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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这一去不知归期。临行前一晚,虞淮安不知抱着何种心绪,独自在听雨楼前立了很久。屋内有亮光,却是安安静静的,想来许即墨怕又是在挑灯读书了。虞淮安回忆起早几年,他见许即墨总是阴郁着脸独来独往,总忍不住担心他一个小孩子全然没有玩伴怎么行。可当许即墨年岁渐长,开始同三皇子一类顽劣成性的公子哥儿混在一处,虞淮安又忍不住担心他被带坏了可如何是好。现在想来,对着许即墨,他可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虞淮安无声地叹了口气——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想尽可能给许即墨最好的,可从结果看来,却似乎总是适得其反。

  今夜他前来,原本是想着自己这一去少说也要个把月,怎么也得好生同许即墨道个别。可当他真站在对方门口,虞淮安却又不得不回忆起两人不欢而散那日,自己心头涌上来那深深的无力感,以及最后许即墨离去时那满是失望的眼神。虞淮安好几次鼓起勇气抬手,最后还是没能敲响那扇门。

  算了。他想,不见也好。干脆就此叫自己断了念想,省得这一颗心总为一个不应当的人摇摆。

  其实那日许即墨说的对,他们两个......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

  第二天一早,虞淮安离开得悄无声息。

  桐门路远,他只带了谷雨一个随从,行囊里放了两卷书、换洗衣物和少许应急的药品。侯府的诸多事务他也已同芒种交代清楚。其他人事物都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惟有许即墨......

  虞淮安摇摇头,强行将那人驱出脑海,驾着马头也不回地出了城。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许即墨负着双手立于城墙上,玄青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虞淮安要走之事虽没有特意通告,但也没瞒着不让府上人知道。今日许即墨特地起了个大早在这城门口处候着,服侍他的全公公自然以为他是赶来送虞淮安一程。可眼见着人都出了城,许即墨仍没有半分要现身的意思。全公公摸了摸几乎被风吹麻的脸颊,觉得自己近来愈发摸不透殿下的心思了。

  “殿下,咱们再不过去虞大人都走得没影儿了......”他试探着建议,“殿下既专程前来相送,咱们何不......?”

  此言一出,许即墨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欲盖弥彰地一扭头:“孤何时说要前来送他了?他要走便走,同孤有什么干系?只是......只是今日天气好,孤前来一睹城下风景而已。”

  “......”

  全公公看着一大早便阴沉的天色,缓缓陷入了沉思。

  他腹诽一句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面上却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

  “我听宫中人说,虞大人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两个月。侯府无人监管,正方便咱们行事。您看......要不要趁此机会将大家召集起来,共同商议下一步计划?”全公公言毕偷瞟了一眼许即墨,却发现对方正望着远方虞淮安离去的方向出神,好似压根没将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

  “一两个月......”许即墨似叹非叹:“全守道,你说——”

  全公公屏气凝神,洗耳恭听。

  “......这世间情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全公公差点没被自己呛死。

  到底是他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还是他真的疯了,自己贴身服侍了十余年的这位杀伐果断、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竟也会有朝一日开始好奇这“世间情爱”了?!从前不还一脸鄙夷,口口声声说什么“情爱乃帝王之大忌”么??!

  他在许即墨探究的目光中低咳了两声,一脸复杂:

  “......直、直教...生死相许......?”

  “......”

  听到他这句话,许即墨脸上那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倒是同方才的全公公如出一辙。他挥了挥手,像是终于从方才某种情绪中回过神来:

  “罢了罢了,孤问你这些做什么。你这几日寻个机会通知各部,十日后去醉玉楼见孤吧。”

  全公公见自家殿下恢复正常,终于松了一口气_脚c a r a m e l 烫_。待得回到侯府,立马便将这离奇之事说与绛珠听。本以为绛珠会与自己一样惊奇,没成想对方的反应倒是如早有预料: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绛珠同他分析:“依我看呐,咱们小殿下八成是有意中人了。你没见他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么?前段时间也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低落的,那时我瞧着就觉得不对劲。”

  这绛珠原是南魏皇后的乳母,自从许即墨出生,便几乎是由她一手带大的。许即墨称她一声嬷嬷,一向对她亲近得很。虽说对外事务多是全公公在帮许即墨操持着,可若论捕捉许即墨的情绪,怕是没有人能比绛珠更敏感精准了。就连全公公听完此言,也不禁升起一阵浓浓的自我怀疑,不知道她是如何从殿下那张神色莫测的脸上读出“高兴”与“低落”来的。

  虽有绛珠这定心丸,全公公却仍是忧心得很:

  “殿下做事果决明白,我还从未在殿下脸上见过这般彷徨无措的神情。我是担心,殿下若恋上哪位北梁的女子,对于我们将来之大计到底是个隐患。虽然知道殿下应该不是那等沉迷女色荒废正事的人,可也难保因着那女子的缘故,关键时刻他会对北梁下不去手啊......要知道,自古‘情’之一字,荒废多少英雄......”

  “呸呸呸!!”

