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疑问瞬间激怒李从威,他满脸通红的怒问:“还请小公爷明示,哪个烂嘴的敢如此造我的谣?!” 谢宁曜笑着说:“还有谁,当然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比如郑仁。” 李从威连忙解释:“我知道你与郑仁有仇,我早与他断绝往来,他定是记恨我不肯再与他结交,故而造我的谣,看我哪天逮住,狠打他一顿!” 谢宁曜怒道:“你的那些破事,我不想听更不想管,你明知这酒楼的盈利要与我分成,还总来闹事,把我的脸往地上踩,今若善罢甘休,岂不有损我谢小霸王的威名。” 李从威跪行至谢宁曜的脚步,甚为可怜的解释:“我实在没办法了,不用此法,你怎肯见我?” 谢宁曜用脚尖抬起李从威的下巴,笑着说:“既然你要把我的脸往地上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是自己将脸打肿,还是要我动手?你可想好了,我下手没个轻重的。” 李从威的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还请小公爷亲自赏罚。” 谢宁曜拿过桌上的镇纸扬手就要打,同时恶狠狠的说:“果然下.贱!” 李从威吓的瞪大了眼睛,连忙求饶:“还劳小公爷用手责罚,这镇纸太沉,会打破相的,若我没这张好看的脸,您更不愿再见我了。” 谢宁曜轻蔑一笑,道:“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这都是你自找的!可别乱动,若拍脑袋上,给你拍傻了,我不负责的。” 李从威果真不再动,愈发跪的笔直。 谢宁曜冷笑道:“你这种人,我倒是也知晓一二,就爱让人凌.虐.辱.骂,以此为乐,这就是吃饱撑的,日子太逍遥,非得找.虐、找.刺.激……” 李从威的眼神深处闪过最亮的光,但为了掩饰真实想法,只装作不在意,却更加将谢宁曜视为知己。 谢宁曜怒道:“少不得我来做个好事,代替老郡王好好教训你,让你从此就怕了挨打受骂,断绝了那些歪心思,若真有效,老郡王还该好好来谢我才是!” 他话音刚落,随着沉闷的击打声响起,李从威两边脸各挨了好几下狠抽,嘴角瞬间流血,脸顿时就肿了起来,整个人无法自控的浑身颤抖。 李及甚原本想阻拦,主要是打在脸上,若李从威告到官府,他倒是能摆平,却怕谢宁曜回家后会被父兄责罚。 他能看出李从威好似乐在其中,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想看看李从威到底有什么阴谋,故而放任谢宁曜的这.番.暴.行。 谢宁曜手里的镇纸翻飞,没一会儿就将李从威的脸打的肿起很高,嘴里不断往外流血。 李从威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握住谢宁曜的手腕,哭求:“阿曜,不,小公爷饶、饶了我罢,疼、疼的不行……” 谢宁曜怒道:“爪子拿开!”李从威吓的一激灵,即刻便撤了手。 他一边用镇纸轻拍着这肿起老高的脸,一边问:“往后还要犯.贱吗?当.狗好玩吗?还想找刺.激吗……” 镇纸太沉且脸已伤的太重,即便只是轻拍,每一下也都让李从威痛哭流涕,他不住的摇头,嘴里含糊的说着:“不、不敢了,再也不敢……” 谢宁曜怒道:“没真将你这脸打烂,是我不愿中你圈套,你大可以去官府告状,这伤虽疼的受不了,但只是皮外伤,治不了我的罪。” 李从威赶忙保证绝不会告状。 谢宁曜是骑马来的,腰间就别着马鞭,他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拿马鞭在李从威身上一顿乱抽。 李从威起先还维持着跪资,后来实在疼的不行,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儿,嘴里胡乱认错求饶。 谢宁曜当然不会真将其打出好歹,见人吃够了教训,眼神里全是对他的畏惧害怕,便收起了鞭子,笑着说: “再敢来酒楼闹事,下次就没这么轻松了!坐轿子走后门出去,别让人知道你是在酒楼挨的教训,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李从威连连保证绝不再影响酒楼做生意,谢宁曜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李及甚离开。 这会儿已接近正午,是酒楼最赚钱的时候,樊星与都忙的脚不沾地。 谢宁曜只简单的说了句已经解决了麻烦,李从威再不会来捣乱,樊星与心知阿曜肯定将那小郡王打了一顿,很担心那老郡王到谢府找麻烦。 李及甚保证不会让谢宁曜受罚,樊星与也就放心了。 谢宁曜亦无心在外面玩,他知道将李从威打成那样,老郡王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去找谢启主持公道,与其在外面被谢启教训,还不如回家,至少能保住脸面。 往常他教训李从威,就没打过脸,李从威也从不会将挨打的事告诉家里人,可今天打成那样,即便李从威想瞒都瞒不住。 他一点儿也不后悔,下这么狠的手,只要能彻底摆脱李从威的纠缠,就算被谢启狠打一顿,也划算! 两人刚回到宝辉院没一会儿,就见有小丫头来传他们去正房大厅。 谢宁曜紧张的念叨着:“阿甚,风住肯定能及时将我哥叫回来吧,大理寺离我们家也不远……” 李及甚连忙安慰:“别怕,就算他们不信是我打的,我也一口咬定是我打的,我定拦着世伯,不让你受罚。” 谢宁曜不想让祖母担心,且想着大哥答应了他今天还可以再犯一次错,大哥肯定会护着他,故而也就没有让人去知会祖母。 