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甚道:“若你在遇着我之前便喜欢上了旁人,只要让我见着你,我必会想方设法将你抢到手来。” 谢宁曜笑着问:“可我除了一副极好的皮囊,别无所长,你就真能对我一眼沦陷?我若心有所属,即便你再好,我也不会来招惹你,没有我主动招惹,你还能动情?” 李及甚道:“谁让你长成这样,何时相见都一样,况且,招惹我的多了去,我可曾搭理过哪个?” 谢宁曜想了想,点着头说:“你不仅不搭理,还觉得他们可恶,但凡敢多来招惹两次的,你就要威胁人了,让他们再不敢来烦你。” 李及甚道:“所以你往后不许再怀疑我,更不许这样轻易就被人挑拨离间,还赌气好几天都不见我,你可知这几日我有多难受?” 谢宁曜一把搂住李及甚的腰,将人按在墙上,越凑越近,鼻子与李及甚的鼻尖都碰到了一起,嘴唇也几乎挨在了一起,轻声说: “我知道了,保证从此再不让你难受,阿甚,我……” 李及甚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迅速转身将他反压在墙上,早已堵住了他的口,让他再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谢宁曜跨坐在李及甚的腰腹上,他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这腰腹力量强到托起接近一米九的他仍旧很是轻松。 只是这样一来他便不得不附身去就,双手也下意识的在李及甚的身上到处游走。 李及甚却是个掌控欲最强的,一把握住了他的双手手腕,提起来压在墙上,让他再不能乱动。 他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想要挣脱出双手,更想跳下来,但根本动不了,只觉双目眩晕,浑身犹如过电一般,就连骨头缝都像喝醉了似的,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喘.息的机会,赶忙说:“阿甚,快放我下来,别……” 他万万没想到亲一次竟能这样久,好似要将他全身的精.气都耗光,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剥夺了言语的权利。 李及甚第一次如何失控,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否则他绝不会在宫里这样,等他反应过来,赶忙就将谢宁曜放了下来。 谢宁曜只觉双脚好似踩在云端雾里,若不是被李及甚扶着,险些站不稳,等歇息好一阵后,他才有力气抱怨: “你是妖怪变的吗,想把我吃干榨净不成,都说了放我下来,你就不听,都说我霸道跋扈,依我看,你比我可厉害多了……” 李及甚忙道:“阿曜,往后我尽量改过。” 谢宁曜心里想的是:我信你的邪,你就根本不是一个听劝的,算了,谁让我心胸开阔。 李及甚又说:“阿曜,我俩既已认定彼此,往后你便不许再招惹别人,否则我认真要生气的!” 谢宁曜忙道:“阿甚,我会对你负责的,从此我就对你千万般好,再也不让你患得患失,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李及甚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嘱咐: “扶光,回家后我们也要像之前那样相处,万万不可乱来,否则家里只会强行将我们分开,以后怕是连见面都难,一定要沉住气,至多不过一年,我便有法正大光明与你在一起。” 谢宁曜十分好奇的问:“你准备怎么办,到底有什么法子,我都想不出办法来。” 李及甚道:“总之我会处理好一切,你等我就好。” 谢宁曜笑着说:“我从来没什么耐心的,别让我等太久。” 李及甚再三保证绝不超过明年初,随后便拉着谢宁曜出了耳房,只恐他俩在里面太久,惹人生疑。 谢宁曜很担心皇帝为李及甚指婚,若是在满月宴上当着众人指婚,李及甚根本就不能拒绝,否则就是抗旨不遵,是杀头的大罪。 因有着这样的担忧,当天夜里他都没睡好,次日仍旧是昏昏沉沉的。 中午时分,满月宴开始,他便紧张的很,在宴上,皇帝如何高兴,众人如何恭贺,他都完全没在意,就怕皇帝突然给李及甚指婚。 直到宴会结束,他才大松了一口气,回到家里后,李及甚又多番解释,皇帝以后都不会再提指婚的事,他才算彻底放心。 此后一段时间,谢宁曜为了避嫌,反倒不像从前那样总是言语调戏李及甚,更不会在人前表现的过于亲密。 可他到底是个贪玩胡闹的性子,这样清心寡欲的也就坚持了不到两月,便又变回从前那样,甚至比从前还过分。 只因李及甚让他别避嫌的太过,否则反而容易引人生疑,他自己也实在忍不了清汤寡水的日子,故而变的更加激进,好似就想将之前的都补回来。 近来,谢宁曜又得到了一个顶好的消息,华慎表哥晋升为吏部侍郎,此乃正四品官职,且吏部为六部之首,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命、考核等职责,又被称为“天官”。 他能想到只要华慎表哥愿意在仕途上下功夫,那一定是青云直上,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慎表哥竟就能连升三级,这是从古至今都鲜有的! 华家太爷高兴的忘乎所以,且知道华慎是在曜儿的劝说下才重整旗鼓,华家太爷更是将这个小甥孙捧到了天上去,隔三差五就往宝辉院送大礼。 如今唯一让华家太爷心焦的便是,两个孙儿华慎、华恒都不成婚,可他早用尽了办法,再没了主意,只能指望曜儿曾经许诺过的,年底之前就能让他抱上大胖重孙。 