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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时间:2023-08-25 02:00:22  状态:完结  作者:鹿之也

  【作者有话说:咳咳,假如有小可爱们在追连载的话可以吱一声~~(总有一种自己在单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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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聚众闹事

  眼见着周遭百姓议论纷纷,神情间颇有赞同之意,那些个心中有鬼的官员们更觉不能任此事发酵下去了。

  “无知草民,也敢在此口出狂言?!”梁帝身侧,一位着道袍的老者率先开了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陛下事神如此敬谨虔诚,神明有灵,必将长保我梁国社稷。尔等眼界褊浅,只盯着一人一家三分地之利益,不知陛下此举,岂止是真正为民着想,亦是为我梁国的千秋万代啊!!”

  术士与文官历来意见相左。此言一出,不但许即墨低声讥讽了句“老神棍”,连虞淮安也轻轻蹙了眉。

  跪地那人答道:“草民确实比不得大人博学,尽管如此,小人也知《尚书》中‘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的道理。一国之本在于民,百姓辛苦劳作大半年,却连一家几口人都养不活,如此还谈什么千秋万代?大人您虽说‘成事在天’,可到底是‘事在人为’。若神灵皆为此等虚荣贪婪之辈,谁供奉得多就偏袒谁,那这天下还有公理在否?!此等神灵,我等百姓不尊也罢!”

  人群像是被他的胆大直言振奋,纷纷现身说法、随身附和:

  “陛下!”一男子语气含戚:“小的确实不懂什么千秋万代,小的只知再这么下去,家家户户都快揭不开锅了。今年南旱北涝,收成本就不好,可上头税收不减反增。从前家里有壮丁的,还能去山里伐樵捕猎补贴家用。如今更是连这都禁了——陛下、各位大人,求您们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听说过不了多久田税还要再长两成,小的就是卖血卖肉,怕也交不上了!!”

  当着一街百姓的面被如此指责,梁帝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还是按捺着不快道:“国家颁布政令皆是经过仔细推敲,必有其用意。你们也当与官吏互相体谅,实在困难,上报便是,何必在今天这等场合搞出这么大阵仗?且朕何时说过田税要再涨两成,尔等私下散布谣言,扰乱民心,是何用意?!”

  皇帝的责怪谁也受不起,那男子一怔,赶忙辩解:“不是小的说的,小的也是听......听......”

  他蓦地卡了壳——听谁说的来着?

  哦,对了,是村头的王大娘的儿媳妇的母舅的儿子的三姨娘的哥哥外出赶集时从外头听说的。谣言不就是如此,哪还能找到个确切的源头呢?他面上青红一阵,讪讪闭了嘴。而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谣言散布者许即墨就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一手推波助澜导致的这出好戏。

  许是梁帝表现出的“宽容兼听”给众人吃了一剂定心丸,又有一衣衫褴褛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挤出来,颤颤巍巍地跪在先前那男子旁边:

  “陛下,各位大人,小的是那桐门郊外七里屯人氏,昨日刚刚举家迁至京城。”他面容枯槁,眼中含泪:“小的见京城繁华如昔、人民富庶,心中不免伤感。各位大人或许不知,桐门数日前发了大水,城中百姓死了上千,庄稼、牲畜保住的寥寥无几。要不是小的住宅离桐门城远,怕都没有命见到各位大人了。”

  “其实这不是桐门第一次发大水。”他抹了一把眼泪:“去年年底就曾有过一次,只是那时不比此次严重。小的年轻时略学过一点水利之道,见出桐门涝灾频发主要是官兵们围湖造田所至。可太守大人怕此事传出自己要担责,这才瞒捂不报,甚至将小人驱逐出城......陛下,小的此番不顾己身安危将此事抖出,只是看不得我同乡父老白白送命。庸官不除、水患不治,桐门便一日不得安宁——陛下,各位大人,求您们救救桐门百姓吧!”

  此话一出,梁帝等人神色皆是凝重起来——他们是接到上书说桐门涝灾没错,但其中对灾情之描述极尽轻描淡写,并保证说不日即能解决。众人当了真,便也未有再过多关注,此时听当事人一说,才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眼见着民众的情绪被推动得差不多了,最初拦驾的那名灰衣男子缓缓起身,气度从容地冲梁帝一拱手,朗声道:

  “陛下,减税、停建、安民已成迫在眉睫之事。今日皇天后土在此为证,敢请陛下与民立誓,绝不横征税敛、停建栖神殿,将所筹经费悉用以救助桐门!”

  梁帝目光转向这人,面带憎恶地拧起了眉——最初这事便是他拦驾抗谏闹出来的,此时还要步步紧逼,实在可恨。他语气冷了下来:“你是在命令朕做事?”

  “草民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梁帝那双鹰隼般的眼中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若朕不允,你待如何?”

