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搂住了李及甚的脖颈,表现的异常亲密,李及甚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让谢宁曜规矩一些,十分享受这份亲密。 风住是唯一知道他俩真正关系的,自会为他们保密,就连李及甚的两个贴身小厮兰廷与锄禾都还不知道。 谢宁曜令马车停在了跃然酒楼前,他是专程来找李从威的,他只想知道李从威对笙竹有没有过真情。 李从威虽已成婚,却还是整日的不着家,过着如从前一样的逍遥日子。 谢宁曜径直来到李从威常定的雅间,只见李从威与几个纨绔正在里面喝花酒。 李从威已经喝的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走到谢宁曜面前,说:“阿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连着好几夜都做噩梦,幸好你没事。” 谢宁曜气道:“李从威,你就对笙竹没有一丝真情?他才死多久,你便能在与他日日欢.愉的雅间内和这些人吃喝玩乐!” 李从威笑着说:“阿曜,你也未免太天真,我怎么可能真对一个奴仆动心?他学你学的再像,也只是奴仆而已,只是我的玩物而已。” 谢宁曜是个暴脾气,立即狠狠一巴掌抽在李从威的脸上,怒道: “笙竹到死还求我不要为他报复你,我这一巴掌是为笙竹打的,他深爱于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从威用大拇指擦了嘴角流出的血,笑道:“一个奴仆罢了,他也配说什么爱?阿曜,你就是太惯着这些奴才,他们不过就是玩意儿罢了,你还真当回事。” 谢宁曜倒吸了一口气,又是狠狠一巴掌抽过去,他再也不想与李从威废话,愤然离去。 李从威望着谢宁曜离去的背影,笑着说:“阿曜,你还肯打我,真好,活着其实没什么意思,笙竹死了也算是解脱。” 谢宁曜上了马车还气的不行,李及甚安慰了许久,他才好些。 李及甚见谢宁曜仍旧下意识的通过车窗四处乱看,他立即关了车窗,放下帘子,将谢宁曜压在身下。 谢宁曜气道:“阿甚,你就这样忍不住,这在大街上呢,万一!” 风住连忙将车帘子压严实了,转过身去不敢看。
第63章 谢宁曜轻声说:“阿甚, 你不是最担心我俩被家里人强行分开,再也不能见面吗?这可是在外面,若被人听了去, 怎么办!” 李及甚道:“不用担心, 这马车的隔音很好,况且只要你不出声, 我们怎么会被发现?” 谢宁曜笑着说:“你倒是说的轻松,你最是个能忍的, 我却忍不住,明知这样, 还要为难我, 你是何居心!” 李及甚一边将谢宁曜压在座位上,一边单手将车窗帘子固定在挂钩上, 这样即便马车颠簸,窗帘也不会晃动, 便可保证外面绝对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谢宁曜最是个爱玩的,他虽觉得在大街上有些太明目张胆,但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甚至觉得这样的李及甚比以往那个总是过于稳重的李及甚要好的多! …… 李从威就站在雅间外的小楼台上望着谢宁曜的马车渐行渐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还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发呆。 陪着他吃花酒的几个纨绔纷纷忍不住劝说: “小郡王, 您脸上的伤怕是要上些药才好, 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奴仆动手打你, 简直太过分!也就是您不同他一般计较罢了。” “谢宁曜从来就这样, 仗着家里权势滔天, 仗着那副极好的皮囊,就连圣上也对他宠爱有加, 他自然不将谁放在眼里。” “小郡王,您且等着,只要谢家落难,您要得到谢宁曜,便如探囊取物。”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就连皇后都可能会被废,谢家再盛又如何,谁也料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 “若皇后真被废了,最可能登上皇后之位的便是谢贵妃,岂不是让谢家更上一层楼。” “我把话放这儿,圣上绝不会让谢贵妃为后,当今圣上可从来不会感情用事。” “小郡王,我劝你还是别惦记他了,你倒是也换换口味,他虽长的最好看,但性情太过嚣张跋扈,做事又那样霸道。” …… 李从威原本不准备搭理他们,但又担心这些话传到谢宁曜的耳朵里,当即怒道: “你们再敢说阿曜一句坏话,再敢说谢家一句坏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十分不解,方才小郡王自己也说过许多对谢家的不满,一心只想谢家落难,他就有可能得到谢宁曜,如今却又这样。 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不住的保证再也不会如此胡言乱语。 李从威怒道:“我能说谢家的不好,你们不能,就算将来谢家真落了难,为了阿曜,我也会竭尽全力救谢家!” 众人实在无法理解李从威这些太过矛盾的想法,但他们知道李从威向来便是如此难以捉摸,这会儿说的话,等会儿都能全盘否定。 …… 马车里,谢宁曜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就连呼吸都压抑着,忍的实在幸苦,且李及甚这次比在宫里还过分! 这虽是可容纳六人乘坐的华盖大马车,内部极为宽敞,但两人都长的很高,仍旧是施展不开的,十分考验默契。 李及甚先是将谢宁曜困在座位上,还将谢宁曜的双手都压在车壁上,他自己则完全侧着身子。 谢宁曜当然明白李及甚是想让他轻松一些,可坐的再好也抵不过丝毫没有喘息机会的方式,长久之下就像骨髓里都喝醉了似的,从内到外都醉的一塌糊涂。 