  听得此言,绛珠晦气地“呸”几声,用力推了全公公一把,阻止他继续说些什么不好的话来:“我说全公公,你能不能别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绛珠也是个豪爽人,这一推差点没给全公公推个趔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多正常的事儿啊,怎么被你一说,就好像那自古以来的英雄豪杰为了那劳什子‘大计’,连媳妇都不娶了似的?再说了,你们一个个的,别都指着他一人担起南魏兴亡。抛开太子这一层身份,殿下他也只是个年轻人,自然也有寻常年轻人的喜怒哀乐啊。”

  “我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婆,你们的那些雄图伟业,我不懂。我只希望我的小殿下健康喜乐、万事顺遂。早几年他每日都绷得紧紧的,十几岁的孩子却从没有个开怀的样子。倒是近段时日同虞大人在一处时,我瞅着倒是活泼不少。”她悠悠叹了一口气:“岁月不饶人啊......我们这些老家伙毕竟不可能守着殿下一辈子。我常常希望,若是殿下能遇上个知心人儿陪在他身边,辅佐他、照料他,那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全公公似是被她的情绪触动,竟也没嘲笑她的目无远见,同她打趣道:“话虽这么说,绛珠你可得努力活久点。毕竟,你可是咱们殿下最依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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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思念无声

  虞淮安走后过了大半个月,许即墨倒也没闲着,不但整合了潜伏在北梁的各方南魏势力,更是顺手收了一员猛将——也就是那日当街闹事、事后梁帝遍寻不得的灰衣男子张佐。

  除了这些之外,这二十余日以来许即墨趁着无人打扰,将虞淮安的书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还是没见到任何与城防图或老宁南侯相关的东西。书房既无所收获,许即墨又将目标转向了虞淮安的寝殿——停云轩。他做事一向谨慎小心,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了好几趟,连虞淮安私人物品的摆放习惯都记住了,却从未叫旁人察觉。虞淮安的私人领地与侯府其他地方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同,干净整洁、一丝不苟,柜子里放的也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内容。

  “真是无趣。”许即墨摩挲着下巴,同全公公分享自己“停云轩几日游”的感受:

  “这虞淮安未免太过正经,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房里连幅春宫图都没有。还是说——他藏在了什么更为隐蔽的地方?”

  “......”

  可怜的全公公立在一旁,想提醒他别忘了此行真正的目的。可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没能想出什么委婉含蓄的表达方法。

  话虽如此,许即墨此行却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房间西南角有个黑漆描金箱式柜,是整个房里唯一落了锁的。西南为一室之尊位,且光看那木柜便非凡品,上边描的是暗金龙纹,挂着双龙戏珠鎏金锁,一看便是宫里的物什。虞淮安再受宠爱,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得龙纹的赏赐。但是......如果这是当年老宁南侯护国有功得来的,那便解释的通了。”许即墨若有所思:

  “老宁南侯掌权时手里那些文件,无一不是国家机密。此种物件,要么一早被销毁,要么珍之重之地收在库房里。可侯府库房孤也不是没去找过,不过是些珠宝药材一类的东西......假设那些文件还在,虞淮安一定会将其好生收着,放在寻常人等接触不到的地方......”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

  “全守道,你说......用赏给老宁南侯的柜子,藏他自己留下的东西,是不是再合适不过了?”

  第二日一早,芒种照常前去打扫停云轩,却出乎意料的看见许即墨在门前候着。对方长了张极具杀伤力的脸,一见她便笑眯眯地迎上来:

  “芒种姐姐,可否请你帮个小忙?”

  ......

  虞淮安有多疼许即墨,这点芒种一向是知道的。故而当许即墨说虞淮安叫他读的一本书在书房找不到,想看看是否在虞淮安寝殿里时,芒种也没有多想,便引他进去了。

  许即墨装模作样地翻找片刻,失落道:“怎么办,这里好像也没有......”

  他装作不经意地往西南角一指:

  “不过,我见那屋角落里有个上锁的大柜子,姐姐能不能打开来让我瞧瞧?其他地方我都找遍了,怎么也寻不到......姐姐行行好,你家大人回来若发现我没能好好完成课业,恐又要责备我不用心了。”

  芒种瞥了眼他指的方向,爱莫能助道:

  “抱歉啊殿下,不是我不肯帮您,实在是能开那金锁的钥匙只有一把,一向是大人随身带着,我们都无权打开......不过您别急,我曾听大人提过一嘴,那柜子里头收的全是些老侯爷留下的重要文书,想来你要找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在那里面。”

  许即墨听得“老侯爷的重要文书”一语,眼神微动——看来他猜的果然没有错,老宁南侯遗留的那些遍寻不到的军事机要,果然是被虞淮安好生收在自己房里。如此一来,接下来的关键惟在如何弄到那把钥匙了。他真心实意地同芒种道了句“谢谢”,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他近日思维总在和虞淮安有关的事上打转的缘故,这天晚上,许即墨竟梦到了虞淮安本人。

  梦里虞淮安喝了酒,两颊醺红地与他一道坐在封闭昏暗的马车里,竟好似重现了裴钰大婚那晚的情形。许即墨的意识神奇地被抽离在一旁,亲眼目睹自己托住虞淮安后颈,像是要吻上去的模样。而与现实情况不同的是,这次虞淮安并未在最后一刻推拒,反而顺从地微扬起头来,好与许即墨更亲密地唇齿相接。许即墨此前从未与谁做过这等事,可一触上虞淮安那双柔软温热的唇,却如无师自通一般,顺着自己本能的欲望舔弄、欺负对方。灵巧的舌尖长驱直入,在对方领地肆意作乱,直将虞淮安欺负得两眼含泪,一抹银丝润了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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