  “不敢如何。”那人不卑不亢:“陛下不允,草民便只能合京城百姓之力,一起去跪朝天门。”

  此话一出,梁帝的脸色登时更差了几分,连一旁围观的虞淮安等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朝天门原本只是连接京城街巷与皇宫的宫门之一,却因它离百官议政的太和殿最近、每日官员上下朝皆由此门而行,久而久之便成为了一种沟通民间与帝王的象征。朝天门外有两面大鼓,专为百姓而设,不论贫寒书生还是老弱妇孺,有欲申不平于朝廷者皆可敲击之。以往帝王若做了重大的失德之事,引起天下不满,便往往有饱读诗书的气节之士,举着联名的状书往朝天门一跪以示抗议。闹得最大的时候甚至有成百上千人,将朝天门一带的街道堵的水泄不通,大有“陛下不收回成命我等死不罢休”的势头。

  乍一看上去,一群无权无势只能以死谏诤的书生百姓好似对皇帝造不成多么切实的威胁,实际上这么多人、加上如此同仇敌忾的激昂情绪,谁也不敢保证这不会发酵为起义、宫变等难以挽回的流血事件。

  这厢气氛剑拔弩张,那头许即墨双手抱胸看得倒是津津有味。今日之事虽不是出自他的安排,不过对北梁的乱子他一向是喜闻乐见。更何况,除了看梁帝窘境之外,他对为首的那个灰衣男子也颇感兴趣——他虽一身农户打扮,自称也是一口一个“草民”,可那一双沉稳富有阅历的眼睛可骗不了人。

  许即墨身旁,虞淮安却正为这几人焦心不已。连王丞相、虞淮安这等身在高位之人若想对政策有所改革,都只能徐徐图之。这些个闾巷百姓哪里知道宫中水深,如此公然闹到明面上,简直是自己跳出来给有心之人当靶子。更何况梁帝堂堂九五至尊,如何能忍得旁人这般骑在自己头上?

  果不其然,梁帝勃然大怒:“大胆刁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要挟朕?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问审!!”

  一众禁军应声而动,激起好一阵惊呼骚乱。那灰衣男子见梁帝这般态度,双眼微眯,右手往背后一探,竟是从那一捆荆条中抽出一把剑来。与此同时,人群中飞掠出十数名黑衣人,悉以黑纱蒙面,直奔梁帝而去——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禁军侍卫长见状大呼“护驾!!”与一众禁军拔刀相迎,一时刀剑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虞淮安见梁帝处境危急,当即抽出腰间佩剑欲往他身边去,却被许即墨眼疾手快地一把拽回:

  “你去逞什么能?乖乖在此待着,我去。”说着足尖一点,凭着卓越的轻功一下跃至混战场中。

  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动真刀的场面,早在两方对上时便纷纷推搡着企图逃离。给交战之人腾出场地的同时,却也将虞淮安裹挟着跌跌撞撞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即墨与那灰衣人对上。

  事实上,许即墨可不关心梁帝死活,打一开始他的目标便是那不知来历的灰衣男人。那人身法奇快,寻常侍卫几乎奈何他不得。然而许即墨却看出他并未用全力,好似出剑只是为了安全脱身,并不真想置梁帝于死地。

  他余光锁定了那抹灰色身影,“嗖”地一下拦在对方身前,手中短刀毫不收着力道直照对方面门劈下,脸上竟还笑意吟吟的:

  “当街抗谏不成就刀剑相向,我看阁下的居心也不似嘴上说的那般纯粹嘛。”

  随着银光一闪,灰衣男子“当”地接下他一招,眸光冷然地回敬:“北梁一朝官官勾结,我不过是见不得你们舒坦罢了。”

  “好巧,我与阁下竟是同道中人。”许即墨手上动作不停,装模作样地与他有来有往、比划几招,实际上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阁下与阁下带来的这些‘朋友’空有想法,却仍只能算乌合之众。若北梁铁了心同你们清算,必然是催拉枯朽,势如破竹。阁下若真对北梁朝政不满,又想成一番大事,不如同我联手——在我这里,定有阁下用武之地。”

  眼见着不远处虞淮安挣开人群正往这边赶来,许即墨终于放过面前之人,扔下一句:“在下姓许。阁下若拿定了主意,去醉玉楼找莞娘引荐即可。”说着一个借力拉开二人距离,落地时刻意踉跄几步,装作是武功不敌被对方强行推开那般。

  那灰衣人一听他姓许,再一联想他话中意思,不由得瞳孔一缩。然而时间不允许他逗留,他一声哨响,那厢身陷混战的黑衣人纷纷抽身逃脱,毫不恋战地追随他而去。打了半天最后竟一个人也没抓着,无论是梁帝还是周围人脸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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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诉我衷肠

  “即墨!!!”

  许即墨被赶来的虞淮安一把掰过肩膀,蹙着眉仔细察看:“怎么样?伤着哪里没有??!”

  那灰衣人武功虽不错,却也只算中上,哪里能伤着许即墨分毫?然而许即墨看着面前人一脸的焦急,忽而福至心灵,握刀的手悄摸着下移,往那未入鞘的刀刃上狠狠握了一把,登时呲出一条血线。他装作不经意地抬起那只流血的手,抹了把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水,嘴上假模假样地安慰道:

  “别担心,我没受伤。”

  虞淮安果然上了钩。他脸色一变,一把扣住许即墨的手拉到自己眼前:

  “这还叫没受伤??!”

  见许即墨又露出那副让人头疼的委屈表情,虞淮安皱着眉剐他一眼,拽着人便往人群之外走。表情虽凶巴巴的,一路上却仍不忘小心护着那只伤手不让人磕碰了。

  这年头没几个人会随身带着金创药出门,虞淮安问了一圈也无收获,最后只得拿自己随身的手帕简单在他手上裹了一圈止血。从许即墨的角度来看伤口不算太深,可虞淮安望着那大片被染红的布料,眉心就没松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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