若说是从外到里的酥.麻还能忍,可从血液骨骼里渗透出来的,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谢宁曜不知不觉便滑了下去,车厢内虽铺着地毯,但毕竟不如放有垫子的座位柔软,李及甚连忙先滑了下去,再将谢宁曜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如此,李及甚也没停下来,谢宁曜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行为好像皆出自于本能一般。 李及甚靠坐着,一手搂着人的腰,一手搂着脖颈,几乎将人完全固定在了身上。 谢宁曜忍的实在艰难,眼泪不知不觉的往下流,等脑子稍微清楚一些,他便只想让李及甚也吃点这种苦,故意将坐的位置从腰往下挪了一些,还总是动来动去。 李及甚不得不将双手都放到了谢宁曜腰上,仿佛要将人整个按压到与自己融为一体。 谢宁曜再次被控制的无法动弹,并且李及甚更加过分,竟不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原本只是无声无息的流眼泪,这会儿却实在忍不住漏出了哭腔。 风住急忙咳嗽了几声帮忙掩饰。 谢宁曜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抬手起来捂着嘴,可就算捂着嘴也很难不出声,他又将宽袖塞了满嘴,死死咬着,这才能勉强忍住。 风住让车夫在整个京城乱逛,只为两人可尽情玩乐。 谢宁曜心里是又急又气,急的是若不回府,李及甚倒是如愿以偿了,气的是风住向来机灵,今日怎么突然迟钝起来,就该马上回府,满大街闲逛什么,还嫌人发现不了吗? 他从没想过只是亲.个.嘴都能这样狼狈,以后来真格的又该如何! 因在外面,李及甚到底还是收敛了许多,况且若再继续,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能不能守住最后这道防线。 谢宁曜赶忙擦了眼泪,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仍旧趴在李及甚的身上不愿动弹,好一阵后才发怒: “你想气死我不成,明知我没什么忍耐力,你还这样!被人听见如何是好,若再传到家里,我们还能住一起?!” 李及甚无比温柔的抱着谢宁曜,轻声安慰:“我有分寸的,如今我是一天也不愿和你分开,又怎么会乱来,我只想让你别再怕坐马车。” 谢宁曜早猜到了这些,但他还是生气,怒道:“借口,都是借口!再则,你就不能别每次都这么久?平时你什么都肯听我的,怎么这种时候,你就丝毫也不听?” 李及甚附在他的耳边用最低的声音说: “扶光,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为何这种时候就总口是心非呢?你有那么多的知己,若我不将你的精力耗光,他们可不就有机会了?” 谢宁曜听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你从来就是个大醋缸子!旁人至多是打翻了醋坛子,你是醋精转世!” 李及甚说:“若你是个安分守己的,我又何必自寻苦恼,你自己也总说,京城里才貌双全的都被你招惹过,如今又不承认了?见你总去招惹人,我能不气?” 谢宁曜连忙安慰:“阿甚,我保证从此往后都为你安分守己,以前我又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总觉得你莫名其妙就生气,我又是个跋扈的性子,可不得每每与你吵起来。” 李及甚郑重其事道:“扶光,纵然你不再去招惹他们,但你长的太好看,待人又太真诚,保不齐他们之中就有不少早对你情根深种,你准备如何应对?” 谢宁曜笑着说:“还用怎么应对?我可是最霸道的,只要我不愿意,谁敢死缠烂打?就连李从威那样变.态偏执的疯子,我都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不论旁人!” 李及甚沉声道:“阿曜,你这副皮囊实在生的太好,世人皆爱你也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动心,我就不会因此伤害他们,若你对谁动了哪怕一点儿心思,他就必死无疑。” 谢宁曜笑着问:“你怎么越发狂妄起来,你想杀谁就能杀谁?” 李及甚道:“我总有办法的,阿曜,你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你不动心,我就绝不会动他们任何一个。” 谢宁曜又想起李及甚在禁园中的行径,顿时吓的脸色一变,连忙保证: “阿甚,我知道了,我绝不会辜负你,我虽爱沾花惹草,但从来片叶不沾身的,从此我就改了,再也不会让你担忧吃醋。” 他见人又怕成这样,急忙安慰:“阿曜,别怕,我收回方才的话,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在乎的人,若你对他们任何一个动心,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你守住。” 谢宁曜一听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着:李及甚这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爱人出轨都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绝对可以算是究极恋爱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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