两人一齐来到大堂,只见谢启与老郡王都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李从威紧挨着老郡王站立一旁。 谢启见了儿子,便气的怒拍桌案,厉声喝问:“谢宁曜,你胆敢将人打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及甚连忙解释:“世伯,这次实在与阿曜无关,您千万莫再冤枉他,是我打的,阿曜还劝我莫要打脸,可这小郡王实在欠教训,我便没忍住。” 老郡王气的浑身战栗,指着谢宁曜骂: “别以为有留侯帮你顶祸,你就能万事大吉,你谢宁曜早在京都恶名昭彰,惯爱打架斗殴,恃.强.凌.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就你敢打郡王之子,还想狡辩?” 谢宁曜早想好应对之策,拖到大哥回来即可,他笑着说:“老郡王言重了,我哪里有这样大的能耐,我没打就是没打,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的?” 老郡王无奈道:“从威,你日常出行都带着那许多打手仆从,竟能让谢宁曜给打成这样,还不快说,他都怎么打你,怎么威胁你的?” 李从威眼里只有惧怕,颤抖着声音说:“父王,真不是阿曜打的,我不让你来,你偏要来自讨没趣,我们赶紧回去吧,我丢不起这脸。” 谢宁曜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解,他不明白李从威是真被他打怕了还是如何,都到这步田地了,竟然还帮他隐瞒。 老郡王直气的面如金纸,怒道: “谢启,你瞧瞧,我儿如今是多怕谢宁曜,你们欺我郡王府太甚!我儿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被你那曜儿瞪一眼,他就双腿发抖,还说不是谢宁曜打的?” 李从威只催着他爹回家,老郡王哪里肯了,只不住的安慰儿子。 谢启吸取教训不愿再冤枉儿子,又问:“曜儿,真不是你打的?这事非同小可,不许撒谎!” 李及甚忙道:“果真是我打的,还请世伯明察。” 谢启长叹一口气,说:“阿甚,你万万不可什么都帮他冒顶,长此以往只会害了他!若他将小郡王打成这样,还能不受罚,将来又要闯下多大的祸事?!” 李及甚仍坚持是自己打的。 老郡王怒不可遏,指着他们说: “很好,谢家果然权势滔天,我一个小小的郡王算什么,也配到你们府上来讨公道?谢启,你既如此溺爱儿子,那我便只能去告御状,拼上我这身老骨头,也要将谢宁曜正法!” 谢启哪里肯受威胁,反问道: “那依老郡王的,可是要我现对曜儿动私刑,严刑拷打之下,才好屈打成招?若真是我曜儿打的,又有你撑腰,小郡王再怕也该能指控的,为何却倒帮我曜儿打掩护?” 老郡王无法反驳,只能怪自己儿子不争气,一把拉起儿子手腕就走,只撂下一句话: “本王早晚会让从威愿意指控谢宁曜!本王亦不敢再来此讨公道,你们只等圣旨传召罢!” 谢启拱手道:“慢走,不送!” 李从威临走之前还胆怯的看了谢宁曜一眼。 待两人走后,谢宁曜看向谢启,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谢启这次竟会如此护着他。 若是换做以前的谢启,根本不会相信他这个惯爱扯谎的,定要动家法让老郡王消气,以免后患无穷。 谢启看向儿子,沉声道: “你以为我会打你给他们看?你也太把我这个常年驰骋沙场的老将军看扁了,没有任何人能让我打你,就为让他消气!过来,到爹身边来。” 谢宁曜有些踟蹰,却还是走了过去,谢启抚摸着儿子的肩背,语重心长道:“他们都走了,该说实话了吧,到底是不是你打的小郡王?” 李及甚连忙解释:“世伯,想必您很清楚,小郡王之前欺.辱.过我,如今我羽翼渐丰,不过报复回来而已,此事真与阿曜无关。” 谢启却更不信这种说法,他深知,按照李及甚的性格,若真要报复小郡王,只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让整个郡王府获罪,不可能用打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既然李及甚硬要打掩护,他也不好再深究,且见大儿子急匆匆走了进来,便想着还是让大儿子管教弟弟为好。 谢宁昀一听风住所言,急忙就赶了回来,他先向父亲问安,见弟弟不像挨过打的样子,这才放心了。 谢启将方才之事简单讲述了一遍,嘱咐道:“昀儿,你是当大哥的,我只将曜儿交给你教导,若他往后再犯什么错,都是你没教好,你也难逃责罚。” 谢宁曜一听便忍不住为大哥打抱不平,轻声嘀咕着: “人都说养不教父之过,爹明明在家,却要偷懒不管我,只将我的错都赖兄长身上,这是何道理?更何况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和我哥无关!” 谢宁昀瞪了弟弟一眼,谢宁曜实在怕兄长,顿时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谢宁昀立即应承:“请您放心,我定管好曜儿,若他有错,自是我这个当兄长的一力承担。” 目送着谢启离去后,谢宁昀才严厉训斥弟弟: “你又逞什么能,爹的打你能挨的住?我早请示了父亲,你犯错都由我来罚,自然我没教好你也有错,就该受罚,你若真为我好,少给我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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