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礼抬了抬手,即刻有人押解了一人上前,丢到两人面前。 那是一个男孩,不知经历过什么,发髻凌乱,衣衫也被扯开,浑身的淤痕和血迹,口被布条勒住,双手绑在身后,不能出声,也不太挣扎了。 庄礼又从腰间抽出剑,扔到庄复脚下,道:“这是江流派现任掌门江洪,也是你的灭门仇人老来得的幼子。现在他一门只剩他一人了,让我看看,你想怎样报仇。” 庄复捡起剑,指向那孩子。 那孩子只有十二三岁,扬起头来望他,却望不见他,双眸早已无神,只剩下条件反射的动作。 这也是一个一夜之间被夺走一切之人。 庄复扔掉剑,说:“幼子无辜,孩儿做不到。” “你可知当年江洪带人屠你满门的时候,可是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既要寻仇,又怎能放过其生子?一时心软,日后定将后患无穷。” “父亲,江洪已死,我仇便已报。发生那事之时,这孩子还没出生,有何恩怨,我也无法怪罪到他的头上。” “也好,既然你于心不忍,那就收到我府上罢。”庄礼又抬手,一旁的护卫又拎着架起男孩。 庄复又“噗通”地跪下,道:“还,还请父亲放过他一马……” “放过?”庄礼反问,“我放过他什么?” “求父亲将他交给我处置……” “好罢,好罢。”庄礼无奈挥挥手,下人便将这孩子送到庄复府上了。 从偏院出来,庄礼说:“时辰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庄复离开之时经过习武场,恰从栏杆间扫视到熟悉的身影,那是李乐桐,手持一把木剑,对着假人演练,一招一式已颇具模样,举手投足之间真气灵活流转。 庄复收回视线。 回到府中,就见小香愁眉苦脸地跑上来说:“那孩子怎么办啊?” “先关起来吧。” “他不吃不喝。” “松绑了吗?” “我哪敢,他也会武的。” “我去吧。” 去到关押的小屋,庄复先是给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孩子松了绑,解开他的嘴,将他扶起来到床上坐起。 “先好好吃饭,养好身子,晚些时候我会让人送水和衣物过来。这里都是庄礼的人,不想死就不要乱跑。过些日子我会带你出去。” 安顿好手头的事情,庄复去躺了片刻,起来用膳。晚膳过后,他去到浴室沐浴,水烧好就命服侍的人都出去了。 他在泡水的香草中挑挑拣拣,找出几味药材丢进水中,才踏入浴池。 整个人都沉到水底,许久才浮上来,庄复仔细洗去身上的风尘和死人的味道,这之后,他又微微沉下去一些,分开双腿,将手伸到两腿之间。 摸来摸去,似乎真的只有那一个去处,可以容纳男人的阳具了。那日他并没有看错。 两指刺探而入,另一手到旁边抓了面巾咬到嘴中,体内的手指搅动起来,带了水进出。清洗一番过后,抽出手来看,手上黏滑,还沾染了血色。 他吐掉面巾,从水中出来,擦净身体,一件件穿上衣物。 先是白色的里衣,再是一套湖蓝色的绸布衣袍。那是早先庄礼派人送来的,说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庄复向来只选白衣和颜色素净的布衣穿,如此想来,那人好似很喜欢蓝色,每每相见,或深或浅,那人穿的都是蓝色。 投其所好,庄复让小香找来一根蓝色的发带。 小香像是总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从不多过问,为他擦干头发,仔细梳理,束了发。 庄复起身离开,也没人跟上去。 独身一人去到庄礼府上,庄复问把守院门的护卫:“父亲歇下了吗?可否代为通报,说复儿有事求见。” “掌门就在书房,掌门说您来无需通报。需要小的给您引路吗?” “哦,不必,我自己前去就好。” 庄礼府上素来寂静,夜间行走在院中,只听得到吱吱虫鸣。 果真,有亮光自书房透出来。庄复轻轻扣响木门,听里面喊“进来”,他便推开了门。 那人又只披了件袍子,斜倚在罗汉床上,单手持握着一本书在看。 从后侧的只言片语来看,应当是本剑谱。 书本挡着脸,庄礼眼睛抬都没抬,只道:“来了。” 他以为是谁来了? 也好。 庄复没有出声,一步步走上前去。 庄礼翻了页书。 庄复在他面前蹲跪下去,望向那个被袍子稍稍遮掩住的地方。 书又翻过了几页。 等庄复终于下定决心,伸手向前之时,一只手按住了庄复的头,向后推开。 庄礼放下书,坐起身来,笑着低头看他,说:“复儿,做什么啊?” 庄复咬紧牙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仰望着庄礼,眼圈越来越红,终于承受不住,垂了头,落了两滴热泪。 他将挡着那人腿前的袍子向两侧掀开,伸手捧起了蛰伏其间的硕大阳物。 “手好凉。”庄礼说。 “复儿,你真的想好了,要选这条路吗?”庄礼又说。 庄复低下头,张开口,将他含进嘴中。
