愿两国开战,再现那尸横遍野、生灵涂炭的场面。可你明明心里清楚,北梁与南魏之间必有一战,届时定是不死不休——”

  裴钰朝他走了两步,蹲下来与虞淮安的视线平齐。

  “淮安,孤现在只想知道,真到了那时候,你是希望孤赢,还是他?”

  “?!”

  “他”指的自然是许即墨。这种问题从一国太子嘴里问出来,几乎等同于在问“你是否叛国”这样的程度了。虞淮安瞳孔骤缩,额头“咚”地重重往地上一磕,扬声道:

  “殿下!淮安对北梁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他几乎吓出一身冷汗,谁知裴钰却笑了:“紧张什么。”

  “你对北梁一片忠心,孤自然知道。孤的意思不是问你支持北梁抑或南魏,孤是想问,单单作为‘男人’的角度来说,你会选我......还是他?”

  “什......么?”虞淮安愣在原地,一时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很难理解么?”裴钰说着,伸手替他挽去鬓边碎发:

  “孤喜欢你啊......喜欢了你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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