只是还有一桩大事让谢宁曜分外担忧,皇帝已定了二哥与永淳公主的大婚吉日,谢家已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家里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谢宁曜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帮二哥,只能期盼永淳公主在大婚之前能想明白自己到底爱的是谁,若永淳公主真确定自己爱上了华慎,并且强要悔婚,谢家方能置身事外。 只是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永淳公主原就是个极其贪玩的,根本没有定性,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就想明白了这等终生大事。 谢宁曜认为,永淳公主很可能要等到与二哥成婚后,再过了那么一两年,终于确定谢宁晔对她只有相敬如宾没有丝毫爱恋,转而才会意识到自己真正爱的是谁。 他发现,二哥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不公,只等迎娶公主,从此安分守己的当个赋闲驸马爷。 只是他能看出二哥的眼神已然失去了所有光彩,仿佛变成了提现木偶,每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他再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对二哥多加劝慰,同时等待奇迹发生。 这日晚间,谢宁曜洗漱完后就来到了李及甚的床上,躲在了被窝里,等李及甚洗漱回来,他便用被褥将人完全盖住,欺身上去,嬉笑着说:“可算是逮住你了。” 李及甚轻声道:“扶光,别这样,让人瞧见多不好。” 谢宁曜笑着说:“怕什么,三日后就是二哥与永淳公主成婚的大日子,家里都忙翻天了,谁也不会有空闲来管我们。” 李及甚微怒道:“那也不能这样胡闹,我看你是成心与我过不去!” 谢宁曜贪玩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能明显感受到李及甚已忍无可忍,越来越膨.胀,他笑着轻声说: “谁让你事到如今都还不肯给我看一眼,那我只能估摸着猜,啧啧,这可真是吓人,再则,你就这样忍不了,我又没干嘛!” 李及甚用最低的声音控诉:“你还没干嘛?谢宁曜、谢扶光,你尽管闹,以后我自会让你悔不当初,你如今怎么闹我,以后我便要你怎么求我。” 谢宁曜心知这有点太过分,可他实在无聊的很,且心里为二哥着急,又再没有办法帮忙,只能做点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李及甚只恐昀大哥会来,更何况他太难受,已经丝毫无法忍耐,他赶紧拉开了谢宁曜,立即就往屋后的恭房而去。 谢宁曜自然赶忙跟了过去,但李及甚从里面反锁了房门,他贴着门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过了许久,李及甚终于出来洗手熏香,谢宁曜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阿甚,你是真厉害呀,我站的脚都麻了!” 李及甚无奈道:“成天就知道胡闹。” 谢宁曜也顺便进去忙活了一阵,李及甚自在外面等他,洗手熏香后,两人才一起回卧室。 李及甚说什么也不肯再让谢宁曜和他一起睡,硬将谢宁曜按在了那边床上躺下。 谢宁曜还没玩够,一把将李及甚拉到床上压着,笑道:“阿甚,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李及甚的耳力极好,他听到了有人往里走的脚步声,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昀大哥,只因昀大哥太经常来,外面的小丫鬟们便几乎不会通报。 他急忙轻声说:“昀大哥来了,你规矩一些。” 谢宁昀疾步而来,看见两人在床上打闹也早司空见惯,只是说:“扶光,你别总是胡闹,你不睡觉,阿甚也不睡觉?” 李及甚忙道:“昀大哥,我正劝他早些睡,他近来有些心绪不宁,夜里总没那么多瞌睡,便总是拉着我陪他玩闹。” 谢宁昀笑着说:“阿甚,你快去睡罢,今晚我陪他。” 李及甚立即告退,回了自己那边的卧室,却没有放下两间卧室中间的帘子,唯恐谢宁曜又惹了兄长生气,他好来帮忙说情。 谢宁曜因着二哥的事,心里原本就烦操,又被兄长打断玩乐,便觉大不痛快,他坐了起来,撅着嘴说: “哥,你怎么还把我当孩子似的,我早长大了,哪里还用你陪我睡,我不要你陪,你快些走!” 谢宁昀坐到床沿上,捏了捏弟弟的脸,含笑道: “胆子越来越大,都敢轰兄长走了,我还不知道你,我陪你睡,便不能任意玩乐了,阿甚拿你没法,你就能想玩多久玩多久,可是为此不高兴?” 谢宁曜揉着脸抱怨:“那你还这样不知趣,快些回去陪嫂子罢,哪有兄长天天往弟弟院里跑的道理!” 谢宁昀丝毫不生气,反而被弟弟这副样子都逗笑了,却还是佯装生气: “但凡这弟弟是个让人省心的,当哥的吃饱了没事干总来管你,惹你厌烦,你如今是长大了心野了,就忘了小时候抱着我,哪一天晚上不能陪你睡,你都哭闹的厉害!” 他也有些后悔方才说话不过脑子,连忙跪坐起来说:
120 首页 上一页 87 88 89 90 91 9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