第15章 庄礼稍感吃惊,感受着阳物被温软的口腔包裹,也察觉到他的拙笨和不知所措。伸手放到他的头上,一挑解开他的发带,让他的长发散落下来。手指穿梭在他潮湿沉重的发间,一下一下轻轻地捋。 在心中无数次地预演过此番情景,庄复本以为这人会更粗暴一些,或者说更主动一些,让他无须强压着恶心苦苦探索。他回忆那日看到的,试着将龟头含进去吸吮,又用舌头舔弄,只感到阳具在他口中缓缓变硬,抬头。 而庄礼仍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再加上手。 手因在他身上触摸了太久,已不再冰凉,去摸茎身下方,及其后的阴囊,口中也吞得更深。 庄礼叹了声气。这世上怎有身为男子,连该如何让男子舒服都不知道。收了手,道:“上来。” 庄复于是停了下来,爬上罗汉床。长发也随着他一路爬升到庄礼的胸口,连带着他湿热的喘息一同洒下来。 庄礼搂过这颗漂亮的头颅,顺势一带,叫他跌躺到他身侧。 庄礼压身上去,笼罩了他的半身,一手插进他的肩下,将他搂进怀里,一手从他的衣襟探入,拨弄几下,就解开重重阻碍,直接触碰到他的身体。 他的手是热的。 两人的脸很近,庄礼平缓的呼吸不断落到庄复紧闭的眼皮上,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手下,他已握到那孩子的阳物,只稍稍把玩两下,顶端就湿润了。 庄复的呼吸愈发急促,浑身都有些抖。 庄礼又摸了几把,就收了手,起身将庄复整个人横抱起来。 庄复昏头转向地睁开眼睛,见他似是要抱他去别的地方,赶忙将头埋进庄礼胸间。这样被抱着走了几步,听到门声,又感到凉气,又听到虫鸣,在微凉的夜间,也在一个颠簸又稳固的怀抱里。 之后又听到几道门声,还听到庄礼说:“下去。”他才终于被放下,支起身子四处望去,是庄礼的居室。 庄礼放下他后,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拨到后方捋顺,垂首望向庄复,问:“还不跑吗?” 庄复说不出话来,只摇摇头。 于是庄礼也上了床,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和外衣,又解开他的里裤,将前方微微拉扯开来,释放出他年轻的阴茎。形状已经成熟,颜色却还稚嫩。拿手去剥,带着光泽的龟头才慢慢露头。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也变得坚硬和挺立。 庄复已经什么都不再想了,也无法去想,只知要来了。 庄礼压到他身上,这一次将距离拉到最近,用鼻梁去顶蹭他的,再就捕捉住他的唇,轻轻地咬了两下,而后吮入嘴中。 阳具抵到一起,庄礼用手一起攥住,庄复呜咽一声,向前挺了挺身子。 庄礼也向下挺身,将两人的阳具挤在一起摩擦。每一次动作,庄复都抖动着身子热切地回应,双手紧紧地搂住庄礼宽阔的背,攀附着他,也让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就这样,没过多久,庄复就抖动着下身射了精,两人之间湿粘一片。此时候,他只觉魂飞魄散,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庄礼去抚摸那孩子被精液沾染的小腹,不想很快又令他再次抬头,于是又重新将两人抓握在一起,抚摸揉捏着,挺动身子磨蹭。 此番数次,庄复只射得出稀薄的精水了,庄礼也放开他,用手快速撸动自己的阳物,抵着他的小腹喷射。 “好了。” 庄礼拍拍庄复的背,庄复才恍惚松开手,直直坠落下去。 庄礼从旁拿了布巾,给两人擦了擦。庄复呼吸渐渐平复,发愣的工夫,眼皮就垂了下来。 近日接连在外奔波,又心中有事终日思索,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时疲惫纷纷袭来,庄复竟就这般昏睡过去。 一夜无梦,甚至醒来之时一身轻松,仿佛自己未曾失去过什么,只身处于一个无忧的普通的清晨。 只是睁开眼,虚假的错觉一并破碎,所有苦痛的根源就在他的身边。 那人倚坐在床头,望着窗外,仍穿着昨夜的袍子。一条腿支起来,一只手垂放在膝盖上,指间缠绕着一根蓝色的发带,拨弄着把玩。 就连他仓皇跑走,那人都未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只对着窗外被惊起的一只小麻雀笑了出来。
第16章 从庄礼居所出来,直至回到自己府上的寝房,一路上静悄悄。本该是忙碌的清晨,庄复未曾撞见任何人,只听闻到鸟在叫。 钻进床中,庄复拿被褥将自己裹了,记忆开始复苏,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毛骨悚然的厌恶感,每寸皮肤都焦灼地疼痛着,空荡荡的胃中翻滚起来,也呕不出任何东西,只口中一阵苦涩。 记忆之中,自从触碰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没有哪怕一刻的抗拒,明明在做的是世间最为离经叛道的乱伦之事,他也未曾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反感。与之相反,如同干涸的土地吸吮雨露,他想要更多地依附他,触摸他,和被触摸。仅仅是皮肤相贴,便如坠温软的水中。 他想到了更多,想到他搀扶着他,将他抱起,在演武场上与他肢体交缠,想到他覆压在他的身上,想到传气之时,隔着薄衫,传递而来的他的温度。 自从醒来便未能消退的欲望更加汹涌地泛上来,庄复弓起身子,手从松散的衣袍中探入,触碰到自己之时,手心便是一阵针扎般的痛。 那是更早的记忆。少年刚刚懵懂之时,他从附近的孩子那里借来了画本,看图上的小人交缠在一起,身体便升起燥热。夜深人静之时,他便用手去抓那里,抓得多了,朦朦胧胧之间便有一丝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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